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赢ly
剩下的话被他卡在喉咙里,眼前只望见一个眼睛明亮澄澈的男人,这男人好像对他这种众目睽睽之下直勾勾的盯视感到不好意思,低咳一声,小声笑问:
“那我来了呢?”
“咳咳咳林秘书啊,天也这么晚了,我们下班吧,去去去,让总秘办的都下班,就说今晚我请客,请你们凌远阁走起啊。”还没等傅眠出声,陈鹏飞就跟突发恶疾一样咳起来,咳着推着林秘书就往外走。
“不是...”林秘书心说小陈总今天晚上喝了多少,老板还在这儿呢,自己先吆喝着员工下班了。
她正想着,就听到傅总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又哑又干,里面有什么在躁动:
“去吧,现在全部下班,加班费照常发。”
? ? ?
这简直堪称世界三大奇迹:天要嫁人,娘要下雨,老板大撒币。
随着一声门响,脚步声渐行渐远,这宽敞的办公室又陷入沉默的寂静。
沉熠望着办公桌后面的人,西装革履,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和他穿大衣的样子不一样,也和他穿自己衣服的样子也不一样,有种冰冷的精英感,耳侧那单枚曜石耳钉都在此刻闪出无机质的冷淡。
就是看向沉熠的眼神炽热的像是要把他吞进胃里。
露出一点虎牙,沉熠冲他眨眨眼,张开胳膊,手掌向上朝人勾了勾:
“好辛苦,抱抱?”
啧,沉熠垂眼,挺直浓密的睫羽挡住眸中的笑,怎么这话一说出口真觉得自己像是个蹭吃蹭喝,每天只为金主提供情绪价值的小白脸呢。
平静室内被带起一阵风,有人几乎算是扑过来般砸进沉熠怀里,扣着人的后脑勺就凑上来,吻的很急切,牙齿碰到牙齿,血味立刻在唇齿间蔓延,还没等沉熠皱眉去感受这疼痛,就有舌头堪称粗暴的探进来,血,津液,所有,全部被席卷走。
手搭在对方后颈,这温热的触感让沉熠的眉眼放平松缓,拇指在对方后颈皮肤摩挲片刻,紧接着两指并起来捏了捏,微侧脸避开傅眠急切的索求,问:
“Surprise,开心吗?”
因为沈熠的移动,有人顺势下滑,湿热从脸颊酒窝一路往下,柔软舌肉舔舐喉结后又轻轻吸吮,声音从相触的地方飘出来,燥欲掩都掩不住:
“你说呢,不然陈鹏飞现在就应该买机票去非洲数大象了。”
沉熠闷笑一声,声带振动连带着喉结滑动,引得人吮了又吮,捏着人后颈皮他纵容且顺从的被傅眠压到身后沙发上:
“这么生气?”
