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o老婆每天都在钓我 第70章

作者:巴头福来 标签: 强强 边缘恋歌 甜文 萌宠 ABO 近代现代

老陈说他是出海回来后发现的凌灼,当时以为人死了,吓了一大跳,后面发现还活着,就急忙打电话叫人。

村子里镇上远,好在村子里也有懂医术的老人家,被请过来为凌灼做了紧急处理。

老陈家一屋子都是beta,人也是他发现的,将人安置在他家最合适。

小村子消息闭塞,他们看到凌灼脖子上戴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专给囚犯用的,只当是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那种颈环,将他当成了个出海游玩遇难的贵公子。

而这贵公子模样生得极好,皮肤白嫩一看就不像干过粗活的人,令他们跟加坚信了这种想法。

后面两天老人家都有过来给凌灼换药,他伤得不重,就脑袋上磕到的地方伤口深了点,骨头什么的都没断,到今天已经快完全恢复。

他总共昏迷了三天。

“你家里人肯定要急坏了,我给你拿电话,你先给他们报个平安。”

老陈说着就去拿手机,凌灼喝完了一整碗绿豆甜粥,盯着空碗发呆,愣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之前的事。

他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茫然间头又痛起来,两个热心肠的夫妇一看就猜到他可能是磕坏脑子记不起事了,连忙说“不急,在这里休息就是,不碍事。”

又看他长得这么好看,有些不忍心的猜测,没准是从哪个富豪家偷跑出来的omega,可能受了刺激才忘记了从前的时,立马心疼的补充:“记不起也没事,你安心些,多双筷子的事。”

两夫妻说完拿着碗筷出门,去给他找换洗的衣服,那三个趴在门口好奇偷看他的小朋友没走,那模样,凌灼恍惚觉得好像见过类似的画面。

大娘家长子跟他年纪差不多大,已经出岛工作,凌灼现在住的屋子之前就是他的房间。

洗了个清爽的澡,换上了夏季的衣服,凌灼才从玩耍的小朋友嘴里得知这边是南半球。

和北边季节恰好相反,一月份正是夏季,怪不得他醒来之前一直很冷,这里却这么热。

那说明,自己应该是从北边来的。

他对自己的事有太多的未知,对这边陌生的环境更加,这个猜测便悄悄的记下,谁也没说。

不过老陈一家人都特别友好,凌灼在这里生活了几天后逐渐适应,虽然暂时还没找到办法取下这个抑制环,但他至少恢复了些力气,可以下床正常的走动。

大娘给他找来好多夏天的衣服,其中花衬衫特别多,颜色更是五颜六色什么都有,夸张又花哨,据说是她儿子的品味。

不过这些衣服穿在凌灼身上,非但不显难看,反倒衬得他人更白跟艳丽。

他几乎只要一出现在村子,就会惹来所有人的目光,记忆的缺失令他感到不安,他不想引人注目,和大娘说过后,衣服就被贴心的换成了素色的短袖,下身都是深色的沙滩裤,当地的居民全是这种打扮。

