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晚
他靠近,用耳朵蹭了蹭裴珏斐,很轻很轻地问他:“你舒服吗。”
裴珏斐轻声说嗯。
江舟燃有点害羞,毛茸茸狼耳朵扫过他肌肤,他声音也很小,说:“我好舒服,你能不能抱抱我。”
近距离看着他的脸,裴珏斐呼吸微悬,他手没有余力做其他事,低头,贴了贴江舟燃侧颊,答应他说:“好。”
先前,顾及着江舟燃身体,怕压着他难受,裴珏斐力道一直很收敛,没抱他,现在既然江舟燃想要拥抱。
他伸手,虚虚揽住青年腰身。
江舟燃依恋地贴了贴他。
裴珏斐指尖无意识刮扫了什么,江舟燃闭起眼睛,汗水更多了,汗湿的衣服黏在他身上。
他又冷静地想,要给江舟燃换身衣服,这套睡衣没法穿了。
裴珏斐指甲有点尖锐,无意间磨疼了江舟燃皮肤。
江舟燃眼尾顺势勾出抹泪意,半是痛苦半是快乐,下唇在快意极点时被他咬破,一片鲜血淋漓。
他下意识去求助裴珏斐,吸了吸鼻子,委屈坏了:“裴珏斐……”
裴珏斐迅速回过神,拥住他,另外那只干净的左手托着江舟燃满是泪痕的脸,指尖轻点他渗血唇肉,眸色加深,问他:“很疼。”
江舟燃点点头,可怜兮兮地嘟起嘴,说:“你帮我消消毒。”
他疼坏了。
“好。”裴珏斐答应他,有节奏地抚摸他的脸颊,试图安慰江舟燃的无助不安,唇印落下,覆盖这张溢血唇瓣,舌尖扫过流血的唇肉。
轻柔地吻他,双唇贴合一下又一下,右手也在一下又一下,江舟燃只知道迎合他的吻,甚至伸出舌头,想勾裴珏斐与他深吻。
不知道他是真的想消毒,还是只是为了找个借口,让裴珏斐亲他。
裴珏斐没动,轻含住他的唇,复又与右手共同分开,指肚摩挲江舟燃泪湿眉眼,说:“怪我,指甲没剪好。”
他有修剪指甲的习惯,但毕竟没有完全剪掉,微尖的指甲于江舟燃而言当然是场折磨。
否则江舟燃怎么会疼成这样,想到这里,裴珏斐吻了吻他的脸:“好点了吗?”
江舟燃靠近他怀里,点头说:“好点了。”
裴珏斐耐心地抚摸他的脑袋,说:“你的尾巴可以戴了,我帮你戴上,好吗?”
语气是问句,然而裴珏斐打量了下旁边毛茸茸的漂亮尾巴,抓住尾巴尖,想帮江舟燃长出来。
江舟燃酒红着双颊,眼睛紧闭,睫毛不安地颤抖,迷迷糊糊想,裴珏斐会喜欢他长尾巴吗?
应该不会讨厌吧。
慢慢的,他身上多了条尾巴。
江舟燃不适应地呜了声,狼尾巴就缠住裴珏斐小臂,勾着死死不愿放手,让他手臂上全是毛茸茸的软绵触感。
这套兽装,花了江舟燃很多钱,即使不像定制的那么灵活,但也可以简单地动一动。
就是可惜,不像定制的那样有遥控器。
裴珏斐收敛好自己的视线,目光放在江舟燃身上,轻轻揉了揉勾着他手臂的尾巴,问:“会难受吗?”
江舟燃仔细感受了下,他摇头,说:“不难受。”
裴珏斐的拥抱与亲吻很好地安抚了他,戴上这么大条尾巴后,江舟燃也确实不怎么疼,就是感觉很奇怪,说不出来的奇怪。
他翻过身,看着裴珏斐,自然地伸出两条手臂,黏黏糊糊要抱。
裴珏斐将他抱了起来,面对面抱着对方,江舟燃两条腿穿过他的腰,在他身后晃了晃。
耳朵与尾巴一起摇晃,铃铛声也开始出现。
江舟燃开心地拔下根尾巴毛,递到裴珏斐锁骨窝,又低头吹掉,再拔下,又吹,如此反复,玩得不亦乐乎。
由此可见,他确实醉得很严重,至少清醒时的江舟燃不会这么幼稚。
裴珏斐掌心落在他后背,很多汗,汗水混杂再加上空气中还未消冷的体温,气息分外浓烈。
他亲了亲江舟燃眼睛,指肚揉了揉他的耳根,道:“火火,我们换下衣服,好不好。”
江舟燃要是一直穿着全是汗的衣服,很容易感冒,生病只会让他难受。
听到他这么说,江舟燃吹他锁骨的傻乐行为停下,在他注视下,眉眼更加红了,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双手抱住他脖颈:“原来你还没玩够呀,那你帮我脱吧。”
江舟燃大概没有自己去脱的想法,他双手抱都着裴珏斐脖颈,就算裴珏斐想帮也没办法。
裴珏斐只能道:“那……先把手放下,好吗。”
一副商量的语气,江舟燃不太舍得,可又想满足裴珏斐,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双眸晶亮地要继续贴贴。
尾巴也在摇。
其实就算他松开了手,也不太方便把衣服换掉,毕竟江舟燃就坐在他面前,半点都没挪走的意思。
裴珏斐摸了摸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眸,弯唇笑笑:“火火真乖。”
江舟燃身后那条大尾巴似乎都骄傲地翘起了弧度。
裴珏斐目光落下,打量江舟燃身上这件衣服,临睡前,他换了件睡衣,没有任何图案的纯黑色。
但因为先前咖啡液不小心甩出,导致领口有那么点不太明显的褐色。
料子摸起来很滑,质感也很好,但很薄,呈现蕾丝的透明感,是纽扣式的衣物。
他眼眸打量片刻,裴珏斐掌住江舟燃柔嫩后脖,身体微压,染血薄唇擦过江舟燃脸颊,微微张嘴,轻咬住第一颗纽扣,牙齿用力。
咔哒,这枚纽扣成功挣脱锁眼束缚,让江舟燃锁骨处的白皙露出,看着自己亲口咬出的肌肤。
裴珏斐轻轻勾唇,舔了舔江舟燃不小心沾上他唇上鲜血的喉结,低语:“接下来……”
“第二颗。”
去他的正人君子,当了二十二年还不够吗?
