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翻云袖
并不是徐缭发的,他疑『惑』点开,发现时间在最近不久。
一个恋爱的爆炸脑:有幸得到机会前往观看《失语者》点映场,为避免有人询问,特意定在公映后发出这条微博。喜欢徐缭这位演员也有很长时间了,虽然早有准备,但观看完整部电影后仍然觉得震撼无比,他是我见过极少数天赋绝佳且无比努力的演员,我不愿意对电影本身做任何评价,但绝大多数演员被本身情绪掌控时,表演会一塌糊涂,他没有。
底下留言不少:
“看完回来打码,想知道脑脑为什么说演员被本身情绪掌控???”
“还说不是私生饭。”
“哇,脑脑你回一下拍摄《失语者》的时候徐老师怎么了吗?”
“是不是太入戏了?”
“感觉脑脑今天好严肃啊。”
“哇,点映……那真的是过去好久了脑大好能憋啊。”
“真的假的,《失语者》的点映能得到机会的都不是普通人吧”
……
这段话应肃不是对粉丝说的,是对他说的。
徐缭反反复复将那段话看了数次,下意识将手机贴紧了心口。
这无疑是最佳的赞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较多人提起了罗棠这个剧情线,然后徐缭那通电话回复的缘故,我觉得有必要讲一下
大家可以重温一下89章,徐缭明确劝*屏蔽的关键字*,是在赵松溪说他们走不下去,但孩子是无辜的。
男人喜欢孩子跟他想跟*屏蔽的关键字**屏蔽的关键字*并不冲突,而且在条件里*屏蔽的关键字*=生孩子,加上徐缭得到的信息本来就是赵松溪还有感情但是想*屏蔽的关键字*,所以他劝的也是*屏蔽的关键字*这方面,但是因为不确定他也提到了,罗棠也许只是想要一段时间留出来让你们解决彼此的问题,但如果你真的想离,那就正常的离掉。
这个剧情本身偏重并不大,它给人感觉拖了很久是因为伏笔埋在罗棠第一次出场,而徐缭跟赵松溪认识就是因为这件事,只是随着熟悉起来而越发了解,着重描写的其实并不多,第二个给人偏重感大的缘故是由于这件事本身跟徐缭没有任何关系,而始终没有好的或者坏的进展,而前几章有小半内容在写相关事情。
之所以会经常提到是因为罗棠跟徐缭建立了一定的关系,可他们俩按照正常友情线发展,罗棠本身是应肃的好友在正常情况下不会多嘴任何一句话,但是这个关键时刻感情用事了就不太相同,而且她能确定徐缭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都需要剧情来铺垫,只是恰好她跟赵松溪在*屏蔽的关键字*而已。
罗棠不会因为徐缭长得可爱所以告诉他所有秘密的,她告诉徐缭应肃的事无非是一个理由:我知道你好心,但是谈你的恋爱去吧,可别来瞎掺和我跟老赵的事了。
要是上来罗棠就倒豆子一样告诉徐缭你家应肃怎样怎样,那她跟应肃就不太可能建立深交了。
第九十三章
姑且不说《失语者》引起怎样的天翻地覆,第二天徐缭只来得及在熟睡的应肃脸上留下一个亲吻,就带着自己的衣服跟行李箱匆匆赶往机场。
薛姐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机票是分散开买的,倒是汪甜跟几个保镖跟他在机场见面,徐缭的行程近来还算隐秘,加上冬天穿得足够保暖,并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是眼下炙手可热的大明星,他深深呼吸着,口罩里热气喷涌。
