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第26章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都市异闻 玄学 近代现代

冷汗顺着眉角滚落,柳安木闷哼一声,咬紧牙关。下一秒,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清脆的声音:

“叮——鬼差助手提醒您!”

“前方20米内出现A级悬赏鬼物[蝰女],擒获可获得2000转生值。请注意,该鬼物在过去六个月内已经杀死三名丙等鬼差,请宿主量力而行。”

第39章

随着脑海里的声音响起, 后背上针扎般的疼痛渐渐褪去,好像电流被逐渐放小,最终消失不见。

“蝰女?”柳安木喘着气, 抓住柏止扶住他的手,抬头朝人群中那片空地看去。

——蝰女,传说中没有性别, 半人半蛇的怪物。人死后尸体如果被蝰蛇吞噬,魂魄就会生长出蛇尾, 无法投胎转世,成为不死的怪物,只有被人准确的喊出名字, 它们才能得到解脱。

空地上的白衣姑娘双腿并拢, 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痛苦蠕动, 人群里很快有人发现不对劲, 女孩露在裙子外的小腿上慢慢显现出不少紫红色的斑痕, 大的足有成年人拳头的大小,随即这些长出红斑的位置很快脱水起皮,在腿上留下一层白花花的干皮。

这种东西长在人身上,让人不禁还有一些害怕,人群中有人犯嘀咕道:“这小姑娘该不会是有什么传染病吧?”

这个声音一出来,前排吃瓜的群众脸色俱是一变。这下原本还在往前挤得人群也不挤了,每个人都在仓皇后退, 生怕自己也被那不知名的病毒给传染上。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女孩的身边就只剩下几个公安局的民警。程名脱下自己身上的警服,盖在女孩的不断摩擦的小腿上,另一只手则挡在女孩的脑袋下,防止她在痛苦中不慎撞击到脑袋。

痕迹检验科的张玲大步朝神婆走去, 大声呵斥道:“别敲了!伤员呼吸困难,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她可不是犯病,这是有神仙在她身上!”神婆敲击鼓面的小锤一顿,脸上的皱纹挤在了一起,声音变得粗犷而怪异,跟下午在警局门口时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你们别着急,让老婆子我先问问,来得是哪位大仙?”

女孩撑起上半身,喉咙里不断发出“嘶、嘶”的低吼。紧接着,她猛地从地上坐起来,上半身压低,眼白向上翻起,两只全白的直勾勾地盯着召唤“它”来此的神婆,嘴角向两侧拉开,露出了一个惊悚的笑容。

看见年轻姑娘古怪的举止,神婆明显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又虚张声势地敲了一把文王鼓:“坛前敬香烛,不知该敬哪位大仙?”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回却没有人敢到最前面去围观。

柳安木揉了一把隐约发疼的后背,抽了抽嘴角道:“这疯婆子有点东西,但不多,连是神是鬼都分不清。”

柏止抬起手,手法温柔地帮他按摩着后背,声音却有些低沉:“刚才是怎么回事?”

柏止按摩的手法很专业,四指顺着脊骨慢慢向下,随着又在某处慢慢揉开。明明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可后背上传来的那种滚烫温度,却仿佛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感。

柳安木随口敷衍道:“这可就说来话长了,那还得从盘古开天辟地——”话刚说了一半,背后的手忽然按在一处,他条件反射般向前挺了一下背,很轻地抽了一口气。

柏止的动作顿了一下:“很疼?”

柳安木“嘶”了一声,下意识就想蹦出一句脏话“废话!真他.妈.的疼啊!”,但话到嘴边,却又临场打了个转:

“……不疼。你刚才按的是什么地方?”

“肾俞穴。”柏止松开手,继而解释道:“也是肾脏之气输注之处。”

“……”

柳安木直起腰板,摸了摸脖子,死鸭子嘴硬道:“哦,难怪一点也不疼。”

柏止没有拆穿青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在他的眼中,青年的后背有些过分瘦削单薄,从领口露出的脖颈也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世人常以木石心肠来比喻其人冷血无情,可此时此刻,他心脏的位置却清晰地传来阵阵刺痛。

千年前师尊与他心意相通之时,心力早已经被“门”所耗空,每晚撑不到一半便会缩在他怀中昏死过去。那时一切都已无力回天,师尊身陨后,他仅用了百年便将老妖王斩于剑下,踩着老妖王的尸首成为了新妖王后,又花费了千年时间,精心布下这盘棋局……

