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砚山亭
第37章
黑暗的房间里,万籁俱寂,面前的少年好像呼吸都暂停了。
钟瑾宁逗他:“不是你承认的是我的乖乖宝贝?”
“我、我……”
盛熠的心脏鼓跳,激烈得不受控制,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我小时候从来没拿到过奖状……”
钟瑾宁道:“那我回去给你写一张。”
盛熠的手臂紧紧地箍着他,说不出话来。
哪怕光线暗淡,钟瑾宁也能清晰地看到少年眸底燃动的一簇炽热情绪。
他放轻了声音,问:“要奖状吗,盛一小朋友?”
盛熠的声音发哑:“……要。”
钟瑾宁笑了,用鼻尖蹭了蹭盛熠的鼻尖,刚想退开,少年忽然撞了上来,吻上了他的唇。
湿热的舌尖探入柔软的唇缝,有力地缠上小舌啧啧吸吮,恨不得吞吃入腹般的贪婪,带着浓烈到难以承受的爱意。
两个人的身形紧紧贴着,盛熠的手按住了钟瑾宁薄薄的腰侧,指尖控制不住地探进了衣摆下方,重重地揉.弄着细腻柔软的肌肤。
钟瑾宁被揉得腰软,忍不住往后躲,喉间溢出一点慌乱的轻哼:“盛一……”
床架摇晃,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两人的身形骤然一僵。
盛熠停了下来,埋首在钟瑾宁的颈侧,竭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
急促的炙热喘息吹拂在肌肤上,掀起一片麻痒。
他声音沙哑地喊了句:“哥哥……”
分明什么都没说,钟瑾宁却知道盛熠想说什么。
“知道了。”钟瑾宁忍着耻意哄,“都说了,回去就可以了。”
躁动的小兽被短暂地安抚下来,缓了会儿,又蹭过来亲他。
钟瑾宁只得张开唇任他索取,湿热的舌尖缠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搅弄细碎黏腻的水声。
少年像怎么也亲不够般,含吮着他的唇舌肆意亲吻,直至钟瑾宁喘不过气,才终于放开让他休息会儿,隔了小半分钟,就又迫不及待地亲上来。
钟瑾宁的睡觉点向来固定,生出了困意,又被一次次亲得晕头转向,浑身发软。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间隙,声线都在抖:“好、好了吗?”
盛熠贴过来,语气急切:“哥哥,再亲一次,求你了。”
钟瑾宁不敢大幅度地推拒,怕下面的床又折腾出什么动静,顺从地张开湿漉漉的唇,接受少年的侵占。
舌根被吮得发麻,唇瓣好像也被吃肿了,暧昧的咕啾水声却缠绵不停,分开几许,热烫的唇舌就又不依不饶地贴近。
钟瑾宁忍了又忍,被无休止的亲吻弄得快崩溃了,偏开头,断断续续道:“别、别亲了,够了。”
“哥哥不喜欢我了吗?”盛熠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为什么不要我亲了?”
“喜欢也不是这个亲法!”钟瑾宁恼道,“今晚还睡不睡了?”
盛熠嘟嘟哝哝:“哥哥的唇软软的,太好亲了,忍不住。”
钟瑾宁耳根红烫,低声威胁:“你再说一句话,奖状就没有了。”
少年立刻闭了嘴。
钟瑾宁松了口气,疲惫地阖上眼,慢慢地睡着了。
盛熠抱着他,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用下颌轻轻地蹭了下钟瑾宁头顶的柔软发丝。
少年的嗓音带着依恋:“喜欢哥哥……”
夜幕转为晨曦,天色渐亮。
姥姥五点就起来揉面团,打算做包子,在厨房里正忙碌的时候,盛熠从房间里出来了。
少年去洗了把脸,把两只手也洗干净,也进了厨房:“姥姥,我给您打下手。”
姥姥赶他:“不用,时间还早,你回去睡。”
盛熠道:“姥姥做的肯定是哥哥喜欢吃的,我想跟着您学。”
钟瑾宁在熟悉的环境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窗前的叽喳鸟雀也没把他吵醒。
他被少年叫起来吃早饭,还有些懵,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敏锐地发现蒸笼里有几个包子格外的丑。
盛熠给钟瑾宁盛了一碗杂粮粥,主动给他面前的空盘夹了一个丑包子,目光热切。
钟瑾宁假装没发现,咬了一口包子。
盛熠问:“好吃吗?”
