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姜太郎
俞昼眉心稍稍皱起,苦恼且无奈:“我还是不能接受‘输血’这个行为,尤其是沈惊的血。爸,你也知道,我的洁癖比较严重。”
暗示沈惊是从贫民区出来的,他不想沈惊的血流进他的身体里。
沈惊难堪地垂下眼眸。
司亭沉下脸:“阿昼,你这么说太过分了。”
俞昼叹气:“沈惊,抱歉。”
沈惊摇了摇头:“哥哥,没事的。”
接着,他对俞守泽说:“俞叔叔,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哥哥是自己捱过去的,我没有帮上什么忙。我不敢告诉你实话,是因为......因为......”
他恰到好处地哽咽了一下。
乔潇潇心疼地说:“好孩子,这是怎么了,别哭呀。”
沈惊深吸一口气:“因为我怕你知道了,就会觉得我没有作用了,会把我赶走。”
俞守泽不气反笑:“傻孩子,怎么会呢,这不关你的事,是小昼的问题。”
沈惊深深垂下头,下巴几乎要抵到了胸口。
司亭此时也看出了这对哥哥弟弟是在演戏,于是他在桌子底下掐了掐沈惊的大腿。
“小昼,”俞守泽说,“沈惊是你的安慰剂,就是为了帮助你度过特殊时期的。如果你一直不使用安慰剂,那么你失控的时候会很危险,而且你这么做也会让沈惊自责。”
俞昼捏了捏鼻梁:“抱歉,是我没考虑到沈惊的感受。”
俞守泽说:“我以为你们的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俞昼欲言又止:“毕竟是输血。”
俞守泽摇摇头:“小昼,你需要和沈惊多相处,试着接受沈惊。这样吧,让沈惊搬到你二楼的客卧去住。”
俞昼已经如此明显地表现出对沈惊的排斥,俞守泽却还要这么安排,还是打着“为你好”的名义。
沈惊细想只觉得毛骨悚然。
俞昼端起汤碗,借着喝汤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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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俞守泽和乔潇潇在家,沈惊不敢让俞昼来接他上二楼,于是重操旧业。
入夜后,他爬梯子,敲响了
二楼书房的窗户。
“哥哥!哥——哥——”沈惊边敲边用气声喊,“哥哥——哥哥!”
不多时,窗户打开。
沈惊手肘撑着窗框,前倾上半身,像一只撒娇的猫,亲昵道:“哥哥。”
俞昼笑了一下:“干什么?”
沈惊摇头晃脑地装可爱,笑眯眯地说:“哥哥,你真好,真有心机。”
俞昼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晃脑袋:“再乱晃,小心掉下去。”
“掉到哪里去呀?”沈惊故作疑惑,“哎呀!难道是掉到哥哥的心里吗?”
俞昼“啧”了一声:“沈惊,我今晚没有泡茶。”
哪儿来的茶香四溢。
·
沈惊“咯咯咯”地笑:“哥哥,我可以上二楼了。”
俞昼说:“知道了。”
“你当然知道,”沈惊撇撇嘴,“本来就是你操纵的。”
俞昼指腹轻轻摩挲他的下巴:“是吗?”
“当然是喽,”沈惊井井有条地分析道,“你爸爸现在就想刺激你、打击你,所以你故意装出恶心我的样子,你爸爸反而要安排我亲近你。”
俞昼徐徐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沈惊说:“哥哥,我又不傻,你爸爸又不喜欢乔潇潇,但还是要让她住到你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对你像对仇人似的,你怎么忤逆他了?”
俞昼说:“我忤逆他的事情太多了。”
他没有遵从俞守泽的意志,没有成长为第二个俞守泽。
·
沈惊瞪大双眼,问道:“哥哥,你忤逆他的事,也包括喜欢我吗?”