冬天令人厌烦,干燥和寒冷如影随形,徐缭想到清晨埋在被子里的应肃就觉得愤愤不平,然而工作就是这么一回事,叫人硬生生用意志力把自己从温暖的被窝里挖出来,赶着在风里穿行。徐缭看了眼手表,自打应肃把这块表给了他之后,除非必须,否则几乎没怎么换下来过,汪甜探身看了眼,忽然问道;“徐老师,你好像很喜欢这块表啊,一直都没换过。”
圈子里常有句玩笑话,说是穷养车富玩表,徐缭的搭配曾经被人分析过无数次,他一直没换下的这块表自然也没能逃开粉丝的火眼金睛。
简单来讲,贵得令人难以想象。
通常戴着这样价位的表,一般会换得比较勤快,否则就会显得过时,徐缭却不同,这块表倒像是纪念品一样,一直牢牢贴在手腕上,成了他的个人专宠。
也有黑子曾经笑话徐缭恐怕只是为了装有品位花大价钱买了这么一块表,然而这传言到今日已经被狠狠打脸了,徐缭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已然成名,光是一部戏的价位就够买下四五块这类表,衣服跟鞋子甚至其他装饰品都换得非常勤快,唯独这块表始终没变,比起炫耀倒更像是纪念,因此粉丝们的猜测也偏移了方向。
也许是父母给的?很好的老师?关系不错的朋友之类的……
毕竟自己买的,大可以换得毫无顾虑。
黑子们在意识到表的价格后,金主论吹起来几乎就没有停过,无奈徐缭的事业发展轨迹实在过于诡异,假如真存在这么个莫须有的金主,也实在是光吃饭不干事了些,因此根本站不住脚,倒是也有人猜测徐缭出身豪门,来娱乐圈纯属玩玩而已,这种豪门贵公子的人设倒是让不少粉丝真心实意吃了洗脑包。
不过汪甜跟着徐缭这么久,知道的事情远比粉丝多,隐约也意识到徐缭的家庭关系并不太好,他对过年完全没有应有的概念。在汪甜都会记得打电话给家里的时候,徐缭还在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更别提私人行程了,除了工作就是住处,连出门旅游的情况都不算太多。
“嗯,很重要的一个人很早之前送的。”徐缭低头看了看,微笑道,“虽然那时候他可能只是随便送送,单纯自己不喜欢而已,但是对我而言还是有不太一样的意义。”
汪甜微微咋舌:这种少说六位数起的顶级奢侈品也可以随便送送的吗?
人多有好奇之心,汪甜自然也不例外,就她一直工作以来所知,徐缭的交际网虽说称不上小,但也绝对算不上大。自家公司内不必多说,作为公司生态链最顶端的老板纵然欣赏徐缭,可也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大手笔送一块表,而且那会儿星尘困难得很,有这么块表的钱,《艳蝶》就不会那么窘迫了。
如果说品位,那肃哥是最有嫌疑的人,他品位绝佳,东西总是挑最合适的,出席正式场合跟非正式场合的每套穿着都值得出一本男装时尚搭配手册。然而最不可能送徐缭东西的人就是他,准确应该说,最不可能送任何人东西的人就是他,而且作为经纪人来说,给艺人送如此昂贵的礼物也太过头了。
再者,要是肃哥的礼物,那白苏应该也有一份才对。
至于公司其他艺人可以彻底排除,而在徐缭的交际范围内,送东西不看价位且有这样金钱能力的朋友最有可能是蒙阳,可惜时间对不上。而按照表的款式来看,赵松溪老师也该被列入怀疑对象,两人从没合作过,徐缭也没怎么提及过他跟赵老师是如何相熟的,所以时间线较为模糊。
