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花酒耶
靳若飞老实地回答:她缺一个伴儿气前男友,就打电话给我了。
对面回复得很快:你俩……合约情侣当上瘾了吗?当我是空气啊?
这……靳若飞困惑地挠挠脑袋,心想:只是合约情侣而已,也不碍炮友什么事吧?你这也太霸道了……
但他也只敢想想,没敢说出来,只逆来顺受地回答了一个字:哦。
几秒钟后,对面发来一条命令:你现在到舞台前面这一桌来,中间靠右的那个。我跟白心梧给你引荐一下启明星视频的老板。
哦,好!收起手机,靳若飞控制一下呼吸,跟白姿君耳语一句:“洺哥叫我过去有事,失陪一下。”起身离开了座位。
不敢从会场中间的通道穿过去,他猫着腰,在服务生奇怪的视线中顺着边缘绕了一大圈,才终于抵达右半边会场。
站在边上踮脚张望,望了好一会儿,他才看见了西装革履的邢再洺,和身着红色长裙的白心梧。两人中间坐着一个身材微胖的alpha,戴着一双眼镜,相貌普通,约莫40多岁——想来那就是启明星视频的老板张启了。
深吸一口气,靳若飞硬着头皮走过去,这次腰背挺得还算直溜。心如擂鼓地走到邢再洺身后,他两只手绞在身前,轻唤一声:“洺哥。”
邢再洺听见声音,立刻回头,让出了位置:“小飞来了。喏,你坐这儿,先给张老板敬一杯酒。”
“哎——不急不急。”张老板不苟言笑的,神情间略有些挑剔,“先聊聊嘛!聊完了再谈喝酒。”
靳若飞恭恭敬敬地坐下来,二话不说拿起面前那一杯白酒,不论如何,先把态度摆正了:“张老板,我先敬您一杯。”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张启笑笑,看向邢再洺:“这小孩儿确实不错,难怪你愿意带着。”不紧不慢地也端起酒杯,淡淡啜了一口。
随即,他抬起眼,仔细打量着靳若飞的长相,又跟邢再洺道:“邢先生,我们的‘雨夜剧场’已经是名声在外,任何角色都是一堆人排队等着的。你要加个人进来,没问题!……但不能只加个人进来吧,对不对?”
邢再洺面色如常,露出一个微笑:“投资当然没问题,小意思。前两年梧姐叫我入股,我看走了眼,没同意。现在张老板抛来橄榄枝,我当然要接住。”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张老板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邢先生,以后有什么消息、什么机会,你多知会一声。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劲儿要往一处使呀。”
“那是当然。”
两人举起酒杯,郑重地碰一下,仿佛达成了什么秘密的协议。靳若飞见他们打哑谜似的,心里不禁忐忑,视线总忍不住望向邢再洺,仿佛在问:你还答应了什么?
alpha的回答是淡定地拍拍他背,继续跟张老板喝酒。
-
酒过三巡,宴会已到尾声。
人群渐渐散去,半醉的张老板也被助理搀回了家。
走出宴会厅时,邢再洺和靳若飞、白心梧将他送到侧门,张老板眼神恍惚地同他握握手,又同白心梧握握手。感觉好像忘了什么,艰难地思索两秒,又找到靳若飞,用力握一握他的手,并道:“邢先生这人,大方,有能力,又负责……你眼光不错。以后好好跟着他,即使不能大红大紫,也能有不小的收获。”
炮友的关系被当面点出来,靳若飞面露窘迫,仓促地点点头,说了声:“好。”
汽车在面前远去,白心梧懒洋洋地一甩手包,道:“靳若飞,以后你就跟我一个剧组了。我要求可是很高的,到时候骂了你,你别往心里去。”
跟影后一个剧组?靳若飞吓了一跳,不禁望向邢再洺,只觉受宠若惊:“不会不会!我哪里演得不好,梧姐您尽管说!我都听着。”
看着他跟一只踌躇满志的小狗似的,邢再洺自得地笑着,伸手挂到他肩膀上,把小男友揽进怀里,对白心梧道:“他跟那些小鲜肉不一样,他经得起打磨。未来三个月,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该怎么教,就怎么教。”
“……哼。”冷哼一声,白心梧的双眼紧盯着他,像夜晚的猫头鹰,映着一星灯光:“你也真放心把他交给我……也真好意思开口让我教他!以后我要是把他欺负哭了,你可别心疼!”
说完,将裙摆一踢,甩着手包摇曳身姿地回了宴会厅。
靳若飞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依旧印着她刚才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时,肩上重重一沉——是邢再洺低头靠了过来。
他好像喝多了酒,略有些晕,抵着自己肩头休息一会儿,半晌,深呼吸着又直起身:“……打电话叫游星开车过来。我送你回去……顺便拿《雷暴雨》的剧本给你看。”
“哦,好。”摸出手机正翻找联系电话,这时,邢再洺的整个重量又压过来,闷头搂住了他。
靳若飞勉强站住身体,撑着alpha的重量,向游助理汇报了自己的位置。挂掉电话的一瞬间,他听见邢再洺贴在自己耳畔,沙哑地问:“小飞,现在几点?”
