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不迟
就算恢复记忆也不该这么冷漠吧?和失忆前的状态一模一样。
他这一个月多次妥协让步,难道没让秦起学会感恩两个字怎么写吗?
还是说秦起这人就是这么农夫与蛇,狗咬吕洞宾?
那他之前讨厌他还真是没错!
但是江幸决定看在秦起今天带他短暂逃避生活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江幸吸了口气,压下心里被漠视的愤懑,试探地问:“你还记不记得咱俩为什么在这?”
秦起斜睨了他一眼,嘴唇紧抿,不予回答。
什么意思?
江幸皱着眉:“你这脸翻的真快,我喂狗一个月狗都知道朝我摇尾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秦起漠然看着他。
江幸沉默了。
头脑风暴瞬间开启。
大概过了好几分钟,他才有了个大胆的猜想:“你又不记得失忆期间的事儿了?”
秦起瞥了他一眼。
猜对了。
秦起这什么脑子啊,跟他人一样神经。
但江幸还是狠狠松了口气。
不记得的话秦起这个状态他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一开始他也是这种烦躁的状态,扯平了。
不过……
江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这算不算是因果轮回、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天道好轮回?
秦起不记得失忆那段时间内发生的事,那他也可以胡乱造谣。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江幸保持微笑看着他,声音难得温和:“你不记得你说过什么?”
没想到自己有天也能利用上信息差,江幸相信有秦起这个砖在前,他这个玉怎么着也能撑几个回合。
“什么?”秦起眉头紧锁。
江幸低下头,靠近秦起,左手按在他手背上,轻轻蹭了下,说:“我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
“叫老公。”
第四十四章 我、不、生、气
秦起一把就把手抽了回去:“这不可能。”
这句话并不难理解,但秦起半天都没把这些字拼凑起来,它们根本不像是一句人能听的话。
江幸看他没嚷嚷着头疼,也松了口倒在沙发上。
刚才太着急短暂屏蔽了感观,这会儿静下来他的注意力全挪到了胳膊上。
一个字, 疼。
都怪秦起这傻逼,非要亲。
不狠狠坑秦起一把,他誓不为人。
江幸心里不服,嘴上也不饶人:“叫啊,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一直跟你说咱俩关系不好,你非不信,缠着我哥哥哥哥的叫,还非说咱俩是情侣,对了,你还是gay吗?”
秦起下颌绷得很紧,眼睛看着地面,完全无法接受现在的状态。
他竟然和江幸在同一密闭空间里呼吸,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秦起四下看了眼,这地方好像还挺熟悉……是自己合资的酒吧。
但他怎么会带江幸过来?
失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江幸趁机做了些什么?
甚至甚至还知道了他的性取向?
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知道后又做了什么?自己失忆的时候难道看到男的就可以?
不,不可能。
江幸半天问不出一句话,顿觉扫兴。
要不说还是失忆后好,最起码知道回答啊,这特么跟嘴被租走了似的,屁都不放一个。
“你能说句话吗?”江幸又问了一遍,“你知不知道你失忆后弯了?”
“我本来就是。”
秦起终于说话了,语气冷到能结冰。
“啊?”江幸坐了起来看着他,“……那你岂不是真的喜欢我?”
“什么?”
秦起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冷笑一声:“你疯了吧。”
江幸:“?”
怎么还人身攻击?
秦起这破记忆到底能不能行了?恢复一部分就必须丢失一部分吗?记忆守恒定律?
江幸也不乐意了,黑着脸掏出手机,单手在相册里捣鼓了一会儿。
“#$%^Y^&^&^&
江幸,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你争论宝贝该吃多少玉米粒,也不应该一气之下删掉你的微信,更不应该在我妈面前说漏我们的关系……”
秦起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前面一段被江幸快速倍速过,后面是正常语速。
当时录得时候没想着留的片段反而最有用。
江幸看着秦起那越来越黑的脸,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早该让秦起试试了,让他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下场!
江幸放完还不够,想起自己今早拍的照片,把屏幕调到最亮对着秦起。
“喏,在我床上拍的。”江幸根本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还有你猜你为什么会磕到头,我又为什么会摔断胳膊?”
秦起呼吸逐渐沉重,一听就是气的。
视线在触及照片后迅速收了回去,垂在身侧的拳头咯咯作响。
江幸不管他回不回答,左手在自己嘴上点了下:“我为了拒绝你的强吻,一把把你推开了,这才不小心撞成这样。”
秦起锐利的视线直直射来:“是情侣却要拒绝接吻?江幸,你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
江幸哑然,草,这人反应怎么这么快,这种时候不应该慌乱的吗?
他自己也是说完才发现前后矛盾,没有打草稿的缺陷体现的淋漓尽致。
“强吻和接吻是一个东西?”江幸企图带偏关注重点,“而且我本来就是直男,对于这种事情需要适应期不是很正常?”
秦起像是听到了笑话。
“直男?我记得我去医院是在十一月二十四,今天……”秦起捞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看了眼日期:“恰好是十二月二十四,你是说一个月时间你就和我冰释前嫌谈上了恋爱?”
“你这话说出去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那是因为你失忆后没这么讨人厌!”
秦起拿起手机站起身,垂眼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江幸:“我不管期间发生了什么,但从现在起我们恢复之前互不干扰的状态,希望你能做到。”
救护车没多久就赶了过来,秦起一点也没自觉地上了车。
江幸站在后面心里暗骂,真是大少爷做派,没什么大事倒是整的腥风血雨,还坐救护车,浪费资源!
谴责完后江幸才想起这好像是自己叫的,又有些理亏。
江幸去附近的骨科医院打了石膏,提着胳膊坐地铁回家。
回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上午那会儿看到了他弟,怕被遇上,转头去了学校。
宿舍今天人难得的齐。
林闲卡正戴着耳机打游戏。
丁宇在床上,裹着被子不知道睡没睡,反正一动不动。
张文智刚从家里过来,还拎了一兜子柿饼。
江幸推门进来时,张文智刚好抓了几个柿饼要往丁宇桌上放,在看到江幸时顺手就塞了过来。
“谢谢。”江幸说。
“你怎么了?”张文智控制着音量小声问,“怎么还胳膊折了?”
江幸摇了摇头:“被狗踹了一脚,没站稳摔了。”
“咦~谁家的狗?”张文智呲着牙,“这么大劲儿?”
两人说话声音都在刻意压低,怕吵到丁宇睡觉,不料丁宇突然出声:“我没睡,你们大点声说。”
“哎呀,我江爹。”林闲卡摘下耳机跑过来从江幸手里夺过柿饼,下一秒喊了出来,“卧槽,你手咋啦?”
床上丁宇也探出了头:“哥,你被人打了?”
江幸吸了口气,又重复了刚才给张文智的解释。
林闲卡围着他转了圈,屈指在他石膏上敲了敲:“你应该弄那种有凹槽的,可以放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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