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坐怀乱
渴了好半天的水终于送到唇边,荣加纯顺着本能就开始吮吸,薄薄的唇瓣含住杯沿儿,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入荣加纯的口腔,他偶尔喝得急了,嫩红的小舌还会急迫地伸出来舔一舔。
简简单单喝水的动作也能叫荣加纯做得春色无边,而喂水的耿冠南竟然也看得津津有味,好似从这伺候人的活计中还找到了一丝乐趣。甚至,他为了看荣加纯伸舌舔舐的动作,时不时还将水杯拿得远一些,让荣加纯够不着,只能伸舌头舔。
荣加纯虽醉着酒,但也不傻,被男人逗弄了一会儿后就发现了耿冠南的坏心,索性一把把水杯抢过来,干脆自己捧着杯子喝起来,他咕噜咕噜几口下去,水喝进嘴里的没多少,顺着下巴和脖颈流下去的却沾湿了前胸的衣裳,致使胸前薄薄的衣料和里面的肌肤紧贴,显出白皙的肉色来。
喝完了水,荣加纯也没消停,瞪着一双美眸四处看,入眼全是陌生的环境,他拉着耿冠南的衣袖就问这是哪儿。
耿冠南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回答到这里是他的公寓。
或是因为不是他熟悉的环境,喝断了片的荣加纯一听这里不是凤凰岸当即收敛了不少,即不拉耿冠南,也不敢再对耿冠南指手画脚,只曲着膝盖,食指抠着沙发套子,悄悄表达自己想要回去凤凰岸的想法,
“这是你的公寓,我...想回凤凰岸。”
“不行。”耿冠南自然一口回绝。
男人拒绝得又快又狠,荣加纯顿时就委屈巴巴地皱起眉,但嘴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跟耿冠南打商量,
“那你的公寓...我能洗澡吗,就...就浴缸里洗的那种。”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比划了浴缸的形状。
就凭荣加纯现在这迷糊状态,耿冠南也不可能让他洗澡,何况这屋里就他两人,难不成还让他帮忙洗?
简直胡闹。
“不行,你今晚乖乖睡觉,明早醒了再洗。”
耿冠南说这话时颇拿出了些气势,一贯强势的气场也出来了,荣加纯听了就有些不敢接话,可他又有睡前必须洗澡的习惯,不让他洗澡简直没法好好睡觉。
荣加纯抿着唇,摇摇晃晃地拉住耿冠南的胳膊,睁着那双暗含风情的眼,“耿先生,我喝了好多...酒,身上都是味儿,要...洗干净...”
好在荣加纯还知道一路送他的人都是耿冠南,但耿冠南依旧不为所动,打横抱起荣加纯就要把他送到客房,“没有味道,你很干净,别在折腾我了。”
“不,你闻闻,”荣加纯不干,不听话地在耿冠南怀里乱动,还向下扯开自己的领子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给耿冠南看,“你闻闻,有味儿的,要...洗干净...”
耿冠南今晚本就被荣加纯的有意无意撩拨得“一柱擎天”迟迟没有消下去,凭着对荣加纯一个‘小妈’身份才忍到了现在,偏偏这会儿夜夜入他梦的美艳小妈躺在他怀里,自扯衣衫,露出白皙的胸口给他看,要让他闻,耿冠南要是还能忍,他就真是柳下惠了。
耿冠南顿住脚步,盯着荣加纯裸露的大片肌肤看了好半天,似在做着剧烈的心理斗争,几经挣扎耿冠南最后痞气又无畏地一笑,索性抛却了什么禁断伦理,不管不顾地把头埋到荣加纯的颈项,唇舌舔舐着荣加纯修长的脖颈,深深的吸气,他脚下也转了方向将荣加纯抱向自己的卧室,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凑到荣加纯耳边,含住他细嫩的耳垂肉发出满足的低喃声,“小妈身上有味儿,确实有味儿,我来...帮你洗干净。”
如果说此时荣加纯身上有什么味道,那便是酒味儿,会所染上的风尘味儿,和他身上自带的肉体的香味。这种味道并非言语可以形容,它是一种年轻漂亮的肉体对人原始冲动的无尽诱惑,是肉体之香,但凡接近过荣加纯的人都知道,这种身体散发出的气息很容易叫人沉迷。
耿冠南会沉迷,其他男男女女也会沉迷。
耿冠南将荣加纯抱进卧室,脱了鞋后放到床上,在进浴室给荣加纯放热水前,忍不住在荣加纯嘴角偷了一个香,等他放完水稍稍冷静些从浴室出来,看到床上的荣加纯时,耿冠南刚刚给自己做的心理建设又被荣加纯击得溃不成军。
耿冠南对睡眠质量要求高,而床的质量也会直接影响性生活的愉悦程度,所以耿冠南的床很大很软,软到清瘦的荣加纯很容易就陷进了被褥里,或许是知道马上就要洗澡,荣加纯正忙乱地解着自己的衣衫,他淡黄色的兜帽衫尚还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因他毫无规律的挣动,大大的帽子恰好盖在了头上,几乎把他那张巴掌大的脸都遮没了,下身却几乎光裸,裤子脱了一半,一条腿光溜溜的搭在暗蓝色的被罩上,而另一条腿的膝盖弯儿处却还勾着裤管,任由荣加纯怎么使力也脱不下来,荣加纯弄了半天这会儿急得都要哭了,从兜帽里露出来的眼睛眼尾处红红的一片,像是很委屈的样子,抬头看见耿冠南从浴室里出来,就带着点哭腔向男人求救,“裤子...裤子脱不下来...”
