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汴酌
江闻最后买那么多个,确实是暗含和时风较劲的心思。
但游一雪真买了来的时候,江闻只吃了两个就没能再吃下。
不放调味料的话,属实有些腥。
江闻今天一天都吃的清淡,对味道更为敏感,继续吃下去不太受得了。
而近期天冷,时风每天还要赶通告,实在没那个意志力坚持锻炼。
为保持身材。
他晚上基本都不吃东西,但他刚刚嚷嚷了几句,所以吃了几口算意思意思才没继续动。
而游一雪吃贝类过敏,更是动都没动。
江闻腺体好之前都不宜饮酒,好之后,更是没必要喝。
时风自然是不会要的。
游一雪的话。
她觉得那个鹿茸酒她应该也不太用得上……
买了一大堆,十分之一都没消灭呢,一时大眼瞪小眼,车内气氛有些尴尬。
活像是吃火锅点多了,最后开始甩锅究责。
江闻淡淡的将吃食推到时风那,修长的手指和塑料袋碰撞出清脆的响动,“你挑衅在先,剩下的你吃。”
听听。
这还是在粉丝面前温柔有礼,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大明星江闻吗?
时风特理直气壮,松了松自己的领子,alpha狭长的眼往江闻那一瞥。
“现在知道假大方了。看我干嘛?我说要买了吗?你自己非要买这么多,小时候古诗白学了?每一样食物都是劳动人民辛辛苦苦得来的,你自己怎么不吃?”
不过时风有些奇怪,江闻的烤生蚝旁边怎么还有一大袋子药,他和江闻一起拿的包扎腺体的药,只有这些的一半吧。
但还没等时风再多想,江闻的视线就往游一雪身上一错,打断了时风的思路。
游一雪一激灵赶忙道:“我过敏,吃不了。”
这倒是绝对的免死金牌。
于是最后全车的目光都朝着一直任劳任怨工作,且充当空气的司机先生。
“?”明明车内开了暖气,司机身上却骤然一凉,甚至已经开始浑身发软,筋疲力尽了。
别搞,他明天没假,还得继续工作。
时风已经在那憋笑了,他斜着眼过去看江闻,想看看江闻又要怎么装着顺水推舟送人情。
江闻把那个开过的盒子拿出来,其余完全没动过的往前递,让游一雪先拿着。
他弯着墨色眉眼笑着温声道:“上次你给我们带你妻子做的吃的很好吃,这个回去加工一下放点辣椒应该还是很香的。”
哟,搞温情装模作样攻势呢。
时风刚准备手机上和江闻贫一番,随后看到江闻给人家发了个大红包。
得嘞,他没话说了。
司机在前面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谢谢江先生。”
人家都老夫老妻了。
也不知道司机先生的妻子,看到这多到可以去摆摊的烤生蚝该作何感想。
死鬼大晚上的回来又搞什么情调?
-
江闻到林时见家的时候,黄昏和他们的车辆比赛竞跑,夜晚的帷幕彻底被寒风吹落,天色黑的彻底,只有林时见的房间闪烁丁点昏黄的亮光。
想着omega在里面一定很不好受,江闻赶忙输了密码往里面走,行色匆匆,被阴影遮掩的脸上满是担忧。
林时见已经打过信息素抑制剂,可是近期被契合度较高的alpha反复临时标记,冷冰冰的药水如何也浇灭不了心里那把焰火,何况身上无论如何也会不舒服。
他蜷在被子里,脊背沟里淌着密密麻麻的汗,不知道的还以为又下秋雨,屋檐偏漏,萧瑟在他的蝴蝶骨上浇了个满。
蹬蹬瞪的声音响起,听得出外面的人走的急,很快林时见的房门就被打开,骨节分明的手先探了进来。
林时见的视线一下就被吸引过去,灯暖照的发丝如烤栗子的色泽,它们丝丝缕缕的黏在鬓边,omega眉眼淡漠道,“江闻,你回来了。”
平铺直叙,显得完全不需要这个人,但其实截然相反。
江闻并不介意。
“林时见,这样要感冒的。”江闻不太赞同的说,但声音比在外面营业还要更温柔些,听着像哄人,他抽起边上的纸巾,给林时见把额角的汗给擦掉。
空调被打开,空气中温度稍暖,江闻才给林时见把被子掀开来,“出这么多汗不能闷着。”
江闻身上还有点凉,寒气见缝插针地往衣服的缝隙间布,不过他的手掌贴上林时见的脸上刚好,缓解热气。
“发烧这么快就好了?”林时见抬眼看人,声音仍旧质冷,不过状似睡梦未曾醒的喃喃。
但其实他眼神清明,毕竟信息素抑制剂很管用,他往alpha身边贴的更近了些,似乎想嗅一嗅青柠的香气。
江闻半蹲下来,像某种忠贞不二的犬类,后颈很顺从的往林时见鼻子那靠,“没继续烧,就是鼻音有点重,可能转感冒了。”
青柠香不重,渗着点血腥味,应当是受损的腺体那发出的气味,林时见的手指绕上去,轻轻的隔着纱布抚摸了下伤口,像是雪花飘了下来。
本意其实是安抚。
江闻却嘶了声,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疼,肩膀抖了下,他高挺的鼻梁猛地撞上林时见的肩胛骨。
痛的要命。
林时见没好气地揪了下他头发,“江闻你心眼比芝麻还小吧,报复我呢?”
