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吃姜的胖子
但元旦这样的日子,霍正听应该是要回家的吧。
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宋白的消息就又发了过来。
宋白说:我已经定好了元旦出游的票,今年你就自己过吧
俞秋:?
俞秋:赐死.jpg
刚把消息发出去,浴室门被打开,霍正听穿了一身浴袍出来,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只遮挡住了腰部,胸肌大片露在外面。
俞秋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视线锁定在霍正听的胸肌上,头发还没擦干,滴着水,水从脖颈处往下滑落,一直延伸到浴袍底下。
俞秋瞬间忘记了元旦的事情,一点点转过身去,仰头面对着霍正听。
这个姿势其实有点糟糕,俞秋蹲在那儿,霍正听走过来之后,从霍正听的角度看过去,俞秋的脸面对着某个地方。
俞秋自己却没什么知觉。
他刚洗过澡,头发也吹干了,有些轻微炸毛,V领睡衣的领口低下,再加上他蹲在地上的角度,能看见领口下方所有的风景。
而俞秋本人仰着头,用那样完全没有掩饰的喜爱的眼神看着他。
霍正听呼吸一滞,眼神动了动,克制着落在放在床上的戒指盒上,片刻,他也蹲下身,越过俞秋拿起戒指盒,目光沉沉地放回俞秋身上,笑着问:“现在要给你戴上吗?”
他问得突然,俞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霍正听打开戒指盒。
但之后,霍正听就没了下一步动作,像是在等待他的指示。
这场面其实有点像俞秋看过的求婚。
不过姿势不太对。
抿了抿唇,俞秋小声问:“我可以站着吗?”
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霍正听笑着点头:“可以。”
对他们来说,求婚这种事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但俞秋很想体验一遍。
他和霍正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正常的相识相知相恋再到结婚,但俞秋的骨子里一直在渴望一份这样的感情。
不过现在,也可以算是得到了。
俞秋站了起来,霍正听依然蹲在那儿,在俞秋起身的那一瞬间,他的右膝盖碰到了地面。
霍正听半跪了下去。
他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俞秋的每一个表情。
在他跪下去的时候,俞秋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做,片刻后,俞秋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被霍正听牵起了左手。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手上,而是落在了霍正听的脸上。
即使目前这个地点不太对,他的心跳还是变得很快。
霍正听低下头,指腹贴在了俞秋的无名指上,随后又仰头,看了俞秋一眼,眼神很深,也很认真。
俞秋一直觉得霍正听的眼睛看自己的时候像是有旋涡一般。
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没看懂霍正听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他已经懂了。
是要把他装进去的意思。
俞秋呼吸变得很慢,霍正听的动作也变得很慢。
他又一次低下头,亲吻了一下俞秋的无名指。
俞秋的手指无意识地蜷起,霍正听笑了下,慢条斯理地将戒指套了上去。
这本来应该是个很快的过程,但霍正听做起来却很慢。
俞秋莫名觉得霍正听是故意的。
在戒指套上的瞬间,俞秋的心脏猛地回落,见霍正听盯着自己的脸看,他红着耳朵问:“霍正听,你是不是故意这么慢的?”
“你看出来了?”霍正听抓着他的手没放,闻言又亲了亲他的手指,这回是隔着手指亲,“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过程。”
他想配合俞秋的所有喜好。
手指有点痒,因为霍正听又亲了,似乎这是什么有意义的行为,不仅如此,他还含住了俞秋的无名指。
有点涩情。
这让俞秋不自觉地去看霍正听的表情。
霍正听很专注,脸上染了别的味道。
明明刚刚还在一本正经地说话。
但俞秋确实很喜欢这样。
他闭了闭眼,“是很喜欢……”
“那这样呢?”霍正听还跪着,唇贴着他的无名指问。
手指变湿了。
俞秋差点没站稳,腿有点发软。
他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霍正听视线就往下。
睡裤藏不住什么,霍正听轻笑了声,“看来你是喜欢的。”
脸颊瞬间红透了。
之前霍正听都是询问他的意见,这还是第一次霍正听这样说。
他慢吞吞点了点头,又嗯了声,垂着眉眼,眼皮动了动,抓起霍正听的左手。
霍正听的戒指还没戴上。
但霍正听似乎并不急着这件事。
他没有顺着俞秋的意思来,反而中途把左手搭在了俞秋的腰上,然后一点点往下,掌心贴在最柔软的地方,没有动,用另一只手单手解开了腰间系着的浴袍带子。
浴袍从他身上滑落,他问:“要摸吗?”