第63章 花露
纽扣再如何冰凉, 在裴珏斐齿间不断滚落时,也早已浸染上他的温度,褪去所有冷意。
江舟燃目光落在他脸上, 很莫名地吞咽了下,可惜他只能吞吃虚无空气,勾出更多隐蔽渴.望。
咬下两颗锁扣时, 裴珏斐唇瓣贴过江舟燃露出的皮肤, 软烫唇舌贴住半截锁骨, 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留下半圈明显齿痕。
疼痛让江舟燃呼吸悬停,呼气声同样暂停了些许,痛苦牙印内竟然滋长出欢.色, 他竟能从疼中掠夺快意, 从而舒缓汹涌的浪潮。
那是爱意在高歌。
江舟燃喉口滚动,呜咽了声,牙印如初春的花瓣,带着妖冶颜色与痛乐在他皮肤绽放。
早就不只有锁骨那枚, 疼与乐交织,眼睛里看到的裴珏斐, 就这样简单地安抚好了他。
慢慢的, 裴珏斐牙齿就咬住了最后那枚纽扣, 舌头描摹圆润锁纽, 迟迟不见他咬开。
故意给予双方漫长的折磨。
江舟燃无意识握紧手心, 指尖掐出圆点, 可见他难耐渴.念。
裴珏斐不需要刻意低头, 这个视角就能看见满瞳花色, 鼻尖也开始萦绕起馥郁芳香。
甚至, 只要他微微勾头,探舌,就能品尝到点点花露。
他没急着动,目光倒成了利剑,清晰地让江舟燃感受到。
危险与痛苦,以及更深更深的极乐。
江舟燃紧张地耳朵发颤,尾巴跟着扫动,垂下的手又想抱住裴珏斐脖颈,想把自己完全贴近他怀里,寻找足够的安全感。
可先前为了帮他换下这件被汗染透的衣裳,裴珏斐脸正靠近他睡衣最下面那颗纽扣,他没办法这样拥抱他。
他怎么连抱抱都得不到。
江舟燃可怜地红了鼻尖,胡乱伸手,抓住裴珏斐的手,掌心交贴,熟悉的体温让他忍不住扬起了眉眼,单纯地为此欢欣。
可这于江舟燃而言不过只是饮鸩止渴,没办法完全抚平他想要拥抱的念头。
裴珏斐下巴磨过布料,他却感觉不到这样略微有点粗粝的感受,灼烫呼吸浅浅吐出,卷过江舟燃肌肤,这片皮肤又随他呼吸轻轻瑟缩。
花瓣又舒展出更多甜蜜,就像他们相拥接吻时,江舟燃发自内心感觉到的蜜甜。
江舟燃迷迷糊糊地想,好热啊,是风吗?
他又忍不住去想,这几天都没怎么锻炼,懈怠了好多,裴珏斐做的饭菜太好吃,他只吃没动,好像长了好多肉,腹肌人鱼线不知道还好不好看。
裴珏斐眼瞳掠过的景色,绯丽到让他下意识呼吸停滞,他眼眸稍闭,一点点,用牙齿将最后那枚纽扣咬开,所有锁钮散落成孤零零的一排。
江舟燃浮现层薄汗的衣服半散,两片衣角垂散,轻飘飘地在晃。
这下彻底遮蔽不住,裴珏斐方才满意,唇角微勾,下巴压低,同样也被里面积攒的热气喷洒了满脸。
他却恍然不觉,与江舟燃的手十指相扣,当作安抚,眼看舌肉即将覆盖小许。
江舟燃望着他,唇角再次被自己无意识咬破,鲜血渗出,显得很是瑰丽,毛茸茸大尾巴无意识扫了半圈床铺。
然后就被裴珏斐手掌抓住了,他还恶劣地掐了掐。
好在这条大尾巴除了能自己动外,江舟燃根本就感受不到它的感觉,自然不会觉得有多疼。
吻尝间,裴珏斐很自然地想到他们之前去录制综艺时的花圃。
那座位于乡间村落民宿的妖艳花圃,各色假花绽放,争奇斗艳,如果下了雨,早晨露水就可以让那些花瓣都变得湿漉漉,晶莹大片雨露。
那时嘉宾们大多都只在意吃什么,聊什么,他们见惯了美景,没多少人去在意这处花圃。
无人欣赏。
除了他,与摘下片花瓣捻揉对他笑的江舟燃。
这般景色变换,时间也跟着持续前进,晨露花蕊再一次出现在裴珏斐眼里,在他双眸中尽情摇曳姿态。
在江舟燃没看见的地方,耳垂不明显的这抹红,蔓延至裴珏斐迤逦眉眼,秾稠睫毛轻颤,扫得江舟燃眼神更加迷茫。
尾巴被裴珏斐攥着,耳尾都无措,动都不能动,江舟燃脸色更红,晕晕沉沉间,他更加想要裴珏斐抱他。
可裴珏斐没抱他。
然后,他就也不知所措了,尖牙蠢蠢欲动,似乎是想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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