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姜太郎
电视剧里才有的抓马情节居然给他碰上了,他不仅是主演,还他妈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奸|夫!
在衣柜里憋了一会儿,他呼吸不顺畅,悄悄把柜门推开一条缝隙,隐约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
俞昼怎么不躲起来啊?
他不是都安排好了吗,俞昼躲到冰箱里。
冰箱是双开门,塞进俞昼绰绰有余吧!
哦对,既然他已经躲起来了,那俞昼就不用躲了。
沈惊撇撇嘴,刚要重新缩回衣柜,就听见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我们的关系被发现了?!”
沈惊瞪大双眼,外面是什么情况,齐知舟也有奸|夫了?
他气急败坏地推开柜门,抬头时头顶被隔层抽屉磕得眼冒金星,钻出柜门时被一条长裤绊倒摔了一跤,刚出衣柜又因为左脚踩右脚差点扑街,全程可以说手忙脚乱,弄得衣柜一片狼藉。
沈惊气势汹汹地冲出主卧,双手叉腰大声喊:“你谁啊?”
客厅里站着一个男人,正在看墙上挂着的壁画。
他身材非常高大,粗略一扫应该超过了一米九,打扮得很年轻,深黑色T恤配牛仔裤,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染了一头银灰色头发。
男人循声扭头看过来,沈惊看清了他的脸,剑眉星目,是一种带有压迫感的英俊,顶着这么非主流的发色,反而更衬出他的锋利英挺。
沈惊咂咂嘴,心想齐知舟命真好,未婚夫那么帅,奸夫也那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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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哥呢?”沈惊看着男人宽阔的肩膀,无端联想到了双开门冰箱,脑子一抽,他嚷嚷道,“你把我哥哥从你衣服里面放出来!”
男人低头看了自己的T恤一眼:“你是说,你哥在我衣服底下?”
沈惊已经发现了自己刚才那番言论十分傻|逼,但他坚决不能在哥哥和他共同的情敌面前露怯,浴室冷哼一声:“谁知道在不在。”
男人作势要脱掉上衣:“行,你找找你哥到底在不在。”
沈惊从一边的架子上拿起一部手机,摄像头对准男人:“开始吧。”
男人停下动作,调侃道:“小屁孩,你不羞啊?”
沈惊用“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嫌弃眼神冷冷瞥着他:“我从小就看我爸光屁股跳舞。”
男人竖起大拇指:“牛逼。”
沈惊把手机随手一扔,得意道:“其实这部手机是坏的。”被俞昼发癫的时候摔坏的。
男人拿出自己的手机,对准沈惊拍了张照:“我的手机是好的。”
沈惊一边比了个“耶”一边阴沉沉地问:“你拍我干嘛。”
男人把手机屏幕递到沈惊面前:“喏,你自己看。”
照片里,沈惊头上顶着一只黑色袜子。
沈惊嘴唇颤抖,眼眶迅速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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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理解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沈惊,为什么因为脑袋上挂了一只袜子,就立刻蔫儿了。
还红着眼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哎,你不会真要哭吧?”
沈惊坐到沙发上,一边干呕一边解释:“这只袜子是司亭哥哥的,我一直怀疑他有香港脚,他的袜子也有病毒,现在把我也搞病了,我得香港脑了。”
男人抬眉:“司亭?”
俞昼家的衣柜里为什么会有司亭的袜子?
沈惊问:“你认识司亭哥哥啊?”
男人也坐了下来,双手往后搭着椅背:“算认识吧。”
末了,又严谨地补充一句:“小时候认识。”
“哦,”沈惊毫不意外,“你们上流社会自成一派。”
“上流社会?”男人嗤笑,转开话题,“司亭有香港脚?”
沈惊点点头:“不是空穴来风,我怀疑他的理由是很充分的。”
男人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小孩,你挺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沈惊,就是神经病的那个沈惊。”沈惊问他,“你叫什么。”
男人回答:“边朗,边境的边,晴朗的朗。”
“......”沈惊感觉自己在这个环节输了,于是重新自我介绍,“沈惊,沈是三点水旁边加个点横撇撇竖弯钩,惊就是被吓一跳的那个惊。”
边朗了然:“沈从文的沈,惊吓的惊。”
沈惊不爽了,歪着嘴冷笑:“你以为你很有文化吗,你现在是干嘛的,不会是搞文化的吧?”
边朗耸了下肩膀,坦然道:“吃软饭的。”
沈惊眨眨眼,忍不住觉得亲切,朝边朗那边挪了挪身子:“我也是耶!你吃谁的?”