俞昼手指擦过沈惊的嘴唇,再顺着鼻梁往上,接着撩起沈惊的头发,垂眸盯着沈惊的脸。
皮肤很白,瞳孔漆黑,眼尾微微上扬,唇色薄红,一张漂亮到了极致的脸。
像一朵沾了露水的蔷薇花苞,隐隐呈现出即将开放的姿态。
蔷薇花苞爬上了他的窗台,在他的眼皮底下笑盈盈。
俞昼今晚注射过抑制剂,药效通常能够持续三天,此时他却明显感觉到药剂在失效。
强烈的渴望涌上心头,俞昼凝视沈惊半晌,说道:“包括。”
沈惊露出了计谋得逞的恶劣笑容:“哥哥,你承认你喜欢我了。”
激动得音量都拔高了。
俞昼俯下身,鼻尖贴着沈惊额头:“早就承认了。”
他嗓音温柔,对弟弟说着情话,可弟弟却面露烦恼:“哥哥,可是你都没有给我浪漫的表白,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你还是我名义上的哥哥。”
俞昼眼睫微颤,什么意思,弟弟要退缩了吗?
他沉下嗓音:“沈惊,这些问题我都会一一解决。”
不等他落下话音,沈惊忽然又开心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浸染了激动,双眼放光:“哥哥,不道德的感情更让人兴奋,我心跳得好快啊!”
俞昼:“......”
还是低估了弟弟的承受能力。
从哥哥嘴里套话的目的达成,沈惊心满意足,乖乖和哥哥挥手说晚安:“哥哥,我要睡觉了,拜拜。”
·
回到杂物间,沈惊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将听筒贴在耳朵边。
“哥哥,你承认你喜欢我了。”
“早就承认了。”
没错,他有病,他刚才偷偷录音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吧,因为他有病呀,有病的人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不奇怪。
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地笑出了声音,抱着板砖盘坐在地上,反反复复地听这两句录音。
早就承认了?
多早?什么时候?
俞昼以前承认过吗?
没有吧,俞昼只说过他是“脏东西”。
沈惊“嗤”了一声,俞昼真是张口就来,不要脸。
反正他不会承认,他早就喜欢俞昼了。
沈惊一遍遍地听着录音,意识渐渐变得沉重。
就在他即将迎来睡眠的前一秒,沈惊想到了什么,倏然睁开双眼。
·
他再次吭哧吭哧地把梯子搬出去,爬上二楼,“叩叩叩”敲窗户。
俞昼已经准备去洗漱了,没想到弟弟今夜会去而复返。
他打开窗户:“怎么了?”
沈惊说:“哥哥,我刚才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然后我看到你哭了。”
俞昼忍俊不禁:“沈惊,我没有哭。”
沈惊心有余悸,喉咙酸酸的,很难受:“哥哥,可是我感觉到你哭了。”
“傻不傻,”俞昼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脑勺,“我有什么可哭的。”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他成功将边朗拉到了同个阵营,弟弟原本畸形的腺体也在缓慢发育,并且如愿以偿地拥有了弟弟。
他怎么可能会哭呢。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沈惊着急地握住俞昼的双手,将俞昼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中,用力搓搓热,内疚地垂下眼帘,“哥哥,你不要哭了,我不该只顾着自己开心。”
俞昼蹙眉:“沈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难道是腺体出了什么问题,才会突发癔症,忽然开始胡言乱语。
沈惊喃喃道:“哥哥,你想办法能让我住到二楼,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所以我才忘记了。我能住到二楼,是因为你利用了你爸爸。你喜欢什么,他就偏不让你做什么,你讨厌什么,他就偏要把什么往你身边送。”
俞昼轻抚他后脑的动作一顿,瞳孔微微颤动。
沈惊说:“哥哥,你不要哭,你的爸爸是坏爸爸。”
俞昼盯着沈惊的眼睛,很想亲一亲这双眼睛:“沈惊,我没有哭,我早就不会因为他哭了。”
俞守泽试图用锉刀把他打磨成想要的样子,但他已经锻造出了钢铁的身躯。
他的母亲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道伤疤,就是为了警醒他,要做人,不要做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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