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之谭少 第61章

作者:空梦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哥说再跑就要打断腿──其实早就告诉过他了,再跑,我也保不住要你了。

可自己非得跑啊跑啊,以为是在追逐自己的幸福。

没想到,自己算计了,也被别人算计了。

不过所幸的是,没输太多……只算他把他哥输掉了,可他不是还有座山嘛,没他哥还有整寨的亡命之徒呢。

谭少想得很开,边想边笑,於是连著更多喝了几杯烈酒,连著几杯满满的酒一口气喝下去都没呛著。

“七爷。”谭少旁边左拐处有张桌子,上面也坐了个人,此时他站了起来,对著走过来的喊声了句。

谭少抬眼,看到自己的父亲也朝那看去,自己也就跟著看过去。

“七爷……”谭少偏头想,对著走过来的人傻呼呼地笑,手还紧紧抓著自己手中的酒瓶。

谭少站了起来,睁大眼,看著站在他前面手里拿了杯金黄色香槟停顿了下来的人,偏著头对著那张脸看了半晌,一脸努力回忆的样子。

“七爷,您看起来很熟,我们是不是哪见过?”谭少心不跳眼不眨地笑著说著,还伸手给范宗明倒了杯酒。

范宗明看著一把年纪了还硬是笑得一脸天真烂漫的谭少,嘴边浮起冷冷的笑。

“没了……”酒倒完,谭少看著空了的酒瓶,满脸的困惑。

“小原。”谭父叫了声他。

“爸,你是我爸吧?没酒了,你给我拿一瓶去……”谭少把空酒瓶连同自己的空酒杯塞到谭辉煌怀里。

谭辉煌看了他跟范宗明一眼,走了开,顺便也把在前头拐弯桌子处坐的人也带了走。

“我们是不是哪见过?”谭少打了个酒嗝,用手抓了抓自己有点痒的脸。

范宗明看他半晌,见谭少脚步不稳地站著也没说什麽。

“呃……你看起来像我哥。”谭少下了个定义,再也站不稳,又坐了下去。

范宗明此时又笑了笑,慢慢地他蹲到了谭少身前,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地上,伸出了手摸了下他的脸,一会又放下了手,嘴里却说:“怎麽瘦成这样了?”

谭少睁大著眼,努力地看著他,口里老实地回答,“病……病了……就瘦了。”

“怎麽病的?”

谭少听到他这麽问,眼睛一亮,大声地,又好得意地说:“想人想病的……”

他低下腰,小心地凑近蹲著的范宗明耳边,像说小秘密一样地轻声地说:“看你跟我哥长得像,我就跟你说了,我想我哥病的,他不要我了可我还是想他。”

说完,他直起腰,又鼻子朝天地不屑哼哼了两声:“不过他要结婚了,他不要我我也懒得要他了,有什麽了不起的。”

“是吧?”见人不回答,谭少意思性地询问了一句,顺带又弯下腰把放地上的酒杯捡了起来,又一口气喝完,用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抱怨地说:“我爸怎麽还不拿酒来?喂,你知道新人什麽举行仪式吗?我得快点跟他说完恭喜回家去,我想我又喝醉了。”

范宗明拿过他手中的杯子,突然摸到他指腹间的粗茧,眼神一刹那全都黯了下来,他两只手突然全都伸了出来,把谭少的两手都包到自己的大掌里,一一翻看著。

谭少眼神散迷,傻傻地坐著那,眼睛没有聚集点地看著自己的手被别人翻弄抚摸,有时被范宗明抚摸得重了,像是感觉到了什麽自己一个人就傻傻地笑。

谭少之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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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这麽多的茧?”范宗明还问著。

“呃……”谭少像没听到,打了个嗝,闭著眼睛皱了下鼻,扁了下嘴,叫了声:“哥……”

他的身体在下一刻倒了下来,倒在了蹲著的范宗明身上,范宗明听到谭少在他耳边醉意醺醺地说:“哥,要回家,想睡觉。”

范宗明抱著怀里瘦弱的人,闭了闭眼,抱起了他。

谭辉煌在拐角处站著,看到范宗明抱著谭少出来,欲言又止。

“谭叔……”范宗明叫了声他。

“新娘已经准备好了。”谭辉煌说了这麽一句。

范宗明淡淡地说:“我知道,只好对不起她了,我跟恋知承诺过,我不会娶他不喜欢的女人。”

“可……”谭辉煌看著他,觉得自己没法说出更惨忍的话了,自己的儿子已经难受得不想清醒了。

“家里人那里我等会去说的,没什麽的,”范宗明朝谭辉煌笑笑,“之前我就跟大夥都说了,他来了,如果还是不喜欢他的嫂子,那我就不娶,你问问九叔,是不?”

後面的范戴立走了过来,满脸笑意,“怎麽了,又闹著你不许你结婚了?”

范宗明无奈地笑了笑,把手里的人更往上抱了抱,把他的头贴到自己胸口,说:“让我给宠坏了。”

范戴立摇头说:“可再也不能这样了,你看你都三十好几了,小原也大了,也该有自己的家了,成天腻著你,你这当哥的还随著他,他以後要是没有自己的家可会怪你的啊……”

范宗明看著笑意吟吟的范戴立,也笑著说:“这孩子算是我一手带大,宠坏了,如果有人要是最好,没人要,我戴罪立功照顾他一辈子得了。”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范戴立抚额叹息,“最怕你这麽说,你这心肝宝贝一闹,天大的事你都顺著他,这怎麽得了?”

可是,再怎麽不得了,范宗明还是抱著谭少走了。

扔下新娘跟宾客。

新娘在新娘准备房内哭得撕心裂肺,说:“我喜欢他十几年了啊,怎麽会这样?”

来送消息的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说:“范总说,对不起你了,但范总说,之前他跟您说过的,如果谭少不喜欢,这婚还是不能结的。”

“怎麽会这样?”新娘哭得嘴都劂成了一个难受的弧度:“这是什麽弟弟?有这麽要求哥哥的吗?他当他是弟弟吗?他不是一个贪著哥哥的变态吗……他怎麽随他胡闹。”

看著歇斯底里哭叫的女人,西装男人弯了下腰,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