如今既然师尊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事情再一次重演。

**

“咚、咚!”鼓声又沉又闷,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粘了住似的。白衣姑娘双腿并拢,膝盖在地上摩擦,已经擦破了一层皮,翻起的血肉混着灰尘,显然十分骇人。

她的两只眼睛微微向外鼓凸,就像鱼缸里的金鱼,眼珠直勾勾地盯着敲鼓的神婆。这本来是一个长得极漂亮的姑娘,却因为浑身大片脱皮,死皮沾着皮屑挂在身体上,显得极为恐怖骇人。

蝰女歪了歪头,扯开嘴角,月光落在它惨白的脸庞上,映照出一个惊悚的微笑:“我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吗?”蝰女所发出的声音极为含糊,就像是一边在咀嚼,一边从喉咙中挤出的声音。

神婆即使再不靠谱,这一下也知道此物绝非善类。

“怎么会招来这种东西?”几乎没有半点犹豫,神婆摘下腰间的文王鼓,单腿顶在膝盖上,同时丢掉手里的小锤,改用两只手快速敲击鼓面:“咚咚!咚!……”

“驱鬼咒响,恶灵涣散,万仙护佑,众生解脱!”神婆手里的鼓点越来越快,与此同时,不知道从何处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阴风,让正好奇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蝰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牙龈完全露出,几乎要撕裂嘴唇的血肉。她蠕动着并在一起的双腿,伸出手,朝神婆的方向爬过去:“好疼啊,我好疼啊…好疼啊……”

蝰女爬行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已经抓住了神婆的衣角,蝰女仰着头,脸上的毒腺喷出血脓的液体,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那个诡异至极的笑容:“疼啊…我好疼啊……”

神婆想要后退,却被她扯住衣角,拉扯之间神婆重重摔倒在地,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蝰女歪着脑袋,慢慢支撑起身子,那双紫黑的手缓慢抬起,长长的指甲朝着神婆的眼珠子就抓了下去。

“啊!”

神婆用力捂住双眼,从喉咙里逼出一声凄惨的喊叫,围观群众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不过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是耳边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就像是肉||体被重重撞飞出去发出的动静。

神婆惊魂未定地从指缝间睁开眼看去,只见警察局里的那个“小领导”此时手臂死死抱着蝰女的腰,正声嘶力竭地朝她喊:“您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

蝰女被他抱住,一时动弹不得,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厉色,十指如刀朝程名的脖颈挥去。蝰女这一下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只要长指甲刺入程名的脖颈,顷刻之间就能将他脑袋整个削下来。

程名后背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这回真完了。生死攸关,他把心一横,死死咬住下牙,手臂上的力量丝毫未有松懈。

锋利无比的指刀破空发出尖锐的啸鸣,但是刀风没落到程名脖子上就被一把抓住了。程名等了几秒,发觉脑袋还好端端地架在自己脖子上,下意识抬起头朝上方看去。

蝰女的手臂发黑变紫,表面覆盖着一层鼓凸的血管,而此时这只手正被柳安木轻松地抓住。

程名死死抱着蝰女的腰,看见柳安木,眼泪和鼻涕一下就飙了出来:“三哥啊!就差那么一点,你就再也见不到兄弟我了!”

蝰女被抓住的手臂青筋暴起,仿佛把浑身的力量都用在了手臂上。而柳安木则与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攥着她的手好像根本没有用力,甚至还有空抽出时间,懒洋洋地扫了程名一眼:“自己打不过,还不会摇人吗?”

程名有点好不意思,脸上挂着鼻涕眼泪笑了笑:“事出突然,我也没想这么多。”

被两人晾在一边的蝰女转动着眼珠,怨毒的目光落在柳安木身上,嘴巴张开,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你是什么东西……找死……”

“还挺大胆的啊。”柳安木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一人一鬼都听得清楚:“不过我要是你,这时候就乖乖把嘴闭上了,也省得一会多吃苦头。”

“在公安局门口出手伤人,还敢这么猖狂!”有柳安木在这里镇场子,程名说话也硬气了不少。他的手臂上有好几处擦伤,松开蝰女,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三哥,别跟她废话,先带回局里再说!”

