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师也是法医 第55章

作者:东瓜不亮西瓜亮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都市异闻 玄学 近代现代

气味、妖印都是妖族最原始的占有欲望,一旦妖族认定了一个伴侣,就会从内心深处不断渴望能够完全拥有自己的伴侣。但如果伴侣无法被标记,它们就会出于妖族的本能,不停在伴侣身上留在自己气味或者妖印,以此来震慑其他觊觎者。

压抑的妖气不断从柏止的身上逸散开来,只在短短的一瞬间,整个房间就被浓烈的柏木香所覆盖。窗外的风扬起纱帘起起落落,仿佛是那大地深处涌起的震波。

罪魁祸首把吊坠戴回胸前,这才扬起下巴,慢悠悠地说道:“哦?柏总以为是为什么?”

……

**

晚上18:45,黑色奔驰大G缓缓停在一座独栋别墅前。车身刚停稳,便从别墅里匆匆跑出来一个中年女人,腰间系着粉色围裙,看样子大约五十出头的模样。她先是打量了面前的豪车一眼,随后视线才落在驾驶室缓慢降下来的车窗上,眼神由诧异变得惊喜。

柳安木胳膊压在车窗上,目光落在小跑过来的女人身上。在他盯着女人的第三秒,终于从女人右侧弹出的面板中知道了女人的身份。

——冯菊,柳家聘请的家庭保姆,也是曾今在这个家里唯一对原主真心相待的人。

冯菊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脸:“小少爷回来了,夫人和先生都等你好久了。”说着,她用刚擦干的手抓着柳安木的手臂,目光有些许责怪却又藏不住笑意:“多大的人了,还跟太太和先生闹脾气,这一走就是几个月,也不回来看看冯姨。”

柳安木看了看她,却没有贸然接话,只是搭在车窗上的手略微收紧了一点,似乎有点紧张。

从小助手刚才的提示来看,冯菊是原主的世界里唯一给予过他真心爱护的人,也是他童年里唯一愿意亲近的人。如今,她从小爱护关心的孩子已经永远离开了她,柳安木不想因为他的原因,看见他们之间最后的回忆被小助手“群体记忆修改”模块夺走。

好在冯菊还沉浸在惊喜里,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抓着他的手轻轻拍了又拍。冯菊抬起头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看见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冯菊怔了一下,又转头看向自己最爱护的孩子,小声询问道:“这位是?”

柳安木清了清嗓子,莫名有点心虚:“他是我警局的同事……也是我的男朋友。”

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喉结缓慢滚动了一下,金丝边后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身旁的青年。这个活了几千的妖精第一次有了一种奇怪的情绪,就像是第一次上门的女婿,总是有点手足无措。

“男朋友?”冯菊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她犹豫地看了一眼车里的男人,又轻轻拍了拍柳安木的手背,示意他下车借一步说话。

柳安木不明所以,只好先朝柏止使了个眼色,将车熄火后,就下车跟着冯菊走到一边。

刚没走出多远,冯菊就急切地拉了拉柳安木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你这孩子,在外面偷偷谈对象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他带回家里来了?夫人和先生这次着急把你喊回来,除了陈总的事情,还有就是要催你去白家下聘礼,你现在光明正大带个男人回来,夫人和先生哪里能轻易放过你?”

柳安木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催我去白家下聘礼?”

“白家的小姐听说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眼看着马上就要不行了。”冯菊眼眶有点红,叹了口气,抓着他的手不愿意松:“这几天白家的人来了好几趟,都是来催你和白小姐结婚。白家比较传统,他们觉得如果白小姐死的时候还是孤身一人,她的鬼魂就得不到安稳,会让家宅不宁,这才着急来催你和白小姐成婚。”

说起来这事,冯菊就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我可怜的小少爷,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当年白小姐一眼看中的明明是小泽少爷,可夫人和太太既舍不得自己的亲身儿子,又不愿意放弃这个攀附上的白家的机会,所以才偷偷把你从孤儿院领养回来,对外宣称你才是柳家的小儿子。”

“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这次的事情委屈你了。但白家家大业大,太太又从小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个玩意儿养着。你这回就听冯姨一句劝,先让你的对象回去,过几日你和白小姐把证领了,成了白家的姑爷,就算以后太太再不喜欢你,也要顾及着白家的势力,不会轻易动你……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总要想办法多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才是。”

