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无声
然后就听薛肆喊了他一声:“泛泛。”
在厨房那边的薛肆说:“家里还有芝士,给你烤芝士番薯,吃吗?”
佘泛动动脚,因为不想大声说话所以先走到了薛肆那说吃:“放甜点。”
薛肆一听他说甜点,张嘴就是:“少吃点糖。”
佘泛选择性无视,转身走到客厅开了电视就在沙发上坐下。
他望着那个漆黑的摄像头,想等吃完就回房。
没有人可以在这种还有点阴冷的天气拒绝芝士焗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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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嘿嘿嘿
明天见~
第33章 三十三个小雪人
当晚。
薛肆运动完后洗完澡, 就打开了自己手机昨天新下的软件。
他用的还有点不熟练,但还是很轻松地找到了回放功能。
薛肆对时间把控得很好,刚好点到佘泛坐在沙发上的视频。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佘泛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靠枕在看电视。
这样的场景他不知道看过多少遍, 但无论看多少次都不厌。
薛肆就看着这样的佘泛, 把头发吹干, 看见自己也出现在了画面里,把芝士番薯放到了佘泛面前。
佘泛从小就猫舌头,怕烫。
刚烤出来的芝士番薯散发出来的热气明显,但佘泛嘛,他一直都很知道。
小馋猫。
端出来时, 他把勺子递给佘泛, 然后拿了蒲团, 给佘泛放在地上, 佘泛就顺势坐在了地上。
哪怕知道烫, 还是眼睛盯着电视, 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番薯。
热气登时冒得更多,佘泛也没有说立马就送进嘴里, 而是对着那一勺番薯在送冷气吹凉。
薛肆一开始只是带着重温佘泛可爱的目光登时就有点变味。
白天时他那颗心看着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现在到了夜深人静时……
薛肆的喉结压了压, 然后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了被双重收纳的毛巾。
最外面那层是密封盒,里面是密封袋。
毛巾他没再洗过, 也不是直接上手用, 就是嗅着佘泛残留在上面的味道…加上他也只干过这么一次不太是人的事, 所以毛巾还很顶。
毕竟这块毛巾还是从佘泛家里带过来的, 佘泛用了小半年了。
佘泛身上总有股很特殊的味道勾着他,他以前就发现了, 但没太留心。
现在感情变质,就不一样了。
薛肆小心地把自己下半张脸闷进去,喉结滑动的同时,呼吸既是因为被蒙了一层毛巾而有些滞涩,也因为自己的原因,沉重万分。
他的手往下走,脑海里全是佘泛的模样。
不仅仅是刚才在手机上看见的,还有佘泛冷漠盯着他时的表情、冷嘲时那双粉红色的眼展露出的锋芒和流光、无语时偏头不想理人的模样……
薛肆的眼有一瞬的迷离,但嘴角却微勾着,笑容无端危险,甚至好像隐隐含着血腥气。
他的。
无尽的占有欲从灵魂深处翻涌出来,像是扭曲的线条疯狂纠缠上薛肆的灵魂和身体,要在他全身都刻满一个人的名字。
佘泛。
是他的。
他只能是他的。
.
