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一乙
吴师兄对这位漂亮又优秀的师弟印象上佳:“谢什么,你要能来,我公司肯定开得比今天更好,锦上添花。”
花铮摸摸鼻梁:“师兄说笑了。”
又闲聊了几句,花铮手臂被人碰了一下。
宋淮之欠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同学,你手机一直在响。”
花铮和吴师兄往后看,路人宋某指了下花铮口袋,然后扭头酷酷离开。
吴师兄疑了声:“那是宋二公子吧?”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花铮含糊应了声,把手机拿出来看。
消息栏里只躺着宋淮之的一条短信息。
点开看,温泉酒店的入住信息截图。
花铮脑袋一嗡。
吴师兄:“怎么了吗?”
“没,”花铮让表情显得自然,手机揣回兜里,和吴师兄告辞,“师兄你继续吃,我去找导师对个事。”
吴师兄不疑有他,还给花铮指了方向:“王导在二楼。”
花铮点头说好。
寿宴人多,有来有往,开席前花铮已经拜过导师和教授。
礼送出手,中途溜走不是大事。
一屋热热闹闹亦或走感情亦或走关系的同门,没人注意到中途少了两个人。
温泉酒店在郭教授山庄附近,打车十来分钟,宋淮之和花铮一前一后到酒店。
酒店大门正对面有一喷泉,烈日当空,喷泉水花哗哗响。
侍者上前接待。
宋淮之慢下步伐,等另一辆车下来的花铮靠近,再并肩而行。
两人都没说话,办理入住,领到房卡。
侍者带他们去房间,途中询问:“需要晚餐服务吗?”
宋淮之:“不用。”
花铮跟着宋淮之迈腿步伐。
侍者:“那有需要其他服务可以直接按铃呼叫我们。”
三人停在一扇大门前。
宋淮之侧身,谢过侍者,等人退开,才刷卡。
沉重的雕花大门“咔哒”,开了。
花铮心也“咔哒”响了一声。
他似乎知道,主动走进这扇门,意味着什么。
宋淮之用手顶开门,声音富有磁性:“来?”
为赴宴,两人今天都穿了正式的衬衫西裤和黑皮鞋,席间衣冠楚楚,打车出来这一路,两人脖子上就没一个扣好纽扣打好领带的。
花铮仰下巴,白皙肌肤在宋淮之眼皮下晃。
花铮:“当然。”
宋淮之暗下眼眸,侧身让出空间。
花铮进屋。
宋淮之反手关门。
定的是大套带温泉的家庭式房间,门口正对面,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外头的温泉池。
房间很大,光线明亮。
花铮想去看温泉池,却被宋淮之拉住,天旋地转间,整个人被压到门上。
后背撞上木板,花铮轻哼出声,旋即挣扎:“宋淮之你干嘛?那么大力气。”
宋淮之人高马大,一手就把花铮两只手抬高、扣押在门板上。
被迫举高手,花铮桃花眼瞪得浑/圆:“喂!”
宋淮之眼神带厉,质问:“给你递名片那个男人是谁?”
花铮又扯了下手,越扯宋淮之按压越用力,两手臂分别蹭在耳朵上,花铮别捏又难受:“先放开我。”
宋淮之弯腰倾身,头凑前,让两人额头相抵。
花铮停下挣扎,睫毛上下颤动。
靠得实在太近。
近得宋淮之说话气息全扑花铮脸上。
那股檀香,浓得挤进花铮胸腔。
宋淮之声线很低:“他是你的谁?为什么单独聊那么久?”
不太适应近距离说话气氛,花铮稍偏开头,面对盘问,他只说:“就一师兄啊。”
花铮的偏头让两人抵靠在一起的额头分开。
宋淮之垂眼。
花铮白净的侧脸和脖颈就在眼前。
继续压下脑袋,宋淮之凑更近:“师兄看你的眼神很温柔。”
“他有对象啊,”脖颈间的呼吸让花铮觉得痒,花铮气笑,又很乖的回答:“对象是咱同门师妹。”
宋淮之整个人都覆压上来,“哦,那是我多虑了。”
花铮没应。
花铮能明显感觉到宋淮之的唇,就在他耳垂畔。
两人谁也没说话。
花铮胸膛咚咚响,心跳快得好像要蹦出来一样。
他应该,立刻马上把人推开,不,应该抬脚把人踹开的。
可是。
宋淮之低吟:“花铮啊。”
花铮抿紧唇,保持偏头姿势,眼睛盯住门后地板块。
耳垂下的颈/肉贴上一片薄凉,花铮整个人颤动起来。
宋淮之嗓音哑到不行:“我可以吻你吗?”说完,下巴稍抬,又在花铮侧脸上印了两个吻。
花铮扭动,宋淮之松手,花铮被束缚的双手恢复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推宋淮之,试图拉开两人过分暧昧的距离。
推。
推不动。
宋淮之双手撑在门板上,把花铮圈进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
“你故意不理我,”花铮捂住被亲的地方,怒目:“还有脸吻我?”
“我是用嘴吻的,”宋淮之确实故意不理人,也确实亲了人,“不是脸。”
低头又想亲,花铮就去捏宋淮之的脸,力道不够大,象征式挠痒痒。
宋淮之别捏脸,楞了几秒,花铮蹲身,直接从胳膊下方空隙钻走。
宋淮之反应快,花铮才跑两步就被抓回来。
这次是直接把花铮扛起来,任由花铮嗷嗷叫,宋淮之话比行动更露骨:“花铮,我们做/爱吧。”
***
不应该这样的。
怎么就这样了?
他们不是来泡温泉的吗?
温泉?
两个不直的男人,泡什么温泉?
当花铮被撑开刹那间,脑海里除了过电般的陌生感。
当了二十几年的好学生,性格皮了点,但绝不做越界行为。
花铮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长辈眼里的好孩子,领导眼里的好员工,朋友眼里的好朋友。
一夜情、约/炮这种事,重来和花铮画不上等号。
可今天,此刻。
顺着心里最想要的欲。望去做事。
花铮除了不可思议,还有个念头,甚至骂出声,哪里有平时的温柔状态:“宋淮之你他妈不是天才吗?有没有点技巧?技术怎么这么菜?”
宋淮之忍得头皮发麻,额头发汗,什么技术不技术。
是馋,馋太久了。
沙漠里及度缺水的人忍了那么久,如愿喝上甘泉,谁还能忍下去。
宋淮之:“小花,看看腹肌,看看,好不好?”
两件正装无一幸免,不是掉在地上就是挂在椅背上。
室内的灯全亮起来,明晃晃,宋淮之数着腹肌块:“居然有四块啊。”
花铮汗津津的手臂遮住双眼,朝天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