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影帝的仔之后被他封杀了 第48章

作者:三花酒耶 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娱乐圈 打脸 成长 ABO 近代现代

邢再洺理直气壮地加深了这个吻。

橙子的香气和红酒的气味在两人唇舌之间萦绕。两人紧紧拥抱着,高热的体温透过薄薄布料, 灼烧得渴求更加强烈。

邢再洺感觉自己很渴、很饿,满足感只能向靳若飞索取,用他的汁液解渴,用他的触感充饥——两只手忍不住搂到那片精实柔韧的后背上,邢再洺用力抓揉他的背部肌肉, 把他往怀里按。搂得过于用力, 靳若飞的后颈不得不微微反仰,无法呼吸地轻哼了一声:“嗯……”

颤抖如鸟类的短促啼鸣,邢再洺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冲向天灵盖,本就难以自制的身体立刻响应, 进入一触即发的状态。

两人搂得这样严密,靳若飞自然也察觉到了。

嘴唇不甘地分开, 邢再洺意犹未尽地在他嘴角吮一下,随即又吻到脸上,贴着柔软的脸肉用力亲了一会儿, 才抓过他的手疾步往外走。靳若飞被亲得头昏脑涨的,也没问他要去哪儿,就垂着脑袋安安静静地跟着——又或者说,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华视在丽晶酒店有几间包年的商务房,用于招待生意伙伴。邢再洺一边走一边给方洛汶发信息要来房号和密码,时间一点儿没耽误,下了楼穿过廊子,直接走进房里。

房门一关,他就把靳若飞压到墙上,拥着人迫切亲吻。昏暗的房间只有窗外霓虹投进些许光亮,蠕动的影子像两条交缠的蛇,相互纠缠着、索取着。

精瘦的身体不够丰腴,肌肉却分外柔软滑腻,好像弥漫着淡淡的潮气。邢再洺的手像活物一般从衬衫下摆伸进去——这件宽松的、薄薄的白衬衫,从见到它的第一眼开始,邢再洺就想将它除下。这一刻,他终于有了机会。

揪着下摆往上一拽,靳若飞被领口刮得微微偏过脸,短发凌乱,贴在额间。宽窄合宜、秾纤合度的上半身,薄薄肌肉包裹在舒展精致的骨骼上,美得像一件艺术品。邢再洺的眼睛像起了火,浓烈地注视几秒,随即伸手往墙上一摁,打开了灯。

白皙的皮肤仿佛反光板,在灯光下泛着蒙蒙的光晕。

视线刚落到他平直的锁骨上,邢再洺就发现了几个浅淡不一的痕迹。忍不住轻轻触碰,靳若飞的肩膀不由颤抖一下,肌肉也跟着轻颤,面颊偏得更深。邢再洺的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贴着薄而结实的腹肌向上滑动:“……这是怎么回事?”

“前两天拍床戏弄的……”靳若飞的声音像蚊哼,含糊而细微。望着他清晰的下颌线,邢再洺眼神幽暗,视线顺着他颈部的血管往下滑……那些吻痕太过刺眼,他拧拧眉,张开嘴,在每个吻痕上都咬了一口。

靳若飞吃痛地咬住牙关,忍不住向后躲闪。邢再洺立刻搂紧他的身体,加深了齿间的力道,把那些痕迹一一粉碎在自己的齿印之下……接着,他探出舌,轻轻安抚。靳若飞又痛又痒地轻哼一声,承受不住地缩起肩膀。邢再洺的吻却霸道地紧贴着,同时双臂在他腰后一搂,把人抱了起来,走向房间中央的大床。

床垫好弹、好软、Beta男生的身体重重砸在上面,还会再弹回Alpha的怀抱里,被他抱个满怀。双手迫不及待地开始拆解那条黑色九分休息西裤,可靳若飞腰间捆了皮带,他心急如焚的,一时半会儿竟然没解开!

“我,我来吧……”beta男生喘息的声音低低的、乖乖的,尖削面颊低垂着,眼睫毛不算浓密,却十分纤长。邢再洺看得心潮彭拜,忍不住又吻下去,贴着靳若飞的面颊和耳畔一边嗅闻一边亲吻。

那副肩膀又缩了起来,半是抗拒半是遮掩。邢再洺不由分说地将他肩膀打开,未着寸缕的、修长精瘦的白皙身体,呈现在明亮的灯光下。配上他羞耻的躲避神情,看上去……好似比五年前更加活色生香。

当年自己怎么舍得放他走的呢?

