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舟爱河上 第40章

作者:徐明猪 标签: 近代现代

他语气越来越冰冷,似乎透着股森森的寒意,图嘉砚当即明白自己又惹毛了这人,心虚地往后挪了一小节距离才梗着脖子结巴道:“就、就现在这样呀,长得好看又有钱。”但闻朗还是黑着脸望着他,图嘉砚又连忙补充,“身材还好。”

可以上这些全都不起作用,闻朗阴沉着脸,上前压住图嘉砚,一只手固定住他的两个手腕,一只手借口图嘉砚的扣子,三下五除二地把他裤子脱了。图嘉砚穿着秋裤瑟瑟发抖,闻朗又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秋裤也扒了,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大腿,闻朗冷笑一声:“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锁。”

接着他把扔在地上的两条裤子全部捡走,拉开房门,从外面反锁上了。

图嘉砚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茫然地坐在闻朗床上,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冲到门口大喊大叫,但无论他怎么喊,外面除了常跳跳刨门的动静,再无其他人的声音。

闻朗不会真走了吧?图嘉砚从口袋里找出手机,连上监控看了眼,发现客厅里真一个人都没有,他又往前看了看回放,发现闻朗那家伙从房间里出来后真就直接出了家门。

神经病啊!

图嘉砚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他立刻退出监控软件给闻朗打电话:“你有病啊,你出门干什么?!”

“给你买锁,你不是要金锁吗,我现在给你买。”

“靠!你真的有病啊闻朗!”图嘉砚气得在床上扔枕头,“叔叔阿姨没带你检查精神类疾病吗?!疯子,你再这样我要分手了!”

电话瞬间被挂断,没过两秒,闻朗又打了回来:“你刚才说什么?没听见。”

图嘉砚深吸了口气,他劝自己想开些,毕竟人是自己选的,过不下去也得捏着鼻子过。他尽量新平气和地劝诫道:“大郎,赶紧回家了,再装神弄鬼我就弄死你。”

电话那边好半天没说话,图嘉砚刚要继续开口,手机上另外一个号码打了过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吓得立刻挂了闻朗的电话,接起来:“妈,怎么了?”

“图嘉砚,你住那个小区叫什么名字来着?”孟巧珊那边一片嘈杂声,间或传来几句到站播报,听上去像是在车站里。

图嘉砚心里顿感不妙,试探道:“妈,你着什么急,到时候我来高铁站接你就行。”

“不用。”孟巧珊拒绝得很干脆,“我已经到你们这边了,刚下高铁,准备去排出租车,你赶紧把地址微信发给我。”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不是说周末吗!图嘉砚惊慌失措地看了看日期,确定今天是星期一没错,他愣了几秒,忙不迭地给闻朗重新打过去——

“喂?”

“别喂了!闻朗,赶紧回来给我穿裤子!你婆婆打上门来揍你了!”

第61章

闻朗正在排队结账,一开始他还不信图嘉砚,以为是这家伙新想出来的弱智招数,好哄骗自己回去帮忙穿裤子。于是他在电话里和图嘉砚又吵了两句,直到看见对方微信上不停发来的消息截图后,才终于搞明白——他的丈母娘是真提前来突袭了。

一结完账,闻朗立刻赶回了家里,刚把反锁的主卧门打开,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的图嘉砚就猛地扑了上来,掐着他的喉咙索要裤子。闻朗被勒得头几乎快掉到地上,他招架不住,只得一把抱起图嘉砚,手掌直接握在对方雪白的腿上。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闻朗手心的温度准确无误地传给了他怀里的人,几乎是一瞬间,图嘉砚像是被摁到了静音键一样,说不出话了。他重重地锤了闻朗几下,嘴里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裤子”、“下去”、“放我”这几个字。

见他那怂样,闻朗嗤笑了声,把人放回床上帮忙穿好裤子,然后又故意拍了下他的屁股。图嘉砚瞬间涨红了脸,刚要发作,却看见闻朗从兜里掏出盒陌生的东西甩到他面前:“自己收好。”

“闻朗!!!”图嘉砚瞬间炸了,面红耳赤地把那盒东西摔回闻朗身上,“你、你!”

“我什么我,你要说谢谢吗?”闻朗挑衅似地笑了笑,“不客气,小钱,我请你。”

“神经病!谁要你请这玩意!”图嘉砚羞恼到了极致,正要继续开骂,孟巧珊的电话却先一步响了起来。

十来分钟后,图嘉砚和闻朗边吵边打地赶到小区门口恭迎孟女士。

孟巧珊一下出租车,行李都顾不上拿就直直冲着图嘉砚的方向打了过去。闻朗下意识想护,但立刻被孟巧珊死亡般的视线逼退,只能堪堪扶住图嘉砚,不让他腿软得在小区大门口当场跪地求饶。

“狗东西你现在有能耐得很!你再敢给我撬锁跑一个试试!”孟巧珊到底还是顾忌公众场所,象征性揪红图嘉砚的耳朵便勉强作罢,然后狠狠戳了戳图嘉砚的脑门,其中掺杂了不少失望和心碎。

图嘉砚当然也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一改先前在家和闻朗互骂的战斗小公鸡样,整个人蔫吧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跟在孟巧珊身后提行李:“对不起妈妈,我错了。”

“您老别跟我对不起,我不是你妈。”孟巧珊冷笑着看向身旁安静如鸡的闻朗,疑惑道,“你是……?”

