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兔
“我说的,你会害怕的。”陆或雍稳稳地托着怀中的宝贝,由着他咬自己,开心就好,抱着往浴室走去,现在能给抱他已经心满意足,那张纸或许只会是一张纸,最好是。
“鬼知道你这样。”
“是我的错,是我太焦虑会弄伤你。”
“已经半身不遂了!”
“我们先修养好这半个月,不要生气。”
浴室宽敞明亮,复古风的干湿分离布置,完全透明的玻璃隔间里的浴缸是双人设置,而双人洗手台的位置黑墨色大理石干净无水渍,还正对着一面全落地的智能玻璃镜,可以随着触碰调解强弱光线。
顾知煦看了眼这面镜子,不堪入目的回忆再次攻击他。
那晚真的是乱碰这个镜子,灯调节光的频率亮得乱七八糟,他觉得刺眼就被后方来的掌心覆盖着眼皮。
之前是不行,还想玩得花。
现在是行到可怕,玩得更花。
死变态。
陆或雍顺着怀中人的视线一同落在那面镜子上,兴许是见他看了过去,这家伙脸就别开了,侧过的白皙颈部只剩下那只通红的耳朵,他眸色深了几许。
“尿吗?”
话音刚落就被用力捂住嘴巴。
他垂下眸,对上顾知煦染怒的双眸,湿润漂亮,凶得水灵灵的,唇不经意蹭过柔软的掌心,落下轻吻,沉沉地笑了声。
顾知煦跟烫手山芋似的拿开手,气得他抬起手,可在看见陆或雍淤青的唇角时,眸光微闪,已经举高的手迟疑了须臾,最终还是放下,双腿瞪了瞪:“放我下来。”
“宝宝能站好吗?”陆或雍也没不让他下来,弯下腰将他先放下。
“废话,不至于站不住。”顾知煦脚落地后,是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可能因为躺床上久了,觉得没什么力气,加上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他说话都气虚,见陆或雍还站在旁边,瞥了他眼:“出去。”
“我怕你摔了。”陆或雍知道他不好意思,便转过身:“我不看你。”
顾知煦沉默看他须臾,再抬手指了指镜子。
言下之意你不看,镜子里也能看见我尿,少来这套。
陆或雍看着他的手指,被识破意图,忍俊不禁,勾唇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在外面等你,站不稳叫我。”
浴室的门关上。
约莫过了五分钟,里面安静非常,也听不到什么动静。
陆或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抬起手敲了敲门:“老婆?”
“谁让你这样喊的,不让喊了。”
陆或雍敲门的手一顿,他敛着眉问:“那你好了吗?”
“……”
这么一问,里面又沉默了。
“那我进去了。”陆或雍没再问,推门而进。
“诶——”顾知煦正坐在马桶盖上,看见门推开的瞬间,抬手阻止地动作也显得徒劳,他见陆或雍走到跟前,还没说话就伸出手握住自己的腋下,像是抱小孩似的,将自己抱了起来。
强劲的臂力稳稳地将他又面对面的抱了起来,而身体反应也是不由自主的将腿盘到了腰上。
顾知煦没想到自己盘得如此熟练,是两眼一黑的程度。
【宝宝盘得真好。】
【稳稳当当的。】
顾知煦:“……”不想听到。
服了,他服了呀。
这该死的身体反应。
陆或雍没错漏顾知煦脸上的每一个小表情:“我可以这么抱你吗?”
【宝宝,我想抱你。】
【我喜欢这样抱着你。】
【你会拒绝我吗?】
顾知煦听到耳畔嗡嗡作响一样的心声,语气黏稠,跟只粘人的大狗似的,询问的语气跟心声截然相反的态度,他算是明白了:“陆或雍,你抱都抱了,问的意义是什么?你做任何事情之前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同意。”
这句话更多的是讽刺。
“没有,我还是需要你的同意。”陆或雍察觉到顾知煦不高兴的语气,垂眸见他抿着的唇,知道他在乎那晚自己的行为:“我错了,我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就擅自做——”
‘啪’的一声清脆,嘴唇被手拍了一下,像是惩罚。
其实也不疼。
陆或雍抿了抿,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低眉哄着怀里的祖宗:“打得好,错就是错,解释都无果。”
顾知煦将陆或雍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打他还高兴?发觉这人还挺……
他突然被气笑了,推开胸膛:“放我下来!”