慨叹地思索着,邢再洺眼帘一垂,眸色幽暗,迫不及待地把人搂进怀里。进入的过程仿佛烧热的铁杵入雪,“滋滋”融化了靳若飞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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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四个月的Alpha是极其恐怖的。

抛却了礼仪、抛却了现代人的休养,五分醉的邢再洺完全像一只野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将猎物啃食殆尽。

面颊是被吻得最多的。邢再洺恨不得把靳若飞这张削瘦的、清癯的脸长久地贴在唇上,细细嗅闻他身上唯一的淡淡汗味。缺少omega信息素的安抚,邢再洺仿佛不知道饱,牙齿在靳若飞腮骨、耳廓啃了一遍又一遍。

还有他光洁的胸膛,某处仿佛是蔷薇的颜色。邢再洺忍不住用力按揉柔软的肌肉,又埋头用唇舌感受蔷薇的花瓣,脑子里模模糊糊地想:当年生下潇潇之后,他有哺汝吗?哺汝了多久,蔷薇的汁液……会是什么味道的?

旖旎的思绪迫切想要知道答案,邢再洺感觉自己的力量有如熊熊烈火,烧得靳若飞像绳子一般拧折着,把脸埋在枕头之间,但细碎的声音还是从牙关的缝隙逃逸了出来。

短促的哼声、着迷的疾呼、以及落败般的低叫,像一只被扼住喉咙的羚羊,用最后的力气向捕食者哀求:“轻、轻一点……”

“轻不了……靳若飞,轻不了。”邢再洺的眼睛微微发红,瞳孔中映着那个白皙精瘦的身影,半晌又咬了过去。他把那块最细嫩的后颈叼在齿间,幻想那里有一个胀痛的腺体,等着被自己的犬齿刺穿:“我旷了四个月……你知道的吧?靳若飞,你要为此负责。”

大脑于混乱中听见这句话,靳若飞痛哼着,嘴边露出了一个无力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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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尽的两轮结束,beta男生气喘吁吁地躺在被窝里,连起床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听见邢再洺起身去了卫生间,水流声涓涓作响,好像是在洗澡。迷迷糊糊之间,他想起床,趁着这当儿体面地离开。但很快,邢再洺拧着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走了出来,把他捞进怀里,给他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汗水:“……脸偏一下,你出了很多汗。”

靳若飞茫然地眯着眼,只感觉灯光自他身后照过来,扎眼得很。毛巾在自己额上、脸上轻轻擦拭,这时,邢再洺好像发现什么,伸手在他发际线上点一点,低声嘀咕:“这儿怎么有一个小坑?”

“不小心摔的……”他含糊地答着,面颊慢慢歪向一侧,昏昏欲睡。邢再洺轻笑一声,气息蠢蠢欲动地又贴过来,吻着他的皮肤哑声低喃:“还没完呢……靳若飞,四个月,才刚吃了两次……我还没饱。”

擦掉汗腻,邢再洺拉起被子,勺子般从身后搂住他。不一会儿,被子又开始轻轻颤抖。靳若飞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仿佛一块年糕被反复舂捶,发出疲惫的低喃声。他压抑着声音,断断续续地嘶哑道:“潇潇……还在楼下。要、要去接潇潇……”

将他无力的手臂拉回来,搂进臂弯里,邢再洺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热烘烘的发烫,恨不得整个人粘上去,像两颗糖完全融在一起:“不用,那边有人照顾……”

Beta男生好像要哭了……可他舍不得放。满腔的欲念只倾泻了二分之一,他吃得正过瘾,还不到放筷子的时候。

手臂不由搂得更紧,他吃得忘情,翻身搂了起来,用重力颠簸。靳若飞猛地睁开双眼,一声惊叫噎在喉咙里,眼底迅速积起一层泪。面颊自眼眶和太阳穴辐射出浓重的粉色,几乎蔓延到了整个肩膀。

两条手臂无力地挂着邢再洺肩膀,他真的快哭出来了,整个人仿佛芦苇在风雨中飘摇。Alpha的体力和力道太难以招架,崩溃之中,靳若飞不由得想:如果换个omega来会不会好一点?好歹有信息素可以安抚他……此时此刻,房间里一定充满了他的气味。只可惜,自己一点儿也闻不到。

身体随着无休止的攀登、跌落变得精疲力竭。在昏过去之前,靳若飞勉力勾着手,求了最后一次:“洺、哥……我,我没力气了……”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邢再洺一怔,痴迷眼神中露出一丝怔忡。但两秒之后,他就激动地深吸一口气,像一只饥饿的狮子,变本加厉地咬破了羚羊的后颈。