第94章

冯菊匆匆交代了几句话, 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是“太太”,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炉子上还炖着肉。

于是她只好匆匆打开铁门,交代柳安木先把车停进私人别墅的院子, 就急忙赶了回去。

柳安木转着车钥匙,朝车门的方向走去。

冯菊几段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很多, 柳安木整理了一番思绪,终于明白了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主原本是一个孤儿,之所以会被柳氏夫妇领养, 只是因为这位“白小姐”早年间看上了柳氏夫妇的小儿子, 但柳氏夫妇深知白家小姐体弱多病, 只怕活不了太久, 他们既想要攀附上白家, 又不愿意将自己爱护的小儿子作为利益牺牲品,于是便想到收养原主,冒名顶替自己的小儿子和白家定下婚约。

“难怪着急让我回来,原来是想要逼婚。”柳安木自言自语,与此同时,他的大脑也在飞速转动,他没有原主的记忆, 所以只能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去推测。

原主的户口被单独迁出,是否说明原主曾今也为摆脱这个荒谬的婚姻做过抗争,那他抗争的结果是什么?还是他答应了柳家什么条件?

“逼婚?”耳畔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柳安木没有回答,而是边向后倒车, 边反问了一句:“你知道白家吗?”

柏止顿了一下,片刻后才回答:“略有耳闻。白家内战时期靠倒|卖|军|火发家,改革开放后又逐步转型,将势力渗透进入各行各业。”说完,柏止又微微笑了一下:“是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大事。”柳安木打了个哈欠说:“只是冯姨刚才告诉我,他们家的一位大小姐看上我了,正准备让我那对便宜爹妈给我施压,好让我娶了她,过去吃几天软饭。”

“……”车内微不可察地安静了一瞬,柏止没有说话,只是唇角的笑意淡了一些。半晌,他轻声开口询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柳安木懒洋洋说道:“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

黑色大G稳稳停在别墅前,旁边的大花飞燕草此刻开得正盛,到处都是姹紫嫣红的一片,远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油画。

柳安木推门下车,他肩背清瘦,双腿笔直修长,一身警服更衬得他身形修长,却偏偏站没个站相,给人一种散漫的感觉。而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的男人比柳安木还高出一个头,流畅的肌肉线条包裹在高定衬衫中,整个人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倒三角体型,配合男人清冷卓然的样貌和眉宇间久经上位的压迫感,更显得金贵非凡。

两人并肩朝着别墅走去,明明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场,可背影却显得十分登对。

别墅的大门已经被从内拉开。

从别墅里缓步走出一位身着湛蓝旗袍的贵妇人,手里还抱着一只编着小辫的贵宾犬,贵宾犬动了动鼻子,在空中轻嗅着什么。突然,贵宾犬仿佛闻到了什么可怕的气味,整条狗陡然打了个哆嗦,随即缩在贵妇人的怀抱里瑟瑟发抖。

冯菊跟在贵妇人的身后,抬头正好看见那个和柳安木并肩走过来的男人。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面色立刻白了,拼命朝柳安木使眼色。这个孩子以前最听她的话,所以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回柳安木不仅没让那人离开,还光明正大地把那人领上了门。

“回来就好。你这孩子脾气就跟你爸爸一模一样,气性都很大,其实一家人之间哪有什么对错。”贵妇人笑吟吟地看向柳安木,但当她的视线落在柳安木身旁的柏止身上时,她唇角的笑意明显浅了一点:“这位是……你的朋友?你这孩子也是,今晚是家庭晚宴,怎么还带个外人回来?”