凌灼记不得自己从哪里来,也想不起接下来要干什么,一时空白又充足的时间不知如何消费,便帮着这一家干些活。

有时是去地里除除草,松松土,有时是在渔船回来后,帮忙处理鱼。

老陈家会晾晒鱼干,新鲜下船的鱼一般越快处理肉质越鲜,凌灼之前绑在大腿上的短刀还在,他接下了这个活,并出乎大娘意料的,他杀鱼杀的极好。

去鳞破肚去腮,闪着银光的刀速度飞快,在他的手下挽出刀花,看的大娘家几个小孩嘴都合不拢。

他在这里一连住了半个月,期间,老陈带他去发现他的沙滩转过,又去了南渔岛的镇上转过,想让他看看能不能记起些什么,但始终没什么用。

他看所有的东西,内心都一片平静,脑海里更是半点与之相关的模糊影像都没有。

只有一次例外,那是在镇上街边,他帮老陈提着买的东西,路过一家便利超市时,里面的老板正在看电视。

电视上恰好在播放国际新闻,上面说联邦大陆最危险罪犯莫塔,几日后将要转移去公海监狱收押,画面一扫而过了那个罪犯,琥珀一样的发色,身形英俊挺拔。

不知怎的凌灼扫了一眼,脚下忽然就走不动了,傻傻的愣在原地。

耳边声音一下子去的非常遥远,聒噪的蝉鸣也不见了,只有耳鸣般的寂静和绵绵发胀的心口。

直到老陈见他没走,返回来叫他,才发现眼眶红了。

但也仅此而已,再多的感受他也没有,他甚至转身就忘记了那个罪犯叫什么名字。

而且画面闪的太快,他都没发现那人脖颈上的环和他佩戴的一模一样。

不过他将联邦大陆几个字记在了心中,他想自己刚才的感受,没准是因为听到了故国的名字,而且联邦大陆正好在北边,他就是从北边漂来的。

刚才的画面里他都看到飘雪了。

和重新回到耳边的蝉鸣声对比特别割裂。

今天依旧是燥热的艳阳天,下午四点多,他穿着白T恤和灰色的沙滩裤,背着装过鱼的竹篓到村子后面的山里去。

那里有条小溪流,大家经常在那里洗衣服洗菜。

溪流顺着山坡斜斜的流淌,两旁是一大片开着花的草地,花大概是虞美人,成片成片的开,五颜六色的散发着勃勃的生机,距离西边更远些的地方,还爬了大片的牵牛花。

蝴蝶飞来飞去,忙着食花蜜,溪边还有几个村民在洗锄头,凌灼蹲在在不远处放下竹筐,脑袋上戴着一顶大草帽,是大娘找给他的,怕他晒伤。

他洗了竹筐又揪了把青草在手里搓,绿色的汁液沾满白皙的手指,很好的带走了残留在上面的鱼腥味。

旁边几个村民在闲聊,抽着烟,声音传到了这边,从家常聊到了国际事实。

“听说那个报丧鸟的首领都越狱了,这世道正是越来越不太平,以后出海我都不敢往远了去,要是遇到他们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还好南渔岛算响尾蛇的地界,他们应该不至于直接到岛上来。”

“也不好说,”杵着锄头的那个村民摘下草帽扇风,扭头看看四周,忽然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你们没听说吗,那个报丧鸟最近死了好多人。”

另外两人摇头,催他快说,他砸吧了两下烟,也不卖关子,只是把声音放的更低:

“我听说,最近出了个疯子,到处在抓报丧鸟的人,你们也知道那些人都喜欢单独行动,简直一抓一个准,而且那个疯子抓到了也不问别的,就跟他们打听巫海拍卖会的事,不管答不答得出来都会被杀,死状老惨了!听说有些腺体都被挖了!”

那村民说的好像亲眼见到似的,其他几人听得投入,也是被吓起了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问:“那疯子长啥样?”

他可得给在外面工作的女儿打电话提醒她注意些,他女儿是个alpha,万一也被人挖腺体了可不得了!

“听说长得很高,戴着帽子口罩什么的,穿黑色皮风衣,戴了黑手套,这一听就像是专业杀手啊,太吓人了!”

拿着锄头的村民缩了缩脖子,表情生动又害怕:“好像有只眼睛里面有两个眼珠子嘞!”

“嘶,这还是人吗,不会是什么畸变体吧?”

“谁知道呢,以后出海还是小心点,那些畸变体组织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就死了,咱们普通人管好自己就行,而且那疯子只找报丧鸟的麻烦,说不定人家是来替天行道的呢!”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他只找报丧鸟的人,人家也不傻,就怀疑是蝶或者蛇的人干的,咱们这里离雨林末地远,报丧鸟要是真来岛上,咱们可就完了!”

“哎哟,吓人,不聊了不聊了,快回家!”

几个村民把自己说的心里发毛,收拾东西回去,凌灼摘了草帽,坐在溪水边听他们的话发了会儿呆,太阳就爬下了一大半山坡。

他热的额头沁出了汗,一点浅淡似雨水的树莓香散发出来,是他的信息素,潜意识里他不希望被人闻到,便蹲到溪水边,捧水洗脸。

期间,凌灼忽然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那视线十分强烈,比晒在脸上的阳光还要烫,仿佛透过一片虞美人的花海将他看穿了一般,既黏着又炙热,像被一头发疯的猛兽盯着,身体本能感受到了压迫。

脸上的水还未擦干,凌灼凭着直觉猛的回头望去。

第64章

不远处的树林苍翠, 近一些的花朵灿烂,阳光斜斜的照过每一只飞舞的蝴蝶,微风缓缓吹动花草, 他看到了一片宁静祥和的画面。

这个山谷的溪边,除了他以外, 空无一人。

凌灼愣了下神,看着静谧如画卷般的风景, 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那几个村民的闲聊给听得疑神疑鬼了,但很快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那股视线还在。

那可怕的压迫感也没有消失!

