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元夕
“老婆不坐别人的车,腿也很乖。”
“可是,”贺乘逍捏住他的下巴,仿佛在喃喃自语,“你怎么能什么都不告诉我,就一个人走呢?”
白逸直觉疯狂拉响警报,但这么带感的贺乘逍他真的想试试,于是果断装冷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在车里,要发疯回家发。”
“我没疯。”贺乘逍冷静地辩驳,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停,“车上有东西,不会弄伤你。”
白逸还想说什么,被他把衣摆卷到胸口,逼白逸咬住。
白逸坚守着人设,不咬,被他在身上掐了一把,喉中的喘息没有藏住,在狭小空间内回荡。
——!
白逸脸烧得通红:“你疯了!这是外面!”
第148章 回家(下)
贺乘逍不为所动:“咬住就不容易出声了。”
好有道理……个头!
白逸作势踢他, 反被他抓着小腿推至胸口,身体几乎折叠起来,而后意识此人应当没有疏于锻炼,即便是他也没办法在不下狠手的情况下轻易挣脱。
他的西装外套扣子崩了一地, 下摆绕手腕打成了死结, 手被推到头顶。
车内原先开了凉气,温度并不高, 贺乘逍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盖住小腹, 然后毫不犹豫地去解他皮带, 察觉白逸想要挣扎, 生气地让他不准动。
白逸:“……”
昏暗的车后座里, 驳头链的银链条绕在颈侧,像缠绵的月亮与月光, 那一枚钻头分外扎眼, 藏在锁骨湾中,随呼吸轻轻打着颤,被一把扯下来。贺乘逍想扔, 白逸轻飘飘甩了一句:“这是合作方送的。”
合!作!方!
贺乘逍一股气憋回去, 手里死死攥着那颗钻石, 去亲吻白逸的脖颈, 把它咬红咬湿,留下层层叠叠的牙印, 像雪中妖艳的花。
去**的合作方,他会不认识对方是弗兰德?
送这么亲密的东西, 还贴身佩戴,把他当死的了吗?
白逸唇半张,白齿和红舌一闪而过, 立刻重新被衬衫堵了嘴,只剩一双乌黑的眼眸有些恼怒地看着他。
贺乘逍飞快地道:“你不准说话。”
白逸:……?
衬衫夹早就弹开了,在他大腿上留下几道红痕。不疼,但分外惹眼。
黑色的腿环挤压出一圈粉白的腿肉,裤子挂在膝盖处,让他合也合不上,分也分不开。
白逸挣扎着不让他种花,偏偏温度和湿度都极为适宜,怀里的花苞许久没受过这种程度的刺激了,在风中瑟缩战栗。
白逸的柔韧性太好了,几乎能直接倒挂在贺乘逍身上,被他一巴掌拍在□□:“反正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对谁都好,谁都可以从你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哐当。
羞耻心上头,白逸试图挣扎,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有东西掉了下来,紧接着,一段弹片旋律缓慢播放。
——是兰迪送的那个八音盒!
贺乘逍停下来了,侧耳听了一会。
完了,自己只想安抚他一下,先爽一会然后让他乖乖送自己回家,没打算真在半路上——
贺乘逍语气尖酸:“宝宝很厉害。”
八音盒是新到手的,电量充足,叮叮当当转了一圈又一圈,白逸觉得固定自己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好像能将他的腕骨捏碎。
“唔……唔!”
