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君
孟凡心想。
孟凡眼珠转了转,说:“你有没有看过M国滑雪的视频,前段时间网上一直很火。”
梁诚:“看到过。”
孟凡:“那你想不想……”
梁诚打断他:“孟凡,你想都别想,知不知道那多危险?”
“但他们不也没事吗,只要把安全措施做好了,没什么事的。”
“什么安全措施?给你板上抹油滑快一点吗?那是雪崩,真的到了那一刻,什么安全措施都没用。”梁诚皱着眉说完又补充一句,“那种视频看看就行了,少学。”
孟凡看着梁诚的侧脸,闷闷地“哦”了一声。
许是梁诚也察觉到刚才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于是尽量放缓了声音说:“还有半个多月,我把公司里的事忙完咱们就去,到时候还可以顺便去冰岛看看极夜,多玩两周再回来。”
孟凡眼睛亮了亮:“这是我们的婚后蜜月吗?”
梁诚嗯了一声:“也可以算是婚前蜜月。”
将近年关,各大平台纷纷开始筹备春节晚会,孟凡作为一个小糊咖,且平日里跟各个导演制片的关系一般,自然也没什么舞台邀请函递到他手上。
江月估计还没消气,以前就算没活也会两三天给他打通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问他之后对哪方面感兴趣,现在是一个星期都没跟他联系了。
孟凡在家里躺了一周,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叫上陶子奕或路千宇去某个会所玩玩游戏喝点小酒,晚上九点准时回家洗澡消灭证据,过得倒也是轻松自在。
这天下午,孟凡心心念念的滑雪设备全都完好无误地送达兰鸣湾快递站。
孟凡哼哧哼哧跑了两趟才把所有东西搬回家里。
齐了后,他迫不及待地一一拆开查看,每一样物件都设计在了他心上,让他心里痒得厉害,恨不得立马就穿上滑它个十万八千里。
他精心为它们摆好pose,一连拍了多张图片,再用美图仔细p了一个小时后,才终于满意地发到滑雪群里。
孟凡:我设备也到了。
立马就有人回复:卧槽,这么高级?
路千宇:看着就好滑[大拇指]
孟凡心情愉悦地看着他们的回复,嘴角笑得快要咧到太阳穴,回到:过几天给你们见真货。
兴奋劲渐渐褪下,现实的问题再次摆到他面前。
这些东西放哪?
家里总共这么大,放客厅里一眼就被发现了,书房更是不可能,想来想去,还是杂物间最合适。
为了保护宝贝们的“健康”,孟凡还专门将杂物间打扫了一番,腾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落,刚好可以将这些装备放下。
安置好后,孟凡将杂物间反锁,把钥匙藏到了枕头下面的床单里。
这下只要梁诚不去杂物间,绝对不可能发现。
而梁诚最近忙得不行,肯定也不会去。
等再过几天,他就跟梁诚说去出差,拿着东西就走,玩上三五天再回来,那时候梁诚估计也忙完了,他就又能陪着梁诚出去再滑一次,简直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孟凡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小声哼起了歌。
第9章 欺骗
晚上,梁诚洗完澡出来时,孟凡正坐在沙发前的垫子上打游戏,电视机里的画面飞快流转,经历一场紧张刺激的搏杀后,孟凡操作的人物不幸吐血倒地。
孟凡把游戏手柄到一边,一脸不爽,气鼓鼓地坐在那里。
梁诚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柄放到桌上,在孟凡身后的沙发上坐下。
他向前倾身,大手抓住孟凡的下巴把人扭过来,仔细看了看,笑了:“怎么了?输了场游戏就要哭了?这么娇气?”
梁诚的手掌潮湿,还泛着热气,孟凡觉得自己脸颊又湿又热,扒下他的手,爬到梁诚身旁的位置,憋屈烦闷道:“这关我都打了一个星期了。”
“慢慢打呗,一下就过了多没意思。”梁诚说。
孟凡草草应了一声。
“这几天去哪里玩了?”梁诚问他。
孟凡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没去哪,就在家睡觉。”
孟凡抢过梁诚的毛巾盖在自己脸上。
“天天睡觉?”梁诚不太信,“这么多觉?”
