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山河不倦
时星澜猛地抬起头:“D市?”
他高三开学前转学了,转到了C市,如果薄闲是D市一中的学生,有可能真的是自己的学弟。
时星澜急忙问道:“你当时在几班?你四年前就认识我了吗?你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吗?”
薄闲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我比你小一级,你高二的时候,我刚入学,在高一3班,确实是四年前就认识你了。”
到最后那个问题的时候,薄闲停顿了一下,偏头含住时星澜的耳垂,愤愤道:“怎么可能会认错人,我的时学长这么好看,整个一中都找不出第二个。”
说着,他又气起来,牙齿衔住那块软肉,咬了两下。
时星澜软在他怀里:“别,别咬……”
薄闲重重地吮了两口:“你都不记得我。”
时星澜的手搭在他肩上:“我听你的名字耳熟,对不上脸,就以为自己记错了。”
薄闲在发红的耳垂上轻轻吻了下,抬起头:“所以你一直都以为我认错人了?”
提起这个,时星澜也有些委屈:“我们是在C市遇见的,我以为你是C市的人,结果去了C市所有的高中,都没找到你。”
时星澜勾着他的脖颈:“我特别怕你是认错人才会帮我打架,怕了好长时间,你跟我表白的时候,我还怕你会后悔……”
薄闲叹了口气,将委屈坏了的人抱在腿上,细碎的吻从他额头往下:“没有认错,就是你。”
今晚没有乌云,漫天繁星。
薄闲披着厚厚的毯子,从背后将时星澜圈进怀里,两个人坐在帐篷门口,仰头看着天空。
“星星看星星啊。”
“不是说我是月亮吗?”
薄闲将下巴搁在他肩上,笑声轻软:“对,你是我的小月亮。”
晚上有风,厚厚的毯子将两人裹在一起,只有头露在外面。
薄闲握着时星澜的手,贴在他肚子上:“冷不冷?要不别看了,进去睡觉吧。”
时星澜眼睛亮晶晶的:“不睡!”
夜已经深了,今晚发生了太多开心的事,他激动得不行,没有一点睡意。
薄闲换了个动作,将两人的腿也盖到毯子里:“认识星座吗?”
时星澜靠在他怀里:“小学学过,但我没看过,可能认不出来。”
“没事,我也不认识星座,你看北边连在一起的几颗星是什么星座?”
时星澜沉默了一会儿:“哪儿是北?”
“噗哈哈哈哈哈……”
薄闲笑个不停,两个人直接歪倒在帐篷里。
时星澜气恼不已,手被抓住了没法动弹,情急之下,用脑袋去撞薄闲的胸膛:“别笑了!”
薄闲猛地翻过身,将他整个人罩在身体与毯子的双重保护中:“别乱扑腾,好好盖被子。”
时星澜:“……”
扑腾个屁!什么破形容词!
薄闲眼底浸满笑意:“北边就是我们面朝的方向。”
时星澜哼了声:“……知道了,快点起来,继续看星星。”
薄闲保持姿势没变,散漫道:“不是在看吗?”
时星澜一怔:“嗯?”
“我现在看的,不就是‘星星’吗?”
“……”
“还是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迷糊星。”
“……”
风从帐篷口灌进来,带着大自然清新的气息,照明的手电筒歪倒在帐篷里,在两人中间打出一束又直又亮的光。
光束中有细小的尘埃颗粒浮沉,像一条又短又窄的银河,横亘在两人之间。
隔着人工的银河与繁星,薄闲望进时星澜的眸底,看见最深处的缱绻爱意。
“学长,可以亲亲你吗?”
问话很绅士,行为却有些霸道,不等听到回答,他就亲了下来。
像是在银河中接吻。
薄闲撑起身,将帐篷拉上。
时星澜看着他的动作,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你不会是想野战吧?”
薄闲:“???”
