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第34章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都市异闻 玄学 近代现代

“这些事现在都与我无关,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木海海面无表情道:“请你出示邀请函, 再继续耽误时间,我就要喊保安把你们赶出去了。”

“放心吧,老子不白跟你打听。”柳安木盯着他的双眼,半晌收回目光,无所谓地笑了笑:“开个价, 四个数以内,我绝不还价。”

后座上的程名原本只是安静如鹌鹑地偷听两人对话,听见这话他终于忍不住坐起身,心说你这也太抠门了吧?四位数不过一千块钱,一千块你都不想花,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不过这话他不敢当着三哥的面说,只好把后座的车窗降下来,把头探出车窗,对着窗外的漂亮姑娘比了个加钱的口型。

可惜姑娘不领他的情,从头到尾都没有分给过他半分眼神。“她”的视线一直停在柳安木的身上,眉心微微皱起,似乎是有些不可思议:“此话当真?”

柳安木向后靠去,轻轻嗤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木海的眉心皱得更深了,几乎挤出了一个“川”字。阴间没有爆发过通货膨胀,“金元宝”要比阳间的纸币值钱得多,普通鬼差的月俸是五十个金元宝,柳安木开出三位数的金元宝,几乎是拿出了一整年的月俸,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相比之下,柳安木的面色则放松的多,既然他开出如此丰厚的报酬,就不怕这人不答应。

大概过了半分钟,木海终于再次开口:“这里不方便说话,十天后我们还会再见面。”

“十天?”

过了两三秒,柳安木才反应过来,十天后正好是月底。这是个极其微妙的时间节点,对于在阳界司命的鬼差来说,月底就是返回地府复命的时间。

他看向木海,挑了一下眉梢:“江口游乐园?你在那儿工作?”

“十天后你自然会知道。”木海压低了一点声音,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走过来的保安身上。很显然,这辆车长时间堵在卡口,已经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明月饭店的安保极其严格,这一方面是因为零界属于秩序混乱的三不管地带,为了保护前来拍卖会的客人,明月饭店有意在外围加强了安保。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明月饭店奇珍异宝无数,暗中正在觊觎这些异宝的势力不在少数,所以进入明月饭店的人必须经过严格的筛查。

看着围过来的保安,木海动了动嘴角,挤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微笑,故意抬高了一点声音:“客人,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如果您没有邀请函,请马上离开,不要影响其他客人安检。”

柳安木听明白了木海的暗示,他没打算在这里惹事,余光扫过围过来的保安,他轻嗤了一声,随手从储物格中拿出了两只黑色的卡片。与此同时,戚七也拉开了自己的LV包包,青葱般的手指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同款的黑卡。

木海接过三张黑卡,在手持的验卡机上刷了一下,验卡机很快就亮起了绿灯。木海将三张完成验证的黑卡收在一起,神色并不意外,似乎早有预料。

他和柳安木打过不少交道,深知这人的本事,就连普通鬼差都奈何不了他。这样的人活着的时候绝不会是泛泛之辈,想拿到明月饭店的邀请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木海放下验卡机,从旁边的车花里拿过几束包装精美的玫瑰,连着手里的三张黑卡一起递还给柳安木:“请收好您的邀请函,祝你们竞买成功。”

柳安木将三张黑卡压回储物格,又顺手将一把花都递给戚七。做完这些后,柳安木单手搭在车窗上,挑了挑眉,笑得别有深意:“木小姐,忘了说了,今天这件衣服很适合你。”

“……你还是这么记仇。”木海冷冷盯着他的眼睛,虽然面色没有什么改变,但他周身的气场却明显冷了几度,黑色的游龙纹身从他的脖颈上探出了半个脑袋,和它的主人一起冰冷注视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孙子。

柳安木耸了下肩,“君子报仇,从早到晚。”两道如出一辙冰冷的目光很快被升起车窗挡在车外,白色奥迪故意轰了两声油门,才火力十足地发动,朝抬起的道闸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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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帜是最靠左侧的一条车道,这里的车并不多,但陈娇娇和白色奥迪之间还是被两辆车给岔开。随着前车缓缓驶离卡口,陈娇娇降下车窗,朝着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开去。

“你好,请出示邀请函。”女人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微笑。

陈娇娇脸上的表情并不意外,刚才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女人的动作,并且从女人手里的刷卡机推测出这里应该是一处会员制度的庄园,如果她连第一道卡口都过不去,就注定要与这个爆款新闻无缘。

