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代言了,但是猪饲料 第6章

作者:过隙的马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娱乐圈 甜文 近代现代

清脆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一个妙龄少女从墙和山坡的夹缝中跑了出来。

她看起来十七八左右年龄,皮肤略黑,笑起来却很有感染力,让人忍不住想跟着她笑。

“我叫阿云,是这家的人,我带你们先进去吧。”阿云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但可爱。

高嘉璈有意逗她一下,说:“可没有门,我们怎么进去?”

阿云笑了笑说:“这边来。”

摄影工作人员没有跟来,农户里面的拍摄有固定机位。

阿云带着高白二人,踩着沟渠的边慢慢穿过狭窄的信道,信道之外,是一片黑压压的山林,而阿云家的大门就正对着这片山林。

“门对山,好运柴。”阿云解释道,然后推开大门。

里面有一个用水泥浇灌的不大院子,院子右边是灶屋、堂屋,左边是卫生间,卫生间旁凹下去一个大坑,养了羊,院子尽头正对门的地方也凹下去一个坑,养了猪。

猪圈和羊圈交汇处的墙角处悬空搭了个房子,不知道做什么的。

阿云带他们进去,说:“阿爸阿妈打工去了,弟弟在外面上学,所以我申请了做公益农户,这样就有人帮我干活了!”她语气轻快,很是高兴。

高嘉璈和白子慎对视一眼,很是心虚。

阿云把他们引进正堂左边的屋内,对白子慎说:“你的屋子在这里。”

房间不算大,但干干净净,还有淡淡的肥皂味飘在空中。白子慎点点头,比较满意。

高嘉璈看向对面的屋子,说:“那间是我的吧?”

“那是我的房间。”阿云笑着,把高嘉璈拉出堂屋,说,“帅哥,你是猪饲料的代言人吧?”

高嘉璈不是很情愿地点头。

阿云又把他拉到猪圈边,指着下面睡着了的两只猪,低声说:“你知道吗?自从你代言了软厚猪饲料,我家猪吃得可香了。明明是一个饲料,可他们就是喜欢吃你代言的。后来我想了一下,他们可能是看到帅哥,就吃的多了。”

“是,是吗?”高嘉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尴尬地应和着。

“真的啊!你真的好帅哦,比网上帅,”阿云看着他,弯弯的眼里全是欣赏,“等他们明天起床看见你,怕是要吃得更多。”

高嘉璈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一想到话的主体是猪,又觉得有点诡异。

“那我,到底住哪里呢?”高嘉璈问。

阿云笑说:“当然是和你的粉丝们住一起!”

高嘉璈呆住。

综艺嘉宾睡猪圈,他又要牺牲自己成全公司了。

阿云指着那座猪羊圈上悬空的房子,“你住那里,那是我们家最好的屋子!”

那座房子砖瓦做顶、土墙堆砌、木材做底,下面还睡着一堆羊和两只猪。

高嘉璈:“阿云,你对“最好”二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没有啊帅哥,”阿云说,“这座房子是新盖的,面积比家里所有房间都大,而且床也大也新,不会响,被子垫单那些都是新的,我爸妈新年从镇上刚买回来的!”

她越说,还有些骄傲。

高嘉璈也不好驳她的意,主要,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这座屋子还能睡哪儿,总不能真与猪同寝吧。

阿云和他摆摆手,进了堂屋,没关门,留了一盏灯给高嘉璈。

高嘉璈叹了口气,拎起两袋行李,踏上悬空木地板。

“咔嚓”一声,木地板似乎松动了一下。

他瞬间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为了防止木板塌了真的“与猪同寝”,他缓缓把一袋行李放在水泥地上,提着另一袋先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绕在鼻尖。

屋里靠墙放着一张一米五大床,床边有个玻璃杯,里面插着几只淡紫色的熏衣草。最让他惊喜的是,瓦顶有几块是玻璃,有月光静静撒入屋内,不需要灯也可以将屋内看得清楚。

还真把最好的房给我了,高嘉璈想着,给手机充上电,然后躺在喜羊羊的被单上,看着屋顶外的夜空。

这里离城市很远,所以星星很亮。

第5章

第二天清晨,天刚有了一点颜色时,阿云就把所有人叫起来了。

高嘉璈和白子慎要去后山割猪草来喂猪。

高嘉璈提出问题:“为什么不割羊草,羊不吃吗?

