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姜太郎
沈惊正要拿纸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就听见俞昼说:“这是给晶晶捡屎用的,你别浪费。”
小狗刚在边上的草丛里拉完一泡,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沈惊。
沈惊呵呵:“哥哥,我不会。”
让他给一只狗捡屎,俞昼侮辱谁呢?
俞昼指导他:“蹲下去,用纸包住,拿住,站起来,走到垃圾桶边,扔进去,会了吗?”
沈惊微笑,听起来真的很简单呢。
司亭在边上幸灾乐祸:“晶晶,你要珍惜你妈妈的爱啊,你妈的!”
沈惊歪歪头,把手里的纸分给司亭两张:“司亭哥哥,我们一起捡吧,你一半我一半。”
司亭挑眉:“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捡屎?”
沈惊居功自傲:“因为你的自传里也有我贡献出的一句话呀,司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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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和司亭为了谁去捡屎而争执不休。
最后,为了防止小狗把屎吃了,俞昼亲自捡了。
沈惊用力鼓掌:“哥哥,你是一位文明的好市民,我要向你学习!”
司亭嗤之以鼻:“小同学,你骂谁?”
沈惊眨眼:“司亭哥哥,我在夸我哥哥,你怎么不高兴了呀?”
恰好俞昼从垃圾桶那边走过来,沈惊用恰好能让他哥哥听到的音量嗫嚅道:“司亭哥哥,我不知道你对我哥哥有什么意见,所以才会这么生气。我哥哥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想他,司亭哥哥,算我求你了......”
司亭舌尖顶了顶左脸颊:“阿昼,你弟弟好像在挑拨我们的关系?”
沈惊一脸慌张:“哥哥,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司亭哥哥能对你好一点,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俞昼面无表情地嗤了一声:“那你的知舟哥哥呢?”
沈惊无语了,他这边对着俞昼真情流露,关齐知舟什么事。
“哥哥,你和知舟哥哥,”沈惊顿了顿,找补道,“都是我的哥哥。”
司亭拍了拍掌,俯身问:“那司亭哥哥呢?”
沈惊对着司亭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妈的。”
扔下这三个字,沈惊高高兴兴地跑到俞昼身边,手舞足蹈地说他今天背了多少个英语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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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为了在俞昼面前装可爱,执意要和小狗赛跑,结果跑不过小狗,气得想踹狗屁股,但不得不忍住。
司亭慢悠悠地晃荡上来,指着路边的垃圾桶:“这个挺像你的。”
“能装,对吧?”沈惊抢答,斜睨着司亭,“司亭哥哥,这都多少年前的梗了,真土。”
小狗还没玩够,缠着沈惊还要再赛跑。
沈惊慌忙后退两步避开小狗,一脸局促:“晶晶,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司亭哥哥说我是垃圾桶,很脏。”
又那么恰巧,这句话恰好又让走上前来的俞昼听到了。
司亭放声大笑:“阿昼,你这是哪儿捡来的弟弟,我也去淘一个。”
俞昼先是用眼神唤回了捣蛋鬼晶晶,又无奈道:“阿亭,你别逗他了,他心眼小。”
“哥哥,我心眼不小!”沈惊反驳。
俞昼怎么这样啊,他被司亭说了,俞昼不仅不帮他出气,反而还帮着司亭埋汰他。
经过独处的那两天,他以为他和俞昼的关系已经变好了,结果根本就不是这样。
“哟,还嚷嚷上了,”司亭调侃,“你要是心眼不小,你嚷嚷什么?”
“哥哥,”沈惊正色道,“你晚上回家没有和我打招呼,从出门到现在,我一共喊了你十七次,你一次都没有理会我。这些我都没有和你计较了,你还说我心眼小!”
俞昼抬手捏了捏鼻梁:“......沈惊,小点声。”
沈惊又说:“哥哥,你用捡屎的手揉鼻子,我也不会觉得你不卫生,这样也是心眼小吗?”
俞昼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不小,很大的心眼。”
沈惊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雄赳赳气昂昂地带着小狗往前走。
司亭双手托着后脑,对俞昼说:“你弟弟不仅心眼小,记性还不好,他是完全不记得我了吗?”
