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朝颜十安
“呃……哥,他们的这期主题就是回忆校园生活……”祁元小心翼翼提醒着。
从话言话语间他似乎感觉得到,朝思这几天确实想接活儿,但是吧,却又有些挑剔。
毕竟平日里只要片酬给到位,朝思答应的还是比较爽快的,但今天这犹豫了半天,更像是纠结于拍摄地。
祁元大胆猜测:“哥,你是不是不想遇见什么人啊?”
朝思:“差不多。”
亚斯利学院正是慕想所在的学院,虽然说学院很大,俩人也不一定碰见,但为了避免尴尬,不在一起是最好的。
毕竟两人刚约法三章,互不干涉,互不影响。
自己要这么去录综艺?会不会被这人误以为是影响别人生活?
“呃……哥,学院这么大,就算是认识的人,也不一定就非得遇上吧!”
朝思随手薅了薅自己的头发,烦躁的把眼镜脱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慕想到现在都没为他考虑过什么,怎么转头还变成自己为他考虑上了?
这行为,总感觉自己多少有点傻逼了!
怎么就下意识的要替慕想考虑呢?
自己怎么说也是靠这玩意吃饭的,这要是什么事情都优先考虑别人,但凡以后跟这人沾边的,自己估计都碰不了。
“这综艺替我接了,片酬方面如果能谈得更高,那就多谈谈。”
这人不提钱还好,他一提钱祁元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哥,你真的要打算一直和那人这么过下去吗?你不是说,他的家庭背景不错吗?”
怎么到头来,这人居然还能伸手跟他哥每个月要五千块。
等了半天见对面人不语,祁元小心翼翼忍不住继续特意叮嘱:“哥,他明显就是图你的钱,一点都不公平。”
“寄人篱下,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况且自己身上此刻是身无分文,公平有毛作用。
有半句话,朝思默默在心里边掐了一遍。
没钱的日子果然是寸步难行。
此刻朝思对钱的重要性深有体会,没钱就连出门吃个宵夜,那他妈都是奢侈。
他拿个手机整个人仰躺在床上:“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至于录制的时候,就一切听从综艺的安排。”
祁元一脸叹气:“好吧,那我接下来就给你多谈一些合作,哥,早点睡!”
“嗯,知道。”
挂断电话有些口干舌燥的朝思,扯了扯自己的睡衣领子,总觉得今晚的天气异常闷热,甚至心情都有些烦躁。
拿起放在一旁被喝光的空杯子,出门打算给自己接杯水,慕想提着一个装画笔的小水桶正打算进隔壁画室。
朝思微微愣了愣,面前的人将头发弄成了半扎,小揪揪因为扎歪整个都偏向了左边,额前零零碎碎还有一些碎发。
将平日里隐藏在碎发里五官,精致的展示出来,整个人从一张厌世脸,显得有些莫名可爱。
因为身高的差异,慕想每次与朝思对视都得微微抬头:“看什么?”
“嗯?”
朝思愣了愣,没反应过来,随后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本想解释两句,结果手无意间也抓到了自己扎的小揪揪。
卧槽!同款发型!
要不要这么离谱?这他妈怎么连发型还能搞一样的?
不,不一样,这人扎个头发都是歪的,自己打死都不可能扎个歪的。
“看够了吗?”慕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够就让开。”
朝思:“呃……”
第10章
“不是,我……”面前的朝思结结巴巴半天,最后让开一个道:“出来喝水。”
不怼人能死吗?能死吗?
此刻朝思一再怀疑自己在这儿租房,是不是选错了,一个人怎么脾气不好就算了,还冷血呢?
以前别人总说他性格脾气不好,现在和慕想相比之下,自己这性格算好的。
说自己性格脾气不好的,那一定没遇到过慕想这样的人,但凡遇到过都不可能这么评价自己。
要不是两人站的近了些,朝思专注的望着面前的人眉头微挑,他甚至都不曾觉这人有表情。
瞅着朝思脸颊微微泛着不自然的红,就连耳尖都有些染了色般,那领口显然是被他自己拉扯过的,有些凌乱。
慕想淡淡开口问着:“病了?”
上一秒还是吐槽这人冷血,下一秒这人转头就关心别人,这反差是不是太大了?
朝思有些不知所措“嗯?”随即摇头:“没,房间热。”
房间热?
开的空调都是凉风十四五度,自己都得穿个长袖睡衣,这人的热是从哪儿说起?
朝思以为自己还挡着他,特意在往走廊旁挪,晃了晃手里空杯子:“我喝杯水。”
那人和自己擦肩而过时,就算是戴了抑制手环的慕想还是嗅到了淡淡的铃兰花香。
慕想微微回眸看着走开的人,眼睛微眯,内心一个大胆猜想,或许不是病了,而是易感期。
明明长了一张精明的脸,这智商怎么永远都跟不上?
