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哈哈的小刀
所以这个合作想继续,就得去求桑亦,但桑亦同意还不行,得他求桑亦求的让穆文骁满意才行。
怎么求?跪下给桑亦磕个头吗?
虞戈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穆文骁是个特么的变态吧。
虞戈起身:“穆总,桑经理,我先自罚三杯,今天不谈合作的事情,只喝酒。”这事儿今天注定是办不成的,只能再想办法,毕竟是上亿的生意,也不能说不谈就不谈了。
一桌四个人,除开钟秘书,三个人面前都有属于他们个人的酒水,虞戈是茅台,桑亦是AD钙,穆文骁是五度的蜜桃果酒。
穆文骁一口蜜桃果酒,桑亦得喝一瓶AD钙陪着,虞戈则是二两茅台。
桑亦自己平日里喝酒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喝着AD钙看虞戈灌茅台,就觉得胃疼。
“酒喝多了会猝死的。”穆文骁抿着他的蜜桃果酒懒洋洋开口。
虞戈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然后一仰头将酒全倒进了嘴里。
桑亦扔了手里的空瓶,又拿起一瓶插管吸了一口:“人要是倒霉了喝奶也能呛死。”
穆文骁也不恼,只笑着对虞戈举了举杯子,虞戈又开了一瓶新酒。
三个人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酒局散了时,三个人倒了俩。
桑亦看着趴在桌上的穆文骁,无语半天,拿起桌上那还剩半杯的蜜桃果酒一口干了,这跟糖水有什么区别?
“就这,能喝成这幅鬼样子?”人家虞戈还能出个声呢,这位直接悄无声息一动不动了。
钟秘书道:“我们总裁平常不喝酒,今儿也是破例了。”
桑亦气笑了:“真是破了个好大的例啊。”
桑亦先通知虞戈的司机过来,然后跟司机一起把人弄到了车上,虞戈醉的跟头死猪一样,茅台空了三瓶,但虞戈的座位底下跟泄了洪似的,显然是倒了不少,桑亦也就放心了些,不然真喝三斤白酒,他都怕他进医院。
但这货是真特么浪费啊,这可都是钱啊。
把虞戈弄走,桑亦转身就要走,被钟秘书拉住:“桑经理,还没结账呢。”
桑亦:“……”
没有密码的卡自然是刷不了的。
桑亦咬着牙掏出自己的卡。
又是两万多。
穆文骁是知道怎么让他难受的。
结完账,桑亦去了趟洗手间,AD钙喝多了,快给他憋炸了。
解决完后从洗手间出来,路过包间,包间里已经没人了,钟秘书也不见了人影,桑亦出了餐厅,小纪开车在门口等着他。
打开后车门,淡淡的蜜桃味传来,桑亦弯腰,看着醉倒在后车座上的人,惊讶道:“他怎么在这儿?”
“钟秘书说他没开车,让我们帮忙把小穆总送回去。”小纪扒着座椅回头,“我觉得这是合理的要求,而且也不敢拒绝,就答应了。”
桑亦无奈,掏出手机给钟宁打电话。
钟宁倒是接的快。
“钟秘书,麻烦你跟我说一下穆总家里的地址。”
钟宁道:“抱歉啊,桑经理,这属于小穆总的隐私,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问他?”桑亦提高声音,“钟秘书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钟秘书语气平静温和,“抱歉啊,桑经理,我也只是个打工人而已,再见,晚安,祝好梦。”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桑亦气笑了。
“咋办,亦哥?”
“扔这儿。”桑亦没好气道。
小纪摸摸鼻子:“那这种事情能不能别牵连我,我害怕。”
桑亦瞪他一眼,坐上来关上车门。
小纪从后视镜里看他,小心翼翼:“去哪儿?”