闻朗下意识整了整大衣:“阿姨您好,我叫闻朗,是图嘉砚的……”

“室友!”话还没说完,闻朗就被图嘉砚抢了白。他神色不善地睨了眼对方,没反驳,心不甘情不愿地认下了室友的称号。

只是在接过图嘉砚手里的行李时,闻朗不经意地敲了敲对方那装了盒子的口袋。图嘉砚敢怒不敢言,只能趁孟巧珊不注意的时候,在闻朗昂贵的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孟巧珊没留意到这些小动作,简单参观完房子,检阅过图嘉砚的狗窝,摸过常跳跳,确定自己孩子是真实住在这个地方,而不是临时找的演员现搭的戏台才稍微放下心了一点。

毕竟图嘉砚这死孩子实在离谱得过分,明明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能干出和她单位同事家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一样的事——撬锁离家出走,也亏他图嘉砚能干得出来。孟巧珊跟单位请假时,压根不好意思说是去邻市捉拿逆子。而图志荣年底工作实在太过繁忙走不开身,因此逃过编理由请假的折磨。

本来她担心耽误图嘉砚工作,计划周末再来,可一想到这个兔崽子有逃跑的前科在身,孟巧珊怎么都放不下心,生怕图嘉砚临到周末又跑了。过去几个月里,图嘉砚只告诉他们自己在邻市过得很好,找了新工作,每天都在认真上班。但是他具体是在哪家公司工作、住在哪里、和谁谈恋爱了等等问题,他们都一概不知。

这个死孩子,心狠得不得了。

很多个夜晚,孟巧珊和图志荣都在想自己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们看过很多书,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病,但是轮到自己孩子时,仍然难以接受。如果那天他们对图嘉砚态度好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让他逃跑?孟巧珊和图志荣即感觉后悔心碎,也感觉手足无措。

唯一能感到安慰的是,似乎图嘉砚真的在邻市过得很快乐。或许是谈恋爱了?孟巧珊和图志荣又开始担心起自己儿子的恋爱对象。思来想去很久,他们最后决定得过来亲眼看看。

闻朗非常明白孟巧珊的心情,或者说他感同身受极了:“阿姨,您和叔叔就放心吧,我帮您们在这边监督图嘉砚,他现在老实多了。”

但看着身边这个俊朗得非同寻常的“室友”,孟巧珊刚放下的心又从另一个角度悬挂起来了。想到自己倒霉儿子的性向问题,她不由得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到底是谁说养儿防老的?说这话的人,肯定没养过图嘉砚这种祸害级别的生物。

“好的小闻,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闻朗便故意朝图嘉砚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以后你归我管了”。图嘉砚懒得和他争辩,凭空做了个口型告诉对方“没门”,便带着孟巧珊出门吃饭了。

饭店是闻朗临时找庄显定的私房菜馆,且不说味道如何,光是环境、服务就能在账单后面多添几个零。

不像图嘉砚那个没心没肺的饿死鬼,孟巧珊简直食不下咽,趁着闻朗中途出去接电话的功夫才悄悄拉过自己儿子询问:“图嘉砚你给我老实说,你到底在这边找的什么工作?怎么认识小闻的?”她越问越怀疑,神情越来越严肃,“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被他包养了?”

图嘉砚差点被菜呛到,猛咳了几下才反问道:“妈,我们真是单纯朋友兼室友关系,大学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他那会儿还睡我上铺呢。而且,你觉得就闻朗那长相,他用得着包养人吗?”

“也是。”这话确实很有说服力,但孟巧珊还是不放心,图嘉砚那德行她还不清楚?从幼儿园起就只追在长得好看的同学、老师屁股后面当跟屁虫,现在天天对着闻朗,怎么可能没点小心思。她面上不显,点了点头算是勉强相信,“那怎么之前没听你和我们提过小闻呢?我看你发的毕业照里也没有他,你们真是大学同学吗?”