“邀请函我忘带了,麻烦通融一下,我和你们老板是旧识,要不我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陈娇娇轻轻撩起自己的头发,佯装不经意露出手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

这样的大场面身为陈家千金的她也见过几次,这些门口的服务生都是看人下菜,只要露一点小财,他们就不会多拦。一来是珠宝首饰名包名表可以证明来人的实力,二来这些服务生大都是没权没事的普通人,也怕引火烧身。

不过这次她却失算了,穿着旗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手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听见她的话也只是收敛了一点笑容,目光平淡地注视着她:“客人,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如果您没有邀请函,请马上离开,不要影响其他客人安检。”

“……你这是什么态度?”陈娇娇抬起下巴,细长的眉毛向上挑起:“你刚才没听到我的话吗?我和你们老板认识,你们的邀请函我要多少有多少,不过是忘带了而已,我现在就给你们老板打电话,让他亲口告诉你!”

陈娇娇说着就拿起手边的爱马仕kelly mini,作势要从包里去拿自己的手机。她故意把动作放的很慢,使得五金logo完全暴露在车窗外的视野。然而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旗袍女人依旧无动于衷地看着她,那道目光中甚至隐隐透着一股不耐烦。

陈娇娇深呼吸了一口气,强按着自己把心里的火气给压了下去。她装模做样地拨通了一个电话,随着电话的拨通声响起,她的眉头先是挑了一下,随即一点点皱了起来。

终于在电话最后一声自动挂断后,她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又不接电话,你们老板可真是个大忙人啊。”

木海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娇娇拙略的表演,对于这个女人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明月饭店的主人是花九爷,哪怕是高坐于阎王殿上的十殿阎君都要给他三分薄面,那个人岂是随便一个小姑娘就能认识的?

陈娇娇自顾自演了一会,见这服务生并不搭理她,面上也有点尴尬。她扫了一眼女人胸前的金属标牌,索性也懒得再表演下去:“你叫木海海对吧?我知道你们也不容易,这个包包你拿着,就当我给你的消小费了。”她从手边又拎起一个皮质纹理的爱马仕包包,从驾驶室的窗口递了出去。

木海没有接过他的包,即使这个爱马仕包包在二手市场能卖出一个不错的价格,但他对这些阳间的东西没有任何兴趣,不能为他偿还阴间的债务,对他来说和一块破布没有什么分别:“既然您没有邀请,那就不是我们的客人,请您马上离开。”

“……你!”

陈娇娇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巴结她,鲜少有被人当面驳面子的时候,此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方泉看出了她的尴尬,主动出声替她解围道:“娇娇姐,你别跟他们计较。既然这里的服务生这么不懂事,想必里面也没什么意思。”

陈娇娇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朝着那个穿旗袍的服务生瞪了一眼,似乎还有点不甘心。在她看来真相近在咫尺,她却因为这这一张入场券要和她心中的“爆炸性新闻”失之交臂,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卡口一共有三道闸门,周围还有不少摩拳擦掌的保安,即便她有意冲卡,迟早也会被拦下来。就在她犹豫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她放在手机支架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陈娇娇看向手机屏幕,来电显示上却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没好气地皱了皱眉头,按下了接听键:“你好?哪位?”

手机通过蓝牙连接车载屏幕,通话刚一接通,柳安木的声音就从车载音响里传了出来:“二嫂,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到卡口了吧?”

陈娇娇楞了一下,下意识看向窗外的旗袍女人。很奇怪,女人听见这个声音后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即抬起头,若有所思地朝她打量了一眼。

陈娇娇立刻觉察出有门,她握住了手机,对着收声筒说道:“小弟,我们没带邀请函,现在被拦在卡口这里过不来,你能不能开回来接一下我们?”

像是怕柳安木不答应,她马上又接了一句:“你上次不是说想换辆新车吗,回头我去和你二哥说,这车让他给你买,就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二嫂,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邀请函我给你放在副驾驶的手套箱了。”电话那把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带着一种事事在握的从容:“对了,新车就不用了,我现在这辆开着就不错,回头你让二哥折成现金打我卡里吧。”

陈娇娇这些彻底懵了,她有些迟疑地看向副驾驶的手套箱,目光中多了几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惧。方泉立刻伸手将手套箱打开——两张卡片正安静地躺在箱底,边缘泛着一层低调的金色。

方泉把两张卡片拿在手里,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意:“找到了。”