桑亦咬牙切齿:“我家。”
靠在那里的人头一歪身体滑落下来正正好躺在了桑亦腿上。
第28章
“无论未来日子,翻起几多风雨,紧握这个爱字,贫富生死也好亦是极其愿意……”
“只知道是时候拿着鲜花,将心爱预留在盟誓之下,共你漫游在天边,看着低洼,想起我俩在某天白头,无穷牺牲也不怕。”
“什么歌?”桑亦听着有些耳熟,一边将穆文骁的头往上抬了抬让他睡得更安稳,一边问开车的小纪。
“《我的宣言》,亦哥你没听过吗?很火的,很多人用它来求婚,或者婚礼的时候用,亦哥,你out了,这都不知道。”
桑亦愣了愣。
他是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歌词,粤语歌,他已然不是当年那个字都不认识多少的文盲了,粤语连蒙带猜能听懂八成。
桑亦低头看了一眼躺在他腿上的人。
幽暗的光影下,那人紧闭着双眼,呼吸绵长。
这是穆氏的小穆总,总是很难让桑亦将他与昔年在烧烤摊上拉二胡的陆文联系在一起。
*
有了钱,桑亦便催促陆文去检查眼睛。
但陆文他爸不在身边,后妈又不管他,桑亦便干脆陪着陆文坐车去了一趟市中心。
陆文做了全面的检查,医生也给出了建议,专业术语桑亦听不懂,只听明白了几句话:能治,大概需要七八万块钱,有一定危险性,需要法定监护人陪同签字。
“你妈联系上了吗?”桑亦问。
陆文摇了摇头。
“那你爸呢?”
“能联系,但他没钱。”
桑亦“呸”了一口:“这世道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烧烤摊生意不错,我现在觉得七八万也不多,等凑够了钱,你让你爸回来给你签字就行。”
陆文没言语,但神色并不好。
两人坐车回去的路上,桑亦难得体贴:“你放心,我会帮你赚够钱的。”
陆文头转向窗外,夏日午后的阳光正烈,桑亦伸手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有感觉吗?”
陆文便抓住他的手转过身来摸他的脸。
陆文说:“小树,我有些难受,你安慰一下我吧。”
“怎么安慰?我都给你摸了,还要怎样?”也就是今天看小瞎子心情不好,不然他早将他的手给扔出去了,喜欢摸人脸是什么破毛病。
“你亲一下我吧。”
桑亦惊恐的往后仰头,压低嗓音:“为什么要亲?又没什么意思。”
陆文平静道:“上一次是我亲你,我想知道你亲我是什么感觉。”
桑亦无言以对,谁亲谁还不都是一回事儿。
“不行,我不乐意。”桑亦拒绝,小瞎子身上毛病真多,又是要摸脸又是要亲嘴的。
陆文转开头,靠在那里,不再说话。
桑亦本来不想理他的,但越想越觉得心里过不去,就探头过去看他。
陆文比之刚认识时又瘦了很多,无神的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桑亦有些烦躁,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是不是有病。”
“嗯。”陆文低低应了声,“眼瞎。”
桑亦:“……”艹。
“亲亲亲。”桑亦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像是被小瞎子拿捏了一样。
“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陆文淡淡道。
桑亦“呸”了他一口:“哦,现在又算了,有本事你刚才就别提啊。”
从市里到县里的公共汽车上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在闭着眼睛休息,桑亦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看他们后,才做贼一样飞快探头过去亲在了陆文的唇上。
轻轻碰触后桑亦便要退回来,被陆文按住后脑上往自己身前压了压,两人的唇便紧实地贴在了一起。
即便桑亦这次有了准备,但那从脊背深处升起的酥麻感还是让他陌生无法适应。
打了个激灵,桑亦推了陆文一把,含糊道:“行了。”
陆文这才松开了他。
桑亦擦了擦嘴,压着过快的心跳佯装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感觉?”脸发烫?是不是发烧了?
陆文抿了下唇:“拉面的味道。”
“我日。”桑亦笑,手在脸上扇着风,“上一次是孜然味。”
陆文勾了勾唇角,也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一晚,陆文没回家,睡在了桑亦的房间里。
面店后面有个小院,老板有自己的楼房平日不住这里,便免费给桑亦住,晚上正好也能看店。
那天晚上,陆文又给桑亦拉了一首二胡曲,就是那首《我的宣言》。
夏日的夜里,他们一起躺在桑亦那张一米一的小床上,陆文去摸桑亦的脸,被桑亦打了好几巴掌,最后拗不过,只能由着他去了。
烧烤店生意依旧火爆,桑亦烤烧烤,陆文拉二胡,凌晨时一起收摊。
最后的炭火上,陆文放了个小奶锅上去热牛奶。
“牛奶富有蛋白质,钙磷维生素等营养物质,能增强免疫力促进骨骼发育,对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