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炒刀子
心里却得意地想:还好我随身带着湿纸巾和润唇膏这些小东西。
喻白不喜欢往任何衣服口袋里面揣东西,所以有需求只能问他要。
现在喻白生气,不跟陆断开口,那陆断就主动给。
在陆断这里,他和喻白的事情不能拖太久。
毕竟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
陆断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合适的机会,尽快跟喻明生和林菁坦白。
或者尽快让喻明生和林菁在“不经意间”发现他把喻家这颗漂亮小白菜给啃了。
“陆断,站起来给你喻叔和林姨敬酒。”
陆怀渊已经喝了不少,大手一挥,喊自家孽子,“快点!”
喻白惊慌失措地抬起脑袋,举着筷子看陆断和陆叔叔。
现在敬酒?敬酒干嘛?
陆叔叔不会要现在坦白吧!?
喻白按着心口,看到陆断端着酒杯起身,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幸好陆断只是敬酒。
陆怀渊什么也没多说,只是握着喻明生的手一个劲儿地拍,嘴里满怀愧疚地嚷嚷着“我对不起你老喻”。
喻明生也有点酒劲儿上头,他不知道陆怀渊对不起自己什么,稀里糊涂地全都点头答应了。
黎女士:“……”
林女士:“……”
黎女士轻叹一声,“老陆说的没错,我们是对不起你家。”
林菁一头雾水,“什么就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你们把我宝贝儿子照顾的那么好。”
“还有陆断,他对白白最好了。”林菁满脸动容,“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黎女士欲言又止,拍拍林菁的肩膀,提议道:“咱俩也喝点吧。”
林菁:???
喻白赶紧给妈妈夹菜,将这段遮掩过去。
没一会儿,包厢门被敲响,陆断:“什么事?”
他们的菜品和汤早都上完了。
“先生您好,今天我们餐厅有活动,赠一道菜。”
门外的服务生声音耳熟的不得了,一听就他妈是江徊。
喻白一脸诡异地看了过去,又看陆断:他想干什么?
陆断也服了,起身去开门,把人堵在门口,“你搞什么?”
“送菜啊。”
江徊仗着喻白和喻白家里人都在,非常有底气地用胳膊肘推开陆断,走过去对几位长辈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这道锦鲤过江送给几位,提前祝贺各位元旦快乐,新年好运来。”
现在离元旦还有20天,离过年更他妈早。
喻白看向江徊,干巴巴地动了几下嘴唇。
糟糕,他今天怎么了?
怎么总想骂脏话。
不会是被陆断传染了吧?喻白双眼放空地想。
长辈们很高兴,乐乐呵呵地收下了祝福道了谢,喻明生甚至还要给小费,被陆断拦住了。
陆断强忍着把江徊踢出去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谢谢你。”
然后靠近,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给老子滚。”
“那么,各位吃好喝好。”江徊不敢看他断哥,故作镇定地转身离开了。
陆断回去坐好,又敬了长辈一次酒。
本以为这顿饭可以就这样,等酒过三巡,就可以顺利结束。
结果没消停几分钟,包厢的门又被敲响。
这次来的是陈最,陆断黑着个脸让人进来。
陈最送来的菜叫“火山覆雪”,吉利话也是一套一套的,一听就是江徊给他写的台词。
陈最离开前,给陆断比口型:岳父岳母很和善。
陆断冷笑着看他:你们等死吧。
陈最耸肩,心道大家都是兄弟,当然要死一起死咯。
于是又几分钟后,第三个人,周寻昭板着脸来敲门了,显然很不情愿。
陆断都懒得去开门,捏着手里的酒杯,冷声说:“进来。”
喻白看到周寻昭的脸的时候,人都麻了。
之前陆断配合警方抓漏网之鱼。余彦的毒贩的时候,周寻昭来送过他们一家人回家。
江徊和陈最也就算了,可爸爸妈妈见过周寻昭啊,他来凑什么热闹?
陆断的这几个朋友们到底在想什么?
喻白想不明白,干脆自暴自弃,搓搓脸不管了。低下头,闷不吭声地往嘴里塞东西吃。
他把那道‘锦鲤过江’的眼睛挖出来吃了,鱼尾也折断夹到了碗里,一脸幽怨。
喻明生果然看周寻昭有点眼熟,“哎,你…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周寻昭面不改色,“是这样,我刚才在楼下迎宾,接待过各位。”
陆断笑了一声,他都想鼓掌了。
不愧是他认知里最稳重的一个,瞎话都说的这么有底气。
关键是,喻明生还信了。
他感叹这饭店服务不错,居然送三道菜,还分别是三个帅小伙服务生来送的,应给周寻昭塞了三百块钱的消费,让他回去跟其他两个人分。
周寻昭礼貌点头,“谢谢您,祝各位用餐愉快。”
他像做任务一样,来得快,走得更快。
喻白在桌子底下踢了陆断一脚,身体斜歪过去,小声说:“哎,我现在先不生你气了,我问你,他们要干嘛?”
陆断耸肩,“不清楚。”
可能是想来看看他见家长的场面。
也可能是想看他在长辈面前收起脾气拘束自己的样子……
总而言之在陆断这里就两个字:欠揍。
妈的,明天挨个揍。
喻白没问出答案,挠挠脖子,不高兴道:“那我现在继续生你气了。”
陆断看了眼聊得正欢的长辈们,低着头跟喻白窃窃私语,“刚才不是说不生气了吗?”
喻白轻哼,“刚才是刚才,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陆断:“……”
这他妈都什么事?
他掐了下眉心,认命地给喻白倒了点柠檬茶,卑微道:“知道了祖宗,先喝点茶吧。”
看这呆子光吃鱼了,嘴里不腻歪吗?
喻白推开杯子,摇头,“嗯嗯~我要喝酒。”
陆断:?
他拧眉,“你要什么?”
黎女士也惊讶转头,“宝贝要喝什么?”
喻白被问的瞬间泄气,但还是小声重复一遍,“…我想喝点酒。”
陆断冷声:“不行!”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喻白之前为劈腿男买醉喝酒被雨淋的事,缩在烧烤店的椅子上,外面雷打一声,小呆子就怕得哆嗦一下。
总之陆断不准,也不想看到喻白喝酒。
“我就要喝,你别管我。”喻白伸手拿自己妈妈的酒,给自己倒了大半杯,闭着气,仰头一口全喝了。
陆断和他中间隔了张椅子,要阻止都没来得及,“喻白!”
喻白喝的太快,嗓子被烈酒灼得紧绷起来,闭着眼睛揪着脸蛋,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手紧紧抓着筷子,表情很难看。
连林菁都吓到了。
她这边放的是自酿葡萄酒,酒味很足很足,浓度也高,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菁自己都不敢喝,喝的是旁边的轻度果酒。
喻白拿的这个是刚才她从喻明生手里抢过来的,就是怕喻明生喝多。
结果现在一个没看住,被自己宝贝儿子喝了。
在他们印象里,喻白可从来没喝过酒。
黎女士着急地站起来,“没事吧乖乖?”
“快喝点水顺一下,这酒很辣的,饮料也行,快快快陆断。”
陆断也顾不上生气,紧张又担心地喂喻白喝水。
喻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这酒冲得眼睛疼,感觉脸上热意明显,估计也已经红了。
“柠檬茶……”喻白对陆断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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