陈娇娇看着两张卡片,也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她的心底里又升起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无形中有一双可怕的眼睛,正在无时无刻注视着她的行动。

两张红色的卡片叠在一起被递出了车窗,陈娇娇心乱如麻,自然也没心情耍大小姐脾气。所以她当然也没有注意到,当从她手里接过两张红卡时,木海的动作很细微地停顿了一下。

木海将两张红卡放到刷卡机前,绿色指示灯亮起,这说明两张卡片并非作假。

盯着亮起的指示绿灯,木海很轻地眯了一下眼睛,随即他转身从花车里抽出两束热烈的玫瑰,只不过这两只玫瑰的丝带不是之前的红色,而是在黑夜中也很显眼的白色。

将两束玫瑰花和红卡一起递还给陈娇娇,木海微微垂下头,脸上终于多了一点真情实意的笑容:“请收好您的邀请函,祝二位竞买成功。”

第55章

驶过卡口以后, 前方的道路就变得开阔且明亮。

这种明亮并非是日月所发出的自然光,事实是在零界中根本看不见天日,仰头只能看见灰霾的阴气。

光亮的源头是在明月饭店的正上方, 那里高悬这三轮薄如蝉翼的纸月,熟悉明月饭店的人都知道,这正是明月饭店中“明月”二字的由来。传说这三轮纸月乃是湘北伍家的祖师所制, 也是伍家的一件至宝,以此纸月施于垣上, 便有奇光自发,纤毫尽辨。

至于这三轮纸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行内有不少说法, 其中流传最广的版本就是伍家嫡系某一代出了一位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还不上, 于是便从族中偷来了这三轮纸月, 又投机倒把地把纸月卖到了不见天日的零界, 换了一大笔钱拿去偿还赌债。而当初这位零界一掷千金的大买主,就是如今明月饭店的当家花九爷。

不过真相到底是如何,如今已经无从考证。

前方的车流慢慢向中间汇集,由原本的六车道减少到四车道,最后又变成了双车道。柳安木单手把住方向盘,另一只手按在换挡器上,换挡提速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很快就把旁边那辆法拉利甩在了后面。

紫色法拉利很快消失在副驾驶的视线内,戚七撑着下巴,狭长的狐狸眼扫过旁边柳安木:“你和刚才那人认识?”

虽然她没有指名道姓,但柳安木还是准确地理解了她的意思:“打过交道,他这人难缠的很。”

戚七挑眉, 张扬的红色指甲轻轻搭在唇边:“仇人?”

“朋友。”柳安木向后靠在车座上:“当然,也可能只是我这么认为。”

既然柳安木说是朋友,戚七便也不在纠结于二人的关系。她深知自己这个发小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实际上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

“那我换个问题。”戚七抬头看向他,一字一顿道:“你们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他身上那条黑龙不像是契约,反而有股诅咒的味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身份很神秘,连我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不过我可以确定他和749局渊源不浅。”木海的身份一直是个谜,柳安木跟他打了这么久交代,对他的身份也只是一知半解。

“……749局,难道你还在追查二哥的事?”戚七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提高了几分:“这件事就交给大哥去办吧,那个组织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如果二哥还在,他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放心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的手段,以前是我太过莽撞,才让他们有所察觉,先下手为强置我于死地。”柳安木看着前方的道路,面色依旧如常,但在他的眼神里却分明透着一股寒意:“如今他们欠了我两条命,既然我从地狱爬回来,就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戚七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他,脸上前所未有地浮现出很复杂的神色。

半晌,她轻声开口:“柳三,你变了很多。”

白色奥迪缓缓开入地下停车库,随着光影一点点被吞噬,车内也陷入了一片沉默。柳安木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则搭在车窗上,前方的车灯闪烁着红灯,像是怪物冰冷的眼睛。

“有吗?”他淡淡说。

戚七靠在车座上,从随身的LV包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燃。她将烟嘴凑到唇边,轻轻抽了一口,昏暗的灯光衬得她的面庞有种懒倦的美:“大哥这些年过得很不好。我们送你走的那天,大哥一个人坐了很久,哪怕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能看出来他很难过。”

“……”

“不可能,他巴不得我早点死。”

提起柳大,柳安木嘴角就不由抽搐了一下,心里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点悲伤也荡然无存,“两年前他还在行内放话,只要我敢再回去,他就打断我两条狗腿。”

被他一打岔,戚七微微皱起眉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香烟伸出车窗弹了一下:“那还不是因为他罚你跪祠堂,没想到你半夜偷跑出去,又没有关窗,结果烛台被风吹倒,一把火将祖宗的牌位烧了个干干净净,大哥只打断你两条腿,在我看来已经很仁慈了。”

听见这话,后排的程名忍不住扒着前排座椅:“三哥,没想到你还干过烧祖宗牌位这事?”

