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梦
果然,他走了两步,没具体得到指示是留他还不留他怕两个士兵眼睁睁地看著他走,其中一个机灵的马上报告上级,请示那土匪是留还是不留。
得到不留之後,又安心站回岗位,不再拿枪指著那离去的瘦长又极其嚣张的背影。
谭老大沿著回路一路到了大门口都没有受到阻拦,他不由得好心情地朝一个高空摄像头挥了挥手,朝著自动开了的铁门走了出去。
只是一到门口,没有看到来接应的人,倒是看到部绿色的吉普车旁边,穿著一身迷彩服高大挺拔的范宗明朝谭老大一点头,淡淡地说:“我送你一程。”
谭老大看著那那种仿佛天塌下来都能纹丝不动的脸,一下子差点又被刺激得想骂娘……妈的,就知道,从他手下讨一点巧比登天还难。
他当下就决定,一旦逃了出去,一定要好好修理那几个坏事的手下一顿,妈的,毙了那几个蠢货的脑袋,嫌他这当老大的活太久了吗?没他们那样给自己找麻烦的……
PS:最近被上班操得一到晚上就猛打哈欠,果然人老了,精力有限了。
今天暂时更一点缓缓,明天长更,我滚去睡觉先。
谭少之暗涌
14
范宗明不甚在意的手一拉,车门开了。
谭老大看著他,突然脸又扯出一个露出全部牙齿的笑容,“不劳烦了。”
操他妈的,接应的老刑干嘛去了?是不是被毙了才死到现在也没出现?
他也不好直接联系人,瞪著范宗明的车。
范宗明看著他,也没说什麽,就只是看著,样子不急不躁,在等谭老大的决定。
当空的烈阳太足,晒得人脸皮能发疼,基本上,常人在这种阳光下能呆十分锺就是极限了。
谭老大不是常人,但在过了十一分锺,脚在路边都蹲得麻了之後,土鳖一样地朝黄土地吐了口唾沫,朝著范宗明的车走,边骂骂咧咧,“妈的,老子把活干完了,连个接的人都没得,回去看老子不把你婆娘给抢了。”
他骂完,正好走到在树荫下靠著车门好整以暇看著他的范宗明干笑,“唉,这位长官,还真得劳烦你送我一程了,不远,就十公里的市公路交界处把我放下就好。”
范宗明微微一额首,没说多余的一句话,但非常有指引性地让谭老大按照他的命令进车里。
刚进到车里,范宗明双手一转,车子非常迅速地倒了180度,朝谭老大刚说的路驶去。
车开了半会,范宗明从储物箱里拿出瓶水,淡淡地说:“喝点。”
坐在范宗明右边的谭老大伸出左手接过,“谢谢。”
“右手怎麽了?”范宗明很淡然地问了一句,像只是顺便问起。
“啊,中了颗弹,废了。”这个尽管已经掩饰但还是没法掩饰彻底的地方谭老大早就想好了借口。
“嗯……”范宗明双眼看著前面,此时正是日中午,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人的精力受高温影响必会有所减退,而范宗明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过多追问,只是突然开著车的直挺的腰微微一侧松懈了一点下来,有点懒洋洋地靠著座椅对旁边的谭老大说:“要不要吃点什麽?”
谭老大看著他那天生冷漠威严但现在又较放松的表情,那是纯然的范宗明私底下的表情,那一刻,他真不知道范宗明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如果知道了什麽,那又知道了多少?
他不知道,也不想在这个当口猜测自乱阵脚,只好按著自己需要走的剧本走,所以他大咧咧地说:“不用,不用,我回去吃,嘿嘿。”
“我这里有盒巧克力……”范宗明手一伸,从裤袋里掏出一盒球形的巧克力,自己拿出一颗剥了放进嘴里,接著说:“你要不要吃颗。”
谭老大耳朵边听著范宗明那状似随意无所谓的话语,又眼睁睁地看著扔到他位置前面的那盒那种他从小到大吃的瑞士进口巧克力,真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小时候为了吃这个对当时来说有点昂贵的巧克力,他可没少跟范宗明撒娇折腾的,以至於後来,不用说,家里这种牌子的巧克力时刻都是必备的。
不管是范家还是他们的家里。
谭老大眼睛瞪了好几秒,终於回过神,回头对那条佯装安静的狮子说:“这种玩艺……从来吃不习惯,这是女人爱吃的玩艺吧?”
范宗明漫不经心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也不是,我弟弟挺喜欢吃这个的。”
谭老大立马打了个哈哈,说:“原来男人也爱吃这个玩艺……”他伸出手拔弄了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说:“包得倒是挺漂亮的。”
他只碰了一下,伸回手,笑著评价,“这种漂亮东西,城里小孩才喜欢。”
他说完,嘿笑了一声,把范宗明刚给他的那瓶手放在双腿间,用左手把瓶盖扭开,“哗”的一下,他把瓶盖给扔出了车窗外,接著把整瓶水粗鲁地一口气喝完,水有不少溅到了脸上打湿了脸,他不甚在意地把瓶子扔到车窗外,又“呸”了一声,朝车窗外吐了口唾沫。
范宗明一直半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著前面开著车,没再看他一眼。
车内的两个人,一人俊朗威严,一人丑陋粗鄙。
怎麽看,怎麽联想,都不会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时间总是能把人打回原形,谁都必须呆在属於他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能妄想得到他得不到的。
谭老大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一个人动不动就心如刀割了,可能是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不再妄想不属於他的,所以全都接受了,也就没什麽痛不痛的了。
不痛了,人就好受多了。
好受多了,就会有余力去想其它的,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毕竟,这世界上,也只剩自己能去保护自己,也只有自己能成全自己了。
没有办法的,人都是需要走上这途的。
没有谁能给另外一个人他的全世界。
不管他们之间有多少爱护。
“嘿,长官啊,你在这里停下,我下去尿个尿,解个大手。”车子在山里开了五公里,喝了水拉扯了喉咙吼了天南地北好几首山歌自娱自乐的谭老大突然不唱歌了,改说话了。
范宗明停了车,没有说话,只是谭老大下车时,他看了谭老大一眼。
谭老大像是觉察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朝他笑嘻嘻地说句:“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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