作者:龙皮皮
王琳连喊冤枉,“我哪有!”
他神色一转,开心道:“原来你是这样想我的。这么说的意思,是你心里也有我,对不对?”
谢玉楼立刻反驳:“有你个球!”
王琳打蛇随棍上,“对!我就是球!你心里有什么,我就是什么!”
谢雨楼被他这一声“我就是球”给逗得破了功,噗嗤一声笑了。
王琳见把人哄好了,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面对着自己,与他对视,连声音也放得又轻又温柔,“你生得这般模样,叫我日日想,夜夜想……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也只能闻个味儿,什么时候,才肯给你二公子开个荤。”
谢玉楼笑中带泪,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下辈子吧!”
王琳正春风得意,笑得神采飞扬时,忽听王琪在门外高声喊道:“哟!这不是吏部侍郎林大人么?怎么,林大人也来海云天寻欢?”
王琳收起笑容,眉头一皱,“他怎么来了?每次好兴致,都被他这个煞星打断。”
谢玉楼从他怀中起来,“我看你才是煞星!一辈子娶不着媳妇的天煞孤星!”
王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林岱安清冷的声音在门外传来:“你家二公子在里面?”
王琳起身,亲自去拉开门,“什么事,找我都找到这里来?”
林岱安直接迈步进去,不妨撞见谢玉楼,与他目光对上,微微一怔。
林岱安不认识谢玉楼,只觉得眼前这个俊俏少年,竟然与薛灵均有三分相像,至于到底哪里像,他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王琳站到谢玉楼前面,挡住了林岱安的视线,不满道:“看什么看,这是二公子的人,别胡乱盯。”
林岱安微微蹙眉,误以为谢玉楼是海云天里待客的小倌,内心一阵不适。
仿佛无形中有什么丝网,将薛灵均与酒楼小倌这种身份联系起来,叫他难以忍受。倒不是他瞧不起妓倌,实在是薛灵均在他心里眼里太过纯净无垢。
“找你打听一些事,”林岱安道,“关于谢家。”
谢玉楼从王琳背后探出脑袋,“谢家怎么了?”
王琳一把将他按回去,对王琪使了个颜色,叫他先送谢玉楼回府。
谢玉楼撇撇嘴,不大乐意地跟着王琪走了。
“坐。”王琳自己大咧咧坐下,指着对面的位子道。
林岱安却并不坐,蹙眉道:“谢家长女去世时,是什么情形?”
传闻,谢道晔与王琅大婚之时,还没出闺房,就被刺客毒死。
“我也没亲眼见过,但应与传闻大差不差,谢府那天的确闹了刺客,听说谢道晔毒发后,五官发紫,溃烂可怖。连我大哥,都受了不小的惊吓,从谢府接亲回来后,胆汁几乎都吐出来,连续好几天食不下咽。”
林岱安:……
他有些想象不出来,王琅那样一个翩翩公子,呕吐起来是什么样。
王琳哂笑一声,“那段时日,我大哥消瘦许多,京城里人人都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为伊憔悴,只有我知道,他那是被呕的吃不下饭,活活饿的。”
林岱安:……
第063章 番外之满月宴上王琳混账
寒冬腊月,宫中有喜,宋皇后诞下一子,殷宁龙心大悦,刚过满月,就写下诏书,赐名殷昌,封为太子,又赶上新年,便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谢丞相因卧病在家,叫谢玉楼携礼入宫,代为恭贺。
谢玉楼刚入座,坐他身旁的人就好奇地盯着他打量。
谢玉楼不理那人,那人竟主动来问:“你就是谋逆作乱的燕王子嗣?”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谢玉楼不想理他,那人却不依不饶,“燕王谋反的时候,你几岁?当时躲在哪里?燕王谋反,你事先知不知道?”
一会儿,又问他,“楚天涯杀燕王时,你在不在?你见过楚天涯没?他长什么样?”
谢玉楼拉下脸。
燕王死时,他还在他娘亲肚子里。别说楚天涯,连燕王长什么样他都没见过。
但他懒得回答,像这样对他好奇的人多了去。
那人见谢玉楼一直不理,竟还用胳膊肘戳他,谢玉楼正要发火,就见那人的凳子被人猛踹了一脚,那人一屁股摔掉在地。
身后一个冷然凶狠的声音道:“没长眼睛?二公子的位子你也敢坐,滚!”
那人扭头看见是王琳,敢怒不敢言,老老实实爬起来换别处坐去。
位子当然不是王琳的,王琳身份非同一般地尊贵,宫人自然不可能会把他与谢玉楼这个身份尴尬的人安排在一起。
王琳大咧咧地坐下。
谢玉楼撇撇嘴,没发表什么意见。
他每次进宫,总会莫名紧张烦躁。
他的身份实在太过尴尬,说好听那是皇室子孙,难听了就是谋逆贼子。
虽说太后怜惜他,但他在诸多窥探的目光中,实在坐如针毡。
王琳坐在他旁边,也就没人敢来与他搭话,更没人敢阴阳怪气地来嘲弄他。
只是,王琳这天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一向大大咧咧的二公子,竟然对他十分温柔细致,体贴周到,又是倒酒,又是夹菜,叫谢玉楼颇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飘飘然。
待看见王琳腰间的玉佩,忍不住咦了一声,上手去碰了碰,“这就是你送来送去的那块玉?拿来给我瞧瞧?”