荣加纯话里带着气音,还一颤一颤的,软糯的声音冲淡了面部清朗线条带来的禁欲感和清冷感,偏偏薄红的眼尾衬着泛光的眸子,几番流转下又艳色无边。
耿冠南缓步接近惑人而毫不自知的荣加纯,眸色又深又沉,剧烈起伏的胸膛使得呼吸声粗重,他尽可能地压抑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欲望,在接近荣加纯时不带丝毫怜惜地一把将人扯到自己怀里,狠狠地压向荣加纯的唇。
耿冠南掠夺着荣加纯口中的津液,一手揽住荣加纯的腰一手拖住荣加纯的臀,将人抱往浴室。
当赤裸的足落在地上时,荣加纯双手搭在耿冠南的肩上,懵懂地看着耿冠南蹲下身握住他的脚踝为他脱下要掉不掉的裤子,然后男人又站起身来脱掉他的上衣,荣加纯都乖乖配合着,因为他始终记得他马上要洗澡沐浴,也因为一晚上的折腾,他已经很累了,有个人帮忙脱衣服实在是件省力气的事。
浴室里,荣加纯赤身裸体,而耿冠南却衣冠楚楚。
触水的那一刻,荣加纯对水本能的恐惧让他紧紧搂住耿冠南的脖子,耿冠南则轻拍荣加纯的背缓解他的紧张和害怕,等真正适应了浴缸里的水温,本就睡意惺忪的荣加纯更困了,他放任着耿冠南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只有在被耿冠南弄得不舒服了,捏得太重时,才会不满地轻哼出声。
耿冠南利用着荣加纯的困顿和不清醒肆意和他接吻,他像只野兽一样在青年柔软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在几乎将荣加纯的嘴唇咬破时,理智才稍稍回归一丝。
耿冠南将荣加纯的薄唇舔舐一番后才恋恋不舍从他的口腔退出。
耿冠南用放肆的目光打量躺在他的浴缸里的荣加纯,灼热的视线描摹着青年清瘦的身体,他甚至会无意识地舔唇,像只贪婪的野兽,嗅着漂亮精致的玫瑰,又因为对方是父亲的小妻子,而多了一份禁忌和隐秘。
青年的嘴比梦里的甜,腰比梦里的细,腿比梦里要长要直,像两根玉竹,就该被他握在手里细细把玩,就连下体的形状都要比梦里好看,男人忽然伸手在那东西上随意刮蹭了几下,半睡半醒的荣加纯被惊扰,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下意识地并拢修长的双腿,这一闭就将耿冠南的手夹在了腿间,耿冠南也没及时抽出,揉着大腿根部柔腻的肌肤就往下游走,等滑到了小腿处,耿冠南就一把扣住荣加纯细长清瘦的脚踝,将青年的腿从浴缸捞了出来,连带起阵阵水花,溅湿了他纯黑的西裤,而后他像个变态一样轻轻啃咬荣加纯白皙圆润的脚趾,在荣加纯发出猫儿一般的呻吟后又将细碎的吻一路流连到膝盖弯,他先是轻轻落下一吻,而后突然发狠咬了一口那里的软肉。
膝盖弯那处的肉都是些软肉,轻轻搔动时人会觉得痒,但若力气用大了,又会条件反射地觉得疼。
荣加纯吃痛地惊呼出声,睡意也淡了几分,但他的意识显然有些模糊,颤颤巍巍的将腿从耿冠南手中挣脱出来后,就要往浴缸里面躲,耿冠南还要去捉,却叫反应过来的荣加纯一脚踹到胸口上,这一脚踹得只有三分力度,不像是挣扎倒像是调情,还在耿冠南雪白的衬衫上就留下一道湿湿的脚印子。
耿冠南低头看了一眼衬衫上的水印,低低笑出声,他站起身来正要解自己的衣裤,浴室内却响起了手机铃声。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实在破坏气氛,耿冠南扣在皮带上的手顿了又顿,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声音是从荣加纯脱下的裤子里传来的,里面还放着荣加纯的手机,耿冠南拿起手机,屏幕上大大地显示着‘荣坤’二字,耿冠南有些不耐地直接挂断,但很快对方又打过来。
耿冠南最终按了接听键。
“哥,哥,你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荣坤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恼怒,但他很快又恢复过来,换做柔声,变成一副乞怜样,“哥哥,我还要几天就要高考了,你回来看看我,给我加油好不好。哥,我好想你。”
耿冠南捏着手机没说话。
“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你要回来,我就在家里乖乖等你。”
顿了片刻,电话那头的荣坤似也察觉出不对劲儿来,连声音都透着一股焦急 ,
“哥,你现在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句话啊,哥。”
“呵,这么晚了,他已经睡了,明天我会转告他你的来电。”耿冠南低沉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还有一丝恰到好处的慵懒,而这一切都足以让荣坤误会。
深更半夜里,他亲爱的哥哥的电话却在一个男人手里。
“你是谁?”荣坤几乎是咆哮出声,“你...”
但他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耿冠南就已经挂断了电话,而后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被荣坤这通电话一搅局,耿冠南方才的旖旎心思也散了大半,这会儿理智又重新回归,不禁暗嘲自己刚才的失态和情难自禁,他还真当现实是梦境了,如果今晚和荣加纯发生了关系,他还真不知道明天要怎么面对荣加纯,怎么面对耿天忠。
耿冠南从一旁的衣架上扯下浴巾,将荣加纯从温水中捞出来,擦干净了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