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关系 第28章

作者:终晚夏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校园 轻松 救赎 近代现代

谁再理他,谁就是狗。

吃饱喝足,遛完弟弟,方远默抱着它俩去洗澡。

平时姐弟俩半散养在外面,姐姐自己舔毛,总是干干净净,弟弟时常像个煤球,每次送去宠物店洗都像上刑场,方远默忍它很久了。

终于找到了机会,方远默撸起袖子,必须里里外外洗个透彻。

放好水,两小只挤在一个池子,拨拉着玩具,谁也不闹。

“…………”

怎么去宠物店就像送屠宰场。

生死离别,鬼哭狼嚎。

两小只洗好,陈近洲帮忙,抱着姐姐去外面擦毛。

提前开足暖风的卧室,干燥舒适。

姐姐挤在陈近洲怀里撒娇,咕噜咕噜叫,舔他手指,黏他身上,软得像没骨头。

方远默盯着腹肌上的爪子,竟有些羡慕。他梦里都看不着,姐姐已经能摸到爽。

面对姐姐的撒娇,陈近洲很吃这套。和它说话,耐心帮它梳毛,温柔得像含了草莓糖。

反观方远默怀里了小胖子,浴巾要包不住一身横肉,呼哧呼哧,小短腿四处乱捣,又觊觎上了碗边吃剩下的猫粮。

方远默:“……”

真没出息啊!

陈近洲把猫托到肩膀上:“它有名字吗?”

方远默:“没。”

刚领养那阵儿,方远默满脑子都是猫狗的名字,但他不喜欢选择,更讨厌做决定。

陈近洲揉揉猫爪子:“叫小远吧。”

方远默裹着大胖子:“……?”

陈近洲装得像毫无意识:“怎么了,你很讨厌远字?”

方远默转回去,揉怀里的胖弟弟:“行,你姐叫小远,你以后就叫小近。”

陈近洲:“…………”

方远默仿照着他的口气:“怎么了,你很讨厌近字?”

“不讨厌。”陈近洲说,“但你不觉得,小近有点难听?”

“有吗?我觉得还行。”方远默呼噜呼噜圆肚子,“小近小近小近。”

陈近洲:“叫‘很近’吧。”

“也行。”方远默看向猫,“那姐姐叫很远。”

“我不喜欢太远,叫不远吧。”陈近洲说,“‘很近’和‘不远’。”

方远默抱起狗,“方很近,记住了,以后你姐叫方不远。”

陈近洲搂着猫,宠得像哄孩子:“方不远,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不远咕噜了两声,爪子垫着陈近洲的肩膀,众目睽睽之下,仰头亲上了陈近洲的嘴角。

方远默:“……”

流氓猫。

陈近洲嘴角的笑分明挂不住,还反过来告状:“你的猫抢了我的初吻。”

“……哦,节哀。”方远默说,“那你制裁它吧。”

“明天请给它吃鳕鱼味猫条。”

“为什么?”

“它最不喜欢那个味。”

方远默:“……”

比我都清楚。

身子里里外外擦干,两小只跑去宠物娱乐区撒欢,床边只剩两个成年人。

屋内灯光昏暗,无人说话的空间,心突然乱了起来。

方远默坐在床边叠浴巾,尝试数次,两个角始终对不齐。

陈近洲撑床坐另一边,打破了安静:“今晚回去吗?”

方远默捏紧浴巾角:“我、和舍友说了,不用帮我留门。”

陈近洲:“嗯。”

方远默抖开浴巾重新叠:“你呢?”

陈近洲:“一样。”

叠到最后,方远默才反应过来,浴巾还潮着。

他起身去阳台,又返回拿陈近洲手边的那条:“我去晾干。”

脚下慌张,语速变快,人没走成。

方远默身体一弯,被陈近洲握住手腕,拉回了床边。

“你急什么?”陈近洲说,“又不是第一次了。”

“没急。”方远默站在床前,裤边蹭着陈近洲的膝盖。

卧室的灯开得暗,方远默垂下眼睛,比坐着的陈近洲高出半个头。

“手,洗干净了吗?”

方远默记得昨天的暗示,也能听懂今天:“你松开,我就去洗。”

陈近洲没有松,抓得更紧:“方远默。”

“嗯?”

陈近洲拨开挡在眉毛下的碎发:“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没吧。”方远默避开视线,爸妈不在,姥姥看不清了,哪里还会有人。

“这么挡着,谁能看得见。”

方远默收拢下巴,又把头发拨回去:“我习惯了。”

气氛回归安静,方远默仍被他抓着,只敢往下看。

陈近洲搓搓他的手腕:“想什么呢?”

“你不想知道。”

“我想。”

方远默今晚喝了一大杯鲜榨桃汁,微晕的感觉,让嘴动的比脑袋快:“你有几块腹肌。”

“管我有几块。”陈近洲仰颌与他对视,“不是嫌我身材逊色吗?”

“给我看看,也许就不逊色了。”

“想得美。”陈近洲靠近了点,逗人似的,“就不给。”

“不给就不给。”方远默把头别过去,“小气。”

陈近洲将下巴挑过来:“方远默。”

“干嘛。”方远默在为看不到腹肌而赌气,还想把头别过去。

“你接过吻吗?”

方远默仿照他的语气:“管我接没接过。”

“哦,那就是没有。”陈近洲顶开他的膝盖,“真惨,猫都不亲。”

方远默:“…………”

“试试吗?”陈近洲向他靠近,用潮湿的声音,“接个吻。”

第19章

“我去刷牙。”

方远默从掌心挣脱,躲进浴室,心脏乱成七八瓣。

紧张,更像兴奋。

刚挤上牙膏,陈近洲跟着进来,就站在旁边,抽走了他手里的牙膏管。

双双对着镜子刷牙,方远默偷偷看他,尴尬又有点温馨感。

吐掉泡沫,又去漱口,满口的绿茶薄荷,能把胸腔胀满。

方远默身后有面全身镜,耳朵像长了发烫的绒毛,脚底轻飘飘地要飞起来。

陈近洲往前一步,他就退后一点,直到后背贴在全身镜上。

陈近洲抬手,按掉他耳边的顶灯开关:“还躲吗?”

“也、没怎么躲。”方远默挠挠手心,避开他的视线。

陈近洲的手撑在玻璃镜上:“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没后悔。”方远默理直气壮,“今天可是我主动约的你。”

“哦,这就是你的主动法?”

“管不着。你先闭眼。”

陈近洲:“这么黑还害羞?”

“我哪害羞了。”方远默急得想跺脚,“谁亲嘴睁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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