蝰女扯开嘴角,冷笑了两声,瞳孔慢慢从眼皮中转动下来,黑色的眼珠犹如冷血的蛇类动物一样,缩成一条极细的细线:“想抓我…你们还没有那个本事……”

话音刚落,蝰女的身上就爆发出一股浓重的怨气,这些怨气化作一条接着一条黑色的长蛇,缠绕在蝰女的周身,蛇头嘶嘶朝着柳安木吐出信子。紧接着,这些由怨气化成的蝰蛇发疯般缠向两人!

第40章

程名看不见怨气化成的鬼蛇, 只觉一股阴风扑面袭来。四周阴气肆虐,风中仿佛伴着呜呜的鬼哭,温度好像在一瞬间就下降到了零下, 手臂上也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蝰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蛇影如同黑发般在它背后散开,变成锋利的蛛网分布它的身边。与此同时, 蝰女的面庞却变得越来越妩媚,皮肤在接触毒腺中流出的血脓后, 毒疮快速变淡褪去,整张脸出落得像刚剥了皮的水煮蛋,整个人妩媚而娇艳, 散发出一种迷人心魄的美丽。

女人轻轻撩起长裙, 修长笔直的大腿白得近乎反光, 瞬间就让人晃了心神。程名怔怔地盯着蝰女, 眼中先是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 随即竟然不由透出几分痴态。

不过正所谓红粉骷髅,白骨皮肉,这些只是落在程名眼中的假象。

蝰女这种不入流的幻术,骗一骗程名这种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还行。即使是丙等鬼差也有冥府之力护持,自然不会被这些虚伪的幻象所迷惑。蝰女此时“千娇百媚”的模样,落在柳安木的眼里,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此时蝰女整个脸部几乎完全变形, 毒腺挤满了她每一寸皮肤,从毒腺中滴滴答答地流出脓血。青绿色的血管顺着脖颈,一点点爬上脸颊,最终又汇集在眼眶之中,将整个眼白都染成青绿色。这些被输入蝰女体内的液体大概带着剧毒, 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女人的脸庞就变形浮肿,就像是吹鼓了气的气球。

蝰女扭动着“娇柔”的身姿,眼神妩媚,充水浮肿的脸被浓稠的绿水胀起,变得晶莹剔透,让人不免担心会不会炸开。大概是见柳安木不为所动,蝰女咬了咬牙,又扭动着腰间的垂坠的皮肉,朝他丢来一个媚眼。

柳安木跟她对视了半晌,真诚道:“要不你赔我点儿钱吧?”

蝰女脸上“娇媚”的笑容停顿了一瞬,肿胀的嘴唇向两侧扯了扯,神色怨毒地看向柳安木:“你没中幻术…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就是这么一瞬的功夫,程名感觉自己被抽离了出来,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拍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向前倒去。随即,他的意识彻底清醒了过来,心说怎么回事,刚才我好像做了个梦?

蝰女充斥着绿色液体的眼睛死死盯着柳安木,青年手指翻动,指缝中翻着一块铜板,常人发现不了,但蝰女却能看见一股黑气萦绕在青年的指缝间,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从铜板中阵阵发出沙哑又急切的声音:

“好饿啊……”

“好饿啊……”

柳安木脸上表情半点不变,眼底却多了一点捡了便宜的笑意:“别急,马上就让你开饭。”

识海中没有姬玚的回应,只是缠绕在他指尖中的黑气转得越来越快,连带着指缝里的铜板都发出迫不急的的振动。场上的局面瞬间逆转,蝰女充斥着绿液的瞳孔震颤了一下,它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身体不住的发抖,无形之中,仿佛正有一双眼睛正在贪婪地注视着它。

蝰女的幻术再也维持不住,因为恐惧,它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周身的黑气在一瞬间收回,数不清的长蛇缠绕在它的周身,蛇头威胁地嘶嘶吐出信子:“不…别杀我…别杀我……”

铜板轻轻被弹起,在半空中翻了面,又落回到柳安木的手背上,他慢悠悠扫了一眼惊恐的蝰女:

“去吧。”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在这一瞬间都被禁止。紧接着,铜板上“嗡——”的震颤了一声,可怕的阴气从铜板表面爆发出来,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兴奋地嘶吼着冲向蝰女。刹那之间,天地变色,雾蒙蒙的月色被一道血色所覆盖,远远地天际传来轰隆轰隆的雷声。

柳安木呼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只觉得浑身每一个细胞都被一种兴奋充斥。

随着蝰女的血肉被暴虐地撕裂,他的眉眼间竟然染上一股肆意的邪气,一股从所未有的快意也一同涌入了他的身体,冲开堵塞的经络,流向每一个穴脉,原本滞涩的经脉竟然仿佛被某种力量打通,无形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入身体。

