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给钓系总裁赎身 第227章

作者:青柠养乐多 标签: 近代现代

江雨浓给曲明渊准备的是一颗粉白的戒指。

一看就是定做款。粉色的碎钻被拼成玉兰花的模样,和主体的白钻镶嵌合适。

第三朵玉兰花,从今天开始就要开在曲明渊手上了。

她的手腕和锁骨旁还有两朵纹身,江雨浓喜欢,连戒指都要给她玉兰花形状的。

“我好喜欢。”曲明渊毫不吝啬的表达了喜欢,嘴对嘴的那种。

“马上风要大了。我们回去吃晚饭吧。”

吃完饭回家,考虑到明天一早领证,两个人吃过蛋糕后早睡了。

翌日领完证后,当然要把遗憾补上。

江雨浓趴在曲明渊身上,以手描绘着那三朵玉兰花。

“姐姐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疼吗?”开始之前,江雨浓浅浅的好奇着,准备着一个吻。

谁知道曲明渊竟然同意了。

康挽玫默着品了口茶。

谈话地点是曲明渊选的,这茶自然也是曲明渊挑的。

茶香醇厚而不失清雅。曲明渊的待客礼仪没有任何可以指摘的地方,康挽玫也看不出她这么做的真实理由。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对有些人需要逶迤,对眼前的女人,大概直白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们要是再弯绕下去,这婚礼什么时候才能办得成?

“我还是挺困扰的。”康挽玫把茶杯放下了,看向曲明渊的眼。

她也含着笑,真心比曲明渊多一分。

“那就不要答应岑沂。”曲明渊的态度也明显了。

“这恐怕做不到。小公主的性子你可能不了解。她答应联姻的时候就说了,不希望我事事顺着她——而我又看出来,我要是不事事顺着她,她就要闹到她姐姐妈妈那里去。”作精的性格就那样,话要反着听。

“她要是不高兴了,她姐姐就要阻止她和我的事了。”

曲明渊也就听着。“这事……恐怕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吧?”

说到底,曲明渊并不需要婚礼来充排场,给曲家长脸。

她只需要喜欢的人高兴。

江雨浓想和岑沂一起办婚礼,那就一起。

和康家还真不一样。康家本来就没站稳,急需一个展示家底的仪式。

而曲明渊这一答应,硬生生的掐断了康挽玫的计划。

康挽玫没再提这件事,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先吃点糕点吧。”

曲明渊也不急。

她没啥好急的。康挽玫想和她谈婚礼的主次问题,就得拿出点诚意。

只是口头上说说,那她也有的是时间陪康挽玫绕弯。

两块蛋糕分完,康挽玫和曲明渊谈起了商业上的事,一谈就是两个小时。

最后康挽玫让出了谈论项目的5%,成功从曲明渊手里夺下了举办婚礼的主场。

这事曲明渊在回家后给江雨浓讲了。

“那我是不是不该答应岑沂和她一起办婚礼啊?”没听到获利的时候,江雨浓还想得天真。

她真以为她让朋友为难了。

好脸色。能问这么一句话就不错了。

“嗯。”曲馥清收回眼神,没什么情绪的给了个鼻音。

“……不给我?”两个人就要错开身位,曲馥清才侧头,一句话拦住了曲明渊。

“你要来?”曲明渊捏着请柬的手紧了下。

而后她回过头,看向曲馥清,眼里还带了点笑。“我没写。”

曲馥清没再废话,伸手抽走曲明渊手里的请柬。

受邀人那里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整个请柬没有陌生的字迹——是曲明渊背着江雨浓偷偷写的。

曲馥清笑了一声。

曲明渊总觉得有点尴尬,脚趾抓着鞋,在原地站定。

一颗汗从她额角流下。

她们是母女。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而谁也不肯向谁低头,双方都对彼此有所不满。

这才造就了如今的僵局。

曲馥清挺认真的把请柬收下了。

“发完了吗?”她自若的换了个话题,没看曲明渊的眼睛。

曲明渊稍稍自在了一点。“还差二姑和三舅的。”

“行。”曲馥清也没说别的。

跟着曲明渊,说是陪她,倒不如说是监视她,把剩下的请柬发了。

“聊聊?”而后曲馥清终于摆出了她的目的。

“我还不知道你到底跟什么样的姑娘的领证了。”

曲明渊愣了三秒。

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跟着曲馥清,去老宅后院坐着了。

两个人一块儿靠在摇椅上,仰头望着无星的夜。

曲明渊有点懊恼。她发完了请柬就该回家,和江雨浓汇合。

她们还有婚礼的事没商量完呢。

这会儿都跟着曲馥清一块儿坐下了,她只好给小雨发了个消息,说要晚一点回去。

“她是什么样的人?”曲馥清似乎真的改过自新,只是在关心女儿。

曲明渊却觉得她们这样相处很怪。

两个人是靠得很近,空气却弥漫着不熟的味道。

氛围也是冷冰冰的僵。

曲明渊还真没有被母亲关心过私事。

“你不留在游从乐那边?”于是曲明渊换了个话题。

她脖子都有点僵硬,语调略微奇怪。

“陈渚韵在照顾她。”曲馥清看满眼墨色,心中也只有一望无际的黑。

她找不到游从乐以外的存在,回过头,连游从乐都不要她。

无根的萍草簌簌的落在地上,无人依靠的那一刻,曲馥清想起了她的母亲。

母亲的面容已经模糊。早几年就因为年轻时过度操劳,去世了。

曲馥清在母亲的坟前坐了好久,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迷茫之际,她恍惚间看见了她生下的,那个有着游从乐眼睛的女儿。

所以她回来了。不是为了曲明渊的婚礼,不是为了修复她们的关系。

只是为了她自己。

曲明渊无意思考这么多弯绕,她只觉得心口不大舒服。

又痒,又带着无边的微痛,好像蚂蚁在啃,却始终没有咬掉一块肉。

她无比的想要逃离这种感觉。

可身边的人,是她十几年都想要得到注意的母亲。

哪怕如今,她知道她出生的原因,有了更爱的人,她心底也依旧残留有些许渴望。

曲明渊扯了扯衣领,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她叫江雨浓。小我四岁。”好半晌,风都不愿来这处打破凝固的空气,曲明渊终于开口了。

“港城本地人,孤儿,家境普通,有个挺厉害的小姨。”

曲明渊真就像念户口一样,给母亲介绍着自己的爱人。

“我问的不是这个。”曲馥清打断她。

“你和我吵两个月也要在一起的人,是什么样的?”

曲馥清顿了顿,又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确认彼此相爱,怎么都到婚姻这一步的?”

“有没有过不快,有没有吵过架,彼此有没有过怀疑,不忠?”

一旦开了口,曲馥清这才发现,自己的话真的好多。

她真的有很多事……想从女儿嘴里听到。

就好像在弥补从前,她不曾为游从乐的闲话停留一刻。

“你问题好多。”曲明渊闭上了眼。

她感觉到有风轻轻挠过她的脸。

柔柔的,好像江雨浓的手。

于是她把这种感受也给曲馥清说了。

曲明渊越说越多,越说越起劲。

对她来说,曲馥清也不过是个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