傅眠一只手撑在沙发顶,一只手钳住沉熠的下巴,又弯腰俯过去去舔他的虎牙,说话含糊不清:“你别说话,把嘴张开我就不生气了。”
小别胜新婚,分开七十二小时,简直要了他的命。
没有人知道他抬头看见沉熠站在面前对他笑的那一刻的感觉,不像欣喜,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岩浆从山口迸涌,橙红色的碎火飞溅而来,灼的他心脏都蜷缩起来。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想吻他。
沉熠真的不说话了,又一次在对方后颈捏捏,手掌开始下滑,顺着傅眠曲线优越的颈部线条往下走,肩胛骨微微凸起,透过不算厚的西装面料可以感受到紧实的肌肉,薄薄一层,但蓬勃着力量与生命。
此时被沉熠隔着衣料一抚紧绷起来,烫的从西服表层传递出来,沉熠略有晃神,不知为什么想起一座颤动着爆发的火山,但唇舌间传来的疼痛很快让他回神,他垂眼,在满室暧昧的啧啧水声中继续沿着两侧肩胛骨中间的缝隙下滑。
对方脊背中间这道缝很明显,顺着就能来到开阔腰背,沉熠面不改色,手掌微微用力下按,俯身与他接吻的某人就顺势跨坐在腿上。
好像有腰窝...刚刚下按的一瞬,有什么凹陷透过轻薄贴身的衣服传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猜想让他耳根烧得厉害,面皮都透出热,明明之前有过更亲密的接触,但他好像一直没有仔细观察过傅眠的身体。
都是男人,在他潜意识里,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不一样,情动也不过是真的情.动,并不是肉.欲引得的。
哦,除了某人给他喝汤那一次。
但现在,他手穿插在傅眠的头发里,感受对方在他颈窝不断舔.弄的热感,眼神有些迷茫,现在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我喜欢你,我对你有欲望,我想和你上.床,这不是很正常吗?”前几天对方说过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艹。
沉熠闭上眼,有一瞬间的明悟,他推了推覆在身上的某人,声音变哑:
“行了,别亲了。”
欲望变得驳杂,情与欲交织,浑浊的,并不澄明,这才叫欲望。
傅眠对那块微凸的喉结吮了又吮,喘着气不舍的撤开,眼神询问对方怎么了。
沉熠脸微扭到一侧,只觉全身上下都臊热的厉害,搭在对方后颈的手下意识用力,声调也低:
“再亲出事了。”
傅眠一愣,看他红透的脸又低头瞧了瞧,沉默两秒却没起开,而是靠的更近,贴身暗示去问:
“做不做?”
艹,傅眠望着他,对方头发凌乱,面色潮红,宽松卫衣被自己拱乱,颈窝连同小片若隐若现的锁骨一起露出来,在黑色布料衬下白的不像话,听到这话望着自己的眼神也躲躲闪闪。
跟小媳妇似的,傅眠盯着他舔了舔唇,其实内心有点搞不懂,前两天沉熠玩他还跟玩狗一样,更亲密的事也做过,怎么今天又扭捏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又往前贴近一点,热贴着热,又问一遍:
“做不做?”
没关系,一样可爱。
沉熠沉默半晌,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神飘然不知为何又想到书精那句
——“龙傲天的办公室里可是有一张特别大的床!”
“...”他默然,扫了一眼早已钻到办公桌底下的书精,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声音非常小,
“回家做。”
*
到底怎么一路缠绵回家的就不提了,也不提沉熠是怎么在傅眠跟黏了502胶水一样非要贴在他身上的嘴下逃离给书精扔进书房慌慌忙忙开了电脑的。
反正现在两个人是跌跌撞撞砸进了卧室的床上,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扣着后脑勺吸吮,啃弄,撕咬,血味蔓延间衣物悄然脱落。
太仓促太急切,回家后暖气都没打开,京城气温低,纵使是室内也只有个位数的温度。
但汗泠泠的,从沉熠额角沿优越立体的脸部曲线下滑,绕过下颚,一路汇聚到下巴尖,一滴欲坠不坠的汗就悬在那里。
傅眠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吸吮锁骨的百忙中微仰头舔掉,略带咸味的液体在口腔味蕾爆发开,却宛如什么烈性春.药,让他一下晃了神,呼吸再次加重,一使劲就翻身跨在沈熠身上,看着对方起伏不断的胸膛,艰难抑制喘.息,吻了吻他的酒窝,俯身弯腰去够床头柜的抽屉。
但心脏狂跳,呼吸散乱,连带着指尖都颤巍巍,一个力度没把持好,抽屉被他拽翻出来。
随着一声巨响,无数硬体落地的声音引得沉熠垂眼去看。
“ ...”
红的,黄的,黑的,绿的。
超薄的,波纹的,螺旋的。
草莓的,蓝莓的,桃子的,桃子的,桃子的。
“ ...”一阵无言后,他猛翻身将傅眠压下去,眉眼凌冽,弯腰随便够了一个,
“我不是说别把人家公司买下来吗?”