没想到王琳却避开了他的手,不肯给他,“这块不行,以后有好的,我再送你。”
谢玉楼撇撇嘴,“谁稀罕!”
心里却有些委屈,王琳果然只拿他当个玩物,内心根本瞧不起他,觉得他不配被送这块玉,不舍得给他。
更何况,他名字里头还带着玉呢!明明就很配!
听说他还将这块玉送给过一个歌妓,没想到他谢玉楼在王琳心里,连个歌妓都不如。
他有什么心思全写在脸上,王琳觉得好笑,“这块玉生了许多风波,兆头不好,回头二公子精心给你挑个好的。真的,不诓你。”
谢玉楼才不信,扭过头不理他。
趁着宴席中途,王琳被陛下叫去问话,谢玉楼连忙从袖中掏出早就备好的泻药,倒进王琳的酒壶里,想了想,又给自己那壶也倒了不少,还将两个酒壶端起来使劲晃几下,摇匀。
见王琳回来,忙正襟危坐,一副乖巧模样。
王琳朝他笑了笑,“你猜,陛下叫我过去做什么?”
谢玉楼撇撇嘴,“除了骂你,还能做什么?陛下还能夸你不成?”
“让你猜着了,陛下问我是不是又在欺负你,”王琳凑到谢玉楼耳边,“我说,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欺负你呢……你说是不是,小美人?”
也许是王琳刚沐浴过,靠过来时,一股好闻的男子气息,扑了谢玉楼一脸。
谢玉楼脸上一热,有心想狠狠踹一脚这个臭流氓,但他忍了。
他提起自己的酒壶,给王琳倒酒,“二公子厚爱,玉楼深深感动,以后,还要仰仗二公子多多宽待。”
“你今日怎地这么乖?”王琳讶异地瞧他一眼,“是不是憋着什么坏,要对二公子使呢?”
“天!我哪敢……我上次被你教训得还不够吗?”谢玉楼佯装服软,十分乖觉,“二公子若不信,玉楼就斟你那壶。”
说着,果然换了王琳那壶酒来倒。
王琳不疑有他,一杯又一杯,喝下不少。
不多时,果然见王琳脸色微变,匆匆道了一句“失陪”,便离席而去。
王琳一走,谢玉楼立刻偷偷伏在桌案上笑,他已憋了许久,不敢大笑引来旁人瞩目,憋笑憋得差点呛到自己。
片刻后,王琳回来,还换了一身平日里不大会穿的清雅风格的衣服,也不知是从谁那里借来的,或许是哪个文官,那衣服衬得王琳不似以往那般冷硬肃杀,竟颇有些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味道。
王琳对谢玉楼笑道:“不小心酒沾湿了衣袖,就去换了一套。”
谢玉楼故作不知,微微点头,继续给他倒酒。
王琳心情十分愉悦,一边喝酒,一边给谢玉楼夹菜,“你别光顾着给我斟酒,瞧你那瘦弱的小身板,风一吹就倒,还不多吃点……”
一句话还没说完,王琳脸色又变,又匆忙道一句“失陪”,急慌慌走了。
谢玉楼甚至都听到了王琳肚子里的咕噜咕噜声。
他害怕王琳反应过来不饶他,提早离席,叫人抬轿子送他回府。
但想想又不甘心,好不容易王琳落在他手里一回,不嘲笑他一番怎能解气。
便又跑回来,却没在宴席上看见王琳,一路寻到官房,果然瞧见王琳正弓着腰,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肚子,五官都扭曲得没法见人。
谢玉楼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他指着王琳道:“二公子不是一向耀武扬威、雄风甚伟的吗?怎么今日就不行了?”
王琳气得脸色铁青,咬牙瞪着他,“小兔崽子,看二公子回头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肚子就又咕噜噜叫起来,王琳疼得龇牙咧嘴,弓着腰,又转身一步步挪腾进官房去。
直把谢玉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畅快至极。
宴席结束后,谢玉楼回府路上,突然被人蒙头一兜,直接从骄子里被人给掳走,而拉马车的谢府家丁竟然都没发现。
他呜呜挣扎,睁开眼时,人已经在王琳的卧房。
王琳挥挥手,手下人立刻全都消失得没影。
谢玉楼战战兢兢,不知道王琳要怎么报复他。
王琳冷笑一声,一把将谢玉楼按坐进椅子里,抽掉了他的腰带。
谢玉楼吓得赶紧双手捂住自己的裤腰,王琳抓住他的双手,往后一拧,用腰带紧紧捆住,将他绑在了椅子上。
“王琳,你干什么?!”
“干什么?”王琳冷着脸道,“别以为你二公子好欺负,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二公子是个混账,今日二公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混账起来是个什么样!”
一边说,一边拎起桌子上从皇宫宴席顺回来的果茶,一手捏住谢玉楼的脸颊,手上用力,逼得谢玉楼的嘴巴都嘟得老高,才端起茶壶,狠劲儿朝谢玉楼嘴巴里灌。
谢玉楼挣扎不脱,被灌了一大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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