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夜
他说,施若风是贱人,谁都可以,凡要是男人,都可以做 爱,都可以接吻,都可以互相诉说着爱。
他说,施若风应该去死,血流成河,然后去死!
栾越的吻落在施若风的衣服上,每个地方都啃咬着,直到咬出了血痕。
他说,他要毁了施若风,他说,他要杀了这个背叛他的人。
谁背叛了?背叛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到了如今被说的反而是自己了?
施若风的双瞳空洞而无神,他能感觉到栾越的触摸,他的双手到了自己的下 体,双手略显粗暴地抚摸,然后,扯下裤子,抵在他双腿间的硬挺,不带润滑地……进入了施若风的后体里。
就连呻吟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心口,就好像被电击中了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说是麻木?不是,如若真麻木了,自己满腔的悲伤又是怎么一回事……疼?只是麻痹了……被什么东西,麻痹了疼痛。
想死……
真心的话,便是想死,就这样死亡,就这样血流成河,之后,死亡。
施若风不知道,有了这种心,便是绝望了,他不知道,在心的某一角,他依旧希望栾越能回头,可是,那种小小的渴望,在这一刻埋葬。
栾越在施若风的身上不断地律动,那一张贱嘴说了许多许多,他说,都是施若风的错,左勾搭一个右勾搭一个。
他说,施若风不该勾引沈飞,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该勾搭沈飞。
施若风的嘴唇微微开启,清丽的脸孔上染上一层讽刺,隐藏在讽刺下的,是绝对的悲伤与绝望。
“呐,你告诉我……我跟栾凤之间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施若风的话语一落,栾越沉默了。
“我跟他之间,也做过爱,你就能容许?”
“若,记得我以前告诉你的警告吗?如若,你敢勾引我的哥哥,我便挖出你的眼珠子,当做是收藏品。”
“……嗯,可以啊,你自是可以挖下我的两颗眼珠子,当做是收藏品。”一只眼里有母亲的眼角膜,这对施若风来说,是永久的痛。
“……”当面对坦然的施若风时,栾越瞬间说不出话了,满腔的怨恨,到头来,不知道如何发泄,或者……已经在拳脚的暴力中,所剩无几。
栾越是没有受过委屈的人,所以,他没办法原谅施若风对他做的一切,应该说是今日早上,漠视他的举动,而施若风不一样,他即使被如此报复了,也不会在意……
因为,施若风受过太多太多的苦,所以,不在意……委屈了,往肚里吞,痛苦了,那就自己闷着承受着痛苦的滋味。
说好听了,便是脾气好,说难听了,便是太过懦弱,可是,除了这样,没权没势没背景的自己又能做什么?
施若风嫉妒着栾越,嫉妒栾越可以发泄自己的怒气,而自己,除了拿自己发泄,什么也做不到。
施若风说:“那个时候,我不是很清楚你说了什么……除了挖下我的双眼,是不是还要砍断我的手脚?在我全身上刻划出一个又一个的疤痕?还……有什么呢?栾越,你要做……便做……”施若风的声音很飘渺,吐出的言语,轻的就好像不复存在。
施若风的语气很淡,恍然一听,会认为他是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挺好”的这类无味的内容,可是细听,便会发现,施若风的语气虽然平淡,可是,依旧能从中察觉到悲伤的因子。
要隐藏起来,太难。
对于施若风的冷言冷语,栾越选择了沉默。
久久后,施若风说:“是你吧?是你把我推给栾凤的吧?”
“……”
“那个时候,你丢下了我,所以,栾凤接受了我。”
栾越的喘息微乱,双瞳中闪过一抹痛苦,之后,重归平静。
“因为栾凤接受了我,所以,他便伤害母亲,母亲……是怎么死的?是自杀的吧?她的心很脆弱,我一直知道……她死了,所以,把眼角膜给了我……”施若风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要遗弃我呢?栾越,如若,你没有遗弃我,一切的一切,都不会这样了吧?”
其实,当时的栾越会如何,都无法改变如今的事实。两人,到头来只会走到绝路的事实。
当时,就算栾越爱着施若风,施若风也会丢弃栾越,他能忍一切,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母亲被他们家杀害的事实。只是,当时的栾越是先抛弃了施若风而已,同时,也加深了施若风心中的怨恨。
“背叛的,不是我……是你……你可以任由栾凤碰我,你可以任由栾凤拥有我……却,还要说……”还要说什么呢?说他下贱?还是喜欢勾搭人?
只是两人之中最后的言语,施若风不再说什么,栾越也不再说什么。
夜色中,栾越依旧在施若风的身上啃咬,随着一轮圆月皎洁的光芒,栾越在施若风身上的每一个吻痕中,咬出了伤痕。
之后,一轮情事终止,栾越喘着粗气,倒在施若风的身上。
施若风试着推开栾越,栾越紧紧地抱住施若风,不愿意从他身上起身。
这一过,又是几个时辰,后来,栾越的仆人入校来寻找栾越,那个时候,栾越才入睡……
栾越被带走了,施若风上上下下打量了栾越一番,除了拉开的拉链外,他一身的整洁,而自己……衣衫半褪,撕扯的已经不能当做是衣服来穿了。
仰头看天,月亮太过耀眼,所以,星星的光芒减弱,已经,看不到了……
施若风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儿,靠着仅存的衣服温暖自己,却依旧少不了咳嗽一下又一下。
恍惚中,施若风进入梦想,却被一步又一步,渐渐走进自己的脚步声惊醒了。
是红炎月。
红炎月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这个树林里坐上许久……
施若风问:“你来了多久?”
红炎月犹豫了一下,才说:“……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
“……是吗。”被听到了,也无所谓,最多便是被流传至校园,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