顶着冯菊焦急的目光,柳安木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随即抓起柏止的手,与他十指交错:“介绍一下,这位是柏止,也是我在警局的同事,我们在学校相识相恋,在一起快有三年了。”

柏止垂下眼眸,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指上,眼底带上了点轻微的笑意。他的五官与妖身的时候很不一样,眉宇间的少了几分妖异,更显得清冷出尘,仿佛天边的皎皎明月,不过此时此刻落在贵妇人的眼中,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只写了两个字——狐媚子。

贵妇人面色有些难看,勉强扯了扯嘴角:“小木,你是在和妈妈开玩笑吗?还是你不满意我们给你定的婚约,才故意撒谎想要骗骗我们?”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柳安木嘴角的笑意不减,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既然你有所怀疑,那我会证明给你看。”

看着他反常的样子,冯菊眼皮轻轻跳动。她把手按在胸口,本能的感觉到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自从小少爷五年前彻底和柳家闹翻,他的性格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原本怯懦渴望被关注的孩子突然变得独立而冷漠,好像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吸引他的注意。

她的预感果然没有错,因为就在下一秒,柳安木突然转过身,抓住了身旁那个男人胸前的衣襟。在男人微微低下头的时候,他松开了和男人交握的手,按住男人的肩膀,和那个男人接了一个吻。

这是个一触即分的吻,短暂得就像是一场幻觉,但就在这个吻发生的一瞬间,柏止的耳边却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就在嘴唇分开的一瞬间,他突然伸手环住了那人的后腰,不容反抗地将那人拉向了自己的怀里。

柳安木挑了一下眉梢,却没有反抗,只是弯起嘴角,抬起眼皮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这种微笑像是在挑衅,可又像是某种无声的鼓励。

他低头望着柳安木,漆黑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几道跃跃欲试的红光。下一秒,他轻轻抚摸着柳安木的后背,好像在安抚自己紧张的伴侣,随即他板住怀中人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非常急切,就好像是一只急于得到主人认可的大狗,鼻尖浓重的柏木香气几乎在一瞬间就夺走了他的呼吸,再流经他的肺部,彻底进入他的身体。

柳安木回抱着他的后背,余光则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门口面色难看的贵妇人。

贵妇人显然也没想到他会如此“不知廉耻”,此刻的脸色铁青得几乎快要能滴下水来。长长的指甲掐进了怀里的贵宾狗毛发里,贵宾狗被她掐得一疼,立刻挣扎着从她怀里跳了起来。

在贵妇人眉头越皱越深,即将开口训斥之前,柳安木拍了拍男人的后背,示意他放开自己。柏止松开板住他下巴的手,但拥抱着他的手臂却又收拢了一些,这是妖族最本能地反应,没有任何一只妖能允许伴侣主动逃离自己。

柳安木用拇指轻轻擦去唇角的水渍,顶着那只妖愈发炙热而滚烫的目光,他微微偏过头,将目光放到贵妇人的身上,笑了起来:“现在可以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吗?”

贵妇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我一直在教导你礼义廉耻,就是让你带个野男人到家里来丢人的?”

说完,她又毫不客气地瞪了一眼正拥抱着柳安木的柏止:“上赶着上门来当男小三,你还要不要点脸面了?”她指了指被男人抱在怀中的柳安木,冷笑了几声:“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跟他搞同|性恋,知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和女人结婚了?我虽然不清楚他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才迷惑了你,不过阿姨好心劝你一句,像他这些从小就撒谎成性的孩子,你把握不……”

贵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从铁门外就传来“滴、滴”两声,随即一辆白色宝马缓缓从铁门外开了进来。看见驾驶室里的大儿子,贵妇人顿时将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她警告的瞪了二人一眼,随即便快步迎了上去。门还没开,她就已经装模做样地挤了几滴眼泪:“陈哥,娇娇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放心吧,娇娇是我们家的儿媳妇,我们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找到娇娇。”

柳安木扫了车门一眼,车窗上贴了防偷窥膜,从外面并看不见车内的情景。他轻轻在男人的后背上拍了几下,算是安抚眼前这只妖的情绪。

这一套安抚果然奏效,几秒后他就感觉那禁锢着他的手臂微微松懈了一点,他索性轻轻一挣,就从男人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

冯菊已经主动为主顾拉开了车门,这个可怜的女人显然是被柳安木刚才大胆的行为给吓到了,此刻她的眼神里有担忧也有不知所措,好像时刻都在为那个她爱护着长大的孩子操心。

柳安木摩挲着嘴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陈娇娇还在零界吗?”

柏止沉默了一会,随即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他们从‘零度口’开进了浅水湾,随后绕开了沼泽区,一路又开进了深海区。”

柳安木挑了挑眉:“还活着?”

