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老大今天喝酸奶了吗 第73章

作者:三条蹦 标签: 近代现代

“大虎,怎么了这是,没当上老大哭鼻子了?”

罗虎没理会他的戏弄。

“三儿,我鼻子不如你,那个米那米…他他…他是公的对吧?”

三儿:“嘿嘿嘿。”

歪过来的头一脸震惊,不光反射弧慢半拍的罗虎难以接受。

追风也是。

自己的兄弟,一个正笨手笨脚安慰因听说中心出事吓哭的羊咩咩,一个跟边牧像是粘在一起寸步不离。

“真搞不懂,为什么放着大把的萌妹不喜欢,去喜欢…”

追风恨其不争地直摇头。

这场热闹直到怎么也哄不好吵着要回家的羊咩咩,Ak气问一句“你救了人不好好待在中心跑回来干什么。”

大家才一起歪头看向德老大。

“我…”德老大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自己身上还背着‘官司’。

米那米:“因为要过年了,德老大领我回来看看大家。”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米那米,是安抚犬中心的医生,也是德老大…”

他和看过来的德老大对视。

“最最最好的同伴。”

这话听着跟家属楼里那些逢年过节来探亲的家属们一样。

三儿再次起哄:“大龙这小子,带着他‘最最最好的同伴’回来虐我们这群单身人咯。”

德老大以前的住处已经住进新的军犬,考虑到跟着一起来的还有米那米。

他俩被安排进曲润穹的单人宿舍。

『dady』

『ok』

聚会完一回到房间,米那米迫不及待询问范东的事。

“他怎么样了?”

皱眉的曲润穹从手机上收回视线。

“老范已经回中心了,除了肩膀差点脱臼,其他一点事儿没有。”

跟着拍打『dady』『ok』的德老大放下心:“太好了。那逸恒呢,他的腿怎么样。”

米那米教:“这个按钮是『boy』。”

德老大学:『boy』

听到这个发音的一瞬间,曲润穹脸上展露的情绪让俩狗有些看不懂。

“你们…是在关心那个孩子?”

米那米:『yes』

德老大:『yes』

曲润穹:“他...也没事,做了检查,缝了针。”

这次不用米那米教,德老大自己按了之前学会的『happy』。

“高兴…呵。”

摘掉眼镜搓了搓脸,从老范那里得知消息的曲润穹蹲下身子抱住咬着尾巴原地转圈的德老大。

“傻狗…”

埋头在他颈边用力吸了一口, 心情平复的曲润穹:“好了,折腾一天,你俩该睡觉了。”

人类说的睡觉往往是躺在床上玩手机,屏幕的荧光将曲润穹的脸照亮,蜷缩在羊羔绒毯子上的米那米和德老大也开始说起他们的悄悄话。

“德龙,你之前说‘有话想跟我说’,你还没说。”

德老大张了张嘴。

“那什么,我是想谢谢你,我…”

话音未落,他敏锐捕捉到了蓝色眼眸里闪过的失落。

米那米:“不用谢。”

德老大:“用的。”

“是你的治疗让我重新振作,我要谢谢你。”

见边牧又要说话,德老大拱了他一下。

“你先听我说完。”

“谢谢你将去北山的我找寻回来。”

“谢谢你邀请我加入安抚中心。”

“谢谢你在走廊上拼命咬住我。”

“谢谢你刚刚带头叫我‘德老大’。”

没有因我误会咬伤你就放弃我、不远万里从宏明妈妈那里拿来王小兔、教授我如何成为一只合格的安抚犬、让我重新看到了宏明的影像……

一桩桩一件件,说上一晚上也不完的谢谢。

德老大看着米那米的眼睛。

散会前,他曾把Ak单独叫到一边询问对方和羊咩咩的事。

“那家伙嘴上说着暗恋他的男神副院长,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就连舔我都是为了讨好我,方便他升职当上主任医师。”

Ak对羊咩咩的占有欲,德老大看得明明白白。

“那你跟他说明白了吗?”

Ak:“说什么,我跟你不一样,有没有命能活着退役都不知道…他这样糊里糊涂挺好,但你为什么也犯糊涂。”

德老大:“我?”

Ak:“你和米那米其实还没在一起吧,大龙,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

德老大:“我……”

Ak:“大龙,我被老虎拍飞时,除了想到了我的训导员,脑海里全是那天走廊里羊咩咩的白毛大屁谷。”

德老大:“????”

没等他从这句糙话中回过神。

Ak又问出直击灵魂的一句:“大龙,你掉出窗的那一刹那,脑海里想的是谁?”

“米那米...”德老大依旧看着米那米的眼睛。

“宏明离开的时候我曾想过跟着他一起去汪星,可当我被逸恒带出窗户时,脑海里却在想如果你看到了死在雪地里的我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光是听到这个字,米那米就克制不住坐起来仰头哀嚎。

见床上的曲润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惊得手机砸在脸上,德老大连忙张口封住米那米的嘴筒子。

这个动作,他已经记不得做过多少次了。

有时候是在吃饭后、有时候是在睡觉前,或者是米那米说了什么气狗的话,德老大经常跟对方互相舔舐、啃咬,比嘴大小。

甚至有一次在他睡得迷迷糊糊时也被米那米‘抓蚤’过爪子。

想到别狗看自己可能就跟自己看Ak一样,德老大忽地明白为什么在大家眼里,自己和米那米早就是伴侣了。

被咬住的米那米茫然看着笑出来的德老大。

“?”

德老大松开米那米的嘴,笨拙地舔拱起边牧颈部浓密又好看的饰毛。

“……”米那米瞬间四肢僵硬如同石化一般‘邦’地栽倒在羊羔绒毯子上。

德老大顺势将前肢踏在米那米颈边。

四目相对,他说出以前说过却因当时懵懵懂懂没看清本心的话。

“米那米,我…我也喜欢你。”

“不是敬重的那种喜欢。”

“是…是像索拉和小淘气那样的喜欢。”

“米那米,我们永远都要不分开。”

张了张嘴,米那米举爪按触德老大鼻头。

湿湿润润,温温凉凉。

他又用力闻嗅独属于德老大身上的气息。

就像被烈阳晒过一样的香。

五感都在,可依旧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米那米:“我是不是在做梦,你能咬我一下吗。”

德老大低下头。

边牧的半折耳跟德牧肉乎乎的立耳不同。

德老大沿着柔软下垂的耳尖一路‘抓蚤’到的耳根,然后停在耳后的凹陷处。

控制好力度的犬齿不光没造成伤害,反而刺激着耳朵上分布的交感神经。

愉悦的、舒服的、像被范东身上的静电过了一下,酥酥麻麻。

鼻息间德老大的气息越来越浓,米那米忍不住哼咽颤栗。

犁鼻期接收到米那米因愉悦产生的信息素,德老大也同样发出声音。

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吼不代表着警告示威,而是肾上腺素分泌带来的过度兴奋。

啃咬的部位由耳朵挪到后颈,弓起身子的德老大前肢离地本能地扣住米那米的后腰。

上一篇:我就不行么

下一篇:谋杀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