阿云说:“我负责把羊喂饱,就不和你们去了。你们到山上,有人指导你们怎么割猪草。”

于是,高嘉璈和白子慎一人一个大箩筐,手拿镰刀,气宇轩昂地上了山。两个女摄影师手持相机,跟在他们身边

山是实实在在的新山,没有经过任何开发,全靠走前人走过的土路,还好路不是很陡,走了十分钟后,他们看见前面有一群人——两个摄影师,一个努力讲解的农民,一个抱着手站在一旁的周晓文,还有一个梅盛。

看见人来,农民大叔停下讲解,咧开嘴和他们挥挥手。

高嘉璈和白子慎走进,摄影机下,和周晓文梅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两个女生呢?”高嘉璈问。

“她们有别的活动。”摄影师低声回答他。

农民大叔接着讲:怎么分清野草和猪草、割猪草的注意事项。之后,便让他们按个人分开比赛,割满半框猪草则在中午可以多加一碗饭。

白子慎、周晓文都没放在心上,一碗饭而已,刚好要保持身材,不吃更好。

高嘉璈倒是挺在意的,他想吃饱。

太阳缓缓升了起来,晨光经过层层迭迭的山脉照到高嘉璈身上,一整晚凝结而成的露珠落到高嘉璈指尖,他觉得心情很好。

当然,要是身后没有梅盛就更好了。

“你割错了。”梅盛说。

高嘉璈拿着手里的草直起身,说:“这就是猪草。”

“这是猪草的话,那是什么?”梅盛指着他刚刚割下的草的旁边那一簇。

高嘉璈定睛一看,好吧,自己真的割错了。他认命地把手里地草丢了,弯腰把正确的草割下,丢到箩筐里,然后继续往前寻找。

梅盛还是跟着他,时不时指出他的错。

五六次后,高嘉璈终于忍不住直起身,“你跟着我干什么?总裁不用割猪草吗?”

梅盛说:“你挡我的路了。”

高嘉璈这才发现自己和箩筐把整条小道占满,梅盛想过去除非从下面,但此时已经走到陡峭的地方,很危险。

高嘉璈放下箩筐,站在小路里侧给他让道。梅盛比划了一下,说:“过不去。”

高嘉璈看着半米宽的路,说:“你是平常大摇大摆走路走习惯了吧?”

“准确来说,”梅盛看着高嘉璈的眼睛,“我怕你把我踹下去。”

这倒说到他心里了。高嘉璈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可不想为了你当杀人犯。要过快过,我没功夫陪你聊天,还要割猪草呢。”说完,他又觉得有点不对,自己怎么那么快就融入了?

梅盛眼里浮起笑意,擦着高嘉璈走了过去。

高嘉璈瞅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干活。

没干一会儿,白子慎摸到他身边。他看看不远处的梅盛又看看高嘉璈,低声问:“弟弟,你和梅总认识啊?”

高嘉璈说:“不认识。”

“那他怎么一直跟着你?”

“你想哪儿去了哥,因为我挡他路了。”

“但他还告诉你哪些可以割哪些不要割。”

“他是农业集团总裁,想卖弄一下对猪草研究的深入性。”

白子慎换了个位置,接着问:“你代言的猪饲料是软厚公司的是不是?”

“对啊。”

“我听说这软厚公司是丰和旗下的子公司啊。”

高嘉璈手上不停,一簇一簇地割猪草:“不知道啊。哥你割了多少?怎么基本没割啊?要不我把我的分你点儿?”

白子慎看了看高嘉璈的箩筐,他居然已经割了半箩筐的猪草。

感情真是来这儿割猪草的。

白子慎瞟了一眼摄影师,拿起箩筐,朝梅盛和周晓文挪去。

周晓文和梅盛一边找猪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是平和,看见白子慎来,周晓文的表情不太好,但很快收住,邀请他一起割。

周晓文看了一眼埋头苦割的高嘉璈,问白子慎:“你怎么不和他一起?”

白子慎开玩笑说:“他太努力,卷死我了。”

周晓文对梅盛说:“梅哥,要不你去陪陪他,我看他一个人有点可怜。”

梅盛看了一眼周晓文的半箩筐猪草,说:“我在这里和你们说说话。”

周晓文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又立刻按下。

白子慎也明白了其间道道,毕竟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叫上梅总“哥”了,谁更亲近梅总一目了然。他忙笑笑,说:“我分不太出来猪草和野草的区别,梅总,您要不也教教我?”

周晓文忙说:“我教你吧。”

白子慎也没推辞,笑嘻嘻地凑近周晓文,听他讲二者之间区别。

梅盛却抬头,目光落在五十米外的高嘉璈身上。

高嘉璈割猪草割得一心一意、汗流浃背,因为没吃早点还有点昏,手一抖,镰刀割到手上,血很快渗了出来。

高嘉璈直起身,镰刀很锋利没有锈,应该不会得破伤风,但伤口实在是有点瘆人。

还没等他想怎么下山处理,被人按着肩膀扭过身来。

梅盛拉起高嘉璈受伤的手,眉头紧皱,抓着他流血的手指就要放嘴里。

“我靠你变态啊!!”高嘉璈疯狂挣扎开,抱着手警惕地看着他。

梅盛无奈地说:“这里没有水,你伤口不处理很快就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