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姜太郎
沈惊揉了揉脸颊,对俞昼说:“哥哥,我是一只小狗。”
小狗总是蠢蠢的,所以俞昼喜欢小狗,总是对小狗笑。
沈惊觉得他找到让俞昼对他笑的诀窍了。
俞昼说:“沈惊,别这么骂晶晶,晶晶上过学,是优秀学员,训练从不偷懒,也不会逃课。”
沈惊:“......”
他不是狗,他觉得俞昼才是狗。
·
沈惊开始背英语单词,背的特别大声,背一个就看俞昼一眼。
俞昼没理他,对着电脑回复邮件。
沈惊不找点存在感就难受,他问俞昼:“哥哥,我这么大声会影响你吗?”
俞昼头也不抬:“不会。”
沈惊又说:“哥哥,如果我英语考了一百分,你就和我一起看书对吗?”
这是俞昼承诺他的,他每天都要提醒俞昼。
俞昼有反应了,他淡淡点了下头:“嗯。”
沈惊欢呼一声,趴在俞昼脚边的地毯上,两只手臂撑地,上半身仰起:“哥哥,我马上就一百分了。”
上衣领口里隐隐露出白皙的锁骨和胸脯。
俞昼拿起靠枕放在大腿上,神情冷淡:“坐好。”
或者趴到我身上。
沈惊老老实实地坐了起来:“哥哥,我要背单词了。”
俞昼“嗯”了一声,把灼灼跳动的炽热按在靠枕下。
·
晚上还是吃的外卖,沈惊睡前想洗澡,但没有能换的内裤,俞昼从外卖平台给他买了一次性的。
沈惊去主卧的盥洗室洗澡,俞昼进了书房,把门反锁。
电脑大屏黑着,倒映出他此刻的脸,面容冷峻,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额角正在隐隐抽搐,仿佛正在极力遏制着某种渴望。
只要他按亮屏幕,就能看到浴室里他不zhuo寸缕的弟弟。
浴室里安了监控,那本来是为他自己安的。
俞昼有段时间热衷于研究死亡的方式,在温热的水流里割开手腕似乎很不错,有种奇异的美感。
为了不让自己付诸实践,俞昼在这间房子的每个浴室都安上了监控,并且修改了运行程序。
只要监控检测到有人体在浴室里保持静止超过十分钟,就会启动自动报警。
现在,他的弟弟在浴室里,只要他想看到,动一动手指就可以。
他想看,他有很严重的疾病,所以他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俞昼喉结攒动,修长的手指搭上了鼠标。
作者有话说
古娜拉黑暗之神(●'?'●)惊惊变身~小狗来也!
第34章
只要指尖稍稍用一点力,就能看见他想看见的画面。
俞昼气息发抖,他知道正常人不会做出“偷窥”这样极其下作的事情,但他不是正常人。
他的道德感极低,他可以做,他做了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弟弟更不会知道。
不会知道他肮脏的欲|望,明天他还是弟弟眼中那个高高在上、一尘不染的哥哥。
俞昼的手指紧绷,在按下鼠标的那个瞬间,他猛地推了下桌面,从椅子上站起身。
万一被他的弟弟发现了怎么办?
他比沈惊日记里记录的那些Alpha还要更下流,更龌龊,更阴暗。
到时候沈惊会怎么看待他?
还会用这种崇拜夹杂着渴望的眼神注视他吗?
还会在他面前耍那些拙劣但可爱的小心机吗?
还会仰着头弯着眼睛喊他“哥哥”吗?
还会因为有旁人上了二楼而嫉妒吗?
不会了,他只会变成沈惊日记里又一个可恨的觊觎者。
想到这里,俞昼的背脊颤抖起来,他转动手链上的黑色珠串,然后开始在书房里踱步,寻找能让他平静的事物。
书柜里有佛经,俞昼随手拿出一本,打算抄经静心。
重新坐到宽大的书桌前,俞昼翻开经书,本该拿钢笔的右手却仿佛有了独立意识,竟然自己搭在了鼠标上。
俞昼微微皱眉,表情疑惑。
他的右手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不经他的允许就放在了鼠标上?