俞秋自然是没法拒绝的,他对霍正听的肌肉有十足的喜爱。
但霍正听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这样只能摸到肩膀。
俞秋觉得有点不满足,皱了皱眉,又伸脚碰了碰霍正听的小腿,小声要求:“霍正听,我想接吻。”
身下的床并不熟悉,霍正听的床不如俞秋的床那么柔软,床单和被罩都是今天新换的,和俞秋家里是同一个款式,驱散了一些陌生感。
俞秋曲起一条腿踩在床单上,两人胯骨相触,隔着最后一层布料抵着,喘气的空间,俞秋摸到枕边霍正听进浴室之前拿来的外卖。
他没仔细研究过这玩意怎么用,分神扭头看了眼瓶身说明,被霍正听握住手腕。
霍正听眼睛泛红,眉眼间都是克制的欲念。
接吻的时候俞秋就感受到了。
霍正听温柔的亲吻里带着不明显的压抑。
被他看了那么一眼,俞秋就有点受不了地低头咬住霍正听胸口的肌肉。
上面还有之前留下的牙印。
盯着那里看了会儿,俞秋舔了舔,喘着气握住霍正听的手,摸索着将放在枕头边上的戒指费劲地戴到霍正听手指上,一边眼神迷离地说:“我看过教学了,先……用手指吧。”
呼吸陡然变得更重,霍正听闭了闭眼,控制着压抑到满涨的情绪,低头亲吻了一下无名指的戒指,随后将手指贴在俞秋唇边,声音很沉地问:“俞秋,你可以亲它一下吗?”
但俞秋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茫然地睁开眼,又慢吞吞将霍正听的无名指含进嘴里,舌尖抵在银质的戒指上,咬了咬,然后吐出来,抬起胯催促,“……快点。”
知道俞秋在催促什么,霍正听呼吸很沉地嗯了声。
第一次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事,只是那时候可能做的不到位。
而现在的情绪比那时候更多一点。
不知道过去多久,俞秋捂着眼睛,说话断断续续,“可以了。”
霍正听耐心很足,听见这话才问:“要下一步吗?”
他知道该怎么做,但就是想听俞秋的指示,他喜欢俞秋主导时候的样子。
在俞秋点头之后,霍正听温柔地亲了亲俞秋的唇角。
……
俞秋目光涣散地靠在霍正听怀里,第一次觉得太大了也没什么好处。
这玩意明明够用了就好,不然会把人撑破。
虽然感受比上次来得好,每一步,霍正听都会征询他的意见,但他改变不了硬件基础。
还有不是都说男人过了二十五就只能看看了吗?
难道霍正听和他一样属于异类。
为什么可以一次抵他三次。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俞秋心里微妙地不平衡。
霍正听闷哼了声,像给猫顺毛一样顺着俞秋乱糟糟的头发,由着俞秋又在自己身上留下几个明显的牙印,等俞秋停止了这样事后泄愤的行为,他才把人搂紧了,询问:“明天需要换床吗?”
因为在过程中,俞秋提了一句床不舒服。
床太硬了,躺着不舒服,趴着不舒服,总觉得人会散架,床也会散架。
“要。”俞秋不理解之前霍正听是怎么睡的。
把脸埋进胸肌中央,俞秋闷声问:“为什么你家里那么空?”
他嗓子有点痛,说一句话就皱眉。
“之前一个人住,这里对我来说就是睡觉的地方。”霍正听的生活一直非常单调,公司到家,偶尔会出差,在遇到俞秋之前,他并不觉得那样的生活简单无趣,但现在回想却觉得自己之前确实过得太单调了。
虽然俞秋也不是特别注重这方面,但和霍正听相比,他那个公寓确实更像个家,他拿脑袋顶着霍正听胸口,带着困意慢吞吞地说:“我想买点东西进来。”
虽然霍正听的助理已经说过这件事,但俞秋觉得,这样的事情,要和霍正听亲口说才好。
“你想买什么都可以,这里现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