…
动静太大了,白逸忽然庆幸自己咬着衣服,不用在这种时刻示弱。
他本来就有刻意维持,中间又间隔了三年,一时半会还真进不去,贺乘逍退而求其次,将润滑液抹在他的□缝上。
“嗯……哈……”
牙关大开,唾液失控把衣摆咬得濡湿。
腿上的环成了某种着力点,被狠拽着撞向身后。
车后排到底没有柔软的大床舒服,皮质的坐垫和肌肤摩擦,将后背剐红了一片。
潮湿和咸腥在空间内膨胀,为了社交特意保持的空腹被喂饱,又在大腿和小腹的挤压中濒临失控。
不行……不行……
那是他以前表演的曲子,是给别人的曲子,在这种场合下一遍遍播放,让白逸有种被放在聚光灯下审视的错觉。
他闭上眼,却被贺乘逍误解为不情愿。
“我也觉得很好听。”他扯开堵嘴的东西,“乖宝,你可以唱出来。”
…
雨声和水声淅沥,白逸双手被绕过他的肩膀,挂在他的肩头,主动仰头和他接吻。
…
只穿着长袜和袜夹的小腿无力地挂在贺乘逍的臂弯,手腕的钳制被松开,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感觉连肺部要被占满了。
他的呼吸才刚平复少许,就再次被接管,酸软的口腔一点防备都做不到,直接被掠夺干净。贺乘逍的手绕到他的身后,托着他的腰,把他死死扣在怀里,语气发狠:“就该把你藏起来,他们看不见你,也就不会伤害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俩的思维有些同频,毕竟白逸规避风险的方式也是远离“主角”。
白逸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你为什么会在我车上?”
“我们是夫夫,”贺乘逍坦然,“我让你的司机去开我的车就行。”
“……”
好天衣无缝的安排。
白逸朝窗外看了一眼:“这是哪里?”
“回家的路上。”
“方向不对,你回哪个家?”
“回我们的新家。”
“会很远吗?我有点累了。”白逸打了个小哈欠,“你知道的,我坐了一整天的飞机……”
贺乘逍直接承认:“有点远。”
“可以去近一点的吗?”白逸眼睛雾蒙蒙的,声音有些软,腮肉在他掌心轻蹭,“车祸之后,我有点怕。”
贺乘逍怔了怔,半晌,松开了手,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背。
-
谎言很拙劣,但好用就行。
白逸不知道贺乘逍要把他带去哪里,但他知道时机不对,自己现在不能失联。
只能委屈贺乘逍再憋一会了。
他衣衫不整地躺在车后座上,身上盖着贺乘逍的外套;贺乘逍却只是乱了衣角,重新架上眼镜。
白逸扶着头:“你和宁惟新……怎么回事?”
“不用管他。”
白逸心里不舒服,心情直坠谷底,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否则怎么会在温存的时候说这种伤人的话:“他是我的员工。”
“你一定要关心这么多人吗?”贺乘逍问,“就算我告诉你,宁惟新泄露了我们的机密,你也要把他当成自己人吗?!”
白逸一呆,等等,这不应该是他的台词吗?
他选择性保持了沉默,被贺乘逍当成了默认,车速飙的飞快:“你怎么可以对谁都好——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三年无产出,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说他什么?”
白逸偏要跟他唱反调:“有些人一辈子都做不出一个好项目,说不定小宁只是被现在的人员安排耽误了——”
“钱靳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什么?”
一个急刹车,贺乘逍痛苦地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我帮他挡酒,他还没拿下呈德的合作,钱靳不会轻易让他过这一关。”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绿灯亮了。
平稳过了路口,白逸才开口:“所以你帮他挡酒,是为了挑拨他们?”
“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不会。”白逸开心了,“你护着别人,我也会难过的……”
…
过了许久,等车内的呼吸声变得均匀绵长,贺乘逍才喃喃道:“我没有护着别人。”
“对不起。”
-
一路无话,道路有些颠簸,身体的疲惫到达了峰值,白逸昏昏沉沉睡了一会,醒来发现他把自己带回了市中心的大平层。
白逸的衣服完全被弄脏了,大腿内侧的肌肤红肿,贺乘逍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把衣服穿回去,他坚持要自己走回家。
每一步都像钝刀子割肉,好不容易进了自己家门,他被打横抱到沙发上,贺乘逍去拿药,白逸想自己涂,再次被他把手捏住。
“先洗澡,不弄干净会生病。”
洗澡,换衣服,他挂在贺乘逍身上,贺乘逍不想让他沾地,他正好也酸得不想动,由着他抱回卧室。
衣柜里的衣服不仅没有少,还根据他之前的习惯添置了很多新的,把贺乘逍自己的衣服挤去了角落——即便满满当当,他还是固执地把两个人的东西放在一起。
白逸心里泛酸,有些犹豫要不要少上点刺激。
“我们得算算账。”
“算什么?”
贺乘逍拿出一叠财务报表,按年份和部门分好,一看就是早有准备;接着插上U盘,投影仪投出一个幻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