“我的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现在应该还在‘鸡脚神’的地盘。”柏止顿了顿:“如果你想见她,我可以让人把她带过来。”

“不用。”柳安木扯了扯嘴角,露出有些恶劣的笑容:“让她在里面吃点苦头,也知道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是她可以随便去的,下次再这么任性胡来,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柏止垂眸看着他,片刻后,露出了淡然的微笑:“好。”

**

车门被拉开,先从车门里下来的是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他的目光看向车边抹着眼泪的贵妇人,皱了皱眉头问道:“他回来了没有?”

贵妇人红着眼眶,抿了抿嘴唇,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回来了,就在那边。”

看着妻子的模样,男人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本能地从心底里升起一股不悦。

“一点规矩都不懂,刚回来就惹你妈妈生气。”男人迈开脚步,面色愠怒地走到车头,边走嘴里还一边训斥道:“还不赶紧滚过来,跟你陈叔叔……”

训斥的话在嗓子眼里戛然而止,男人的脚步蓦然停在原地。

映入眼帘的那道矜贵的背影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只不过上次这道身影高坐在主位之上,他也只是远远地仰望过一次那人的背影。

男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随即镜片后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收缩成了一个圆点,嘴角不知道是上扬还是下垂,就像是一个无法控制面部表情的面瘫患者:

“……柏、柏总?”他脱口而出了两个字,眼底的惊喜无以复加。

第95章

柳父的一句话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 正从车上下来的陈东方闻声一愣,随即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大力推开车门, 朝着车头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

当亲眼看见门口那道熟悉的背影后,他脸上的不可置信全部都变成了激动。他踉踉跄跄地朝着男人地方向走去,途中几次都险些栽了个跟头:

“柏总…柏总!我知道白家在黑白两道都有势力, 我的女儿陈娇娇已经失踪三天了,她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 如今已经失踪三天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在离门口那两人还有几步远的时候,陈东方就已经跪了下来, 挪动着膝盖爬向柏止。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嘴唇因为缺氧而变成紫色, 老泪纵横道:“这几天白家茶楼我去了三次, 可茶楼的号半个月前就已经被抢光了…柏总, 我求求您,哪怕就告诉我一个大概方位也好,我就娇娇一个女儿,万一她真出了什么事,我和她妈妈可怎么活啊……”

“白家茶楼每月十五放号,得号者进茶楼品鉴新茶,这是白家茶楼的规矩。”柏止看着他, 淡淡地开口。

陈东方急忙道:“我明白茶楼的规矩,只是我女儿陈娇娇现在很危险,我愿意出三倍、不,我愿意花十倍的价钱,向您买小女的行踪。”

即使他已经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几乎是匍匐在男人的腿边,恳求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但男人却只是摇了摇头,风轻云淡的道:“陈总,我明白你救女心切…但白家有白家的规矩,如果单独为你开了后门,白家后面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

陈东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半晌面如死灰地抬头看向他,眼神中只剩下一股麻木和绝望。

贵妇人低着头站在车边,后背几乎被冷汗浸透,涂着大红指甲油的手指一点点抠进皮肉。

虽然她不认识陈东方和自己丈夫口中的“柏总”,但白家茶楼的名声她却也是知道的。所谓的茶楼也只是对外的说法,真正的白家茶楼其实是白家黑|道产业链的一部分,有着道上最灵通的情报系统,多少人在茶楼里一掷千金,买得不是店里的一杯茶,而是一个答案。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刚才犯了个多愚蠢的错误。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白家茶楼背后的老板,那今天她说的那些混账话,必然会为柳家招惹上无法挽回的大祸。

刚从驾驶室下来的柳成化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柳母,可他的视线却一直炙热地盯着大门的方向。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白家茶楼的老板,那对他来说这可是一个天赐的良机。

想到这里,他赶忙压低声音,凑到自己母亲耳边:“妈,白老板怎么会在我们家里?”

内心激动的柳成化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母亲的面色苍白得就像是一张白纸,她没有理会大儿子的问题,而是有些慌乱地移动着目光——当视线触及到那道有些懒散的身影时,她猛然停顿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了流动。

随即,她的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光芒,喃喃自语:“对…那孩子是我亲手养大的,他从小就渴望家人的爱,只要还有他在,那一切就还有转机——”

听见母亲的话,柳成化皱了一下眉头,不明所以:“您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