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乐思央
家里多了个人,想要把所有的工作全部都做完不太可能,他把那些还没拆的箱子暂时摞起来,拆好了的又重新折好。
在这期间还烧了一壶养生茶。
他回来的这会儿是秋天,茶壶里散发着清甜的茉莉花的香气。
烧好的时候他就给江淮生倒了一杯:“喝口水,杯子是新的,刚消了毒。”
后者看着清水里飘起来的茉莉花:“你不是喜欢喝浓茶吗,怎么改喝花茶了?”
顾棠说:“高中和大学的时候要熬夜嘛,现在不熬夜,养生,喝花茶。”
浓茶喝了容易亢奋,睡不着觉,而且科学研究表明,人过了25岁之后,身体会出现断崖式的衰老,尽管他看起来依旧年轻,可现在二十七岁的身体,是绝对不可能比得上17岁的身体的。
他很爱惜自己的身体,独自一个人在外求学的时候,也有很好的照顾自己。
还有一件事:“我现在是心理咨询师嘛,一个头发乌黑浓密容光焕发,看起来状态特别好的心理咨询师,和一个满脸憔悴的心理咨询师,前者看上去要靠谱的多,不是吗?”
他不是拿手术刀的医生,有些年轻的医生为了显示自己的阅历,年纪轻轻就要没了头发,看起来年纪大,就有经验。
但是心理咨询师还是不一样的,首先这门学科在国内就很年轻,年轻不代表不够专业,其次,一个心理看起来不健康的医生,谁敢信他能把别人的心理疾病治好。
“心理咨询师?你不是精神科的医生吗?”江淮生用看满口谎言的骗子的眼神看着顾棠,很显然,在这短短三个小时内,他不仅让司机根据顾棠手机显示的定位赶路,还在这期间查到了后者回国后接收他的单位。
若不是顾棠的那个师兄已经有家室,就凭对方一回来只联系那个师兄这一点,就够某人的醋坛子完全打翻了。
顾棠也没问江淮生是不是调查了自己,摆明了的事实用不着询问。
只是这种看骗子的眼神,他可不喜欢:“只是先过渡一下,我还是会出来开心理咨询诊所。”
比起给病人开药治疗,他更想从事的还是心理咨询服务。
“是,你没说谎,一直故意隐瞒。”江淮生的语气显得尖锐起来,“就像是5年前那样,不吭一声就跑了。”
顾棠自己也在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我们两个当时是什么关系呢?合同已经结束了,我的未来似乎没有必要向你报备。”
江淮生本来以为自己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很陌生,可是看到对方的那张脸和对方处在同一个环境里,5年的时光好像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就好像顾棠没离开过。
但是听到这种话,他意识到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越想,他的身体越气的微微发抖。
手拿着杯子的时候,杯子里的水都晃动起来,为了避免打翻杯子,他及时的把水杯放回去,手又缩回来,紧紧的捏成拳头。
“你当初提出那么过分的合同,随随便便的就跑掉,你还有没有道德?”
顾棠说:“你以前都骂我王八蛋变态。”
轻飘飘的一句没有道德,看起来小少爷的攻击力不仅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增长,反而在5年内下降了不少。
江淮生把杯子摔碎了,他猛地站起身来,绷着一张脸,语气冷冰冰的:“我会给你一套新的。”
不行,状态不对,因为今天知道消息太突然,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自己来的实在是太冲动,没发挥好,他先要离开这里。
可能是因为手一直有稍微的颤抖,然后内心焦灼,他在开房门的时候,开了两次都没有成功。
“什么破门!”
江淮生没有镜子,不然就会看清眼前的自己,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神经质。
顾棠对他的影响太大了,5年的消失不仅没有冲淡那种影响,反而在看到对方的时候,积攒下来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以至于他现在没有办法维持正常的状态。
一只手突然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然后把江淮生压在了门上:“江淮生,你是真的开不了门吗?”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动一下,反锁的房门就发出咔哒的响声。
但是在大少爷夺门而逃之前,顾棠忽然把人反手拉过来,然后对着那张刻薄的嘴吻了上去。
江淮生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通道,更加凶狠的反击回来,皮带被抽出来,昂贵的衬衫和西装裤落到地上。
这一场绝对和爱无关,纯纯是发泄和做恨,他们不仅纠缠,还有搏斗。
江淮生的身体无疑是很痛的,因为顾棠没有用任何可以提供润滑作用的东西。
自己好像是被人用斧头劈开,疼痛后,又很恐怖的习惯接受了对方。
顾棠还在他耳边说:“看来我的骨髓还是很管用呢,你看起来比之前气色好多了,应该能更激烈一点。”
疼,还有痛,还有一种非常微妙拧巴的爽。
江淮生用了指甲和嘴巴,重重的咬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躯体上:“王八蛋!混账!”