俞昼不动声色:“嗯,那天他生病了,病得厉害。”
司亭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这小子行啊,我这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大帅逼,他说忘就忘。”
俞昼眉间拢起不易察觉的褶皱,他不想和别的Alpha谈论他的弟弟有多么独特。
于是,俞昼转移话题:“你妈妈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对她没什么感情。”司亭踢开脚边的一颗小石头,讥讽道,“阿昼,我说白了,我从小到大见她的次数,比见你家保姆阿姨的次数还要少。她在你爸爸面前表现出对我的深厚感情,我也很疑惑是从哪里来的。”
俞昼颔首。
“你放心,他们怎么来是他们的事情,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司亭勾住俞昼的肩膀,“不过奇了怪了,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会伪装是常态,你弟弟一个贫民区出来的小穷鬼,怎么也那么爱装?”
口吻里没有不满,是带笑的。
俞昼看向前面挥起拳头佯装要揍小狗的沈惊,装腔作势的样子也可爱,也招人。
司亭故意扬声喊道:“你敢对晶晶动手?”
沈惊回头,装可怜:“司亭哥哥,我怎么会对晶晶动手呢,晶晶那么金贵,我就连碰晶晶一下都是很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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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俞守泽有意无意间提起他和乔潇潇的相识。
“我还记得那天是小昼的生日宴,”俞守泽回忆,“说起来,我们能相遇,多亏了小昼,一晃都多少年了。”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细想就有点别扭了。
沈惊咂咂嘴,这件事本身和俞昼毫无关系,俞守泽却硬要往俞昼身上靠,让听者觉得是俞昼创造了他们相遇的机会。
他刚才悄悄搜索了,乔潇潇是知名舞蹈艺术家,上个月才宣布离婚。
也就是说,她在和俞守泽相处的过程中,还是处于婚姻关系里的。
俞守泽这时候说这种话,让司亭怎么想?让司亭怎么和俞昼相处?
这爸当的,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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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潇潇要赶飞机,俞守泽送她去机场。
俞昼和司亭去二楼了,沈惊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上楼,他也想去。
楼梯拐角,司亭扭头:“一起上来。”
沈惊不由自主地站起身。
司亭真好,司亭是好人。
下一秒,司亭招手:“晶晶,来啊。”
沈惊提了提裤腰,默默坐下了。
司亭有病吧,以为这样就能刺激到他吗,笑死,他根本不想去二楼,二楼又没有矿,他才不想上去。
沈惊一边抠手腕一边在脑海里演小剧场,他拍了司亭两板砖,把司亭拍成小狗形状的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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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家去花园浇花,吴阿姨看他不在,小声埋怨:“家里要来新太太了,你看把他开心的。”
沈惊问:“吴阿姨,这是多好的事情呀,您不开心吗?”
吴阿姨把抹布一甩,愤愤道:“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太太!这栋房子当年还是太太的嫁妆,太太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去世在这里,现在要让别的女人住进来,住到太太的房间里,睡在太太床上,不知道先生怎么想的!”
沈惊明白过来了,赵管家是俞守泽的亲信,自然事事都为俞守泽考虑。
吴阿姨就不一样了,她是太太那边的人,这时候难免愤懑不平。
沈惊惊讶地张了张嘴:“吴阿姨,你说得对,太太她......唉。”
吴阿姨在这个家里终于找到个能说上话的,她拉着沈惊絮叨:“那个乔潇潇看面相就坏透了,她当时有老公有孩子,见到我们先生就对先生一见钟情了,巴巴地凑上来,这种人真下作,我是真瞧不上她!”
沈惊撇撇嘴,没回话。
他能理解吴阿姨的心情,但是把责任全推到乔潇潇一个人身上也不合适。
要是俞守泽真是正人君子,也不会和有夫之妇搞到一起去。
吴阿姨埋怨的重点已经完全落在唾骂乔潇潇上了,沈惊忍着没翻白眼。
对对对,都是女的错,真就是无吊之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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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管家浇完花进来,前一秒还在喋喋不休的吴阿姨立刻噤声,板着脸收拾卫生去了。
赵管家还是一副机械脸,对沈惊说:“新太太很喜欢你。”
沈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俞叔叔能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太开心了!”
赵管家点点头:“我也是。”
沈惊打着哈欠回到杂物间,趴在床上用手机写日记,顺便给齐知舟把今日份的情话发过去。
齐明旭打了好几个视频电话骚扰沈惊,沈惊一个都没接。
齐明旭真够有病的,天天骂他,又天天烦他。
清净了不到两分钟,齐明旭发来消息:“沈惊,你有时间骚扰我哥,没时间接我电话,你要脸吗!”
沈惊觉得莫名其妙,他想骚扰谁就骚扰谁,齐明旭管得找吗。
又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司亭离开了,走前来杂物间敲门,让沈惊送他。
沈惊在屋里装死,鸟都不鸟。
一个穿破洞裤的都能上二楼,俞昼凭什么不让他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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