漫长的晴事不知什么时候结束的。

餍足之后,邢再洺还记得用湿毛巾给靳若飞清理一遍。随后拥着失而复得的孩子妈,心满意足地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觉。

然后,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梦见靳若飞变成了一条小鱼,一条躲在沙子里的鱼。自己像送快递的小人儿,去叩他的家门。他游出来,“呼”地吐出一口沙子,一摆尾巴又躲了回去。

没办法,自己只能拿来小铲,把他连鱼带沙子铲起来,意图带回家。这家伙一开始安安静静地蛰伏着,就在即将进门的时候,他倏地从沙堆中钻出,尾巴一甩,箭一般游了回去。

……邢再洺抓狂地醒了过来。

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昨夜的记忆慢慢回笼。他迟缓地眨眨眼,口中震惊地、懊恼地吐出了一个字:“……操!”

怎么就没忍住呢!?

明明打算慢慢来的,循序渐进、按部就班——即使十拿九稳,但也要把气氛渲染到位不是?没想到,几杯黄汤下肚,失了神智、精虫上脑,什么氛围、什么节奏,全忘光了!

懊悔一会儿,他抿着唇,眼神慢慢清明。事已至此,看来只能想办法哄一哄了——可当他抬起手,犹豫地朝身旁摸去,床单尚且温热,但人已经无影无踪。

顿时翻身坐起,邢再洺惊愕地四处张望,见地上衣服没了,靳若飞的手机没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只剩下他孤单单的松脂香气,如果不是垃圾桶里那三个打了结的安全套,昨夜的种种仿佛没发生过,无从考证。

坐在床边失魂落魄地回忆一会儿,邢再洺望向那几个安全套,数一数……一、二、三,三个。可昨晚,他记得自己明明做了四次……操!混沌的大脑突然清明,他反应过来,自己做第一次的时候,好像忘了戴套!

……万一又怀孕怎么办?

手忙脚乱地起身穿衣,邢再洺飞快地扣着扣子,情绪却莫名从容下来:再生一个,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幻想着靳若飞在自己家里安心怀孕养胎的模样,邢再洺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短促的笑容。但想到这家伙一大早就不见踪影,他立刻抿紧嘴角,整理好衣裤,快步朝楼下走去。

……靳若飞肯定是去接潇潇了。

乘坐电梯来到楼下,远远的,他就看见洛城和邹跃、孟月亭和梁露等人聚集在套间门口,每人怀中一个昏昏欲睡的小家伙,正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往走廊移动:“乖,继续睡,妈妈带你回家……”

邢再洺望眼欲穿地走上前,还没开口,那几人看见他,脸上就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微妙的笑容:“行啊洺哥,下手够快的……现在不积压了吧?”

邢再洺绷着一张俊脸,还嘴硬呢:“胡言乱语什么?”

“你就别装啦!”邹跃挤眉弄眼地小声笑,“小飞身上都是你的味道——松香味,特别刺鼻!”

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邢再洺不想跟他多纠缠,抬眼朝房里张望:“……靳若飞呢,还在里面吗?”

“刚才接了潇潇下楼了。”邹跃伸手指指电梯。邢再洺眼睛一瞪,立刻转身,大步奔了过去。

火速乘坐电梯下楼,邢再洺无视大堂里群众的诧异目光,飞快地跑出大门。站在台阶上俯视整个广场,他急切地搜寻着,好一会儿才在街边看到了靳若飞修长的身影!白衣黑裤,怀里抱着潇潇,似乎正在等车。

“靳若飞——!”不禁一声大喊,他冲下三十几级台阶,横穿广场快步飞奔。听见他的声音,Beta男生诧异地回过头,神色明显有些慌张,左顾右盼的好像在找最近的的士。但很快,邢再洺就冲到了他面前,气喘吁吁地紧盯住他苍白的面庞,迫切地问:“你起这么早干嘛……有工作吗?”

“我……”靳若飞无措地张张唇,视线倏地躲开,声音有些嘶哑:“我要去片场,今天有一场戏。”

“是吗。”视线不由自主地在他锁骨处逡巡,昨夜的咬痕在衣领下若隐若现,是两人迷乱的证明。邢再洺咽一口唾沫,喉咙莫名也变得干涩:“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毕竟昨晚做了四次,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还、还好。”靳若飞张口结舌的,苍白面颊泛起一抹红晕。这时,潇潇昏昏欲睡地歪在他肩上,快要滑了下来。他赶忙抬手扶一扶,因此露出了手里拿着的一瓶矿泉水,里面的水已经没了一半。

那瞬间,邢再洺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你服避孕药了?”