江闻低低的笑了声,鼻音确实重,哑的像皮制鼓类内部震出的共鸣,听的林时见耳热,琥珀色的眼睛有点烫。
江闻讨求,他近来贯会用以退为进这招,就是和他刚说不久的话相悖。
显得打脸。
亲吻前委婉的征求许可,他诚恳发问:“我可以把感冒传染给你吗?”
“……”林时见冷哼了声,非得提一嘴,“你这个人的关心比我每天买彩票中一百万都假,不准冷空气让我感冒,自己倒是照做不误。”
江闻知道林时见这是应允了,他墨色的眼睫眨了下,笑道,“不假,比钻石还真。你信不信,你今天开始买彩票,每天账上都可以多一百万,还不用扣税。”
“很值吧?要不要等下就买?”居然推销上了,这个殷勤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彩票店是江闻开的。
林时见无语,而且口头上不肯服软,清隽的眉眼轻轻拧了下。
“谁要你的钱,而且哪有你这样作……”作弊的。
话没让说完,江闻不讲武德,搞偷袭这一套。
声音尽数没入喉腔,唇舌一时成了湿润柔软的开关,这是很巧妙的一项对付林时见的方法。
他们很顺理成章的就这样开始了。
……
可一切并未持续多久,好气氛陡转极下,以一种林时见和江闻从未设想过的局面僵住,且无法回转。
不过三分钟,尚未进入。
江闻就交代在林时见的身上,乳白色和林时见冷白的腿部色差还是十分明显,突兀不堪。
还没来得及做安全措施呢,只能说前戏都未结束。
林时见的身上就被弄得湿漉漉脏兮兮的。
omega往常都该发火了,可他一时愣住,满脸不可置信,实在是……不正常。
这下意识流露出的表情最能反应人的心境,江闻被深深地伤害到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
“我……”我了半天,没我出什么名堂,他的喉咙被堵得压根说不出话。
这能说什么?“我他妈不该夸下海口,我居然——居然——比两人第一次还差劲?”
江闻的表情那是相当的尴尬。
老天啊。
谁知道网上都是活生生的实例,腺体损坏后一展雄风的个例并未出现在他的身上。
烤生蚝是心理作用,生理上的缺陷难彻底纠正。
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江闻真想装晕,或者林时见现在气的把他打晕也行,他有点难以承受。
这没什么可安慰的,这人自作自受,不能非要逞强,腺体没完全好就搞这一出。
林时见也不是什么温柔性格的人。
林时见今天早就怀疑的和江闻确认过了,是他给江闻信任太多,让江闻自信过了火吗?
林时见抿着嘴唇,绷出成一条不近人情的线,他无端恼火,他也没有说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吧,这种事情身体不好的时候可做可不做,江闻还真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但他还没来得及发作。
江闻就迅速起了身,alpha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他脸色过度的苍白,如同蝉翼轻薄,偏偏被过度红肿的嘴唇和眼尾掩饰掉,显得有气色。
“稍等我一下。”江闻下巴滴了一滴汗,喉头滚了下,他抬手用手背擦拭掉,看得出来很紧张。
像是害怕被退货。
他仍然认为,他稍微退缩就会没有选择。
江闻踩着拖鞋往外走,走的时候翻了下他带回来的那个装药的袋子,很小心翼翼,连药盒的边角林时见都没能看到。
林时见也不知道江闻偷偷摸摸的去浴室干嘛,等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上厕所还是平复心情,亦或是做别的什么,此刻的林时见就不得而知了。
江闻重新回到了床边。
“我回来了。”江闻讲话有些局促,不过没等林时见训人,这一次的江闻就拿出了往常的水平。
两人渐入佳境,但江闻今天非得捅点篓子似的,变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江闻嘴唇的鲜红都彻底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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