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鱼明天就翻身
答案很明显了。
“廖祁东,我说过了,我有点累了。”
“我想休息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沈斯宁避开他的目光,说了解释。
廖祁东看见沈斯宁回避的动作,他脑海里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今天晚上做的所有事,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开始,沈斯宁突然转变了态度。
回想了没一会儿,廖祁东突然就明白了原因,问题就出在,因为人多他们几次差点走散,于是他想都没想的拉住了沈斯宁的手。
就是这一行为。
让沈斯宁知道了他的心意。
正常的男人都是勾肩搭背的走。
没有两个大男人会牵手。
沈斯宁发现他的心意后,第一反应是逃避,他想避开自己,也就是说,沈斯宁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
又或者说,他不喜欢自己。
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廖祁东没有再问,转身从卧室出去,在他打开卧室门要出卧室时,身后的沈斯宁突然开口说话。
“廖祁东,过不了多久,我就要走了。”
廖祁东手握着门把手,听到这句话后,手背上青筋尽显,很明显的在用力克制自己,廖祁东没有回头,深呼吸几口气。
“为什么走,机构不管了吗?”
沈斯宁看着他的背影,说出自己很早以前就做好的打算,这些话他之前从未跟廖祁东说过。
聚散有时。
他不想说太早,让离别的悲伤一直笼罩在他们相处的时间里,所以他本来打算,在离别前一两个月才提起这件事的。
现在他离开的时间提前了很多。
话也提前说了。
“廖祁东,从我来这里,我就没打算久留的,我一开始的想法是,在世界各地停留一阵,等玩够了我就会回家。”
“现在时间差不多到了,我该启程去下一个地方了,至于机构,我相信你的为人,到时候我们把股份重新分配一下,你占大头。”
“现在机构已经运转起来了,有我没我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你只需要时不时的过去看一看就可以了。”
沈斯宁说完这些话后,他去看廖祁东的反应,然而廖祁东听完他这些话后,没有回头,抬脚往卧室外走了,走的时候反手把门给他带上了。
没多久,沈斯宁听到大门再次响起。
廖祁东这次是真的出门去了。
沈斯宁打开房门出卧室,脚步很快的走到阳台,站在阳台往下看去,他看见廖祁东的车子发动,随后很快就开车走了。
沈斯宁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知道,话一旦说出口了。
不能反悔。
他们两人不合适。
应该在没有陷入太深前,掐了这个念头。
沈斯宁觉得自己做的明明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难受呢?
第39章 挑明
沈斯宁看着车子开远, 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楼下的小孩子们笑得欢快,声音传到了楼上,今晚是除夕, 本该阖家团圆幸福快乐的日子。
沈斯宁在阳台发呆, 脑袋里想的东西太多, 倒不知道该从何思起, 他一会儿想廖祁东牵他的手,一会儿想他刚刚说过的话。
他最初来到这座县城时, 也没想过前男友的舅舅会喜欢上他,若是现在的他说给以前的他听,他肯定会嗤之以鼻,不会相信的。
他会反问现在的自己。
避嫌这种事不懂吗?
还有自己什么脾气?谁能够容忍他?
想到避嫌这两个字,沈斯宁在心中自醒, 他是从什么时候, 开始模糊了自己的界限。
沈斯宁只回忆到一半, 就不敢回忆了。
因为越回忆,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 自己察觉得太晚了,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给另一个男人无条件洗衣做饭,连贴身衣服都给洗的。
廖祁东虽然说是收钱,可是每次他给的钱, 一直都在那里对方都没动过。
现在的廖祁东早就不缺钱了,他还是任劳任怨的做着这些小事,沈斯宁从小家里有佣人照顾习惯了,所以他认为付了钱就可以心安理得。
可是他忘了一件事。
廖祁东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
他的志向是向上攀爬,成为人上人。
一个有野心并且心机手段不亚于他人的人, 他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来做这些小事?
