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偏执封建直男在一起了 第10章

作者:咸鱼明天就翻身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市井生活 近代现代

廖祁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有两条稍微大一点的黄狗,应该是附近居民喂的,另一条是脏兮兮的灰狗,是流浪狗。

狗都没有套绳子。

廖祁东自己是不怕狗的,他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就像从小到大一种固有的思维,男性不应该怕狗。

“你怕狗啊?”

廖祁东眼里有些惊讶。

沈斯宁不理解他的惊讶从何而来,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

“那你跟在我身后走吧。”

廖祁东走在他前面,沈斯宁紧跟着他的脚步,等快走到狗旁边的时候,沈斯宁没忍住害怕,用手揪住了廖祁东后面衣服下摆。

廖祁东走得快,衣服又是短袖,一大步跨出去,衣服被后面的人拉住,让领口锁了喉,他便又退回半步,走得慢一点。

有些狗就是这样,你无视它还好一点,你要是紧张兮兮的,它就会来逗你玩儿,眼下沈斯宁就遇到了这种情况。

那几条狗,往他这边来了,而且其中一条狗咬住了沈斯宁的裤腿,咬的那一瞬间,沈斯宁还以为它要咬自己的脚,沈斯宁吓得灵魂出窍,整个人怔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在沈斯宁眼中可怕的事,在廖祁东眼里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用脚踢了一下咬住沈斯宁裤腿的狗,没用太大力,只是让狗松开。

狗松开后就围着他们转,三条狗转了几圈就跑了,廖祁东见狗走了,转过头回去看身后的人。

只见对方抓着他衣服的手,手背青筋都浮起来了,可见十分用力了,对方整个人紧张兮兮的,偏头盯着远去的狗,鬓边有了细微的汗。

两个人离得近,不知道对方身上摸了多少香,就连出汗时,身上都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廖祁东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在这时候有些砰砰的,跳得有些快,在对方见狗离得远了后,转过身子时,廖祁东快速的把头转了回去。

像做贼一样。

就这样走远一段路,沈斯宁确认安全后,就松开了对方的衣服。

廖祁东的衣服是集市上打折买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沈斯宁一送开手,就看见刚刚被自己抓过的衣服下摆,皱得不像样子。

沈斯宁同对方说了谢谢,而后又说了一句。

“抱歉,把你的衣服弄皱了。”

“我赔你一件新的吧。”

廖祁东摆摆手,说没事不用。

回去的路上,廖祁东走在前面,沈斯宁走在后面,进楼道的时候,廖祁东的脚步声很重,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起来,两人往六楼走去。

走到六楼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沈斯宁换了鞋子后,把大门关上,正准备回卧室的时候,廖祁东叫住了他。

“那个,你和我外甥是怎么在一起的?”

沈斯宁听到这句话后。

转过身子回头看对方。

第10章 明镜

廖祁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问这话,他只是突然之间起了一点好奇,好奇对方为什么会和自己的外甥在一起,他们明明像两个世界的人。

廖祁东说完这句话后,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像是在质问,让对方听起来,像是这茬事情还没过。

于是廖祁东找补的说了一句。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怎么会看上廖程的。”

廖祁东觉得这句话说完后,更不对,这不是说对方眼光不好吗?于是张口又说了一句。

“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问。”

沈斯宁见对方说了又改口,其实他听明白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只是他没有和别人分享过去感情的习惯。

这是他的隐私。

对方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好奇的问了一句,沈斯宁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场面话。

“感情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说不清的,合则聚,不合则散。”