他的嗓子嘶哑着,发泄着自己的怒意,如果要下地狱的话,他一定会记得拉这个人一起去。
经过了五年的时间,顾棠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和五年前相比,有着成年男人特有的成熟风味。
如果说,十八岁的顾棠,是青青的酸涩的青桃,二十二岁的顾棠,是一颗成熟饱满的水蜜桃二十七岁的顾棠,就是桃子风味的鸡尾酒。
在期间,顾棠家里的门铃响了,是物业工作人员发的消息:“顾先生,您点的外卖送到了。”
外卖人员不允许随便进小区,但是门口物业会及时收下,为业主提供小区内的上门配送服务。
顾棠隔着房门,明明做着禽兽一般无耻的事情,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非常的斯文礼貌:“好的,请你挂在门口的门把手上。”
江淮生的身体突然僵住,脸色变得很难堪,由于外来者突然出现在门口,尽管没有被任何人瞧见,但是那种心理上的刺激让他输了。
在这种疼痛的搏斗中,他竟然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
顾棠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难堪,在物业人员离开之后,他快速的打开房门,把自己的晚餐拿了进来。
顾棠今天点的是份套餐饭,不管是肉菜都是加了量的,隔着盒子都能感觉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他拆开外卖盒子,然后夹了一筷子喂给被他控在怀里的江淮生。
顾棠慢条斯理的说:“家里没别的东西,将就一下吧大少爷,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沨力,待会继续。”
第34章
楼上在激战,楼下,司机在等待。
做司机的等待主人家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在这种家庭做事,是绝对不可以在车内吸烟的,别说车内,在外也不能吸。
车里不仅要保持绝对的整洁干净,甚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司机打开了车载平板,把声音调到能听清,开始看起了最近的热门电视剧。
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司机连忙把声音关掉,一接电话一看,是在楼底下等着的保镖打来的。
小年轻玩手机玩的都有点不耐烦了,而且他又不能全心全意的投入式玩手机,怕待会儿有人冲下来,他没逮到人。
“王叔,咱们这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还要等多久啊?”
这次跟着顾棠过来的司机还是王叔,但是跟过来的保镖都是这5年内的新人,毕竟保镖和司机不一样。
司机只要开车技术足够好,经验阅历好就行,体力稍微差点也没关系。保镖还是要三十岁左右,足够年轻强壮有力。
年轻的新保镖在电话里问:“这么晚了,老板还没下来,我是不是要冲上去?”
王叔又打开了平板:“冲什么冲,这才多久,你安心等着吧。”
过了又差不多一个小时,江淮生发了条短信过来,直接发到王叔手机上:“你们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过来……”
王叔心里有一种果真如此的感觉,他通知在楼下的保镖:“行了,回去吧,咱们今天下班了,明天早上再过来。”
保镖很快回到地下车库,等着司机开车的时候,他忍不住好奇的问:“王叔,老板这气冲冲的,来找谁?该不会是捉奸吧?”
司机没好气的说:“捉奸会他一个人上去吗?雇主的私事,不要管太多。”
发完消息的江淮生只是得到了短暂的中间场休息,他之所以选择发短信,而不是打电话,是因为刚刚嗓子一点喊哑了。
他没有任何变态的爱好,哪怕司机跟了他多年,他也不想让其他人通过他的声音脑补出他刚刚做了什么。
“喝点水,你出了好多汗。”
顾棠从储物架上取了一瓶常温的电解质水,很贴心的拧开后递过来:“喝这个,我这里没有你喝的那个牌子,将就一下。”
对他来说,卖五十块一瓶的矿泉水和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没有什么区别,同样的,补充能量的电解质水,他也不会买最贵的。
江淮生深深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仰起脖子灌掉将近一瓶水。
他的头发全都被汗水打湿了,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冒出汗珠来,浑身黏腻,嗓子又干又咳又疼。
长时间的激烈运动确实太过了,五年来,江淮生就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强度的运动,既然顾棠愿意伺候,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自讨苦吃。
“行了,喝完水先去洗澡吧。”
久别后重逢的鏖战自然非常疯狂、沙发上、浴室和桌子还有镜子面前……家里一片狼藉。
顾棠叹了口气,先把地面上的杂物全部都收起来,派出扫地机器人勤勤恳恳的工作。
他把已经变成软面条的大少爷捞到浴室里,仔仔细细的用温热的清水冲干净。
有血丝在清水里飘出来,顾棠就带上指套做检查。
他一只手压住乱动的大少爷:“别扭什么,又不是没有看过。”
他里里外外都碰过,做都做了,有什么好害臊的。
江淮生睁着一双微微发红的眼睛看他,更准确的说是瞪他:“都怪你!”
喝了一瓶水下肚,他的嗓子没那么哑了,至少能正常说话出声了。
“好好好好,都怪我。”
他做的确实有点过了,有点轻微撕裂加出血,得上药,还得观察一下后续会不会发烧。
顾棠帮忙清理的动作温柔了几分,或许是贪恋这份温柔,江淮生都不反抗了。
他自欺欺人的想,反正反抗也没用,还不如躺着享受,犯不着这么委屈自己。
顾棠就当洗大型猫狗一样,把江淮生从里到外洗得干干净净一遍,还让人躺在浴缸上,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头发也洗了一遍。
他的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按摩头皮的时候,江淮山竟然累得在浴缸里睡着了。
顾棠叹了一口气,先把人抱出来,擦干净身体,裹上浴袍,然后给江淮生戴了个干发帽。
这些东西都是回国之后新买的,当初没仔细看,以为是中规中矩的纯色款式,现在发现竟然还有两只短短的兔耳朵。
戴在江大少爷那张臭着脸的脑袋上,可爱又好笑,莫名还有几分色气的感觉。
江淮生期间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呼吸均匀,也不知道是装睡还是真的睡熟了。
顾棠修长的手指在头发中穿插,没一会儿就把江淮生的头发吹得干爽蓬松。
顾棠的臂力很强,他把人像是烙饼那样很轻松的翻了个面,又把之前提过来家庭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自己要的东西。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这个医药箱可比他读书的时候工具全乎许多,他翻出那种伤药,透明的膏药抹在指套上,轻柔的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