柏止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的侧脸。从始至终,柏止的脸上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蝰女其实并不在他的计划中,但或许是连天意都在帮他,蝰女的出现反而阴差阳错帮了他一个忙。

黑暗笼罩了一切,就连路灯也只能映照出很狭窄的一方天地。所有人好像置身于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岸,昏暗、压抑、绝望还有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一切。

蝰女的身体被从中间剖开,绿色的汁液从它被切开的腹部流淌了一地,其中还混杂着不少软绵绵的器官。浓稠的黑气缠绕在蝰女的周身,从黑气中伸出一双枯骨般的手臂,很快蝰女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绝望地被从白衣女孩的身体里撕扯出来,随后仅在短短数秒之内,就被那些黑气蚕食殆尽。

与此同时,柳安木的脑海中又响起了那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

“A级悬赏鬼物[蝰女]任务已结束,感谢您的付出。请宿主注意,由于目标悬赏物死亡,系统自动冻结1000点转生值,宿主无法获取冻结部分奖励,其余部分奖励将在三个工作日内下发至您的账户。”

脱离了蝰女控制的白衣姑娘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摇晃了几下,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程名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下意识伸手抓住那姑娘,不过此时这个女孩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如同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连带着程名都被往前拽了一个踉跄。

程名拉着女孩的手臂,将人背了起来,又回头扯着嗓子喊道:“三哥,快搭把手,先把她背到局里去!”

柳安木动了动发麻的指尖,随着最初的舒意与兴奋褪去,他现在浑身的肌肉都酸胀的厉害,在短暂的几秒内他几乎连抬手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做到。他很难形容现在的感觉,就像是有一股陌生的力量被突然塞进了他的身体,原本狭窄的经脉被强行扩宽,他甚至能感受到心肌收缩与舒张时不断挤压迸溅出鲜活的鲜血。

“咚!咚!”心跳的声音就像是擂鼓,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他的心脏。恍惚之间,他的耳边出现了很多的声音,像是很多人在耳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柳安木仔细听了很久,才听清楚这些人一直都在重复一句话:“出去…放我出去……”

随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一种无法形容的疼痛从后腰上胎记的产生,又顺着脊骨一直向上蔓延,几乎要将他的灵魂炙烤成灰。身体越是疼痛,他就越是熟悉这样的痛觉,这种疼痛就好像要揭开什么,让一段被封尘的记忆重新变得清晰。

“三哥?三哥!你怎么了?”

程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安木感觉自己好像被针刺了一下,急促地吸了一口气,缺氧的感觉陡然褪去。眼前的画面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程名背上正背着不省人事的女孩,旁边几个警局的同事也七手八脚地帮忙搭手。

“我没事,我很好。”柳安木顿了顿,用手背擦去额头的冷汗。再次抬起身体的时候,他似乎又恢复了一贯的散漫,只是藏在背后的手指缓慢收紧:“先把人弄进去,你背着不觉得累吗?”

也许是他此刻的脸色太过苍白,程名扭头看了他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碍于周围人太多,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在意程名的欲言又止,柳安木慢慢直起后背,他大步走到神婆的身边,神婆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看向柳安木的目光只剩下惊恐。

“你恐怕走不了了。”这个年轻人在她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摊开,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把令旗交给我,我会把它送到该去的地方。”

**

正如柳安木所说,神婆很快就被一行穿着深蓝色制服的人带走。这些“蓝制服”的左胸口处都别着一枚徽章,上面只有四个金色的小字“特案A组”。

在审讯夏晴的时候,柳安木曾见过这些人一次。在特案A组服役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异能术士,负责处理各省内涉及异能玄学的刑事案件。而且相比于749局的其他成员,特案A组的人权限更大,活动范围也相对更自由,可以说他们算是749局中的中层。

“蓝制服”中有一位须发尽白的老者,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手杖,从其他几人的态度来看,他似乎是这一行人的领导。

“我听说刚才是你出手,才救下了那位姑娘?”老头拄着手杖,缓慢走到柳安木的目前,他看向柳安木的目光透着一种审视:“你是行鬼师,你的师父是谁?”

“家师鬼手柳十七,两年前就死了,你想叙旧的话,最好亲自下去找他。”面对这些749局的走狗,柳安木实在懒得有什么好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