“就爱睡,不想出门,太累了。”
梁诚把毛巾扯开,孟凡刚好看见他嘴角的笑意。
孟凡不解:“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你像个懒猫,”梁诚说,“是我记错了吗?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天天往外面跑,家都不带回的,现在转性了?”
孟凡不满:“你会不会用词啊,这叫成熟了,不叫转性了。”
“成熟了啊。”梁诚若有所思,眼神渐深。
梁诚身上还湿着,下半身裹着浴巾,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黝黑色的皮肤上挂着水珠,八块腹肌垒得整整齐齐,手臂青筋浮现,像青蛇一样弯绕在臂上,看上去十分有力。
这几天梁诚天天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跟孟凡说不了几句话就又去书房加班,等加完班出来后,孟凡都已经睡着了。
他们确实已经好久都没有做过了。
孟凡也有点想,何况马上要做亏心事,孟凡就更做不出拒绝梁诚的动作来。
他勾着梁诚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从客厅转战到卧室,孟凡被压下的时候还想着枕头下面藏着钥匙的事,于是极力把梁诚往另一侧带。
梁诚并没察觉到什么异常,只觉得孟凡今晚格外热情,甚至主动申请用站姿。
要知道,孟凡之前对站姿深恶痛绝,因为每次晚上站久了后,他第二天连路都走不稳,像是半身不遂。
梁诚没舍得太折腾他,站了没一会就把他放了回去,还顺手扯了个枕头给他垫腰。
梁诚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只做了两次就停了。
即便如此,孟凡还是累得不行,大脑当机,晕晕乎乎地被人伺候着清理。
等梁诚把他放到床上,孟凡很快就睡着了。
梁诚还在清理残局,把地上的套子捡到垃圾桶里,再重新换了个枕套。
他将床单铺平,铺到右上角的时候,掌心突然触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
他顿了顿,把床单掀起一看,是一把钥匙。
跟开卧室门那把是同一类型。
这个房子里除了他就是孟凡,他清晰地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在这里放过这样一把钥匙,而且床单是上周他亲手换的,当时也没有这个东西。
梁诚捏着钥匙,看向一旁熟睡的孟凡,眼神变了变。
孟凡为什么要放一把钥匙在这里?
或许用“藏”更合适。
孟凡睡得很香,胸膛微微起伏,睫毛乖顺地下垂,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梁诚盯了他一阵,把钥匙收起,关了灯,上床将孟凡抱进怀里。
孟凡嘟囔了两声,然后安安静静地靠在梁诚胸口,发丝的香味钻进梁诚鼻腔中。
黑暗中,梁诚薄唇轻启,声音很低:“你有没有事瞒着我?”
回应他的是一片和缓的呼吸声。
“你不说话我就默认没有了。”
又过了一阵。
“要是被我知道的话,我会很生气。”
“……”
“可能又要打你屁股了。”
第二天孟凡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空中了。
孟凡缓缓从床上坐起,舒爽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朝枕头下探去。
然后,他定住了。
脸上的睡意登时散去,他猛地一把掀开床单,原本应该躺着一把钥匙的地方此刻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他脑子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十几秒才回想起昨晚的事。
他好像压着一个枕头……
一个不妙的想法涌上心头。
孟凡及时制止这个猜想。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翻下床,掀起整张床单开始查找。
不幸的是,他连床头缝里漏的一个避孕套都发现了,就是没有找到那把钥匙。
接着他又开始在房间里翻找。
一整个上午,房间被他翻得乱七八糟。
孟凡疲惫地靠着床滑坐到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完了……
肯定被梁诚发现了。
不过下一秒,他眼神又渐渐恢复了亮色。
梁诚又不知道这是哪里的钥匙,只要他找个锁匠把杂物间的门锁换了,梁诚怎么可能会发现?
说干就干,两个小时后,在锁匠的帮助下,孟凡成功地抚摸到了自己的宝贝。
进来的时候太着急,于是他也没有注意到原本应该在角落的自行车被挪动到了门边的位置。
梁诚一直没问,孟凡就一直装傻。
眼见着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趁着晚餐的间隙,孟凡跟梁诚说:“我后天又要出一趟差,可能三五天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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