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 第442章

作者:曲临青 标签: 近代现代

“二哥!”

余曜脸上还未褪去的笑容又盛几分,他走到祁望霄面前,大大方方地绕着轮椅走了个圈,“我已经好了。”

少年是在分享自己不用再坐轮椅的喜悦。

祁望霄懂,同时也不以为忤。

如果换做是旁人,祁望霄即使再好的脾气,也会觉得对方是在有意羞辱亦或是刺激自己。

但换做是眼前人。

他替少年欢欣之余,忍不住问,“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

现在这么开心,之前和自己一起坐轮椅的时候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祁望霄自己从知事起就坐过很多年的轮椅,从小就不记得走路的滋味,现在则是坐久了心平气和。

但他深深知道余曜不同。

少年不仅能正常行走,还体验过仅仅依靠双腿就能带来的人类极限速度。

坐轮椅对小曜来说应该不亚于苍鹰折翅,这些日子只怕是憋坏了。

祁望霄压根就没往羞辱和刺激的方向想,他只是下意识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或许可以名之为心疼。

少年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点异样情绪。

但却被他误解为了青年对正常行走的渴望和心酸。

“二哥,”余曜把手轻轻搭在对方平直而宽阔的肩上,“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在我拿到积分之后。

少年在心里不知多少次地下定决心,唇瓣开合,如同誓言。

“我保证。”

祁望霄浓长的眼帘抬起,乌黑瞳孔里的笑意好看且温柔,“那我总等着你。”

1111围观全程,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哼,余曜那点积分够干嘛的,要不是你跟总局重新达成了不定时短期任务协定,我怕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你收他那点积分,还不够塞牙缝的,积分带来的负面影响都是你担着了,何苦呢】

祁望霄唇角的弧度没变,跟完全没听见一样。

他把装订好的错题集递给余曜,自然问道,"今晚还要出门吗?"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瞬间熠熠亮起。

但想到简书杰绝对不可能松口,想说服教练又足够麻烦,就觉得自己在家好好休息也没什么。

只不过还没等他回绝,祁望霄就语出惊人,“我有办法。”

少年慢慢地眨了下眼,青年的喉间滚动一下,“晚饭时你就知道了。”

余曜毫不怀疑,翻着错题集笑了笑,“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虽然的确挺好奇二哥会用什么奇招。

不过还是明天的比赛要紧。

余曜等了会儿,见简书杰打完了电话,就叫上对方继续体能方面的训练。

只不过这一次专注的主要是下肢的力量和灵活度。

简书杰咋咋呼呼地指挥完又控制不住心疼。

“慢点慢点,腿不用抬这么高……对对对,蹲下去稳住,膝关节正对脚尖……把腰往前倾着点……”

余曜一一照做,依靠各种双腿姿势提升肌肉力量的同时,逐一锻炼从臀部到小腿的肌肉群协调性。

起初也是提着心的。

但后来发现近两个月的光阴并没有磨灭太多的肌肉记忆,干净澄澈的眸子就盛满了越来越璀璨的星光。

简书杰在旁边看着,一颗心也是越来越落到实地。

他围着终于结束训练的少年啧啧称奇,“小余,不是我夸,你是真的天生适合吃体育这碗饭的!”

几乎完全不需要复健就恢复到了受伤前的水平。

天赋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天才都显得有点薄弱。

简书杰一时想不到什么更合适的词,只得竖起大拇指,笑眯眯的,“咱们小余就是这个!顶呱呱!”

余曜擦着脸,笑了下,“那我晚上就去滑雪?”

简书杰脸一下僵了,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不行!最起码得缓一晚上吧!你现在才恢复,下午又训练这么大半天……”

余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耳旁风,只是被说得不耐烦了,才抬起眼,视线越过吐沫横飞的教练,落到正在帮忙摆放晚餐碗筷的青年身上。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笑,拥有着同一个小秘密。

余曜见简书杰自己都说累了,才把一次性擦脸巾往垃圾桶一丢,去洗手。

“我都知道的,简教。”

这句话说得很含糊。

但简书杰听在耳里,就以为是自己的劝说有了效果。

他也不再叨叨,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上,打眼一看,惊喜道,“哟,今天还有酒?”

