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嗷猫
薄幸
作者:么嗷猫
简介:
全身上下嘴最硬攻(蒋平延)×理解力略迟钝受(祝安津)
开篇即结婚/不是渣攻/攻超爱纯嘴坏/爱得不行但全是误会且没什么嘴。
十八岁,祝安津被祝家领养,给病弱的祝家少爷祝憬做心脏供体。
祝憬将他绊进游泳池,他扑腾了很久站起来,看见别墅二楼的窗口,站着抽烟的蒋平延。
那是祝安津第一次看见蒋家那位少爷。
*
蒋平延有皮肤饥渴症,和祝安津做了交易:“给我抱,我会保全你。”
祝安津逐渐因为这场交易而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直到后来蒋平延一则短信,他毫无顾虑地去了,差点死在那里,才知道一切只是祝憬和人两年前的一句玩笑话,看他多久会爱上蒋平延。
“三天。”
烟雾缭绕里,浑身是伤的祝安津听见蒋平延漫不经心地开了口。
*
祝憬死了,祝安津离开了祝家,此后与蒋平延再无联系。
四年后,领养的孩子生病,祝安津又被迫和蒋平延结婚,做了蒋平延的人形抱枕,才知道了“三天”的真正意思。
——蒋平延对祝安津动心,只花了三天。
标签:狗血久别重逢先婚后爱破镜重圆HE年上虐恋误会误会误会
第1章 Now1你不知道我今天要来?
今天是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祝安津没有情人,但他是花店的员工。
店里的订单不出意料翻了好几倍,致使他从昨天下午开始就忙个不停。
进货,醒花,泡花泥,到今天折包装纸,插花,打包,送到外卖员手上,又叮嘱人千万不要压了摔了,直到墙上的装饰挂钟跳到三点一刻,他还没能吃上午饭。
好在平日里的闲散老板苏杉妤也忙得团团转,和他一样饿着,不至于让他觉得被奴役。
她只抽空给她的小儿子苏希加热了早上准备的儿童餐,小孩吃完了饭,就在靠窗的地板上拿着玩具爬来爬去,偶尔凑到他俩的腿边要一起玩儿,他俩也没时间陪。
门外风铃声仓促,打破了店内的沉默,玻璃门被推开,灌进来冬日沉闷又浓郁的寒凉,祝安津和苏杉妤手上的动作都没有停,但同时抬起了头。
“你好,需要点什么...”
祝安津的声音低了,而后戛然而止,因为这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并不像要买花。
男人没有进来,只是站停在门口,向他礼貌地颔首,做出自我介绍:“祝先生,您好,我是蒋总的助理。”
祝安津愣了下,苏杉妤也愣了。
“嗯,您好。”
这下两人手上的动作是停下了。
男人口中的“蒋总”,是祝安津昨天才得知的结婚对象,蒋平延。
昨天,早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的养母祝姝明找上门来,祝安津没想到人一开口,就是要自己替代她死了四年的儿子,和蒋平延结婚。
*
祝安津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六年前,也就是他刚要满十八岁那一年,市里一家医疗器械企业来福利院做公益慈善。
作为福利院里最拿得出手的孩子,祝安津被安排带着几个小孩陪企业和媒体拍照,身为企业董事长的祝姝明一眼就看中了他。
她把祝安津收养了,还给了福利院三百万,美名其曰是捐赠,后来祝安津才知道,是要买下他的命。
祝姝明有一个和他同龄的亲生儿子,叫祝憬。
祝憬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小的时候不能做移植手术,只能使用药物控制,等到了年龄,医院又暂时调不到合适的心脏捐献源,祝姝明怕祝憬哪一天突发病症要做手术找不到心源,于是提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祝安津原本是活不过二十岁的,因为祝姝明那时已经在和医生制定心脏移植的手术方案,还有他的脑死亡证明。
好在祝憬命薄,在临换心脏的前不久意外身亡了,他才得以好端端地活到了现在,又很幸运地遇上了苏杉妤,把他留了下来,给了他现在的工作。
结果舒坦日子还没有过多久,祝姝明现在又找来了,趾高气昂地提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要他即日和蒋平延结婚,帮她拿到蒋平延的投资。
*
祝安津知道蒋平延今天要来,却没想到人会来得这么早。
他还坐在矮木凳上,没有站起来,男人垂眼平直地叙述了来意:“我来接您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请您跟我走一趟。”
祝安津就捏紧了手指,喉咙动了动。
他的嘴唇向下抿,漫出了白色,脸颊上与嘴角平齐的那颗痣也随之微弱地移动。
还没有回答,旁边坐着的苏杉妤先转向他,眉微微蹙起,面色不认同:“去什么民政局,你要结婚了?”
