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承越
严律便笑了,反问:“不然?”
说:“我还能和她有什么亲密举止吗?”
跟着道:“现在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单身,有个在读大学的男朋友。”
何景新还是很在意,说:“味道真的挺重的。”
“我知道。”
严律伸手过去,隔着中央扶手握住何景新的手,宽慰:“别多想,只是身上沾到了些香水味,我以后注意。”
当晚在酒店,躺在一起,明明都已经洗过澡了,但何景新感觉自己还是能在严律身上闻到那股女香的味道。
他挺在意的,也因此有些不高兴,都没什么心情和严律亲热。
结果春节假期坐湾流回去的这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何景新也很开心等会儿就能见到严律,可劳斯莱斯的车门一开,一股他曾经闻过的熟悉的淡淡女香迎面而来,男生的表情一下没维持住,愣住了。
上了车,何景新问司机车子之前是不是接过什么人,司机道:“是接过,严总安排的。”
何景新:“是位女士吗?”
司机和何景新挺熟悉的了,语气随意道:“还真是,被你猜中了。”
解释:“公司最近有点变动,听说那位女士现在好像也算公司一个小股东了。”
何景新不吭声了,没有再问。
他本来想去公司见严律的,转而想严律那么忙,都没时间来机场接他,还是算了,不妨碍严律上班了,于是让车送他回家。
他前脚到,严律的电话后脚至,问:“怎么没来公司。”
何景新的情绪有些欠佳,但没有表现出来,语气爽朗地说:“不影响你上班啊。”
严律笑:“你来怎么能叫‘影响’?”
“你过来,我看见你,上班都比平常来劲。”
何景新这才又高兴了起来。
但挂了电话,何景新想起两次闻到的同一款香水味,心底又有些没底。
他忍不住就开始想:那位女士,和严律很熟、走得很近吗?
他们是不是圣诞节那晚也在一起?她是严律工作上重要的伙伴吗?
当晚严律回来,抱过亲热过过后,何景新反复在心底斟酌了下,还是问了——他真的想知道。
也提及他下飞机上车的时候,车里有香水的味道,还是之前他闻过的同一款女香。
严律听完挑挑眉,怕何景新误会,立刻解释道:“是之前跟你提过的合作方。”
“她今天来公司,很不巧,车坏了,我就借了我们的车。”
“是不是同一款香水这我还真没留意。”
“车借她用完后,我就让司机去机场接你了。”
何景新想起司机的话,问:“她现在工作上和你走得很近吗?”
“差不多。”
严律说得含糊,没有多解释,主要何景新不懂,他也怕男生不感兴趣、不耐烦听。
严律只是在聊完这个话题后亲了亲何景新,说:“别多想。你的男朋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除了上班,心里脑子里就只有你一个。”
何景新没说什么,可还是在意,更在意严律只是含糊的一句“差不多”、根本不和自己多聊。
何景新在这一刻突然产生了一个自己都把自己吓一跳的想法——严律真的很喜欢他吗?
如果很喜欢。
为什么都不多解释几句呢?
是觉得没有必要吗?
这些念头在脑子里一晃而过,何景新赶忙打住:你乱想什么?
当夜,床上,何景新特别配合。
严律压在他身上、他紧搂着回抱的时候,何景新再次觉得心口和胸腔被填得满满,白天那些不悦和不满,都仿佛随之烟消云散。
次日,严律去上班,何景新没跟着,留在家里,等钟点工过来打扫卫生,又出去采购,给冰箱里添了些存货。
快过年了,何景新对此没什么特别的心情,之前两年的春节严律都有两边来回跑,何景新知道严律今年也会回来陪自己。
于是料理完琐事,何景新拿了书开始看。
可看着看着,何景新就看看时间,又看看手机,看严律有没有发来消息。
没有,何景新便会想严律现在是不是很忙,不忙了是不是就会找自己。
他继续看书,看一会儿,又要去看手机,想严律这会儿在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总在想严律,何景新觉得这样不行,起身,家里来回走了两圈,清空大脑,这才继续看书。
后面两三天,何景新一直这样,总会想严律、想严律在做什么、身边有没有人。
他需要特意屏息专注,才能集中注意力看书。
何景新自己也察觉这样挺不好的,寝室群里“求助”“三个臭皮匠”。
“臭皮匠”们说:
【嗨,这多正常。】
【我是没谈,但凡我谈了,肯定也是这个逼样,说不定还不如你。】
【恋爱脑吗,懂,都懂。】
何景新心想:原来他这样,是因为恋爱脑吗?