“我看看……十点半。”
“十点半,你妈妈……还有潇潇,应该睡了吧?”
闻言,靳若飞肩膀一僵,思绪瞬间清明:资源拿到了,自己也该兑现炮友的“义务”了。
第58章
回家的路上, 邢再洺在车子后排座位睡着了。
靳若飞拿到了《雷暴雨》的剧本,正在车内不算明亮的光线下如饥似渴地阅读着。邢再洺发酒困, 睡着睡着,身体便往□□斜,靠到了他的肩上。靳若飞却浑然不觉,整个人沉浸在故事里,无法自拔。
这场雷暴雨下在一个炎热的海滨小城。
一桩无头尸体案震惊了整个小城,公安局上下都为这桩案子忙碌了起来。随着追查的进行, 刑警祝洪平发现一个年轻的混混唐猛与案子脱不了干系,他便准备从唐猛入手。
然而,就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唐猛时,祝洪平又挖掘出了更深的牵扯——这个唐猛, 好像只是城里黑邦找来的替死鬼。
这件无头尸体案,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祝洪平顶住局里结案的压力,继续追查。他发现,唐猛是被迫搅入这件案子的。他没有爸妈,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奶奶体弱多病, 后来又患上了鼻咽癌。他为了给奶奶治病, 只能铤而走险,加入本地帮派,替他们做一些打杂扫尾的事情。
祝洪平查到,他在医院那边拖欠了好些帐, 十天半个月才能结清一部分。突然有一天,他突然把账单都结清了——祝洪平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 便从这条线索入手,想办法瓦解唐猛的心理防线,让他当个污点证人, 指证本地的黑邦。
只可惜,唐猛已经陷得太深。
面对祝洪平的帮助,他也心动、他也挣扎。但病痛的奶奶在那些人手里,他再心动,也只能在漩涡里越陷越深。最后在水落石出的前夜、在黎明之前,被黑邦的人灭了口。
……看完整个故事,靳若飞恍惚地抬起头,猛吸一口气,仿佛终于从溺水中摆脱出来,大汗淋漓。
这个唐猛,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角色。
按捺着心里的悸动,靳若飞又着重地读了一遍唐猛死去的那个雷暴雨之夜,看着他如何挣扎、如何奋力奔向黎明,又如何幡然醒悟,选择在大雨之中用性命洗刷掉自己的罪恶。
……光是看着这些文字,靳若飞就开始热血沸腾了。他止不住地想象自己怎样演绎唐猛,代替他把这个精彩的故事还原出来,呈现给万千观众。
颤抖地放下剧本,肩膀终于从紧张变作放松,把邢再洺的脑袋晃了一下。Alpha睡了近一个钟,终于醒过来,拧着眉眨眨眼睛,困乏地看向他:“到你家了吗?”
“啊?”靳若飞回过神,扭头望望窗外:“差不多了。”
“那行……”揉揉眼睛,邢再洺的神智恢复些许,抬眼之间注意到了他手里的剧本。见那本子已经被翻出了褶皱,他忍不住眉毛一挑,问:“喜欢这个故事吗?”
靳若飞看着他,用力点头:“喜欢!”
邢再洺更自得了:“比安固言帮你找的角色好吧?”
这个倒是没什么争议的:“嗯,比他找的好。”
“所以——你就没什么表示?”Alpha翘着脚,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着。靳若飞怔一会儿,困惑地想,我能有什么可以表示的?思索一会儿,想起前天晚上他说的,离别时要贴面吻。靳若飞顿时脸上热烘烘,纠结地踌躇几秒,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邢再洺嘴角一勾,满意地笑了起来。
-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邢再洺以“一起聊剧本”为由,跟着他上了楼。可进大门之后,他四平八稳地坐到沙发上,又催着人家去洗澡:“你先洗澡吧,洗完澡我们再慢慢聊。”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靳若飞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第一次面对这种慢条斯理的“炮友潜规则”,beta男生抿紧唇,心里有些不大适应——洗个澡、再慢慢聊,这些吩咐仿佛钝刀子割肉,除了更折磨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还不如直接把他推到床上去呢!