包子皮有点厚,钟瑾宁一口下去,差点没咬到中间的内馅。
内馅儿的猪肉是现绞的,浸着油脂,萝卜清甜解腻,配在一起又香又鲜。
钟瑾宁几口咽下,认真点头:“好吃。”
盛熠得意道:“哥哥,这是姥姥教我做的。”
姥姥坐他们对面,笑眯眯地看了全程,将一盘南瓜推过来:“瑾宁,尝尝这个南瓜饼。”
一排浑圆的南瓜饼煎得微微金黄,斜躺在白瓷盘里。
钟瑾宁吃了一个,南瓜饼香甜软糯,是熟悉的姥姥配方。
但注意到旁边的盛熠目光灼灼,他又不确定了,问:“这也是盛一做的?”
“都是小一今早上做的。”姥姥夸,“从揉面到调馅儿,他学什么都一教就会,像模像样的。”
钟瑾宁眉眼弯弯,在桌子底下勾了勾盛熠的手:“辛苦盛一小朋友了。”
盛熠的唇角上扬:“不辛苦,我愿意的。”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对撞,缠绵得快拉丝,对面的姥姥轻咳一声。
钟瑾宁赶紧收了手,低头喝粥。
吃完饭后,两人带着小桶和渔网去了溪水边捉虾捕鱼。
新鲜的小虾和银色的小鱼在红色的水桶里活蹦乱跳,拿回去给午餐加菜。
小鱼被炸的酥酥的脆脆的,软弹清甜的虾仁加进了豆腐汤里,提鲜增味,香得盛熠连吃两碗饭。
下午的时候,姥姥给盛熠的树枝仔仔细细地刷上了清漆,魔杖光滑油亮,像生着一层光。
处理完魔杖,姥姥又开始整理第二天要让钟瑾宁给带走的东西。
田里新鲜的蔬菜、瓜果,去邻居家买的笨鸡蛋,亲自包的饺子馄饨,还有新做的草药包。
姥姥拉着钟瑾宁絮絮叨叨:“你们要是没时间做饭,就煮点饺子馄饨,少吃外面的外卖。这个草药包安神助眠,你放几个在床头柜上,平时工作忙,晚上一定得睡好……”
钟瑾宁一应点头说好。
后院传来邦邦的声音,是盛熠检查了其他围栏,发现也有几根木桩濒临坏掉的边缘,下午跟着钟瑾宁去了附近的集市,买了新的木桩回来重修。
盛熠对花也了解一二,还给姥姥买了新的花种。
姥姥轻声道:“小一是个好孩子。”
钟瑾宁笑了笑,神色变得柔和:“嗯,他是很好。”
“你从小就安静,有什么委屈也不会主动说,你在学校里受了排挤,要不是老师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姥的目光带着慈爱,“现在有人能够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钟瑾宁道:“姥姥,其实我到现在也没有觉得自己那时候在被排挤。”
“你啊,有时候太专注自己喜欢的东西,吃了亏也不知道,就像你姥爷那样,在研究所里总是被排班到最晚的时间段,还觉得没什么,只想着做好手上的工作,傻。”
姥姥轻声道:“姥姥离得远,思维都是老一套,帮不了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和小一商量也好。”
“他还是个学生呢,不用了吧。”钟瑾宁忍不住道,“姥姥,您现在怎么为他说话了?”
“姥姥的岁数摆在这呢,看人准,他心思细,对你也上心。”姥姥笑笑,“我本来怕小一年纪这么小,没个定性,担心你会吃亏。但是我见到他就不怕了,他看你的样子,和你姥爷当年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钟瑾宁有些窘迫:“是吗?”
“姥姥,后院的围栏修好了,其他的木桩我也加固了一遍。”
少年清亮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对话。
盛熠被晒得面容绯红,扯着无袖背心的下摆,一边擦额角上的汗,一边从后门进来了。
“累着了吧?快坐下来喝茶。”
姥姥拉了盛熠坐下,笑呵呵地递了瓷缸过去。
“谢谢姥姥。”
里面是清热下火的凉茶,盛熠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缸,放下来,乖乖道:“我不累。要是下次哪里又坏了,您给我说一声,我回来给您修。”
“好、好,知道啦。你们坐着,姥姥给你们切西瓜。”
姥姥进了厨房,盛熠就跟没骨头似的,立刻搬凳子贴在钟瑾宁的旁边,眼眸黑亮,视线带着热烈似火的爱意。
钟瑾宁又想起刚刚姥姥调侃的话,脸颊禁不住升温。
好像,确实是这样。
盛熠低声撒娇:“哥哥,我好累。”
他们坐得腿贴着腿,少年的身体蒸腾着蓬勃的热意,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地传过来。
钟瑾宁问:“你刚不是给姥姥说不累吗?”
“我要给姥姥留好印象,在姥姥面前当然要说不累了。”盛熠坦坦荡荡道,“我要哥哥心疼我、奖励我,所以说累。”
“好,心疼你。”
钟瑾宁拿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汗,顺着问:“想要什么奖励?”
照他对盛熠的了解,想要的奖励不是亲亲,就是亲亲。
盛熠道:“哥哥,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挖一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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