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关系 第117章

作者:终晚夏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校园 轻松 救赎 近代现代

“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我无恶意,只是喜欢你。”

“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放不下你,还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师兄,我、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哪怕有一点喜欢,我都不用暗恋这么多年。”

“小默,别有压力,也不需要为难。我表达出来,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从小在英国长大,包括我父母,他们都很开放,没有传宗接代的思想,尊重我的取向。”

“如果你能给我个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回伦敦,开家摄影工作室,全世界旅拍,过喜欢的自由生活,甚至是……”

“拥有合法伴侣身份。”

“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能给你。”

*

庄别序告别,方远默散着步回小区,边走边揉肚子。

“饭吃的好好的,搞什么表白局,好歹等我把龙虾吃完再说啊。”

“还剩那么多菜,三只斑节虾,半只多澳龙,一只帝王蟹,半条东星斑。”

“他也不说打包。”

“要是没说奇怪话,我就打包了。”

说了那些,我哪好意思。

都怎么回事,当朋友很难吗。

方远默边走边数落,即将到单元门,酒味扑过来,熟人挡面前,看起来喝了不少。

“......”

方远默:“你怎么在这儿?”

陈近洲:“等你。”

“等我干嘛?”

“捍卫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方远默顺手扶了下:“给你助理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见他能站稳,方远默松开,手腕反被扣住,挣脱不开。

方远默:“干嘛。”

陈近洲:“聊聊。”

“不想聊。”

和醉鬼有什么好聊的。

“可以。”陈近洲掐住他下巴,“我不介意在这里吻你,吻到你愿意聊为止。”

“…………”

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方远默随他坐到长椅上:“想聊什么?”

“相亲相的怎么样?”

“什么相亲?”

“装什么傻。”醉酒的陈近洲,能清晰识别不开心,“你瞎还是我瞎?”

“看到了还问,和我吃饭的是师兄,不是相亲对象。”

“谁规定师兄不能是相亲对象?”

方远默:“我们是去谈工作的。”

“他花了近一万块请你饭,就为了谈个没甲方的工作?”

方远默:“……”

贵有什么用,我都没吃饱。

哎,更亏了。

陈近洲:“他的取向,一直不是秘密。”

“你怎么知道的?”

“闻萧眠在英国读的小学,曾和庄别序做过同学,两家也有生意往来。”

方远默揉揉没填满的肚子:“怪不得你们都吃得起那么贵的餐厅,全是资本家的儿子。”

“更正一下,他们是,我不是。”

方远默:“……哦。”

你是资本家。

心更黑。

陈近洲:“答应他了?”

方远默:“没有。”

陈近洲揉揉他的脑袋:“这还差不多。”

“不要自作多情。”方远默扒开手,不给他摸,“又跟你没关系。”

陈近洲自动忽略:“他都许诺什么了?”

“干嘛告诉你。”

“不论他许诺过什么,我都能加倍满足。”

第58章

商务车候在天堂湾小区门口。

等人上车,司机立即递来水和药板:“老板,买来了。”

陈近洲接下,把胃药吞进腹中。

司机透过后视镜,心里犯嘀咕,他跟陈近洲挺久了,极少见他喝酒。

近半个月,他频繁醉酒应酬,有种急于促成合作,好歇个长假的感觉。

司机是福建人,他们那饮茶居多,至今不理解北方的酒桌文化。

肠胃不好,何苦折腾自己。

等人缓和,司机才开口:“老板,去哪?”

陈近洲合着眼,按压小腹:“紫宸阁。”

车开出段距离,手机响起,是照顾他长大的保姆蓉姨。

“近洲啊,今晚回来吗?老爷子没睡,等着你呢。

陈近洲侧头,揉揉眉心:“让他睡。”

“明天得回来吧。”

“没时间。”

“近洲,别嫌阿姨多嘴,明儿个是你爷爷七十大寿,你去年前年都没回来,今年怎么也得来一趟吧。”

陈近洲划开手机,看了眼备忘录:“晚饭前过去。”

*

陈秉德生日当天,陈近洲姗姗来迟。没有责备训斥,只有盼望已久的笑容。

“近洲,你回来了。”

两年前,陈秉德大病,一夜苍老。

陈近洲勉强给了个回应,扯松领带,西装随手丢一边。

陈秉德在蓉姨的搀扶下落座。

陈近洲扫视安静空间:“没别人?”

蓉姨说:“老爷子婉拒了客人,就想和你吃顿饭。”

洗干净手,陈近洲坐到桌边,口吻像冻僵的铅块:“怎么没排骨?”

蓉姨赶忙说:“有有有,正收汁呢,马上出锅。”

“新来的厨师不了解你的喜好,翻的是上位师傅留下的本子,都是老早以前的了。”蓉姨说,“我嘱咐他又去做的。”

没几分钟,糖醋排骨上桌。

蓉姨端到陈近洲面前:“谁知你这孩子国外呆了几年,口味变了这么多。”

“行了,快吃吧。”陈秉德握筷子,“忙一天,饿了吧。”

陈近洲端起茶杯:“爷爷,生日快乐,祝您长命百岁。”

“我这老骨头,不敢想长命百岁了。”陈秉德笑着说,“有生之年,看到你有个一儿半女,就知足喽。”

陈近洲夹排骨进碗:“当年的闻小姐,您不也不满意吗。”

“那孩子条件是不错,但聪明过头了。”陈秉德眼角皱起阴沉,“一看便歪心思多,不会老实在家相夫教子。”

“闻小姐有事业有能力,凭什么在家相夫教子?”

“我是为了你。”陈秉德摇摇头,脸老得像揉烂的纸,“那种女人,很难管教。”

“没权利的时候,想靠女孩的家室获得利益,等获得了,就想她们相夫教子,给陈家当传宗接代的工具。”陈近洲冷笑,“爷爷,您太贪心了。”

“放肆!”陈秉德拍筷子,伴随咳嗽声,“谁准你这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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