“我还是抱着你吧,怕你走路不方便,后面有些撕裂的伤还没愈合怕弄疼你了。”
“放我下来。”顾知煦盯着陆或雍,又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这句话已经带着警告。
陆或雍眸色微敛,眸底有些受挫,只能将人放下。
顾知煦脚一着地,他下意识的扶住门框,想着慢慢地走出去,虽然难免扯到身后,但不至于像前几天那样动弹不得,可还是没忍住暗骂。
……畜生玩意!
刚走出浴室,忽然被抵在墙上,就以面对面的姿势,腰身贴上的瞬间大掌护着他的后腰,生怕他贴到墙,腿间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又是那种没有分寸的强势。
他轻蹙了下眉,双手挡在身前,抵抗着靠近时颇有压迫感的胸膛。
甚至有种糟糕的感觉,是这男人靠近时的本能反应。
偌大的主卧套间只有他们两人,就在自己房间里的过道走廊上,两人亲密无间。
“陆或雍,你别惹我。”
清冷上扬的警告语调,硬是把身前的男人骂爽了。
陆或雍扫了眼挡住胸膛的双臂,又将目光落回恼怒的脸上,放缓语调:“你先别生气。”
“那你能不能保持一些距离?”顾知煦稍作用力,想将陆或雍推开,推不开,他冷笑声了:“陆或雍,你可真的是太能忍了,在我面前你是怎么能够装那么久的温柔绅士。”
想之前接个吻也要吻,做什么都要吻。
现在干脆问也不问了。
“我不想你害怕我,可我又只能循序渐进的让你适应我,我只能这么做。”陆或雍微微低头,抵着顾知煦的额头,声线暗哑的哄道:“让你难受受委屈是我的错,但要放你离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顾知煦,没有你我真的不行的。”
“生活一定会一团糟。”
低沉稳重的嗓音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跟那晚一模一样。
哄他一次又一次。
【你跟我说离婚我真的忍不住了,好难受,心好痛,我好爱你。】
【那天晚上都没有一次完全进去你就哭了,也是我不对,前戏没有做好,下次我再好好的亲亲那里好不好?】
【等湿湿滑滑的时候才可以对不对?】
臂弯里的温度随着拥抱的力度而变得亲密,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说话也都贴着耳朵说了,在说着不害臊的情话。
顾知煦觉得真的是太糟糕了,他能听到这男人的心声真的是太糟糕了。
那晚上的温柔欺侮他还没忘的。
偏偏身体记住了陆或雍,每一个部位似乎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其实也不是很喜欢那种温吞的速度,要放得开那种,但也不要太猛。
“大哥说,这半个月要我照顾好你,要不我们这样好不好,离婚协议书我们先签着,这半个月你就再看看我,如果我还是做得不够好,你再不要我,可以吗?”
顾知煦本来就抿着唇,为了让自己保持缄默以示坚决的态度,结果听到陆或雍这句话,没忍住恼火抬眸瞪向他。
“你还敢做?我害怕!”说完自己先沉默了。
……他当时真是害怕极了。
不过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弱了。
这句反问,实在是值得考究。
特别是对于擅长自我攻略的恋爱脑,把这句话拆开,反复细品,都可以在脑海里过千百遍哄自己入睡。
陆或雍见怀中的宝贝懊恼的低下头,露出了那截白皙纤细的后颈,脑海里又无法自控的浮现那晚被从身后圈在臂弯里的爱人。
这张漂亮高傲的面容透着完全沉沦在其中极富旖丽的美,浑身布着细密薄汗,绷紧优美的脖颈线条,不甘心又甘愿被他抱在怀中,浓稠与他融合的情感当时不顾一切的涌出。
眸色深了又深。
从捅破那层相敬如宾开始,就保持不住理智了。
原来是害怕,是他操之过急了。
陆或雍偏过头,将脑袋贴上顾知煦的耳侧,温柔低声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就再好好地相处半个月。年假我也都处理好了,我们正好一起养伤,我跟章祁已经说好我们出差半个月,集团的事情你先不用操心。”
“那我们离婚的事,先暂时不跟爸妈说?”
顾知煦似笑非笑:“说啊,你可以说,好了我自然会走。”
“那我们先心平气和的相处,双方都冷静冷静,毕竟牵扯到的东西比较多,还是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当初说好生生世世爱结果两年后就反悔了,嘲笑我们。”陆或雍说。
顾知煦:“…………”
陆或雍你这狗男人的算盘崩到我面前了!
【如果半个月后我们还没分开,我真的想把你放在我的办公桌上。】
【你的声音他们最熟悉,如果他们听见了,你一定会很紧张。】
【那到时候是要继续,还是躲在桌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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