还是白瓶红标签,华国最负盛名的品牌。

戴维也惊了一下子,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是庆祝小余康复的吧?”

祁望霄拿起分酒器,亲手给在场的两位年长人士满上,“我身体不好,小曜年纪太小,只能出个酒,请你们多喝一点。”

他把100ml的分酒器摆在了简书杰和戴维面前。

戴维还好,简书杰的魂儿都在浓郁酒香飘进鼻子里的时候跑没了。

但他也深知明天比赛的重要性,连连推辞,“这多不好,小余明天还要比赛呢!”

端菜的厨师师傅就乐了,帮腔道,“这酒可是出了名的不上头,喝完我给你们做醒酒汤,睡一觉就好了!”

简书杰大约是三两的量,这么大小的分酒器,说实话,他也确实没看在眼里。再加上为着死亡峰和x-games的事,他都小半年没沾酒了,着实痒痒虫都被勾出来了。

中年教练不断吞咽着口水,手却痉挛地藏在身后,一看就是馋得不行,正在努力克制自己。

余曜干脆添了最后一把火,“比赛是明天下午,简教你可以少喝一点,我不会告诉赵教他们的。”

少年的笑容温软干净,眸色也是澄澈。

简书杰犹豫了半天,“那、那就这一杯啊,我可不敢多喝,要不然老赵连夜坐飞机过来追杀我!”

他迈过了心理那一关,整个人都舒展起来,人一端上分酒器就乐呵起来,陶醉地闻了又闻。

戴维虽然不好酒,但在华国待的那些年酒量也练出来了,见确实是难得买到的好酒,又见老伙计一个人喝着孤单,就也意思意思地喝了点。

两人也确实都没喝醉。

只不过喝过了酒的人总是比普通人更容易犯困。

余曜吃过饭,去自己房间简单地冲了个澡换上冲锋衣,再出门时,外面就已经没了人。

“他们都去睡觉了。”

祁望霄的声音从玄关传来。

余曜尽可能轻地下了楼梯,唇角噙笑着顺势接话,“希望会是一夜好眠。”

他单手抱着滑雪板和祁望霄一起打开了门。

夜晚的阿斯本滑静谧得如同世外的童话世界。

满眼冰雪,枝头结凇,只有静默流转的星河和极光为他们的夜半出逃照亮前路。

“二哥,我们这算不算大半夜一起私……离家出走?”

余曜说着话,用手套擦去白气凝在睫毛上的水珠,有些感谢不太明亮的夜景藏起了他脸颊一瞬的飞红。

祁望霄坐在轮椅上,接住天空落下的一片雪花,温温和和的,“小曜说算就算。”

是离家出走还是私奔,都可以。

他都甘之如饴。

余曜倒映着绚丽极光的眸子弯了弯,很快就在远处的欢声笑语里,更加用力地单手抱紧了自己的雪板。

他推着祁望霄到大跳台雪道的观众席,再三交待有事一定要叫自己,才走到了上坡的传送带边。

来夜滑的人不多不少。

按照主办方的包场协议,这会儿在的基本上都是明天要参加比赛的选手们。

他们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地说话,看上去很是热闹。

余曜试图认出几个。

可惜最熟悉的几个都没来,现在有的这些又因为防止被雪道两侧灯光晃眼,带上了乌漆嘛黑的防护镜,看不出头脸。

余曜只得绝了认出熟人的念头,拍了拍自己落灰已久的心爱雪板,在脑海里开始复习构建自己比赛要滑的技术组合。

只可惜才想好四五个,就从人群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我天天来蹲人,夜里都准时打卡,都没蹲到余,他到底还来不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就是就是,余该不会报喜不报忧,就是实际上受了很重的伤,拆了石膏也来不了吧?”

“啊这,他要是真的没好全,我岂不是胜之不武,就算是最后拿了金牌也不开心啊!”

这几道声音忧心忡忡,一听声音的主人就是在真情实感地担忧,完全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但是,作为话题的中心,余曜还是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要跟他抢金牌?

少年默默地走到几人面前,试图暗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结果那几个人只瞄了一眼,就继续自己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