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坐怀乱
给严肃难搞还明摆着讨厌荣加纯的耿冠南看对方青春飞扬的生活照什么的,想想就很违和啊!
照片里的荣加纯头发不长不短,额前留着碎刘海,白皙的面容上殷红的唇尤为扎眼,微微扬起的下巴让照片里的荣加纯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明明眼神冷淡却又叫人从他那眼角看出了一丝引诱的味道。
耿冠南向来不喜欢唇红齿白的男人,他厌恶的皱起眉头,嘴里却风轻云淡地骂了一句,“婊子。”
凤凰岸别墅区的保安认识耿冠南,但他最近换了辆新车,低调的雷克萨斯LS款,耿冠南按下车窗,摘了墨镜,保安见是他,赶紧起杆放行,同时笑着向他问好,
“耿先生回来了。”
耿冠南点点头,而后径直驶向耿老爷子的别墅。
将车停进车库,耿冠南下了车,花园里修剪花草的佣人见他回来,赶紧通知别墅里面的人。
别墅的门禁刷的是指纹,耿冠南手刚碰上指纹器,大门却从里面开了,开门的人是...荣加纯。
荣加纯今天穿得很随意,休闲的牛仔裤和白衬衫,脚下穿着家里的拖鞋,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同照片比起来,荣加纯本人更为鲜明,他似乎比照片还要白些,白皙的皮肤让他那双淡漠眸子里的瞳仁更显漆黑。
两人对视了几秒,荣加纯率先收回视线,微微冲耿冠南点了一下下巴,算是打招呼,而后转身进了屋。
耿冠南盯着前面那清瘦的背影,暗里嗤笑一声,也跟着进了门。
别墅的客厅很大,欧式风格,巨大璀璨的吊灯下是奢华的沙发,沙发旁边有用作装饰的壁炉,壁炉脚边儿蜷着只体型很小的苏格兰折耳猫,见到耿冠南进屋也只懒懒地喵喵叫了几声。
荣加纯进去后直直走到耿天忠身边坐下,耿天忠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茶几上摆满了各式水果,还有小蛋糕小点心,想也不用想,这些都是给荣加纯准备的。
“父亲。”
“你回来了?”
耿天忠放下手里的茶杯,招呼耿冠南坐下,“来,我给你正式介绍介绍,这就是加纯,B大历史系的学生。”说毕他又回头拉住荣加纯的手给他介绍耿冠南,“加纯,这就是冠南,我的独子。”
荣加纯不太自在地将手从耿天忠手中抽出来,而后站起身,耿冠南不认识他,但A市却少有人不认识耿冠南,他冲耿冠南伸出手,
“你好,我是荣加纯,很高兴认识你。”
他的话虽礼貌,可语气却冷冷清清,丝毫读不出热情之意,只是象征性的与对方招呼。
耿冠南将荣加纯方才的抗拒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对青年的厌恶又深一分,完完全全将对方划入了明明不情愿却甘心为钱借色上位的婊子一流,这种货色他看得太多,打心底里厌恶,是以他看荣加纯的眼神更冷了,轻蔑之意几乎要溢出眼底,但表面上还是勉勉强强伸出手,碰了碰荣加纯的,却是一触即离,
“你好。”
荣加纯不是傻子,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耿冠南对他的反感和厌恶,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简单招呼过对方后,乖乖坐在耿天忠旁边,不插话也不说话,听着这父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着生意上的事情。
说话期间,耿冠南看似漫不经心,但却留意着荣加纯的行为,发现他即不吃点心,也不吃水果,连面前的杯子装的也是白开水,不加入他和耿天忠的谈话,安安静静的,看上去很懂事。只是这并没有让耿冠南对荣加纯的印象有所改观,反而觉得这人心机深沉,会装得很。
说了一会话,别墅里的阿姨已经将晚饭做好了,家里的饭厅也大得很,餐桌是长方形的,座位很多,但能上桌的人却很少,耿天忠坐在首座,耿冠南和荣加纯则分别坐在他的左右,如果今日耿冠南不回来,也没有荣加纯,那这偌大的餐桌就只会坐着一个人。
耿天忠今年已经七十岁了,他上一个男妻也已经去世了十几年。
餐桌上吃着饭的三人都很沉默,只有耿天忠时不时给荣加纯夹菜,但荣加纯的反应就稍显冷漠,只不轻不重地说谢谢,表现既不热情,也不会给耿天忠夹菜,耿冠南受不了父亲这种单方面的付出,有些不悦地扣了一下筷子,这在餐桌上是极不礼貌的行为,耿天忠不满儿子的无礼,也忽然扣下了筷子,冷声道,
“冠南,你这是什么意思?”
耿天忠突然的发怒吓得桌上的另外两人纷纷停下了筷子。
耿冠南看着父亲皱起的眉头,深深吸了口气,道,
“抱歉,是我失礼了。但容少爷手脚完好,父亲您又何必操心替他夹菜。”
耿冠南不允许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耿天忠的好意,这会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和荣加纯装了,直接升级到言语讽刺。
荣加纯被他讥讽也不说话,放下手里的筷子,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倒是耿天忠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我吃饱了,冠南,你跟我来一下书房。”
说完老爷子就率先离了桌,怒气冲冲地到二楼的书房去了。
耿天忠买的别墅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大厅和厨房,二楼是书房,画室和两间卧房,三楼则是耿天忠的卧室和医疗室,耿冠南住在二楼。
见父亲生了气,耿冠南也稍稍冷静一些。
耿天忠有心脏病,气不得,累不得,不然也不会早早就将耿氏集团丢给独子,自己却买别墅来养老。
书房的门被重重关上,耿冠南知道父亲这次是动了真怒,只能起身上楼,走到楼梯口,却又突然转身,似讽刺却又像是好言相劝一般,对荣加纯道,
“既然不喜欢,又何必勉强自己?你若是喜欢钱,尽管开个价,我只要求你离开我父亲。”
荣加纯自然不会给他任何回答,只默默拿起筷子又吃起饭来,耿冠南望着对方轮廓清俊却极为冷淡的侧脸,冷哼一声后上了楼。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咚咚咚。”耿冠南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耿天忠坐在书桌旁的沙发里,见耿冠南进来,有些不悦地望着自己这个独子,等对方在对面的沙发里坐下了,便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开始发火,
“怎么,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想通?你还是不同意我和加纯的婚事?”
怎么可能同意,父亲一生精明,难道看不出那个荣加纯根本就对这门婚事不情不愿?
“父亲,荣加纯比您小四十几岁,何况他又是在家里公司破产债台高筑的情况下才答应您的求婚的,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难道这些我还不知道?”耿天忠不是不明白耿冠南的担心,但这些他已经跟耿冠南解释过了,
“帮助加纯家里的公司是我自愿的,求婚也是我主动的,我没想到加纯真能答应我,他这叫知恩图报,知恩图报你懂不懂?”
就算荣加纯是知恩图报,但感激终究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