虽然这些小事,他提前说过付钱给对方,但是于对方而言,这些小事挣的钱并不划算,所带来的利益微乎其微。
是廖祁东的行为迷惑了他。
让自己以为对方缺钱。
还有更多的细节,沈斯宁不敢深思。
想到这里,沈斯宁心里有些生气,气廖祁东和他耍心眼,看着挺老实可靠的一个人,没想到心这么黑。
他自以为是大城市生活的人,所见所闻都比旁人多,所以有时候以貌取人,轻心大意。
却忘了,人都是有多面性的。
廖祁东从他一回来这座县城,他所做的所有事,身边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还是很久以后才知道他在做什么。
到现在他姐姐和那些朋友发小,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他对外都说是修车卖车,可见他心思沉稳,不会炫耀,每一步都小心进行。
没有人能短短时间就成长这么快,而是对方骨子里本性如此,环境恶劣时收敛情绪,暗中蛰伏,伪装成好好先生,一旦遇到机会便会趁势而上。
沈斯宁心里骂了廖祁东很久,他很生气,但最后气的还是他自己,洪水过去后,画室装修好了,他本来应该搬走的,但是他没有。
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没有搬走?
沈斯宁问自己。
沈斯宁回到卧室反锁上门,他躺在床上,他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湿润的头发沾湿了枕头,沈斯宁一点都没察觉到。
廖祁东这样的人,心思太深了,到现在沈斯宁都不敢说自己完全看透了他,他应该远离对方的。
廖祁东不像廖程。
他掌控不了的。
沈斯宁猛的想到那份股份合同,廖祁东要走了,廖祁东要走那份合同做什么?还有真的有人愿意出钱出力,对外连老板的名头都不愿意让人知道的吗?
廖祁东说是怕亲戚打秋风。
但以他的心机。
怎么会处理不了几个亲戚?
沈斯宁赶紧从床上起来,他开始在抽屉里翻找,平时廖祁东的东西,都放在柜子抽屉第三层,沈斯宁拉开抽屉,抽屉里是存折和一摞捆好的票据,还有几扎捆好的钱,两大盒货车备用钥匙。
沈斯宁翻遍了几个抽屉,都没有看到合同,他想起之前廖祁东说的玩笑话,于是打着亮连床底也看了。
还是没有。
沈斯宁从卧室出来,他去厨房翻找,厨房角角落落,就连冰箱沈斯宁都不放过,一一翻找了,还是没有。
最后沈斯宁去翻沙发,掀开被子后,沈斯宁又拿开枕头,四处角角落落的都找了一遍。
忽然,沈斯宁看见沙发靠垫的缝隙下方有一点白色,沈斯宁以为他把合同藏这里了,于是赶紧伸手去摸垫子下方。
摸到的手感果然像纸,只是摸出来后是一张对折的纸,沈斯宁跪坐在沙发上,抬手打开了那一张纸。
纸上面写着。
不要生气了,和你吵架我睡不着。
愿你良夜好梦。
看到上面的字,沈斯宁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精气神,他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他看着这张纸。
纸上沾上了一滴泪,模糊了字迹。
“廖祁东,你真是可恨。”
沈斯宁把纸撕了,他把碎纸扔进垃圾桶,起身把被子和枕头都整理回原样。
沈斯宁不在找那份合同,他回了卧室。
第二天沈斯宁睡到中午才起来,起来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整理衣服,他的东西太多了,不方便带的他打算丢了,到地方再买。
一直整理到下午快晚上的时候,沈斯宁收拾得差不多了,剩下不必要的东西,他打算明天请一个人来帮他打扫扔掉。
正在收最后一些小物品的时候,沈斯宁听见大门有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沈斯宁蹲在地上,正在往箱子里放东西,他没有回头去看。
他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向他越走越近。
沈斯宁手停顿了一下,随后依旧做着自己的事,仿佛没有其他人一样。
“你现在就要走?”
那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得厉害。
沈斯宁没有说话。
他的东西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廖祁东一直在他的卧室门口不离开,沈斯宁只好起身又去挑挑拣拣,收那些本来打算不要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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