哦,他知道了,是他的右手想要看沈惊了,不是他想看。
既然是右手要这么做的,那么和他就没有关系了,他控制不了他的手,因为他是个病人。
他的疾病严重到一定程度后,是会出现躯体化障碍的,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一切都有理由了。
·
黑屏电脑映出俞昼紧绷的面容。
“咔哒”一声。
右手食指终于按下了鼠标,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所有邪念在这一刻被完全释放。
一片朦胧的水汽首先出现在视野中,潮湿的气息仿佛要穿透屏幕扑面而来。
下一秒,又是“啪”一声轻响。
佛经被扣在了屏幕上。
屏幕边沿透出的荧光照射在俞昼脸上,他的脸颊一半在光里,另一半在阴影里,他用最高洁的经文遮住最不堪的欲|望。
画面被遮挡了,但是声音没有。
俞昼将音量调到最大,哗啦啦的水流声回荡在整个书房。
俞昼起身,检查窗户是不是关好了,他要独享这个声音。
即使窗外没有人,但是俞昼不允许让外面的风听到,不允许外面的空气听到,这是他才能享有的。
他重新坐回屏幕前,仔细地倾听,终于从水流声中辨认出了他弟弟的声响。
沈惊在哼着一首歌,曲调被水流冲刷得很模糊,若隐若现。
俞昼向后靠着椅背,他像是得到了巨大的满足,长舒了一口气,并扬起了唇角。
他一边听着,一边在笑。
他克制住了肮脏的念头,这是他应得的奖赏。
·
十分钟左右,水声戛然而止,沈惊洗完澡了。
俞昼又等了两分钟,挪开遮挡屏幕的经书,沈惊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
俞昼轻嗤一声,闲得无聊看镜子做什么,也不知道来看看他备受折磨的哥哥。
不听话,不懂事,不乖。
总有一天他要在这面镜子前惩罚他的弟弟,狠狠的,重重的。
·
浴室里的沈惊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他在进行他的日常之一——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他发现班里人缘最好的同学就很爱笑,他也要加强练习,融入正常人的群体。
笑了一会儿,脸僵了,沈惊看着镜子里的镜子,觉得很厌烦:“假死了。”
笑得阴森森的,一看就有病。
沈惊打算去干点正常人该干的事情,去骚扰一下俞昼。
他故意不擦头发,把自己弄得湿淋淋的,发梢往下滴着水,走到书房前,敲门。
敲了三下又三下,门里传来俞昼冷淡的声音:“什么事?”
沈惊说:“哥哥,我找不到吹风机。”
书房里的俞昼正通过屏幕看着沈惊,他说:“在浴室洗手台的抽屉里。”
沈惊又敲了三下门:“哥哥,这是司亭哥哥的家,我不敢随便拿东西,你可以帮我拿吗?”
俞昼:“沈惊,自己拿。”
沈惊朝着门比了一个中指,冷笑了一下,声音依旧是可怜兮兮的:“哥哥,那我还是不要吹头发好了,我怕司亭哥哥知道了,他会不高兴的,毕竟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人,我出身低微,你们都觉得我脏,我心里都明白的。哥哥,没事的,我只是刚刚发过烧,现在都已经好了,不吹头发也不会有事的......”
门开了。
俞昼垂眸看着他:“你已经睡过司亭的床了,也在他的地毯上打过滚了,却不敢拿一个吹风机?”
沈惊说:“哥哥,你可能不明白,吹风机是很私人的物品,所以我不敢轻易动。”
俞昼轻抬眉梢:“吹风机比床和地毯更私人?”
沈惊点点头,双手交叠在身前,乖的不像话:“哥哥,床和地毯都是露在外面,吹风机却关在抽屉里,说明司亭哥哥更在意吹风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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