“齐知舟。”边朗逗小孩,问他,“你呢?”
沈惊说:“我吃百家饭,主食是吃俞昼的,到处吃零食。”
这话说的也没错,他主要是仰赖俞家过活,打车钱是齐明旭给的,司亭时不时给他买点好玩的小玩意,还有班里的同学们也常常送他文具,他到处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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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正在追求知舟哥哥,他这碗饭我也想吃,”沈惊想到边朗是奸|夫,又阴阳怪气上了,“边朗哥哥,你不会觉得我在抢你饭碗吧?”
“我请问一下,”边朗翘起两条长腿,“齐知舟是你哥的未婚夫,也就是你嫂子,你在追求他?”
沈惊怒目圆瞪:“你不许说我哥哥是小三!只有我能说我哥哥!”
边朗语塞:“......你是不是搞错了谁是小三?”
沈惊颓了:“我不想用这么难听的词汇形容知舟哥哥,他真的很好。”
现在他和俞昼亲过嘴了,齐知舟成小三了,真要命。
“不是,”边朗抿了抿嘴唇,“你再想想呢?”
“你啊?”沈惊摆摆手,“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你不要瞎掺和了。”
边朗:“你爸爸一定是预言家,才给你起了这么准确的名字。”
“我爸可能真的会预言,他一直说我有病,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这么说,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发病,”沈惊突然抓狂,“现在我有香港脑了,我真的病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被扔进垃圾桶的黑袜子,用眼神凌迟一只袜子。
边朗头一次觉得沟通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他看向紧闭的书房门:“你哥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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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这时候肚子饿了:“边朗哥哥,你给我点外卖。”
边朗:“自己点。”
沈惊斜睨着他:“你这么抠门,知舟哥哥不会不给你零花钱吧,我哥哥给我充话费都充五百,让我给知舟哥哥打电话。”
不知不觉还攀比上了。
边朗锐评:“那确实比不了,你哥有绿帽癖。”
“你干嘛又说我哥哥!”沈惊尖声喊了一句,又软化了下来,“你说都说了,那你给我点外卖。”
“不点。”边朗嘴上这么说着,手里打开了外卖软件,“吃什么。”
沈惊说:“肯德基。”
好几天没好好吃饭,想吃炸鸡了。
边朗给他点了个套餐:“垃圾食品。”
沈惊好奇地问:“你不喜欢吃肯德基吗?知舟哥哥就很喜欢啊,他每次带我出去都吃的,我不喜欢吃炸鸡皮,他喜欢,他吃皮我吃肉。”
边朗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了一顿,银灰色头发显得有一丝黯淡:“他以前从不吃这些,最讨厌炸鸡皮,餐桌上一出现就会发火,拿我撒气,用鞭子打我。”
沈惊怎么可能相信:“知舟哥哥才不是呢,他那么温柔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
边朗笑了笑,无声地呼了口气:“也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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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正吃着炸鸡,书房的门打开了。
俞昼率先出来,衬衣袖口挽着,肘弯有一处针眼,刚注射完药物。
“哥哥,”沈惊吐掉骨头,和哥哥介绍奸|夫,“他叫边朗,你也别怪他给你戴绿帽子了,他人还可以。”
边朗说:“谢谢你的评价。”
俞昼看到桌上的残余,忍不住蹙眉。
沈惊至少吃掉了一个鸡肉卷、五个炸翅根,两个蛋挞和一个冰淇淋。
“沈惊,别吃了,”俞昼说,“不健康。”
反正沈惊已经吃爽了,他用纸巾擦擦嘴,乖乖地说:“好的哥哥,我听你的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想吃,不过这是边朗哥哥给我点的垃圾食品,我不吃的话就太不懂事了。”
边朗笑道:“过河拆桥啊?”
沈惊起身跑到他哥哥身边:“知舟哥哥呢?”
齐知舟从书房缓步出来,一边摘下白手套一边说:“小惊。”
“知舟哥哥......”沈惊不敢看皎皎如明月的齐知舟,垂着脑袋,“我对不起你。”
齐知舟:“啊?”
“但是你也对不起我了,”沈惊抬起头,“我还在追你,你怎么把别的男人带来了。”
齐知舟忍俊不禁:“那我们扯平了,你进来,我给你抽管血。”
沈惊看一眼俞昼,俞昼点了一下头。
沈惊跟着齐知舟进去书房,一步三回头,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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