“ ...我没买。”傅眠眼神飘忽,望着对方淌汗的上身,牙根发痒,
“入股不算买。”
“ ...”沉熠哼笑了一声,抬手将微湿的头发捋上去,露出此刻在竟显得有些锋利的眉眼,懒散说一句,
“随你。”接着他将盒子撕开拎出来一片,将其他都扔下去,伸出一只手拦住想凑上来吻他的傅眠,另一只手捏着这东西的小角靠近嘴边,单侧虎牙一撕,一股极浓郁极香甜的桃香爆开在空气里。
他吐掉叼在嘴边垃圾,垂眼看了眼,哦,桃子味的。
不奇怪,傅眠这个塞得最多,从概率学的角度来说,是它很正常。
接着拿出来就想往下走,却被人伸手拦住,
“等等,”傅眠望着他,眼里无限怜爱,心说这也太小白兔了,说话委婉,“这是上面那个用的。”
说着就要翻身把人压下去,却没想到被人按着胸膛翻不动。
?
他眼神迷茫的望向眼前的男人,这人还压在身上,直起的上半身线条流畅又有力,皮肤肌理的走向都充斥着男性的魅力,印在左胸膛的F随心跳微微跳动。
沉熠挑眉,室内低温里他的体温却高涨如火焰,漫不经心又势在必得:
“我知道啊,我用的。”
? ? ?
傅眠眼神恍惚,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只觉他做了十年的那个梦,一切都很好,一切都美丽,但最后发现那里的天空是地面,地面是天空,一切都颠倒。
“不是...”他试图捋顺思路,和沈熠商讨,“我觉得这个需要商议。”
沉熠压住他暗自用力的肢体,一旦停止燃火,室内低冷的温度就压过来,身上的热气与冷感相遇,恍惚中有白雾蒸腾:
“我觉得挺好。”
“ ...我艹。”傅眠骂了一声,全身肌肉绷紧想要翻身,“这不太好。”
沉熠默默看他两秒,见人眉头紧皱显然对这不愿退步,干脆把已经撕开的东西随手又扔到地板上,不重的物体飘落在地板上留下点点湿印。
他俯身下去,捏住傅眠的下巴去和人接吻,吮吸之间任由对方将自己压下去,十指相扣,喘息中他低声说:
“要不今天算了,下回商量好了再说。”
没什么的,他捏着傅眠的后颈,力度轻缓,望向头顶吊灯的眼神平静但坚持,今天不行就下次,反正0是不可能0的。
覆在他上方的躯体却僵了僵,傅眠垂眼望他,看他平静没有丝毫置气的表情就知道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胸膛抵着胸膛, F抵在两人之间,有人脖颈处的银链闪耀着细碎的光,通体流金的黑曜石,形状奇怪的,宛如雨滴状的星...
傅眠盯着这枚吊坠,视线好像要把它灼烧。
耳钉,腕表,什么都没有对方佩戴这条项链的时间长。
这是对方十九岁生日时自己送的礼物,也是第一次送的礼物,往后股份,岛屿,星辰,更贵的,更好的,什么都送过,却再没这枚项链意义大。
心脏不知为何又蜷缩痛起来,傅眠伸出手去拽着这颗黑曜石,非常用力,甚至将对方脖颈都勒出红印,浮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有些骇人:
“沉熠...”他嘴唇颤抖起来,闭了闭眼骂出一句脏话,紧接着就像垮了劲儿,像妥协也像认栽,再无坚持,
“沉熠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沉熠...”
说完他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呼出的湿热几乎要熏红他的眼眶,攥着吊坠的手却慢慢卸力,最终搭在沈熠的胸膛,恰好遮住心房处的F 。
“棉籽...”温热的身躯贴近,有人将他从黑暗中剥离,一个轻的宛如振翅欲飞的蝴蝶一样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一点点往下,最终寻到他的唇,在前所未有的温存中,有道自年少起就一直清澈明亮的嗓音低语,
“我知道的,我现在知道了,以后也知道,”顿了顿,这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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