问这话的时候,闻朗刚好接完电话回到包间。图嘉砚连忙提高音量应付他妈:“哎呀!妈,我们铁哥们,真的,我们关系很好的!”他边说,边心虚地瞥了眼闻朗,好在对方似乎没听见他们的对话,落座时还温和地笑了笑,图嘉砚不自觉暗暗松了口气。

饭后,孟巧珊说什么都不愿意去家里住,图嘉砚和闻朗只好把她送到图志荣提前订好的酒店里安顿好。离开前,闻朗把自己的联系方式都留了下来,让孟女士有事可以随时联系自己或图嘉砚,孟巧珊笑着收下了。

整个晚上,除了刚和儿子见面时暴跳如雷,孟巧珊在其他时候都表现得很温和,与当初图嘉砚在家出柜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接下来的两天也一样,图嘉砚特地跟公司请了假,陪孟巧珊好好逛了逛市内的景点,闻朗也会偶尔出现,但大部分时间都留给了他们母子。所有行程里,孟巧珊都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好像完全忘了图嘉砚的性向问题。

“肯定是因为有你!”孟女士回家的前一晚,图嘉砚喜不自胜地抱住闻朗亲了口,完全忘了他们这几天在闹别扭,“我妈喜欢看帅哥,肯定因为是在你面前不好意思骂我。”他高兴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摇头晃脑地歪倒在沙发上,逗弄同样疯狂摇尾巴的常跳跳。

闻朗淡淡“嗯”了声,看着自己手机里写着“小闻,我是孟阿姨,有空的话我们明天早上聊聊可以吗?”的好友消息陷入沉思。他没有告诉身旁开心得像傻子一样的图嘉砚,恭恭敬敬地回复了“好的,阿姨”,然后在OA系统上请好了假。

第二天一早,刚到高铁站,孟巧珊就把图嘉砚赶去排队人数最多的一家店买早餐。图嘉砚本想抓上闻朗一起去买,但被对方不动声色地躲开了手,他撇撇嘴,这才想起来自己定下的“要在父母面前保持距离”的规矩,嘟嘟囔囔地跑远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孟巧珊先打破了沉默:“小闻,图嘉砚他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阿姨您客气了。”闻朗连忙解释,他其实也拿不准孟巧珊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只能客套道,“图嘉砚他也很照顾我的。”

这话把孟巧珊逗笑了,她笑着摇了摇头:“小闻,你别跟我夸他了,我还不知道他。肯定平时没少麻烦你。”

“不麻烦,应该的,阿姨。”刚说完,闻朗心沉了下。什么叫“应该的”,这也太不打自招了,他不确定孟巧珊听见这话会是什么态度。以图嘉砚之前的说法来看,他父母很难同意这件事,闻朗下意识又找补道,“朋友之间嘛,互相帮助很正常。”

但果然,他这句话无异于画蛇添足,孟巧珊静了静,深深叹了口气:“你们在谈恋爱吧。”

“没有!阿姨你想多了,我们怎么可能……”

“别演了小闻。”孟巧珊笑了笑,“虽然还不太了解你,但我了解图嘉砚,那孩子从小就喜欢追着好看的人跑,以前我和他爸还担心他会刚结完婚就又喜欢上别的女孩,或者给我们领一堆孙子孙女回来,结果没想到他偏偏喜欢的是男孩。”

闻朗沉默了,他没法接这话。

“你们是大学时候就在谈恋爱吗?”孟巧珊继续问。

“没有。”闻朗摇摇头,老实回答,“我们那会儿真是同学和室友,是这次他回来这边了才偶然联系上,确定关系也是这几天的事。”

闻言,孟巧珊有些诧异地点点头:“那你之前是……”这话不太好问,她很快截住话头,又换了个问法,“其实我真没想到你们是同学,图嘉砚很少说他读大学时候的事情,偶尔提到时,好像也没怎么提过你的名字。那天他说你们是同学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又在哄我玩,没想到是真的。他,图嘉砚应该没强迫你什么吧?”

见闻朗愣神,孟巧珊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虽然图嘉砚从小到大也总被夸好看,但比起你,还是差了一截。小闻,以你的条件应该不缺喜欢你的人,图嘉砚可能是其中最普通的一个。如果他哪里让你为难了,你和我说……”

“图嘉砚很好!”没等孟巧珊说完,闻朗忍不住打断道,“图嘉砚很好的,阿姨,其实准确地来说,是我在强求才对。”说这话的时候,闻朗有些不安地抓紧了手,望着孟巧珊的眼睛里满是忐忑。

看着他的眼神,孟巧珊不由得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道:“我明白了,小闻,但是我和你图叔叔还得再想想。”

之后她便转移了话题,随意和闻朗聊了聊,等到图嘉砚买完早餐回来,也差不多到检票时间了。看着孟巧珊检票进站,图嘉砚刚刚回过身想和闻朗说话,就被突然猝不及防地抱住了。

“怎么了?”他拍了拍闻朗的后背,“困吗?等会儿回去我开车。”

闻朗很轻地摇了摇头,声音闷得像是被暴雨前的空气层层裹住:“对不起,我知道这是在公共场所。”

图嘉砚其实根本没想到这茬,但听见闻朗这样道歉,他开始反省自己之前是不是过于冷酷。

“没关系。”图嘉砚也默默抱住闻朗,声音温柔,“我妈说你什么?把你说得这么郁闷,还要特地把我支开。”

“没有,阿姨什么也没说。”闻朗还是摇头,手上把图嘉砚抱得更紧了些,他顿了很久,才终于把这几天、这几个月、这几年里反反复复回想,咀嚼到无味的问题问了出来,“图嘉砚,你之前读书的时候,拉黑我、不理我,是不是因为我是个特别讨厌的人?”