可是赵老师为人低调,感觉并不像会买壕表送朋友的类型。
追星女孩汪甜今天也在为了八卦冥思苦想,然而徐缭却因为她这句无心询问而在休息室里想起了恋人。
其实徐缭很少很少能看到应肃熟睡的样子,对方浅眠,而且大多时候都起得比他早,大概是近来的确忙坏了,连徐缭起身都没能惊醒那人,窝在被子里睡得格外香甜。场景当然是让人很嫉妒,然而也令人很惊喜,他只花了三秒愤怒自己为什么要起得比应肃早后,就因为鲜少能看到应肃那样完全放松的模样而消散了怒火,那张脸熟睡时不加任何掩饰,头发凌『乱』散落下来,垂在眼睫处,甚至连年纪都像回春了数年,显出一定程度的年轻来。
要不是工作碍事,徐缭能看到天荒地老。
应肃的家境应该不错,准确来讲,应该是很不错,从他的品位跟搭配都看得出来,人人虽然生而平等,但没有相应的身家,只怕后天要花费不少功夫跟金钱来培养自己达到一定的水平,星尘的总监跟徐缭的经纪人的抽成跟工资都是近来才略见好转,可在徐缭认识他时,他已是如此了。
他与家里的关系不太好,单亲,童年时因为母亲去世的缘故而无法原谅父亲,高中时曾是叛逆无比的不良少年,大学开始就跟崔远山一起创业,直到如今。
哦,还得加一点,不太喜欢孩子。
简单而清晰的人生,可却始终少了些什么。
过于斤斤计较对方那些自己不曾参与的过往也委实太小气了些,崔远山纵然与应肃青梅竹马,可最后仍是无疾而终,那些年少轻狂的过往,那些两小无猜的回忆,都只不过是友情的沉淀。没什么可吃醋的,不过是未来要与自己共度余生的人有无法加入的数十年过往而已。
他不是也一样,甚至更多,应肃对他一无所知的更多。
可徐缭不知不觉咬紧牙根,心知肚明,并不妨碍他觉得生气,人就是这么贪心的生物,知道得越多,就觉得自己知道得越少。
我对他什么都清楚,又什么都不清楚。
进组后剧组匆匆凑在一起吃了顿便饭,难得冬日的午后出了大太阳,竟晒得人脸上发烫,众人玩着手机候场,跟所有等着吃酒席的寻常人并无两样。徐缭捏着手机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询问应肃,罗棠透『露』的信息仿佛平白给打怪升级的主线剧情添了条波澜壮阔的亲情线,一旦错过就会打成be结局的模样。
若非应肃近来太忙,他也不会错过最佳询问时机。
《七日恋歌》剧组几乎可以说是大咖云集,曲岭月、罗棠足以吸睛,更别提当下赵松溪刚因《21号公寓》引起不小的关注度,这位好好先生在忙着婚姻麻烦的同时还不忘给《失语者》写了长长的影评,着重分析了徐缭演技何等惊人,导演如何才华横溢,赞赏之情溢于言表。
媒体跟在后头争相报道,吃完饭就要拍摄,剧组收拾收拾,导演并没有心情挂上好脸『色』,带着众人走入酒店,包了三楼一个大厅坐下吃饭,菜『色』并无稀奇,酒店按照导演的要求发下数罐热好的咖啡,叫人哭笑不得,汪甜略有惊慌,吃完饭后对徐缭小声道:“不会又是个加班狂魔吧。”
是,当然是。
第一天进组并不拍戏,只谈剧本,众人挤满了咖啡馆,从沙发坐到地板,满满当当,仰起求知『迷』茫的脸庞。先由导演跟制片人发话,然后才是主角谈谈自己对角『色』的心得,都是常规,徐缭一板一眼讲完理解,跟罗棠先后借口出去吹风,咖啡馆里实在是太闷,也许正因为是冬天,才显得更闷。
站在外头的罗棠刚要点烟,正巧撞上徐缭出来,他下意识说道:“不备孕了?”
