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 第37章

作者:糖炒刀子 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甜文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摆摆似乎看出了主人的嫌弃,呜呜地“喵”了一声。

这下不会掉毛了。

喻白把它抱出来放进猫包里,乐观地想。

他抱着猫崽子下楼,透过玻璃窗看到陆断和许应都在诊室,陆断的上半身衣服还脱了,许应穿着白大褂背对着他,只能看到陆断半个裸。露的身体。

问诊台上放着碘伏罐子和棉球,还有平时做简单处置用的止血钳套装。

“这是怎么了啊?”喻白紧张地推门进来。

许应没说话,低头收拾手里的东西。

“线崩开了。”陆断有点心虚地撇开视线,迅速套上黑色半袖。

他忍了一路,刚才揉了一下肩膀,就被许应看出来了,说能处理,看他敢不敢。

陆断太阳穴突突两下,经不起一点挑衅,真就让他弄了,用的还是猫狗用的那种针线。

刚缝完就被喻白看到了。

“你抱猫这么快?”他瞟了眼喻白手上的猫包,瞬间满脸嫌弃。

什么丑东西。

摆摆抬起爪子在透明罩子上扒拉扒拉,瞄了两声像在骂他。

喻白嘀咕,“抱猫又不需要多久,摆摆很乖。”

陆断瞧那小猫崽子冲他张牙舞爪的样儿,冷笑。

信就有鬼。

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喻白困得眼皮子睁不开。

他给摆摆放出来让它自己熟悉环境,自己钻进浴室里洗澡。

陆断在干苦力。

喻白在车上就把任务给他安排好了,倒猫粮,添水,添猫砂……伺候一个他看不顺眼的小崽子。

陆断臭着个脸把蹦蹦跳跳来捣乱的猫崽子拎起来扔开,“滚蛋。”

“喵呜?”

摆摆在地毯上灵活地打了个滚儿,又竖着尾巴过来,在猫粮跟前儿嗅嗅,也不吃,昂首挺胸地贴着陆断的小腿走了。

“你再耀武扬武一个试试?”陆断“啪”地把猫饭碗摔下,在偌大的客厅里冷飕飕地瞪着一只猫。

吓得摆摆赶紧缩到沙发底下去。

“陆断,你不要凶摆摆,它刚换环境容易应激,会害怕的……”

喻白软绵绵的声音混着淅沥沥的水声,隔着浴室门传了出来,空旷而模糊,尾音有点替猫说好话求饶的调调。

它害怕个鬼。

陆断在心里骂了句,没好气儿地喊,“知道了!”

喊完又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顿了下,突然太阳穴一抽想到了什么事,猛地起身,大步走到浴室门口咚咚敲门,表情语气都阴森森的,“喻白,你用的哪个沐浴露?”

站在温暖水蒸气里的喻白愣了下,关掉花洒说:“我的啊。”

“之前放这、玫瑰味儿那个?”

喻白不明白他,“啊,还剩一点的,怎么了?”

他新买的还在学校呢,没带回来。

操。陆断低骂。

那狗渣男喜欢的东西喻白还用着干什么?看着闻着不闹心?

他以前是猪油蒙心了居然还觉得香。

香他个奶奶腿儿。

陆断顶着张送葬脸,语气很凶,“别给我用那个,你把那破玩意扔了,用我的,蓝色瓶子的。”

“可是……”喻白呆呆地看了眼几乎覆盖全身的泡沫,鼻尖里也全是玫瑰香,莫名有点心虚,声音很小,“可是我已经用了啊。”

“那就冲了重洗。”陆断此刻完全不讲道理,满腹妒火烧得他肝疼,恐吓道,“快点,不然我进去给你搓干净。”

“不要不要。”喻白光着身子,听到这话吓得瞪大眼睛摇头,脸蛋瞬间爆红。

赶紧打开花洒冲水,闭着眼睛慌慌张张地喊,“在洗了,我在洗了。”