“蜡烛是风吹倒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柳安木耸了一下肩膀:“再说几个牌位而已,我事后也买了几个牌位送回去,柳大还不领情,全让人给我砸出来了。”

这事其实有点说来话长的意思,当年他被柳大罚跪祠堂,本来想老老实实跪上一晚上,等柳大气消了也就是完事了。没想到就在凌晨的时候,他突然收到消息,杀死柳二的那个精神病当晚被秘密送出了精神病院。

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那么多,踹开祠堂的窗户就翻了出去。没想到那天B市难得一见的遇上了大风极端天气,狂风吹倒了祠堂里供奉的蜡烛,火苗借助风势迅速窜起,将老柳家祖祖辈辈的牌位都烧成了一团灰烬。柳大得知这件事后,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气急之下更是在道上放出狠话,谁敢接济他柳安木,就是与甲子一派作对。

道上自然没有人愿意与这位新晋的掌门人作对,柳安木那段时间活得就像是过街老鼠,每天睁眼就是琢磨怎么道歉才能让柳大消气。不过他还没等到柳大消气,就因为一场匪夷所思的医疗事故,亲自下去找老头认错去了。

戚七吐出一口白色烟气,轻嗤了一声:“祖宗牌位也就算了,可柳伯伯那时才过世不到一个月,他的牌位刚被大哥亲手放进祠堂里,就被你这一把火给烧了,你说大哥能不生气吗?”

柳安木抽了抽嘴角:“老头自己都不在意,也就他柳大威风最大!”

说话间,白色奥迪已经开进了地下车库。这里足有十几个足球场的大小,百万豪车随处可见,从这些车上下来的人大都衣着光鲜亮丽,身价不菲,场面堪比奥斯卡红毯亮相。

柳安木刚把车倒进车位,旁边一辆紫色法拉利轮胎便发出一声尖锐的摩擦声,随后以一个极其潇洒、漂亮的姿势,甩尾“飘”进了旁边的车位。

程名从车窗向外定睛一看,“嘿”了一声,心说这不就是刚才被三哥超车的那辆法拉利吗?

车门开关的声音尤其清脆,从驾驶室里走出一个高挑又漂亮的女人,穿着热烈大胆,雪白的沟壑包裹在几块只有巴掌大的布料里,完全掩盖不住那片让人血脉喷张的波涛。

女人轻轻扬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长发,白皙的脖颈上纹着一条长蛇,蛇身覆盖着一层紫色的鳞片,上半身高高扬起,摆出一副攻击力十足的架势。

如果说戚七身上的气场是女王般的强势,那这个女人浑身就都在散发出一股妩媚的气质。当她踩着十厘米的黑色高跟鞋款款向你走来的时候,你的脑海里只会下意识浮现出水蛇扭动的腰肢。

女人微微抬起下巴,朝着柳安木露出了一个挑衅的微笑,后者则对她报以无所谓的神色,似乎对于她的挑衅毫不在意。

女人轻轻冷哼了一声,随即她目光流转,如流水般缠绵多情的视线落在了柳安木身后的程名身上。程名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立刻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局促,女人眼底的笑意更直白大胆了几分,狭长的眼眸被压得只剩下一条线,反而透露出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在女人近乎于“挑逗”的目光中,程名脑袋越压越低的同时耳根也越来越红,他好像感觉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被一条冰冷的信子一点点舔舐过,慢慢地他背后也渗出了一层薄汗。

终于在程名快要把自己缩成一个鹌鹑的时候,女人“大发慈悲”地收回了目光。她背起灰色的Prada包包,又朝驾驶位和副驾驶位的两人丢了个挑衅的目光,随即便扭着水蛇腰,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女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电梯口的方向,程名如蒙大赦地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他不由抬起手臂,擦着自己脑门上的细汗:“这女人太可怕了……”

柳安木慢悠悠地说:“知道可怕就离她远一点,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别人随便试探你几句,就知道你是个门外汉,如果有人诚心想害你,那简直易如反掌。”

明月饭店不比别的地方,在这里什么人都有,有人修炼正道,就有人追随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