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世一根葱a
话音未落,江余眼中凶光乍现!他猛地掰下一块尖锐的玻璃,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颈动脉刺去!
“呲啦——!”
玻璃撕裂皮肉的声音令人牙酸。
黑红的鲜血喷溅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
江余瞳孔骤缩。
脸上溅满冰凉的血液,黏稠的血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视线僵硬下移,自己握着的玻璃碎片不仅割破了手掌,此刻更深深扎穿了另一只挡在前方的手——
一只不属于他控制的手。
玻璃尖端距离颈动脉仅有毫厘之差。
“江余,”身后传来阴冷的叹息,时降停的声音近在耳畔,“你总是知道怎么惹怒我。”
一只苍白的手从背后搭上江余的肩膀,正是这只手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击。
成功逼出了时降停的魂体。
江余剧烈喘息着,笑了。
泛红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浮现的魂体——这场以命相搏的赌局,印证了一个重要事实:时降停绝不会让他现在就死。
“嗤”的一声,江余毫不犹豫地将玻璃碎片从时降停掌心拔出,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时降停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一点也不疼。
“怕我现在死?”江余咧开染血的嘴角,锋利的玻璃重新抵上自己跳动的颈动脉。他缓步后退,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我死了,你的计划就全完了,对不对?”
时降停垂着鲜血淋漓的手掌,暗红的血珠不断滴落在地。他微微抬眼,晦暗不明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江余后退的身影。
江余能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他死死盯着时降停,用生命做筹码的赌局令他后背渗出冷汗——赌的就是时降停不会让他现在就死。
那个关键的契机还未到来,他的死亡会毁掉时降停等待良久的成果。
不过……这场景简直像极了狗血剧里“以死相逼”的桥段。
后退的脚跟顺利碰到背包,江余的手飞快探入包中摸索。
就在他指尖触到冰凉物体的瞬间,时降停的瞳孔骤然变得漆黑如墨,掌心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阿余。”时降停瞬移至眼前,冰冷的手指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我还是折断你的四肢吧。”
江余冷笑:“换作是我,会直接砍断你的四肢!”
“嗖——!”
银鞭破空的锐响划破寂静。
鞭身狠狠抽在时降停胸口,发出“啪”的爆鸣。
“呃!”
时降停踉跄后退数步,好不容易凝聚的实体剧烈晃动,周身泛起不稳定的白雾。他震惊地看着胸前不断扩散的虚雾,目光移向江余手中那根泛着幽光的鞭子。
“这是……?”
江余手腕一抖,银鞭如灵蛇般在地上抽出一道火花。
“祖师爷亲赐开光宝贝,”他冷笑道,“你是第一个有幸挨抽的鬼。”
长鞭破空而至,再次狠狠抽在时降停身上。
白烟腾起间,时降停闷哼一声,身形晃动。
但那双眼睛却从震惊逐渐转为病态的兴奋——他的阿余,终于能伤到他了。
江余双手缠紧鞭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看着时降停痛苦的表情,激发了他强烈的报复欲,感到非常愉悦。
“我会把你抽到半死不活,”他步步紧逼,“好好享受。”
时降停却从容后退,甚至悠闲地摊开双手:“还以为又是那种扫码开光的假把式。阿余,你力气有点小。”语气轻佻得令人火大。
这句话瞬间点燃江余的怒火。
鞭刃猛出,长鞭狠狠缠上时降停的手腕。鞭身上的符文亮起黑白光芒,抽得魂体滋滋作响。
令人意外的是,时降停非但不退,反而顺势将鞭子在手臂上缠紧。
白烟从他伤口处滚滚而出,额角青筋暴起,却死死拽着鞭子向江余逼近。
在江余瞪大的瞳孔下,每缠一圈,他便靠近一分,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带血的脚印。
“怕了?”时降停眼中泛起血色,声音因疼痛而沙哑,“不是已经伤到我了么?”
江余后背渗出冷汗,但嘴上不肯服输:“谁怕你!”拇指猛地按下鞭柄暗钮。
“咔嗒”机括声响,鞭身瞬间弹出无数细密刀刃。
时降停的手臂顿时血肉模糊,鲜血混着魂体的白雾滴落在地。可他的脚步仍未停歇,任由刀刃深深剐进皮肉,在惨白的皮肤上犁出一道道狰狞伤口。
江余的气势陡然一滞,瞳孔微缩地看着步步紧逼的时降停。他下意识后退,手中银鞭却被死死拽住,纹丝不动。
鞭身上的符文灼烧着时降停的血肉,发出令人心惊的“滋滋”声。
“你疯了?!”江余声音发紧,“这上面的符文会把你手烧穿!”
时降停恍若未闻,染血的手臂青筋凸起,硬生生拖着鞭子向前。
江余慌忙摸出符纸,可指尖刚触到黄纸——
“砰!”
冰冷的五指骤然掐住他的咽喉,将他狠狠掼在墙上。
江余双脚离地,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缺氧的痛苦中,他本能地催动银鞭,鞭梢如毒蛇般缠上时降停的脖颈,死死勒紧。
“滋——”
灼烧声与骨骼的脆响交织。两人在剧痛中僵持,谁都不肯先松手。
江余视线开始模糊,缺氧让眼前泛起黑雾。可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即便这样,时降停仍在一点点靠近。
鞭子深深勒进脖颈,魂体被灼烧得滋滋作响,可那双猩红的眼睛却亮得骇人。
这个疯子……简直像条挣不断铁链的恶犬,宁可被勒死也要扑上来撕咬。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江余突然瞪大双眼——
时降停染血的唇狠狠压了下来。
第124章 “恶心”
这是一个充满原始侵略性的吻。
时降停含咬着他的唇瓣,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他一手死死掐着江余的脖颈,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缺氧的江余眼角泛起生理性泪光,猛地咬住对方的嘴唇,撕扯出一道血痕。
“唔……”时降停闷哼一声,却反而吻得更凶。
鲜血从交缠的唇间溢出,顺着下巴滴落,在两人之间拉出几道猩红的细线。
突然,时降停眉头紧皱——脖颈上的鞭刃已经深深扎进皮肉。
江余趁机发力,银鞭一寸寸往后拉扯,硬生生将他拽开了距离。
“呸!”刚获得喘息机会的江余吐出一口血水,眼神冰冷,“恶心。”
时降停被勒得声音嘶哑,却低笑起来:“恶心……就对了。”
下一秒,他忽然收敛了所有表情,平静地凝视江余:“你要带他们……去挖我的尸骨吗?”
这个问题像一柄钝刀,狠狠扎进江余心脏。
没等他回答,时降停眼帘低垂:“十年了……我的尸骨,可能不太好看。”
江余的呼吸一滞。
只有他知道时降停的尸骨埋在哪里。只要他不说,就没人能找到。
僵持仍在继续,谁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江余哑着嗓子转移话题,“三秒后,同时松手。”
时降停挑眉,微微颔首。
“3。”
掐着脖颈的力道稍稍松懈,缠绕的银鞭也略略松开。
“2。”
“1。”
下一秒——
“呃!”“咳!”
两人同时发力,比之前更狠!
江余的鞭刃深深勒进时降停的脖颈,而咽喉处的五指也收得更紧。
在这濒死的瞬间,他们对视着,竟不约而同地笑了。
真是……天生一对的恶人。
就在江余一脚蹬向时降停胸膛,而对方也准备扭断他手臂的刹那——
“兔崽子让开!!”
老刀的怒吼炸响。
一柄泛着血光的大刀破空而来,直劈时降停的后心!
时降停眸色骤沉,身形瞬间化作黑雾消散,眨眼间已退至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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