第62章

要是放在以前,图嘉砚肯定会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嗯,你是。你不仅特别讨厌,更是全世界第一讨厌,蟑螂见了你都要绕道走,蚊子见了你都恨不得把血吐干净。”

但那是以前。

现在的图嘉砚说不出这样的话,即便他和闻朗才刚刚开始谈恋爱没多久,即便他们前两天还在闹别扭吵架,可图嘉砚却发现,自己再也没办法对闻朗说出会让他难过的话。这太奇怪了,他努力抱紧面前这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学着对方的样子小声问:“你好笨,怎么才知道呀?”

“你才笨。”抱着他的人声音硬邦邦的,“我就知道你讨厌我,你以为你演技很好吗,烂到家了图嘉砚!那个什么金扫帚奖,我最少都能给你颁十个。”

“这么多啊,你干脆给我镀个金身算了。”图嘉砚笑了起来,接着,他话音一转,突然问道,“闻朗,你以前喜欢我为什么一直不说?”

闻朗的身体僵住了,过了好半天才闷闷地否认:“我没有。”

图嘉砚笑得更开心了,他挣脱出怀抱,刻意忽略掉周围陌生人的目光,悄悄在闻朗脸颊上亲了一口:“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看,现在我就很喜欢你。”然后他不等闻朗反应,直接牵住对方的手一起跑出了车站。

回家路上,图嘉砚嘴角一直挂着两个甜甜的梨涡,他说:“闻朗,我今天第一次发现你的演技也挺烂的,我那十座金扫帚奖分你一座吧。”

“什么破玩意,我才不要。就你了图嘉砚,你自己分我一半吧……可以吗?可以吧?”

刚进家门,闻朗就不由分说地抱起图嘉砚吻了上去。他不断用牙齿啃咬着图嘉砚的嘴唇,恨不得能把这两片柔软的唇瓣吞进肚子里,恨不得能把面前这个人也吞进肚子里。图嘉砚被他咬得生疼,哭笑不得地强制隔离开他的脑袋:“爱哭鬼,你属狗的吗?”

“我没哭,你不要乱讲。”爱哭鬼不高兴地瞪了图嘉砚一眼。他确实没哭,但顶着两个红红的眼睛,也实在没有太多说服力,明明长得那么高的一个人,此时却莫名透着股可怜兮兮的劲,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看着爱哭鬼的样子,图嘉砚心软了,伸手搂过对方的脖子压向自己,主动去吻面前这个总是不肯好好说话的家伙。他刚一靠近,舌头便立刻被人卷走,图嘉砚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跟着被卷走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艘小船里,乘着凶猛的风浪漂浮在湍急的河流间。

图嘉砚踩在浪尖,踩着闻朗的脚尖,跟着他一起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熟悉的香水味代替布料迅速将他裹住,细密的吻不断落下,闻朗牵着他的手,贴在耳边小声问:“让你保管的东西呢?”

“……不知道。”图嘉砚微微喘着气,眼神有些恍惚,“扔了。”

“骗人。”闻朗很不高兴他的回答,粗鲁地把图嘉砚抱紧,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腰。

没了布料的阻隔,这个拥抱完全变了味。图嘉砚之前总是习惯不自觉地靠进闻朗怀里,或者是在闻朗看电视时,钻到对方怀里坐好一起看。恋爱让他变得习惯对方的身体,总是很依恋对方的怀抱,可现在,他却那么不习惯闻朗贴近,图嘉砚下意识想用手把人推远些,有些口不择言道:“你买的尺寸太小,我用不了。”

刚说完这话,闻朗立刻不依不饶地亲了上来,图嘉砚用手挡着他,他就先亲手指,顺着指尖再去找图嘉砚的嘴唇。等好不容易重新咬住唇瓣,闻朗还要得寸进尺地问:“真的假的,你自己偷偷试过了?”

当然没有,图嘉砚横了他一眼,实在说不出自己压根不好意思拆那盒东西。这问题他答不上来也不想回答,索性直接堵住闻朗的嘴,把他多余的问题全都堵回去,让这家伙没有办法再追着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