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树
“西鸣……”
徐知星眼神瞧着有几分可怜,回头凝望了路西鸣一眼。
路西鸣松开手,胳膊搭在浴缸边沿,嘴角扬起:“你刚才摸到了,现在又欠我一次了。”
“你不要脸!”徐知星捡起手边的鸭子玩具扔到他胸口,“刚才是你牵着我的手摸到的,我不是自愿的。”
水波在两人之间荡漾,路西鸣身体后仰靠在浴缸上,脸上带笑地回答:“那下次你也牵着我的手摸,你想让我摸哪里,哪里让你舒服,我就摸哪里。”
“哪都不舒服,我不跟你玩了。”徐知星起身想要站起,但是他力气根本不是路西鸣的对手,被人抱在怀里轻声哄骗说:“不闹你了,我们泡会澡等会就回去睡觉。”
徐知星信了路西鸣的鬼话,乖乖被圈在怀里,视线落在水面,神情有几分犹豫,“可是水脏了。”
“那怎么办呢?”
“不泡了,回去睡觉吧。”
路西鸣掌心锢着徐知星细窄的腰身,叹气问:“那我怎么办呢?这样回去睡觉吗?”
“你自己解决啊。”徐知星躲都没地方躲,只能推了推路西鸣。
“你帮我。”
徐知星一想到刚才的触感就心颤,掌心被填满,错觉手都要被烫伤,小声找着理由。
“我手明天还要弹琴。”
“那换个地方?”
徐知星眼皮颤抖,紧张地问:“哪里?”
颤抖的腿心渐渐泛红,徐知星紧咬着下唇不吭声。
浴缸的水漫了一地。
路西鸣喘着粗.气在徐知星耳边低声笑道:“好可怜,都磨.红了。”
直到回到床上,徐知星都对路西鸣爱理不理的,卷着被子不和人说话。
早也不相信他的鬼话了。
路西鸣满足地亲了亲徐知星耳垂,“我错了,下次轻点。”
徐知星捂着耳朵藏进被子里,不和他说话。
路西鸣怕人真生气了,赶紧道歉,“下次真的会轻点。”
徐知星紧抿着嘴唇,不乐意地看着路西鸣,小声地说:“我腿到现在都还疼。”
路西鸣心都要化了,掌心轻轻按揉那处红.痕,钻进被子里,温热的嘴唇小心翼翼亲吻着泛红的肌肤。
“西鸣。”徐知星手指搭在枕头上,下意识喊着路西鸣的名字。
“还疼吗?”
路西鸣呼出的热气撒在红痕处,徐知星双腿蜷缩低声说:“不疼,你别亲了。”
“我下次会轻点的。”路西鸣在腿.根处落下一吻才从被子里出来,哄着徐知星说;“好不好?”
徐知星点点头,小声回答:“好。”
路西鸣低头在徐知星额头亲了下,今晚还没过去,他已经在想下一次了。
六月骄阳似火,四中校门口聚集了心急如焚的家长。
路西鸣找了处阴凉地,坐在塑料椅上,看向远处的徐知星。
他人刚到考点外,就被家长们围在一起,询问着弹钢琴的各种事情。
陈涵坐在路西鸣对面,翘着腿说:“也不知道魏博简和薛婉奕考得咋样?”
“最后一门了,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你跟知星几月份去美国?”
“八月,星星在芝加哥有演奏,陪他去芝加哥后,我们就直接去费城了,剩下一个月打扫公寓,提前习惯下。”
陈涵看着徐知星单薄的背影感叹说:“徐知星成大钢琴家了。”
“你还记得知星第一次弹琴的时候吗?就是在我家。”
“嗯。”
陈涵撑着下巴说:“我那时候做梦都没想到星星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他当时一直盯着钢琴看,还被陈越凶了一顿。”
听到陈越的名字,路西鸣眸光微变,“陈越现在在干嘛?”
