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不迟
“秦起。”江幸用胳膊捅了下躺在身旁的秦起,“明早还跑步吗?”
秦起已经有些迷糊了,抬手搂住江幸,将人带到怀里。
“跑,”秦起说,“你要一起?”
江幸嗯了声:“几点?”
“你要去的话就晚点吧,”秦起说,“六点半。”
“什么!”江幸喊了声,“这哪里晚?”
秦起在他腹部搓了一把:“起不来就别晨跑了,你要想练还是办张卡吧。”
江幸从未屈服的如此快过,在秦起刚说完就应了下来。
他之前在万达那边住的时候也办过卡,只是自打秦起脑子坏了之后事情就多了起来,他原本健身房、学校、租房三点一线的生活被打乱,从此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懈怠起来。
江幸心心念念着要重拾肌肉,第二天收拾好就和秦起去了附近的健身房。
这边的健身房两人都没来过,只先在网上买了个体验课。
这家健身房没万达那边的大,但可能这边人流量少,器械还大都空着。
工作人员带着他走了一段,朝里面一个身材不错的男人招了招手。
那人很快会意走了过来,伸手同两人握了下。
“我叫罗阳,”那人笑着说,“可以叫我阿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幸总感觉这个阿阳是对着秦起说的。
“看着有锻炼痕迹哈,”阿阳终于看向了江幸,“我先带你熟悉下器械吧。”
江幸嗯了声,朝秦起摆了摆手。
秦起只是来看看场地,他对于自己要练些什么已经烂熟于心,要是场地可以,他到时候也办张卡就行。
走出几步后,阿阳突然扭头问:“你朋友不一起吗?”
“他自己会练。”江幸心里有些不爽,他选的确实是私教体验课吧,难道不是一对一?
“哦,”阿阳停下了脚步,“那正好按照你朋友的顺序来吧,你俩体型差不多,我估计他练的也适合你。”
江幸蹙了蹙眉,还是点了下头。
估计这人是想赚两份的钱?
说不好待会儿要劝秦起请私教了。
江幸也确实想看秦起平时都练些什么,肌肉那么恰到好处,便没戳穿阿阳想多发展个业绩的心思。
“这么快?”秦起一组推胸都没做完,余光就扫到了江幸,赶忙停了下来。
阿阳立刻上前抓着秦起手腕往上抬了下,面朝江幸说:“你看,你朋友的动作稍微有点不标准,但总体很可以了,手腕要保持平行。”
秦起抬眼睨了阿阳一眼,将手抽了出来。
江幸无言,要不要再明显一点?
果然不标准上了。
“你也来试一下吧,”阿阳指了指旁边的器械,“先调整高度。”
说着他的手在秦起身上比划了下:“手在胸高。”
阿阳在空中划了道线,手掌侧边贴近秦起。
“别碰我。”秦起赶在阿阳碰到自己胸的前一秒,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江幸视线落在阿阳手上,这才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能重点不在钱上。
“算了,”江幸站起身,拉了把秦起,“我有点事,先回吧。”
秦起捏了下他的手,没管阿阳的询问换了衣服往门口走去。
出去后,江幸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那个阿阳,”江幸迟疑着问,“他是不是想摸你?”
“嗯……”秦起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你竟然能感觉到?”
“废话!”江幸白了他一眼,“他都伸手了。”
“那你怎么不拦着?”秦起问。
“我特么哪能想到,我刚开始以为他想赚你一笔私教钱来着。”
秦起愣了下,突然笑了起来,勾着江幸的手搓了搓。
“怎么这么单纯啊,江小幸。”
江幸赶忙甩开,做贼似的往旁边快速巡视一圈。
“屁!谁见第一面就上手啊?”江幸压着声音,“哪有这么直接的!”
“大概就是试探一下,”秦起说,“主要还是你太直了,他可能没看出来咱俩是一对儿。”
“你看着很弯?”江幸不是很懂,视线上上下下扫着。
“应该是比你好分辨一些,”秦起说,“之前有人问过我性取向。”
江幸哦了声,踹走一颗不知道从哪来的石子。
“那确实,没人这么问过我,这玩意儿还能看出来?”
“嗯,我看那个张川希就挺明显的。”秦起说,“人还那么大胆,香水味儿沾你一身。”
“艹,”江幸没忍住笑了,“你要不要把这事儿刻你DNA里啊,就站着说了几句话,说的跟他把我怎么了似的。”
“不管。”秦起说,“这醋我少说得吃一年。”
江幸不甘示弱:“你这么说的话,刚才那阿阳还牵你手呢。”
“江小幸。”秦起勾住他肩膀,“你又夸张是吧?就握了下手腕。”
江幸啧啧两声:“那你说碰没碰吧?”
秦起:“……碰了。”
“那不就得了,”江幸抬手拍了拍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背,“这事儿我少说记两年。”
秦起清了清嗓子,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嘴角。
要不是现在在外面,他肯定要把江幸怼在墙上狠狠亲一顿。
这好像还是江幸第一次这么认真且明确的吃醋。
有些太过可爱。
渴望健身的劲头过了,江幸走了会儿就觉得不太舒服。
就近找了个店吃饭。
凳子太硬,江幸坐下时没忍住吸了口气。
秦起敏锐发现,犹豫着问:“疼?”
江幸顿了两秒,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坐下后调整了下姿势,叹了口气:“你技术……其实挺……”
秦起:“不许说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急急急
由于小秦老板的技术受到了质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秦起总在找时间想要证明。
可惜还没来得及证明,江幸就接了一个周期很长的单子,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和客户对需求。
与此同时,周连森也叫着要出国,喊他接手深林。
于是,秦起每天都得在下课后赶过去。
两个人除了晚上相拥而眠,一时间竟然没了可以做点什么的机会。
不过秦起也不着急,反正有了第一次,就会有二三四五六七八……
“小七啊!”航站楼内,周连森依依不舍的同秦起告别,“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最近追的那个花店老板,你得帮我盯着点哈,我下次回来还要继续追的。”
秦起拿着手机正准备给江幸说他送完周连森就回去,听到“花店老板”这四个字终于看向周连森。
“不是做蛋糕的?”
周连森摇了摇头:“装沉稳太难了,他老问我钉子取了能不能浇花,我受不了了。”
“那花店这个呢?”秦起说,“你就不怕他问你能不能插花?”
“不会,”周连森指了指自己在光照下有些闪的唇钉,“这个还是他送的。”
周连森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我觉得我遇到了真爱,可惜你们秦家人太烦,连我这个私生子都得出去镀层金。”
“你每次都这么说。”秦起毫不留情地戳穿。
“对了,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哈,”周连森撇了撇嘴,“你是不是没和江幸说过这事儿?”
“嗯,”秦起点了下头,“我就没打算去,为什么要说?”
“我丢,”周连森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真能说服家里?”
“我妈是个讲理的人,”秦起说,“况且我学的东西也不是非要出国。”
“羡慕了,”周连森无奈望天,长长地吸了口气,“到底是谁二十六了还要被逼着上学啊!还是德国!我感觉我毕业无望了,我不会真的三十几岁还在念书吧?”
秦起扯了扯嘴角,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想开点,或许四十岁也在学习。”
周连森脸一垮,转头就走:“再见!”
秦起摆了摆手,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这才离开。
终于告一段落,秦起感觉自己好像插上了翅膀,恨不得立刻飞回江幸身旁。
他开的还是周连森的车,倒不是缺这点钱,主要是江幸那个小区不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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