年二十九,早上,严律去机场前在家叮嘱了何景新不少话,什么注意水电、注意安全、等他回来。
两人又亲亲腻歪了会儿,严律才走。
严律一走,梯门刚一合上,何景新便开始想他,想得中午午饭都没吃几口,书也没看进去多少。
去年前年,何景新都没觉得寂寞过,都在看书。
可今年,他看不进书,总想严律。
他给严律发消息,等严律的回复,又在严律上飞机前,打了个电话,还舍不得挂。
严律察觉出何景新今天有些黏人,笑道:“不舍得我走吗。明天晚上我就回来了。”
何景新知道自己不该提什么要求的,严律大过年不在家、两边跑,已经是对他的偏爱了。
但没忍住,何景新还是道:“我想你,你能早点吗?”
严律很爽快:“当然可以。”
何景新又高兴了。
这才挂了电话,又去看了会儿书。
但当晚,何景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他想严律,也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睡大床,手脚都伸长了,凑去严律的那半边,还把严律的枕头抱进怀里,嗅枕头上残留的一点严律的味道。
他一夜都没怎么睡,次日天亮后,等到八点半,立刻给严律打电话。
严律刚醒,声音带着惺忪醒来时的鼻音,说:“宝宝?”
何景新立马就开心了。
何景新年三十这天完全没看书,一直在家里捣腾——拖拖地、几个房间整理整理,冰箱里翻翻,晚上吃饭的食材准备好,又把自己为严律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看了看。
知道严律这两天不用工作,何景新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就给严律发条消息过去,有的没的聊着。
只是严律不会条条都秒回,何景新因此有些多想——他回去了,也很忙吗?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忙着见什么人?
莫名又不可抑制的,何景新想到那个喷香水的女人。
知道严律只是回家、不可能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何景新忙摇摇头,克制住,命令自己不要瞎想。
当晚,何景新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等,手表手机频频拿起看时间——回来了吗?还没有回来吗?是不是快回来了?
七点,见电梯始终安安静静,何景新收回目光。
七点零三、零五、十分、十二……何景新等了又等,怕飞机耽误在路上了,又怕途中别是出了什么意外。
总之何景新满脑子都是严律。
八点,何景新隐约听到电梯运行的动静,赶紧从沙发起身,拖鞋都来不及穿,忙不迭地跑向玄关。
刚绕过屏风,看见敞开的梯门后走出的身影,何景新笑着快步过去,一下扑进男人怀里:“你回来啦!”
严律高高地抱托着男生,笑:“等了很久?”
“还行。”
何景新搂过去,用脸颊和脑袋不停地蹭严律,小狗一样。
被严律放下、落地后,何景新两只光着的脚踩着男人的皮鞋,踮起脚,去亲严律。
严律回吻,两人亲了会儿,何景新的手不老实地在胸口小腹摸着,撩起点火星,严律忍俊不禁,边亲边道:“宝宝,我们是不是等会儿再去床上?嗯?”
“随便啊。”
何景新的手却已经跟迫不及待一样,伸进了严律的裤子里。
严律胸口一起一伏,喘了口气,突然一把把何景新抱了起来,鞋都不脱,径直往沙发去……
这一晚,躺在严律怀里,何景新总算安心地睡了。
严律见男生睡觉,头要枕他的肩膀胳膊,手要搭他的胸口小臂,腿还要敲过来,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搂着,心里有些好笑,觉得男生这时候像个黏人的小孩。
第58章 焦虑
为了好好陪何景新,严律整个假期都没碰工作上的事,何景新因此和严律度过了一个开心又亲密无比的春节。
春节假期后,严律也是等何景新回了学校,才正式开始上班、忙碌起来。
但严律不知道的是,何景新一个人上飞机、坐飞机的时候还好,下了飞机、被车送去学校的路上,他就开始不可抑制地想严律,给严律发消息,等严律的回复,又会在严律没有秒回的时候不停地想自己的男朋友这时候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