“不知道。”
“他最近神神叨叨的,总是看不到人,我爸花钱给他开演奏会他也不去,不知道在家干嘛。”
路西鸣看着远处徐知星的背影,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板,喊了声陈涵的名字。
“怎么了?”
路西鸣面露纠结,犹豫几瞬后还是开口说:“星星四年级时有一次在琴房练琴哮喘犯了。”
陈涵陷入回忆,“好像是有这回事,怎么了?”
“当时突然停电,琴房门又被锁了,只有星星一个人在,所以他才犯了哮喘,从那以后他就很害怕停电。”
路西鸣说话时一直观察着陈涵的神情。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最近哮喘又犯了?”
“不是这一年好多了吗?”
路西鸣注视着陈涵继续说:“当时学校说是闹鬼,所以才会停电锁门。”
“你相信这个解释吗?”
陈涵陷入沉默,反问:“你怀疑有人干的?”
“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闹鬼这个解释哄哄星星还可以,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的。”
“当时的小学校长和你爸关系很好,听说还是高中室友。”
陈涵一下站起,面色凝重,质问说:“你在怀疑我爸?”
路西鸣眼中深深的无语,“你真的是自己考上大学的吗?你老实说,家里到底交了几百万建校费?”
陈涵又坐回位子上,白了路西鸣一眼,“那你提我爸……”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沉默,转头看向路西鸣,呢喃道:“陈越。”
陈涵像是抓住了什么,重复道:“是陈越。”
“只有陈越能做出这种事情。”
路西鸣却问:“证据呢?”
话音刚落,最后一门考试铃声响起,又是一年高考结束。
徐知星走过来喝了一大口水,“终于结束了。”
“你们不知道,家长们有好多问题,我都说不过来了,嗓子都干了。”
路西鸣拿起旁边营业厅送的扇子给徐知星扇风,“等他俩出来,我们就去吃饭,找个凉快的地方。”
陈涵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没说话。
“陈涵?”徐知星喊了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
“我问等会晚上你想吃什么?”
陈涵没什么胃口,脑子里回响着路西鸣的话,“等他们出来问问吧。”
不消多会,魏博简就冲出了考场,“今年英语太简单了,我全部写完还剩一小时。”
路西鸣问:“是不是没看到背面还有题?”
“滚滚滚,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星星能跟你在一起都算是功德无量了。”
徐知星探头问:“薛婉奕怎么还没出来?”
陈涵视线穿过人群,朝远处朝朝手,“薛婉奕!我们在这!”
薛婉奕小跑过来,带着笑问:“魏博简你怎么跑这么快?”
路西鸣:“没看到英语试卷后面有题,准备跑出来复读。”
“知星,你管管他,这人说话越来越毒了!”魏博简找徐知星告状。
徐知星夹在两个人中间,抬起手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别吵别吵,我们晚上吃什么?”
薛婉奕提议说:“要不吃火锅?”
“我也想吃。”为了备战高考,魏博简也好久没吃火锅了,“我要吃麻辣锅,爆麻爆辣。”
“那我要吃番茄锅,我们点九宫格。”
“西鸣,陈姐你们俩呢?”
路西鸣自然听徐知星的,陈涵也点点头,只是视线频频落在徐知星身上。
薛婉奕和陈涵点好菜后先去了洗手间,包厢内只剩下徐知星路西鸣和魏博简三人。
魏博简低头看着菜单说:“薛婉奕这是高考结束大开吃戒了?这一溜全是她点的。”
徐知星吃着小饼干说:“毕竟好不容易能放松下,之前为了艺考跳舞控制体重的事,天天被老师说,只能吃点水煮菜。”
魏博简摇摇头:“可怜。”
“对了知星,你忘点玉米了,给你加上。”
路西鸣斜了他一眼,“他不爱吃番茄锅里煮的玉米,他只喜欢吃烤玉米。”
“那我自己吃!”
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氛围,徐知星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你俩为什么之前看不惯对方了?”
魏博简心跳猛然一震,不敢说话。
上一篇:社畜每天都在艰难求生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