“嗯。”这次的回答没有再迟疑,靳若飞用力点点头,仿佛怕他顾忌,说得十分清晰:“十二小时之内服用,成功率很高的,应该不会怀上。”

“我……”刚想辩解自己没有那个意思,靳若飞叫的车就到了。Beta男生仿佛怕他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忙不迭摆摆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要赶去片场了,拜拜!”

车门“砰”一声关上,一丝眷恋也无。邢再洺眼睁睁看着车子远去,嘴唇哑然地张着,生平第一次露出了魂不守舍的神情。

第49章

回到家后, 靳若飞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里,把身体仔仔细细地刷洗了四、五遍。

虽然他闻不到邢再洺的信息素味, 但去接潇潇时,从邹跃他们暧昧的眼神里,靳若飞大概能猜到自己身上的气味有多重。

用香皂在身上使劲儿涂抹,冲掉后又换上沐浴露,打出泡沫仔细搓揉……靳若飞紧抿着唇,双眼懊恼地闭上, 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无力、颓然的表情。

怎么就被牵着鼻子走了呢?

仿佛夜晚被灯光罩住的青蛙,面对危险一动也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对方轻易地搓圆捏扁。

……自己好像永远也无法抗拒邢再洺。

赤身裸体地站在浴室里, 靳若飞看着镜中自己一片狼藉的身体,不由苦涩地笑了一下。吻痕、齿痕、结痂的咬痕,想起昨夜那无法逃脱的战栗感,巨浪一般将自己捕获、翻卷,拖向深渊。beta男生无法自制地颤抖一下, 唇间吐出了一串后怕的呼吸。

今天的拍摄怎么办呢?

咬着牙把咬痕的结痂扣掉, 用沐浴露狠狠搓洗,企图带走皮肉中的信息素残留。靳若飞垂下脸,难堪地伸手搓洗昨天那个被使用过度的地方,只感觉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以后该用什么态度面对邢再洺呢?

直到把皮肤搓得发红, beta男生才顶着一张淡粉的面颊,一瘸一拐地走出浴室。

秦丽君还奇怪呢, 怎么一回来就洗澡?放好早餐凑过去,她见儿子神情萎靡、面色微红,便问:“你把水开得很热吗, 怎么脸红成这样?”

“脸红吗?”靳若飞茫然地抬手贴贴脸,好像有些热。秦丽君立刻拿来体温计,在他耳朵滴一下:“38.2℃!小飞,你发低烧了!”

“……低烧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无力地摆摆手,靳若飞随便吃了点儿早餐,又开始满屋子找香水——他总害怕身上的气味会被安固言发现。那家伙不依不饶的,肯定会无理取闹,闹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但是可惜,自己没有用香水的习惯,翻遍了整个家也没找到一瓶能用的。最后,他的视线只能无奈地落到了六神驱蚊水上面——据说,六神的香味跟迪奥真我香水很相似,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他立刻往脖领处涂抹了许多驱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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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后,beta男生终于赶到了片场。

远远的就看见安固言坐在导演身旁,正听曹导说戏。靳若飞不敢出声,弓着腰小心翼翼地溜着边儿摸进化妆室,央求化妆姐姐帮自己掩盖脖颈上惨烈的咬痕:“廖姐……你,你能不能用粉底帮我盖一下?”

化妆廖姐毫无防备地转过脸,看见他肩膀上的痕迹,立刻惊讶地低叫了一声:“啊!怎么……”

靳若飞赶忙拽住她的手,神情哀求地摇摇头,央求她不要声张。廖姐下意识收起震惊的表情,嗓音压成气音:“你这、你这也太狂野了!……没有被欺负吗?”

“没、没有……”靳若飞难堪极了,又哀求一句:“姐,你别问了,快帮我盖一盖吧!”

“好好好,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被欺负嘛……”

赶忙拿来最白的粉底色号,在他锁骨、肩膀、后颈等处厚厚地扑一层,再均匀地拍开。廖姐不动声色地数一数,他身上居然有6个咬痕!……那个人是得多饥渴呀!

最后喷上防水的定妆液,遮瑕基本完成。这时,安固言恰好走进化妆室——他听人说靳若飞到了,于是老神在在地杀过来,站到他身后。双臂撑着椅子的靠背,alpha满脸的意味深长:“来了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呢?”

下一秒,又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花露水味儿。安固言诧异地低下头,在他耳侧嗅闻了一下:“怎么突然开始喷香水了?这个香型……迪奥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