白瞎了这帅气的脸!
慕想内心默默道。
没啥交流慕想提着换了水的小桶进屋,朝思一口气出来接了一大杯凉水下肚,那股燥热才被隐隐压下。
就这客厅的沙发干脆倒下,客厅的空间要比房间大,整个空气流通相对更畅快。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这特么怎么这么难受?”
在客厅待了一会儿,依旧觉得燥热的人进屋干脆换了身短T恤,站在阳台吹起了冷风。
铃兰花的芳香似有似无的飘入鼻腔,若有若无勾得人有些心痒痒,一朵朵如同铃铛的花朵,在微风中偶尔颤动。
朝思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是铃兰,可从未真正的嗅到过铃兰花的芳香,很相似可却还有着一丝不同。
慕想将手里的画作结束,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从画室出来只见某个身影睡在了客厅沙发。
他微微蹙眉客厅里淡淡的弥漫着铃兰信息素,慕想走近沙发,睡在沙发的人穿着一身单薄短款T恤,脸颊上泛起的潮红比刚刚见他时更加明显。
慕想微微俯身这人额头还在冒着虚汗,阳台的落地窗被朝思打开通风,冷风一阵阵吹进屋。
“醒醒。”
他抬手轻轻的推了推睡着的朝思,不触碰还好,一触碰这人的皮肤烫得有些超过正常体温。
慕想抬手摸上这人的额头,额头烫得吓人,不屑的啧了一声,暗骂:“蠢。”
果不其然,这人似乎赶上了易感期还处于发烧状态。
他转身进朝思房间,在两大个行李箱当中寻找到了几管抑制剂,拿着管抑制剂和长棉服就往客厅走。
渐渐弥漫开的铃兰信息素,像是致命的毒药,让戴了抑制手环的慕想,依旧难受不堪。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发热期,在朝思的易感期作用下,那就是随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强行给朝思注射抑制剂后的慕想,从药盒找到来退烧液,等着这人咽下,棉服直接盖给这人,转头就回了自己屋,他压根儿就没打算要扶着朝思回房间。
慕想进屋立马将门反锁,就给自己打舒缓抑制剂,抑制手环此刻已经没办法压制住自己本身的气味。
他努力的摸寻着抽屉里的抑制项圈,在拿到的那一刻给自己戴上,他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地毯上,深深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让自己努力的保持清醒,可发热期的疼痛感又一次一阵阵袭来,屋外就是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素,可这人依旧抵死不愿意出去。
其实在那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慕想只要跟朝思待在一屋,他的发热及疼痛也会随着减少。
可减少的同时也要付出代价,那就是依赖症。
信息素的紊乱有了适配的信息素,它能将其紊乱慢慢调整,可接下来的依赖症,却是一辈子的依赖此信息素。
他不愿意用信息素依赖于任何人,就算是自己已经领证的对象也不可以。
疼痛感一次次袭来,到最后几乎意识全无,慕想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地毯上躺了多久。
打了抑制剂吃了退烧药的朝思,到了后半夜因为环境的冷意,让他不自觉的醒过来。
带着微疼的脑袋朝思起身坐正,身上的棉服掉落,他瞅了瞅掉落的衣服,地上还丢了一管已经打掉的抑制剂。
这人随手捡起“易感期,抑制剂?”他手里的针管滑落。
搞了半天,不是自己生病,而是因为易感期!
自己处于易感期?那抑制剂是慕想替自己打的?
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朝思警惕起来,起身直径往慕想房间门口走去,抬手敲了敲门。
“你在里面吗?慕想,在里面吗?”
“你要在里边就出个声,喂,不出声我真进来了!”
这人在外边敲门的动静很大,再怎么睡的熟,也不可能会不知道,唯一的一种可能,里面的人出事了。
他抬手拧了拧门把手,门被锁的严严实实,朝思白手暴躁的在门上锤了几次,可门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着急的人就在他抬脚时,突然看到了阳台窗户,因为客厅的阳台窗户似乎是与慕想房间窗户相通的。
这人二话不说转身就去阳台,阳台窗户顺利打开,慕想房间窗户压根儿就没关上,翻个窗户就能去到隔壁屋。
朝思从阳台跳下,慕想就这么水灵灵的睡在了地毯,他这暴脾气几乎是一瞬间就来了。
“这他妈知道给我盖个棉服,不知道自己睡床上,有床不睡,睡地板,艹!”这人一边吐槽一边将人抱起身。
而抱起慕想的那一刻,这人整个人依旧滚烫的吓人,戴在脖颈处的抑制项圈也彻底映入朝思脸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