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方远默从侧坐转到跨坐,衣领剥到肩膀,缓慢滑下来,心潮澎湃。
陈近洲抬他下巴,吻一点点下滑:“小默,你许了什么愿?”
方远默挺腰,仰颌喘气:“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陈近洲都在我身边。”
“收到。”
冲动只有一瞬,慌乱间,方远默急忙推开:“等一下,蛋糕、我还没吃。”
“不好吃。”陈近洲手不停,解纽扣,像饥饿野兽,“留给儿子。”
“为什么?”
“它不挑食。”
“可是……”方远默身体悬空,话没问完。
陈近洲把人抱到桌面,附身压下来:“方远默,我的生日礼物呢。”
“还有两个月呢。”
“去年的。”
“好像,没准备……”
陈近洲沉下目光:“年前呢?”
方远默视线移到旁边:“……也没。”
陈近洲顶开膝盖,气势危险:“看来,前年也没有了?”
“对不……唔嗯。”
胸口落下红痕,全身报复。
不是不准备,是不敢准备,怕期待落空,怕再难相见。
“二十一岁的呢。”
“都是过去式了。”
“过去了不给补?”
“给的。”
陈近洲:“什么时候补?”
“今天就算了吧。”方远默抓抓头发,回忆礼物内容,“要不明天?后天?或者下个周末?”
不用提前准备,不受时间限制,随时都可进行的礼物。
陈近洲等了六年,不想再耗一天:“就现在,补给我。”
“今天太赶了,主要我得复习,我还没洗……”方远默捂嘴,差点说漏。
“洗澡?”陈近洲钓着嘴角,“你去主卧洗,我在隔壁,等会儿床上见。”
方远默:“…………”
他不会猜到了吧。
破礼物,没创意。
方远默揣着手机,奔去刷牙,边刷边回顾学习视频,刷到激烈剧情,差点把牙膏吞进去。
几年没看,再回顾,这也太刺激了吧。我当年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搞这个!
年龄越小胆子越大。
我当年是傻的吧!
这下怎么办,弄不好会不会被笑话?方老师也要经历滑铁卢吗?
*
水声渐停,磨砂门映出人影。
门缝拉开,方远默闪现。
他只穿衬衫,是陈近洲衣柜里的任意一件。光裸双腿、赤着脚面,一步步向他走来。
关于礼物的期待,像暴雨落下来,这一天,陈近洲等了六年。
方远默停床边,像在等待。
陈近洲偏偏脑袋,不满意他的状态:“就这样?”
方远默攥紧衣摆:“等你脱。”
陈近洲曾说过,喜欢自己穿他的衬衫,站他面前,等他亲手脱掉。
“继续,我最后脱。”
方远默撑床,跨坐陈近洲腿上。
陈近洲主动闭眼,以此缓解他的紧张,可方远默依旧紧张。
身体坐不稳,局促得乱晃。脸颊亲成了鼻梁,下巴亲到了肩膀。
“别担心,”再一次失误,陈近洲将人抱紧,“想怎么样都行,不喜欢就停。”
“没不喜欢。”方远默贴下来,鼓气,“等着,一定行。”
熟练了一会儿,方远默不再乱无章法,灼热呼吸,轻微喘气,淹没于唇齿之间。
暖如温床的口腔,舌尖上簇着团火焰,触碰到的地方,都能引发灾难。
用舌尖撩他犬齿,用牙齿咬他喉结。
陈近洲忍得难受,想扑过去,听他求饶、挣扎、局促、害怕。听他哑声叫学长,祈求放过自己,然后更加努力。
也好奇方远默的后续,是投怀送抱、半推半就、或者继续撩拨他的心。
吻变成咬,咬指尖,咬下巴,咬喉结,再一点点往下。
陈近洲用低喘表达喜欢,捏他后颈、搓他发尖,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清楚他的偏好,了解他的喜欢,能分毫不差找准区域。
此前,方远默只在偶然的瞬间,不经意触碰过,装得毫不知情,给不足三秒的愉快。
而这一次,有三秒,三十秒,甚至是三分钟,连绵不绝、持续不断。
方远默的呼吸散他身上,陈近洲早已失控,想换成主导,又想方远默探索他的快乐,挖掘他所有的喜欢。
掌心握紧,滑过腹肌,胯骨,人鱼线,随后张嘴……
俯下去的身体被拽回来,陈近洲皱眉:“你干什么?”
“帮你。”方远默舔嘴唇,“生日礼物。”
陈近洲揉揉眉心:“这就是你想了六年的礼物?”
“没六年,从泰国回来想的,就俩月。”见对方的反应,方远默犹豫:“你、不喜欢吗?”
陈近洲眼神里埋火,行为里有暗示:“喜欢。”
方远默把肩膀压回去:“那就躺好。”
“不需要。”
“我刷过牙的。”话直白出口,方远默抠抠手心,“除了亲你,没碰别处。”
陈近洲吻他,轻得像对待珍惜宝物:“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说着喜欢,却不让我做。”方远默赌气,“那就是怀疑我技术差,嫌我没经验,怕我弄不好。”
陈近洲:“不是。”
“我练很久的,应该还行。”
“练?”陈近洲抬下巴,“和谁练?”
“不是你想的那种。”方远默压他肩膀里,头不敢抬,“是看那个,偷学了点,假装练。”
“怎么个假装法?”
方远默使劲钻,当没听见。
大手贴过来,沿脊椎骨缓慢下移,用力摁进去:“不说?”
方远默一躲,浑身触电:“就、假装……你在身边。”
“然后呢?”
“然后就、就想你……”方远默反身塞被窝里,人快烧成了灰,“哎呀反正就那么点事,你自己猜吧。”
陈近洲笑着,把人翻出来:“不逗你了。”
方远默抱来枕头,使劲闷着:“那你闭上眼,之后我再帮你。”
“不用你帮。”
方远默抬头:“为什么。”
“舍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好几次帮我,怎么我就不能帮你?”
“我比较大,你的嘴很小。”
“陈近洲!显摆什么呢!”方远默抱枕头砸他,“你什么意思,话里有话是不是?等着,看我让你……唔。”
“这种事很辛苦。”陈近洲把他翻床上,“嘴会酸。”
“我不怕酸。”
“那也不需要。”
陈近洲打开他:“该我了。”
“等一下,还没戴。”
“不戴,我洗。”
“可是……学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