走进卧室里,靳若飞也懒得关门了,直接脱下西装和衬衫,只着一条内裤进了浴室。
用沐浴露仔细清洗身上的各个角落,beta男生从镜子里打量自己的身体,修长、精实,肌肉虽不强壮,但也颇为明显。邢再洺对他的身材好像挺满意,十多天前那次姓爱,他埋着头在自己胸前亲吻了好多次,直到结束时还意犹未尽。
……唔,看来是因为身材。靳若飞想。
穿上干净的内裤,他看着衣架上的睡衣,犹豫一瞬,还是拿了旁边的睡袍——反正穿了也是要脱的,睡袍脱起来可比睡衣睡裤轻松不少。
走出浴室门,靳若飞擦着头发,下意识往客厅走。结果,房间里冷不丁响起了邢再洺的声音:“出去干嘛?我在这儿呢。”
猛然回头,只见alpha脱了西装外套,衬衫解开几颗扣子,领带扯松了挂在脖子上,正舒展着两条结实的长腿,坐在他床边低头看剧本。
……刚刚才镇定的心又提了起来。
隐隐咽一口唾沫,他深深呼吸,走到邢再洺身旁,端端正正地坐了下去。
邢再洺视野里猝不及防地出现一双赤裸的长腿,皮肤白皙、肌肉修长,趾甲却不算漂亮,隐约带着些陈旧的淤伤——那是多年练武留下的痕迹。他呼吸一窒,抬起头来,靳若飞安静的侧脸映入眼帘,仿佛一只温顺的羚羊,随他予取予求。
“你……”视线从他睡袍的宽松衣襟中掠过,邢再洺板起脸,放下剧本:“不是说看剧本吗?你穿这个袍子出来,让我怎么看剧本?”
“以后再看吧。”靳若飞眼神清明地抬起头,静静看着他,伸手扯松了睡袍的腰带:“十二点多了,再不做,我就没时间睡觉了。”
看着眼前猝然露出来的白皙,邢再洺只感觉勉强筑起的理智之墙瞬间崩塌:“……操!”他一伸手把beta男生搂进怀里,翻身压到那张只一米五宽的木床上,咬牙切齿地拽开睡袍,丢到了地板上。
靳若飞的房间实在很简陋。
墙面只简简单单刮了个大白,照明灯是毫无造型可言的圆形吸顶灯。踢脚线与地面砖同色,连美缝都没做,直接密封铺贴的。可是,身处这样的“简陋”之中,邢再洺却异常兴奋——他感觉,自己终于进入了靳若飞的“私人领域”。自这一刻起,两人可以算是真正的情侣了。
虽然酒醒了大半,但他今天的动作却比上次五分醉时更加渴切。坚硬的牙齿几乎要在靳若飞嘴唇上咬出伤口来,像隐藏的吸血鬼,借由这种举动偷偷品尝一番他鲜血的味道。
大手沿着皮肤一路向上抓揉、按摩,手指从衣襟伸向腋下,再沿着袖管延伸向袖口,触碰他每一寸手臂,再将睡袍脱下。beta男生依旧如上次那样任他予取予求,□□时还配合地抬了一下腰。
看着他活色生香如晶莹鱼生一般的身体,邢再洺的喉结滚动一下,随即毫不客气地置身其中,连衣服也来不及脱,埋下头大快朵颐。
有那么一刻,靳若飞感觉自己真的被他吃进了肚里——皮肉啃噬的触觉那么惊人,他必须要咬住嘴唇,才能忍住脱口而出的喘息,不要惊动一墙之隔的潇潇和妈妈。
但是,房间里依旧回荡着无法形容的声音。
粘粘的、胶着的水渍声,仿佛挤压胶水瓶,“啧啧”作响;碰撞产生的声音则更为沉闷,质感仿若装满了水的胶袋,被不断拍击;还有——还有小野兽被捋毛时发出的哼哼声,明知要赶快逃离,但又欲罢不能。最终被捋得四脚朝天,露出毛茸茸的小肚子,没了反抗的力气。
木质的床也在响。
“吱嘎、吱、吱。”极其富有节奏感,时缓时疾,时停时续。靳若飞的脸全红了,像一片桃花瓣,从眼睛弥漫开浓重的沁红。他呼吸急促。忍不住一把抓住邢再洺的肩膀,央求他停下来,紧张道:“我妈妈……我妈妈睡眠浅,这个声音传过去,会吵醒她的!”
“吵醒就吵醒啊。”邢再洺眼神幽暗地看着他,活像一只鳄鱼看着嘴里鲜美的羚羊:“你二十八岁的大人了,有性生活不是很正常的么?”
“不是……”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他封住了。禁欲了半个月的alpha刚吃到一半,怎么可能停下?他扣着靳若飞的后脑勺,一翻身,上下顿时易势。
随即,那股“吱、吱”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比刚才更重、更密。靳若飞失控地“哈啊”一声低叫,随即赶忙埋头咬住邢再洺的肩膀,堵住自己的声音。这时,房门外响起狐疑的“笃笃”声,秦丽君果然被他们吵醒了。
“小飞,是哪里在吱吱响啊,是你吗?还是楼上?”
邢再洺猛地搂紧他,停下动作,眼眸中满是意犹未尽。靳若飞趴在他怀里,眼神涣散,气若游丝:“妈……不是我,可能是、是楼上吧?”
说话间,邢再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已经灵魂出窍却又强撑着应付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入了一下。靳若飞顿时“嗯”一声轻呼,闷头埋到他肩上,浑身密密颤抖,不敢再说话。所幸秦丽君没再追问,只奇怪地嘟囔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回了房间。
“……怎么,你到了?”抬起他潮红的脸,邢再洺见靳若飞双眸紧闭、气乱如麻,身体的颤抖还在继续。一时间欲心大炽,翻身压住他,狠狠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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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若飞短暂地昏过去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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