第24章 心思

陆断的沐浴露是梧桐木香味的, 有种自然的清新,喻白用上后,瞬间有种处于森林深处的感觉。

喻白低头嗅嗅。

好闻, 有一种很温和的侵略性, 一点一点地把他包围,让人安心。

他慢吞吞洗好,吹完头发出来,裹着热气一开门,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旁边,喻白身形晃晃,“哎呦”

“你干……”他不满意地抬起头,话说一半,余光里就多了个伏下来的身影。

陆断把他抵在墙上,弯腰埋在在他颈窝猛吸一口。

“味道盖住了。”他爽了。

“你、你……”喻白结结巴巴地捂着脖子,指缝间刚被他埋过的细嫩皮肤泛起莹润的粉红, 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惊慌。

靠!

陆断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像个流氓变态,猛地撤身后退,满意的神情逐渐被僵硬取代, “我……”

眼前的人身上又热又软又香, 一双泪眼哪怕不流泪平时看起来也是湿漉漉的, 含着层雾气,刚被欺负过一样。

陆断看得愣了下,而后倏地别开脸, 喉结一滚, 光影之下的耳根子隐隐变红, “对不起。”

“…没关系。”喻白摸着心口,缓了口气。

他只是突然被陆断吓到了, 而且那么亲密的动作……呼吸靠的那么近,好像要亲上了一样。

喻白心跳有点快,蜷了下指尖,低着头闷声说:“那我去睡觉了。”

“嗯,好,睡觉,睡觉好,去睡觉吧。”陆断的脸依旧转向别处不看他,点了几下头。

深夜,陆断倒在床上,困得像狗,但睡不着。

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喻白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的……味道。

陆断心头一跳,不由自主地滚烫起来。他躁动不安地抹了把脸,转身曲腿把脸埋进被子里,头皮发麻感觉要疯了。

紧接着不知道哪根儿神经一歪,想到什么又开始生气。

妈的,凭什么之前两年季述安能在喻白身上闻到玫瑰味儿?

他们平时都靠那么近?

陆断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房间内静悄悄的,没开灯,他漆黑的眼底仿佛藏有风暴。

是了,他们之前谈恋爱。

谈恋爱、谈恋爱肯定会近距离接触了,肢体接触,什么牵手,拥抱……

妈的,凭什么?

季述安他凭什么?

陆断咬牙切齿胡思乱想了一大堆画面,又在脑海里一幅一幅撕成碎片。

这些事之前没仔细想过,也不怎么在意。

现在在意的要命。

今晚才真真实实地意识到,喻白有过男人。

陆断烦得用力抓了把头发,气急败坏地到卫生间把铁架子上的几个粉瓶都沐浴露扔垃圾桶里。

扔完又不解气,他又把垃圾袋收口系好,拿着钥匙下楼,彻底扔个干净。

摆摆在沙发上睡觉,听见动静抬头看了眼,又不理会地继续睡了。

谁知道这个人类在发什么疯?

在外面夜风一吹,陆断躁动的心绪才平静了些,站在阳台在自己身上摸索一圈,才想起来烟被自己扔了。

大半桶棒棒糖还在后备箱里。

真服了。

陆断整个人混乱不堪,游魂似的在客厅走了几圈,然后身形一顿,换了方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卧室的门。

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人。

一片漆黑中,陆断高大的身影站在喻白床头,静了几秒,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

小呆子住这里是信任你,你却半夜守床头看人家睡觉。

变态吗?

-

早上闹钟响起,喻白起来发现卧室门开了个小缝。

他呆坐在床上等着大脑开机,疑惑地揉揉眼睛,记得自己昨晚关门了呀。

吃早饭的时候,喻白还顺口说了一句。

陆断陡然攥紧筷子,低头故作无事,“猫扒的吧。”

摆摆:“喵?”

“摆摆?”喻白偏头笑了一下,“你还挺厉害,不过你不能睡床哦,我给你买个窝放在客厅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