次日早上。
佘泛起床洗漱时,顺手刷了一下手机。
他主要是想看看他的金主甲方有没有提出一些新的要求——昨晚佘泛给对方看了草图。
金主甲方倒是没有回他,可能要么是因为昨天太晚,毕竟也十一点了;要么就是现在太早,毕竟这才七点多。
但佘泛看见了关不掉的叮咚新闻推送给他推送了一条新闻。
佘泛对这些本来是直接划过,从来不会多看一眼,但这次省略号前面有一个名字。
“孟知平”
等到佘泛回过神来时,已经点进去了。
他也看见了完整的新闻标题。
“孟极集团董事长孟知平不允许继子喊其亲生父亲爸爸”
这标题,其实说不上多劲爆,但佘泛去微博看了看,居然上了个热搜。
只是他再一刷新,就已经从热搜上下去了,显然是有人出手撤了热搜。
不过从浏览记录里还可以点进去。
就见广场第一是一条看着像是路人拍的视频,人是都没有拍清楚,但反正是一个男的在一个办公楼外面闹,大喊着孟知平有钱人太过嚣张,不允许孟全来看他也不允许孟全喊他爹,明明他才是孟全的亲爹。
佘泛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孟全的亲生父亲,也是第一次听见。
热搜广场已经很热闹了,有好事的网友开始在造谣脑补,说其实孟全才是孟知平的儿子,是孟知平出轨,剧本狗血到佘泛只在二十年前的小说里见过。
——孟全还真不是孟知平亲生的,他大佘泛一岁,那时候孟知平和佘微雨的感情还没有因为生下了他这个怪物而破裂。
孟知平虽然不是人,但也不会出轨。
如果他真的是出轨…佘微雨可能还会好受一点。
早就不爱,和因为儿子是白化病而不爱……
前者是儿子的事只是一个离婚的借口;后者是儿子的事那枚直接幸福美好的童话泡泡粉碎的鱼丨雷。
佘微雨很爱佘泛。
那份母爱是就算佘泛是白化病、就算佘泛是离婚,就算在外人看来,佘泛是她和孟知平关系破裂的唯一原因,她也爱他。
所以她无法接受孟知平因为她期待了这么久,终于得到的宝贝,而和她离婚。
……虽然微博底下的故事很离谱,但有人信,而且评论区已经编完了故事。
佘泛再往下翻了翻,发现有人说认识孟全亲生父亲,人虽然不能说特别好,但也是个老实人;还有人说认识孟知平的亲生父亲和姜秋洋,孟知平的亲生父亲叫程定,是个高中老师,母亲姜秋洋是个钢琴老师,婚姻一直很和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离婚了。
爆出孟全亲生父母职业的这人还说,他就是程定的学生,说程定离婚那会儿甚至消沉到请了一个月的假,是别人来代课的,他回来上课后整个人都瘦了好多,像去吸丨毒了一样。
然后这条评论不出意料地爆了。
又不出意外地在爆了的那一刻就被“限流”消失了。
佘泛若有所思。
他其实觉得这个人说的可能有夸张成分,但应该十有八丨九是真的。
不是因为被“限流”,而是因为姜秋洋确实是钢琴老师。
佘泛是从孟全那知道的。
毕竟他想要让孟知平垮台,总得了解一些事,看看能不能利用起来。
佘泛再刷了一下,没看到太多别的有用信息,就退出了微博。
他出去时,薛肆已经晨练回来洗了个澡,正准备做早餐了。
今天早餐吃炒牛河,是昨天晚上佘泛吃着烤章鱼足说想吃的。
佘泛嘴挑,不喜欢吃蒜黄,炒牛河也不喜欢放酱油,但外面的都是这么做,所以还得是薛肆挽起袖子亲自掌勺,才能做出符合佘泛口味的炒牛河。
薛肆见他过来倒温水喝,一边先开豆浆机,一边笑着说了声早。
佘泛不会回复他的“问安”。
薛肆也不介意,就说:“小区门口新开了一家卖果干的,看他们都是自己做的,我挑了些你喜欢吃的品种买了,放在客厅柜子里了。”
薛肆家里没有那种传统的大茶几,只有复古风的小圆桌,而且是透明的茶色玻璃,三层呈不规则阶梯分布,底下还有轮子,很是方便。
一般上面都不摆东西,零食什么全部都是放在柜子里。
要吃就拿,吃完就收回去。
不过佘泛懒癌十级,有时候是真懒得多做这几步动作。
然后都是薛肆帮他收起来。
薛肆也没说过佘泛的不是。
说真的,佘泛觉得自己懒癌这事要是被谁说了,那薛肆一定要背百分之九十九的锅。
全是他宠起来的。
佘泛哦了声:“吃完饭再吃。”
薛肆点头,又说:“跑步机发货了,应该明天就到。”
他边说边看向佘泛,就见佘泛捧着他那个黑色的茶杯,正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
水渍湿润了他浅色的唇,让薛肆的喉结跟着佘泛咽水的动作往下压。
佘泛没有察觉,只是咽下嘴里这口水后,面无表情道:“你把我绑上面我也不会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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