作者有话要说:
野还是星星野。
闲崽:当时的我害怕极了,特别怕什么都没做就被jj红锁。
第54章
薄闲把人抓过来, 打了下屁股:“还野战,从哪儿学的,胆子这么大, 嘴上都没个把门的了。”
时星澜最近愈发放的开,什么都敢说了,他严重怀疑, 哪天一块坐车, 这人会突然冒出个车震来。
他倒不是古板, 这种话都听不得,只是两人到现在什么都没做过, 他听着这种话就来气,心里头酸的厉害。
赶明要是上全垒了,他巴不得天天听时星澜各种“邀请”。
毯子被掀到地上, 时星澜捂着屁股,在上面打了个滚:“不闹了不闹了, 你能不能有点尊老的意识, 明明以前叫学长的时候特别乖。”
还呆呆的,问一句答一句, 答得前言不搭后语。
拉上帐篷后风吹不进来,不盖毯子也不冷,薄闲陪着他一起躺下:“以前什么关系, 现在什么关系,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我那样?”
时星澜翻过身,将下巴搁在胳膊上:“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当然,最喜欢你温柔一点, 如果还能偶尔害羞一下,就更好了。”
害羞?
笑话,电竞老狗会知道这俩字怎么写?
“害羞,你这辈子别指望了。”薄闲眸光微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温柔倒是可以,时间地点都合适,我温柔一个给你看看。”
时星澜一脸懵逼:“?”
温柔不是一个形容词吗,这还能现场示范?
薄闲自然地捞起他的小腿,顺着脚踝往上按捏:“放心,肯定让你舒服。”
时星澜:“……”
这种话配上这样的动作,好他妈像某种和谐运动的前戏。
时星澜筋软,薄闲很轻松就把他的腿搁在自己肩上,揉了揉腿肚子:“尽量放松一下,别僵着。”
男生体脂含量本来就低,加上练舞的缘故,时星澜小腿上全是肌肉,捏起来不软,有些韧。
薄闲用了几分力,捏得他叫唤起来,条件反射地蹬了蹬腿:“酸……”
时星澜耳根泛红,刚才下意识喊了出来,那一声转着调子,又轻又软,听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
薄闲仿佛没有发现他的羞涩,一本正经地问:“只有酸?不舒服吗?”
时星澜感受了一下,“舒服”两个字到嘴边的时候,猛然顿住,瞪圆了眼睛,颇为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薄闲眸色暗了暗,语气平稳:“帮你按摩放松一下,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按摩?”时星澜狐疑地看着他。
薄闲丝毫不避,迎上他的视线:“之前你腿受伤,我和老谢学的按摩手法,给你上药给你按腿,这就忘了?”
时星澜心里有鬼,以为真的是自己想歪了,用脚踝蹭了蹭他肩膀,试图转移话题:“挺舒服的,再动动。”
薄闲喉结滚了滚。
他原本的原本,是真的打算只按摩一下,后来就有了一点别的心思,但还在犹豫,现在……
挺舒服的,再动动。
他又不是忍者神龟,听见这话还能保持冷静,何况现在已经想起了三年前的事,哪里还有忍下去的必要。
荒郊野岭,幕天席地,就算不能野战到底,来次战前演习,不过分吧?
薄闲花了几秒钟做心理建设,同时想好了要演习到哪一步,总是互帮互助,也该升级一下了。
时星澜穿的是宽松的裤子,很容易就能将裤腿推到膝盖,薄闲挠了挠他膝窝:“筋好软。”
“哈哈哈哈哈,别挠,痒……”
被压住了膝盖,时星澜直接弹了起来,活似一条被按在菜板上的鱼,不停地扑腾着。
薄闲不得不松开手,揉了揉眉心:“这么敏感?”
这样岂不是和同人文里写的一样,到时候他稍微碰一碰,时星澜就会激动起来。
好烦,很多姿势都太刺激了,实践起来可能会存在困难。
薄闲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和经历在进度上有着巨大的差距,连最后一步都没做到,他就开心计划解锁各种play了。
“……这才不是敏感!”时星澜抱着腿,一字一句地纠正,“这就是单纯的怕痒,来,跟着我念:怕,痒!”
薄闲:“……”
虽然情侣之间该理解和包容,但他此时只有一句话想说:你个憨批。
憨批时星澜闹腾了一晚上,兴奋劲头过去后就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冲着薄闲张开胳膊:“薄哥,抱抱。”
薄闲发现,时星澜并不在乎年纪,每次喊“哥”都痛痛快快的。
还有这娇,也越撒越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