罗棠显然是被吓到了,大概是完全没想起来还有这么回事,下意识说了句:“『操』。”
她把火熄了,可过了三秒,又重新点起来,重复了句:“『操』。”面无表情,她深吸了口,烟进了肺腑,许久不吐,像是被生吞了下去,过了半晌才被呼出来长长的烟气,却没提那事儿,只是平静问道,“成绩不错。”
看来进展并不顺利。
“过奖。”徐缭『摸』『摸』鼻子笑了笑,四下看了看,忽然道,“好久没拍戏了,倒是有点怀念。”
罗棠笑了声道:“是,你上场戏还是《失语者》吧,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了。”
“可不是。”徐缭轻轻道,又很快高兴起来,“不过这儿总比那时候拍摄好了,有钱都没地方花,山里头村民已经尽量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了,可还是没什么意思。山货再鲜,吃两三遍也就没滋没味了,再翻花样,到底是那么几盘菜,有时候处理不好,还一股子味儿。”
罗棠止不住笑,又道:“你倒是松快,满脑子就想着吃,这次《七日恋歌》拍摄,少不得要跟曲岭月炒两波绯闻,你们俩都未婚,一个影后一个影帝,长相身材也都相配,怕是接下来圈子里的金牌cp得洗牌了。”
“我不炒这个。”徐缭神情倏然冷淡下来。
虚情假意,赢得台下真情相赠,娱乐圈再熟悉不过的手段,每有一部爱情电影诞生,男女主角必然要炒一段因戏生情,即便不炒,也有多加暗示,仿佛真有那么一段无中生有的情愫暗暗滋生却无法开花,争取花边上全是俊男美女的靓照,将利益压榨到最大化。观众听了百遍这样的戏码仍会受骗,现实里活得明明白白,遇上这样的八卦就满脑子童话故事,心甘情愿掏钱进电影院,就为一场说不准他们的确爱过的谎言。
罗棠似是有些惊讶,夹着烟八风不动,她察言观『色』片刻,见徐缭并非玩笑,而是当真有几分不悦,于是嫣然一笑:“你气『性』倒大,不过也是应该,现在又不缺这个话题,不喜欢就不炒好了。”
她真可爱,几句话说得滴水不漏,竟十分讨喜。
两人不好出来太久,没抽完半根的烟被丢进垃圾桶,罗棠与徐缭重新回到咖啡馆内听众人絮絮叨叨谈论自己的角『色』,正轮到赵松溪开口,罗棠悠闲坐着,神『色』再未有任何波动。
谈完剧本后正式开机,大家都是合格的演员,身份地位又不相上下,名气奖项资历口碑,哪样都能拿出来当筹码,四人各个占了一样,因此十分和颜悦『色』,气氛正佳。
剧本里要乔诗杏因压力过大而变胖,脸上修容化出婴儿肥,曲岭月扎起马尾,窈窕傲人的身躯裹藏在厚实的衣物之中,脸上戴了副笨重的眼镜,遮去两三分美艳动人。拿下影后的演员尚在『迷』茫,她从未得到过爱,却稀里糊涂拿下最佳女主角的奖杯,人人为她的表现神魂颠倒,她却始终胆战心惊。
开拍前曲岭月与导演玩笑道:“哪有这么好看的咖啡馆老板还会单身到现在。”
导演显然不懂曲岭月的笑点,不过总算没有死板到底,纵然铁骨铮铮仍要低头,勉强『露』出一个人憎鬼嫌的笑容,这点也与应肃一模一样,场景复刻,仿佛是同等的无可奈何,然而终究有些东西是不同的,比如说应肃笑起来比能吓退鬼神的导演好看得多。
徐缭肆无忌惮在心里腹诽同事的颜值,看着什么都能想到恋人,并且对此毫无反思悔改之意,站在吧台后面不改『色』,手中拿着杯子擦拭,心道:巧了,我还真不是单身。
戏份几乎全在咖啡馆里进行,隔壁对门就是书店老板米开朗的地盘,打通的墙压根没有重新装修,拍摄到时就用墙纸挡住,看起来天衣无缝,实则稍稍一用力就能破出个大洞来,剧组铺设轨道,规定站位时有意避开脆弱无比的缝隙,灯光师四处布置,外头艳阳高照,可惜咖啡馆采光一般,制造如梦似幻的一见钟情还需少数打光板的帮助。
乔诗杏不知道自己走入咖啡馆落在吴语眼中是怎样的场景,可曲岭月跟徐缭却要心知肚明。
进门差不多拍了三四条,拍得不好,不怎么来电,导演并不急切,反复详细说明了之后,再次开机,两位主演的演技都有保证,之后要求完全达标,只不过是导演想看看能不能拍摄得更好,于是又再次拍摄了几次。
每个导演都有自己拍摄的不同风格,所谓拿钱办事,两名主演都并无任何疑问,老老实实地重复拍摄,很是叫人省心,于是导演拍完后又再『露』出令人恐惧的笑容,放两人休息一阵。
一见钟情,怦然心动,这样微妙的情绪饰演起来并不算难,可要是还加个口不对心的设定,那就显得有点奇妙了。
