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腹肌 第66章

作者:元一乙 标签: 生子 欢喜冤家 甜文 近代现代

花玉年那?边响起一声:“地址发过来?。”

话落,电话“嘟”地挂断。

花铮捏捏眉心,丢开手机,把头?顺势靠在宋淮之肩膀上,长叹气:“我应该不算自作?主张吧?”

宋淮之掂了掂肩膀:“再叫一声。”

花铮直起脑袋:“嗯?”

宋淮之凑近、脸颊贴脸颊,双眸含情,他想听?。

花铮莞尔,语气亲昵:“淮之。”

宋淮之如果有尾巴,此刻应该快乐得转成螺旋桨:“好听?。”

高兴了,才回答花铮小心敏感的问题:“不是?自作?主张,我们总归要?见家?长。”

宋淮之昨晚都计划过了,要?带花铮回宋家?见父母兄长。

花铮让宋淮之别摇晃,气氛融洽到顶峰:“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呢?”

“我是我爸生的。”

宋淮之瞪大眼,把花铮脑袋搬正,面对面,宋淮之表情管理和语言中枢失控:“是、是?,是?我想的那?样?”

花铮没说话,只把宋淮之的大手拉过来,隔着薄睡衣,两人手掌张开,一上一下贴在小腹上。

腹部温烫烫的触感让宋淮之迷恋。

虽是?震惊,但花铮能怀孕,宋淮之对男人生孩子的事接受能力提高不少,顷刻间接受了这个“秘密”。

小腹摸够了,宋淮之翻身下床洗漱。

花铮坐在原地没动,看宋淮之脱掉睡衣睡裤。

等会儿长辈要?来?,宋淮之在柜子里找正式衣裳,裸着上身,露出后背坚实的麦色肌肤,拿到满意的衣服,边走边低头?整理裤腰带。

宋淮之抖开白?衬衣。

花铮突然又想吓宋淮之,看穿着一本正经的宋淮之惊讶,很有意思:“淮之。”

宋淮之套衣服:“嗯?”

“我另一位父亲,他是?……”花铮狡黠一笑。

宋淮之:“嗯?”

花铮:“沈既明。”

宋淮之错愕,差点左脚拌右脚,跌坐到地上。

***

花玉年是?提着保温盒进宋淮之为他开的门?。

雨还?在下。

室外气温湿冷。

宋淮之接过保温食盒和淌水的雨伞。

花玉年换上室内拖鞋,在玄关?处脱下沾了水汽的外套。

收拾得人模人样的宋淮之叫人:“叔叔好。”

花叔叔颔首。

花铮在餐厅摆餐具,一桌家?政阿姨刚煮好的饭菜,听?到两人在玄关?处的动静,花铮招呼他们:“来?吃饭了。”

花玉年想自己提食盒,宋淮之没给,“几步路的事。”

花玉年浅笑,“那?中午就打扰了。”

宋淮之被长辈这温柔的客气态度整得不太好意思。

宋家?哪有这么情绪稳定的家?长啊。

花玉年往花铮准备好的座位去,父子俩靠近,花玉年大手摸摸花铮脑袋,花铮还?往上拱了拱,姿态亲和。

宋淮之落后半步,忍不住发散思维。花叔温柔、体贴,怎么会和沈既明那?恶霸扯一块?

这个问题在宋淮之脑子里埋了大半天。

午饭加上花玉年带来?的饭菜,温馨丰盛。

用完餐,三人移步大客厅。

才正式进入今天见面的主题。

花玉年不会无缘无故找花铮,花铮也不是?心血来?潮让花玉年过来?。

网上关?于两人恋情的事,再经发酵,圈外人没多久也会知道。

雨声淅淅沥沥。

乌云里有落不完的雨,就像他们有说不完的问题。

花玉年先开口,是?朝宋淮之问:“你偷看我大半天,是?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宋淮之摸摸鼻梁,为自己不妥的行为道歉:“抱歉,我……”

花铮接话:“我早上刚和他说,沈既明和咱们的关?系。”

估计是?受刺激。

毕竟也不知道是?谁总找沈既明的刺。

茶水杯里是?刚沏好的正山小种。

花玉年抿了小口,睨看面前?俩孩子。

是?在打探他和沈既明的关?系吗?

这倒不是?什么大秘密。

放下茶杯,花玉年大方承认:“他曾经是?我爱人。”

“你们复合了?”

花玉年嗤笑:“为什么这么问?”

花铮张了张嘴,宋淮之打断。

让宋淮之来?说。

前?前?后后,把沈既明突然出现?在花铮生活里、扰乱一切的劣迹行为阐述出来?,条条句句分析透彻。

作?家?口才一流。

花铮眨眨眼。

花玉年点头?,等宋淮之说完:“沈既明就那?性子,由他去,总归不会伤害你们。”

宋淮之唇抿成一条线,不是?很满意花玉年的反应:“您就那?么有把握?”

为什么没有把握?

“年轻人,知道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吗?”花玉年闭了闭眼,“我们那?个年代?,同性恋是?病,是?要?被抓去戒同所治的病,生离死别,分分合合。”

正因为爱得艰辛,感情才弥足珍贵。

花玉年了解沈既明。

沈既明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动花铮分毫。

甚至爱屋及乌,帮花铮清理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物。

桌上的茶凉了。

花玉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淮之挺直腰板,郑重其事:“叔叔,我和花铮在正式交往。”

花铮跟着宋淮之站起来?:“爸,我们是?认真的。”

“还?有吗?”

花铮的手和宋淮之十指交握,一字一句,不再犹豫:“我怀孕了。”

宋淮之拉紧了下花铮的手,表情一愣,没想花铮直接说出来?。

花玉年也没想到花铮毫无铺垫的坦白?,他颦眉,勉力镇定:“再说一遍?”

花铮险些大喘气:“爸,我怀孕了,怀了宋淮之的孩子。”

气氛凝结,只剩下墙上老式钟表在滴答地走。

三人皆不再语,空气死一半的沉寂。

宋淮之紧紧握住花铮的手。

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耿直身子,等待花玉年的批判。

亦或者殴打。

宋淮之浑身紧绷,已经准备好挡在花铮面前?挨打。

可花玉年什么也没做,单单地,倏然冷笑:“你终于肯告诉爸爸了?”

花铮和宋淮之几乎屏气。

两犯错的孩子在花玉年面前?排排立。

花铮耸拉下肩膀:“爸,你怎么……”知道的?

花玉年冷眼刮向宋淮之:“我本应揍你一顿。”

宋淮之急急地:“您可以打的。”

花玉年不屑动手,他不是?粗鲁的家?长,“从小我就教育花铮,对野蛮人才用野蛮办法,”薄冷地掀起眼帘,“宋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我也不是?说打就打的坏人。”

花铮不敢和花玉年对视,直言秘密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勇气。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被宋淮之用力紧握着。

花玉年站起来?,他在自问自答,语气落寞:“我能是?什么坏人?我是?花铮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