他从溪边离开, 缓慢的在花丛间走了几步,取下草帽轻轻搭在竹篓上, 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抬手虚虚的摸了下后颈。

腺体从刚才起就有些不适, 就像是生物遇见了高于自己的其他生物时所产生的本能反应一般,溪边安静, 他却觉得危机四伏。

方才还热到不行的身躯此刻被风一吹, 只觉得汗毛耸立的寒, 这还是他醒来后第一次感到紧迫, 身上每一块肌肉自发的紧绷起来。

一定有什么东西,就藏在附近看着自己!

虎,狼, 或是别的什么兽类,又或者……

他脑海里再次回想起刚才那几个村民的话,额头紧张的滚下汗滴。

……又或者,是他们说的那个疯子!

难不成自己以前是报丧鸟的人?不然为什么会被盯上?

短短一瞬的时间内凌灼思考了很多,可每每想要细想自己的过去时,脑子就会变得一片空白, 还有些晕。

未知的敌人和缺失的记忆,这让他更加感到不安。

他缓缓的垂下手,从纤细的腰后摸出了绑在那的短刀,反手握在手中,集中注意力警惕四周。

在狩猎中,这便是场博弈,猎物和猎人无声的对峙,等待着对方先露出破绽。

倏的,凌灼听到身后的花丛传来了细微的动静,立马将刀横在身前,动作敏捷的转身,却只看到了几朵摇晃的鲜艳花朵,在十米开外的位置。

这些虞美人纤长的花枝长的很高,有些已经高过他大腿的位置,藏些小动物还好,藏人却有些困难。

思及此,凌灼神情稍微放松了些,不是人的话,动物就没那么让他害怕。

他持刀的手垂下来些,节省力气的同时调整了下刀的角度,使刀尖朝下,更便于对付猛兽。

动作间那细微的动静又从另一边响起,他再次快速的转身,依旧只看到了空空摇晃的花,发出动静的东西还是不见踪迹。

但这次花朵摇晃的距离似乎近了不少。

再响,再转,依旧没有捕捉到对方的痕迹,距离却在这数次响动间越来越近,只间隔五米了。

凌灼忽然生出种自己落入陷阱的感觉。

这个想要狩猎他的兽,那些声音是它故意发出来的。

就好像在观察猎物的反应,又或者是在戏耍他,所以才故意从四面八方发出动静,看他像个茫然挣扎的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被对方一点点缩小的包围圈困住。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时马上离开,那才是正确的应对方式。

“呼……”凌灼深吸了口气,压低的眉眼变得冷冽,调整状态的同时他不爽于这种戏耍,咬着尖尖的犬齿低喝:“滚出……”

“来”字还未脱口,身后忽然有阴影将他笼罩,他只来得及扭过头,视线还未触到那阴影,人就被狠狠的扑倒在地。

大片的花朵被他压在身下,挤压出的花汁转瞬就浸透了他的衣服,青草香花香杂糅着他被惊出的信息素,萦绕在这被压塌的一小片花间,过高的草丛将他的身影完全遮挡,放目望去溪谷又是一片祥和静美。

只有凌灼清楚他自己此刻有多危险。

一种带着浓重灰烬感的信息素强势的充斥在这方寸间,将他的味道全部掩盖,压制的他透不过气,空气也好像完全被这股信息素所取代,他仿佛置身火场的人。

将他扑倒的也根本不是什么野兽,是个人类。

他看不清对方样子,因为他是被面朝下扑倒的,下巴磕在泥土里,那个瞬间他险些咬到舌头。

执刀的手腕被来人用力的攥住,压在花上,他吃痛,手指握不紧,刀就掉在了一旁。

而来人另一个手就按在他的后脑勺上,这人手掌很大,几乎将他整个脑袋扣住,膝盖也是横过来压着他的双腿,令凌灼完全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