徐缭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在意,又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完全不在乎,吴语爱慕非常的那位女神从大荧幕上走下来,化身为平凡的女子,既不光鲜夺目也无亮丽可言,然而他依旧对她一见钟情,直到意识到对方就是自己所喜欢崇拜的梦中女神才反应过来。
在意识到自己曾仰慕这个女人之前,他就已爱上了她。
休息时,徐缭的思想开了个小差,人们似乎总觉得美好的东西就应当与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爱意就该跟烈日骄阳或者是清风明月所联系,那些懵懂的心思,那无声无息地心动,天生就该有张美丽的背景图,温馨而带着暖意、热切又不失柔软,就像午后的一间小咖啡馆,有着热气腾腾的饮料跟甜腻的点心,入口仿佛蜜一般,淌进心里头。
而不是寒冷的雨夜,钻入身体那『潮』而阴冷的湿气,如梦一般转瞬即逝的来往,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那日他由死到生,『迷』恋虚无缥缈的幻影,最后才知这一切真真切切地发生过。
那场景实在算不上美好,阴冷、『潮』湿、昏暗、连带人尚痛不欲生,简直满足任何致郁电影的镜头需求,偏生徐缭在那雨夜里获得了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你在傻笑什么呢?”曲岭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过来坐下身用胳膊撞了撞徐缭,而后递过来一罐热咖啡,她自己拿了根吸管,正在拧开盖子。
徐缭把热咖啡捧在手里笑了笑道:“想到了点好事。”
曲岭月大概是看出什么东西来了,她似笑非笑地盯着徐缭,却没有说出来,这点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可恨还是可爱,然后一直保持着游刃有余的姿态跟徐缭聊天:“不只是好事而已吧,说不准人也很好。”她笑着往嘴里丢了块糖,一语双关,没再多取笑徐缭,导演就已经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吼叫众人聚集。
一口气拍到了傍晚五六点,总算得以喘息,隔壁一直在布置书店,赵松溪本人也好书,剧组希望这家书店会有点不太一样的风格,米开朗实则并不开朗,他沉闷无趣且多疑,可以列为所有人最不想结交的怪咖排行榜第一位。按照道具组的意思是,这书店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需要赵老师一部分的灵感接入,让他能更好的跟这些书融合在一起。
米开朗这样的角『色』诚然承包一部分的笑点,可事实上他要是只是个丑角,那这故事未免太无趣了些,甚至可以说编剧完全是个脑子有包的傻子了。但凡这类『性』格古怪的角『色』,多数会在重要剧情上发挥作用,米开朗也不例外。
他沉溺书籍,看起来不通人情世故,实则是认为这些虚伪的交往毫无必要,因此他往往能看透事情的本质,放下人们跨越不过的坎,直击问题中心。
作为路人的群演们还尽职尽责地来来回回在咖啡馆外行走着,徐缭已经收拾收拾准备下班了。
附近就有酒店,汪甜递回手机,背着包跟他一块儿坐车折返,留下剧组继续收拾接下来的事。
拍了一天戏的确有趣,可也非常疲惫,徐缭进浴室洗了个澡,将倦意跟烦闷迅速冲去,在穿浴袍时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应肃。
“想我了?”徐缭兴高采烈地接起来。
应肃轻轻笑了声,他不知道是在哪里,背后是安静夹杂着嘈杂,这形容听起来很矛盾,可事实上就是那样,他的背景并不吵嚷,但始终有个听不清的声音在喋喋不休,而徐缭分不清那个声音在说话还是在咳嗽亦或者只是在发出无意义的声音,也可能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