沈斯宁说完这句话后,看廖祁东的反应。

对方像是在仔细琢磨他说的这句话,而后点点头,说知道了,看样子是把他这句场面话当了真。

沈斯宁转身回房间,换衣服洗漱。

因为有了空调,沈斯宁这一晚睡得很好,早上很早就醒了,他的脚也恢复了,他打算去自己的画室看看,看到底成什么样了。

打开卧室门,客厅只有收拾好的凉席和被子,另一个人不见身影,估计是出门去了。

沈斯宁换了衣服鞋子,在外面吃了早餐,然后打车去了画室,画室在江边,江边的公路上有环卫工人在用铲子铲淤泥和垃圾。

店铺的老板们都在收拾自己的铺面,沈斯宁一路往自己的画室走去,因为夏天太阳太大,路上的淤泥都晒干了。

从楼梯上去,楼梯间都是泥,还没有人来打扫,上到二楼,沈斯宁径直往自己的画室走去。

用钥匙打开门,画室里空空荡荡的,东西早就提前搬完了,但是画室墙面上因为被水泡所以已经起皮了,墙面脱落,整个室内都是淤泥的痕迹,脏得难以下脚。

室内弥漫着一种难闻的水臭气。

加上夏天闷热,这股气味又发酵了。

得先找做清洁的,先打扫了才能刷墙。

沈斯宁把画室的几个门都打开,又把窗户全部开着透气,随后他下一楼去找之前给他送饭的老板。

那个老板的店面就在一楼,他们是自己在打扫,沈斯宁可不想自己做这些活儿,于是去询问对方,能不能帮他问问,有没有做开荒清洁的人。

老板娘快五十岁了,做事麻利,年年这个时间段,因为被水泡过后,店铺有两个月做不了生意,但架不住这里地段好,比别的地方挣得多,所以还是一直在这里开店。

他们做这些清理工作都有经验了,所以老板娘跟沈斯宁说,要是信得过她,她和自家那口子接下这活儿。

反正他们的铺面清理得差不多了,这暂时开不了店,闲着也是闲着,赚点钱挺好。

沈斯宁目光打量了一下老板娘的店铺,见他们的店铺打扫得挺干净的,于是点点头同意了,和对方谈好价格后,就一起上二楼去了。

沈斯宁说了一下自己的大概要求,说完后老板娘就撸起袖子开始干活儿了,她男人得晚一点才上来帮忙,店里还有事儿没有收尾。

沈斯宁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随后他下楼去,顺着道路往城中心走,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一家药房,沈斯宁要了口罩和消毒液,付完钱后就往回走。

回到画室,沈斯宁把口罩戴好,从包装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给了老板娘,然后把消毒液放在窗台上,让老板娘自己干完活儿洗手的时候用。

做清洁的时候灰尘大,沈斯宁只待了一会儿就跟老板娘说自己先回去了,沈斯宁他没有先回家,而是在附近转了转。

他要重新物色一个地方租短期,把学生们剩余的课程教完,沈斯宁走了几条街,看了几个地方,都不太满意。

要么是地方太小,要么是太吵杂光线不怎么好,总之没一个能看得入眼的。

县城中心的道路都比较窄,商场店铺这些设施紧密的连着,不是所有店铺都装有空调,大多数都是几个风扇一直吹,天这么热,街上还有逛街的。

沈斯宁感觉要喘不过气儿了,他走到商场门口缓了缓,然后在旁边的药房里买了一盒消暑的药水,药水很苦,苦得沈斯宁当场就想吐。

沈斯宁皱着眉把药水喝了一瓶。

喝完等精神好些后,沈斯宁打车回去了,打算等晚上再出来寻找,回到单元楼下,沈斯宁吃了点清淡的午饭,就上楼回去了。

打开房门,客厅还保持着早上的样子,看样子,对方从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空调打开,沈斯宁拿了睡衣,先去洗漱一遍把汗水洗净后,才回卧室躺在床上,打算午睡一会儿。

一连半个月,沈斯宁都没怎么见到房东的面,要不是对方早上折的夏凉被,每天都是不同程度的丑,恐怕沈斯宁都会以为对方没回来过。

也不知道这人起多早。

这半个月,沈斯宁每天都是晚上出去看位置,晚上要稍稍没那么热,比白天好上不少。

可惜看了这么久,县城在出租的位置他都看了,都没有令他满意的地方。

沈斯宁甚至在想,要不然就延迟几个月再离开吧?反正租期还没到,等画室刷完墙,简单布置一下,再空置两个月,散散漆味。

在预期的情况下,多停留三个月。

这天晚上,沈斯宁刚刚看完一个在菜市场三楼的门市,他下楼梯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是廖程。

这段时间,廖程一直没有来打扰过他,消息也没有发过,沈斯宁都快忘了他的存在。

沈斯宁把手机调成静音,不准备接电话。

但没想到的是,对方契而不舍的一直给他打电话,接连打了十几个,仿佛真的有什么急事一般。

沈斯宁无法,还是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廖程一直说,沈斯宁你能来一趟火车站吗,就见最后一面,从此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他。

沈斯宁刚想说没空,廖程像是知道他心思一样,指天发誓的保证说,就见一面,说几句话,他要去外地了,绝对不做什么,以后也不会来骚扰他。

电话那头的廖程说话有些颠三倒四,反反复复的重复这些话,沈斯宁听到最后还是轻声应了一声,好。

挂断电话后,沈斯宁打车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离县城有些距离,司机开了半个小时才到,火车站人很多,背着大包小包的人在马路边席地而坐。

沈斯宁正准备打电话,问问廖程在哪里的时候,他听见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于是转过身循声而去。

廖程主动向他走了过来,一段时间不见,廖程看上去整个人状态十分不好,头发凌乱,衣服也皱巴巴的,黑眼圈很严重,眼睛布满红血丝,脸上还有一道结痂的伤口。

沈斯宁没问他怎么了,只是站在他面前,等对方先开口。

廖程看了一眼四周,他往一个稍微僻静点的树下走去,走的时候还回头,看沈斯宁跟上没有。

大树下没有灯,蚊子很多,所以乘客们都不怎么聚集在这里,幸好今晚的月亮很亮,还不至于看不清四周。

“斯宁,我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城市闯一闯,你要跟我一起吗?”

廖程眼神殷切又期盼的看着沈斯宁。

沈斯宁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点距离,摇了摇头,说不,这话刚一说完,廖程情绪激动地上前两步,两只手抓住沈斯宁的手臂。

“斯宁,你不是为我才来这座小县城的吗?不然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迂腐,落后,什么都不方便,你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刚刚好就是这里?”

廖程急切的说出自己所想,从这些话里找寻沈斯宁在意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