他看向苏杉妤的目光略显局促,眨眨眼,沉默了半晌才承认自己的确是要结婚了,说之前忘记了和她讲。
其实并不是忘记了,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根本就没打算说。
昨天祝姝明光通知了他婚礼不办,蒋平延今天会来店里接他,却从始至终也并没有告诉他,这中间还有一个领结婚证的步骤,需要他在苏杉妤眼皮子底下被带走。
玻璃门大敞开,外边又一阵冷风猛然灌进不算暖的室内,他被吹得一阵寒噤,才发现手掌里都是濡湿的汗了。
呼吸轻微起伏,他出口和男人商量:“能帮我和蒋平延说一声吗?再等我两个小时。”
原本打算跟着男人叫蒋总的,但是这样称呼结婚对象,苏杉妤听了肯定会起疑心,于是他也只好叫了人的名字。
今天实在太忙,现在他们手上还有十来束花没有包,最晚的订单是七点,他走了,留苏杉妤一个人肯定忙不完,何况他是真的不想这么早见到蒋平延。
男人却没有帮他申请,依旧把门大敞开,是要他跟着出门的意思:“抱歉,蒋总四点还有会议,现在去最近的民政局,然后我再将您送回来,只需要半个小时。”
祝安津又是一愣。
这话的意思是,蒋平延在车上。
他下意识看向了路沿边那辆黑车,黑到什么也看不出来的车窗反射着冬日难得明艳的阳光,他被闪得眼前一阵眩晕,才反应过来,猛地收回了视线。
怕和人的目光对上,看出来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长进的蠢。
“好吧。”
男人的话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再僵持下去,耽搁的就不止半个小时了。
祝安津放下了手里的工具,手指已经被捏得发红了,犹豫着和苏杉妤说了一声:“姐姐,那我等会儿再回来。”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苏杉妤显然不能干涉什么,眼睁睁地看他站起身,脱掉了沾满花枝卷叶的围裙,又理了下身上褶皱的毛衣。
“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苏杉妤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一句。
祝安津安抚地对她笑了下:“嗯,会很快的。”
出了店门,几步到了车边,跟在他身后的男人已经超到了他的身前,替他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后座靠外坐着西装革履的蒋平延。
浓黑色的英式西服剪裁得体,走线恰到好处,服帖地勾勒出人宽厚的肩和窄劲的腰,蒋平延的白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领口锁住了修长的脖颈,往上是凸显的喉结。
祝安津站在门边,一时间没有动作,就看见蒋平延的嘴角动了动,脖颈上一根长筋蔓延起,一直延伸向耳后。
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而后听到动静的蒋平延偏头转向了他。
蒋平延和四年前没什么区别,依旧是淡漠的、睥睨人的神情,仿佛什么都看不起,偏偏生了一双动人的狭长丹凤眼,薄唇抿着,不说话,只是看着人,就好像要把人吸入漩涡里。
祝安津的身子僵住了,心脏跳得更快了,手脚也越发冷了。
在昨天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会再见蒋平延,甚至饶是已经花了一整个夜晚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依旧在此刻完全溃败。
他又想起来他们在四年前超乎了关系的拥抱,隔着时差隔着几万公里的电话,以及他们分开时的难堪。
最后的记忆,混乱的DJ音乐和叫喊,昏暗到视线模糊的夜色,闪烁迷乱的灯光,烟雾缭绕里的蒋平延,神情和这一刻重叠。
“三天吧。”
那时,冷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声音,随着蒋平延指间烟头过长的灰烬断裂落下,像当头一棒,砸得他晕头转向。
*
他愣在原地不动,落在蒋平延身上的眼神也似乎并不专心,蒋平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着他浅色的毛衣中嵌着的暗绿色花刺,微微皱眉:“你不知道我今天要来吗?”
祝安津才被声音拉回了现实。
外面的风不大,有阳光,但徒有其表,映在身上仍然是寒凉的,他出来的急,忘记了套上外套,裸露在外的手背脸颊都已经变得冰冷,后背却突然渗出了很多汗,沾湿了毛衣软糯的织线。
他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我知道。”
其实是不知道的,但是他知道如果这样回答了,蒋平延一定还会问他更多的问题,比如说为什么不知道?那祝姝明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他觉得这个回答会更好。
但蒋平延的眉心并没有舒展,他挪开了视线,后背完全靠在了座椅上,冷冷地催促祝安津:“上车。”
祝安津抬腿迈上了车。
车内有暖气,但气压很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原因导致的,祝安津贴紧了身侧的门,只觉得喘不上气,不自在到了极点。
他和蒋平延的关系,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能和平地坐在两米以内的距离。
不过这种不自在大概仅仅是针对他个人,毕竟蒋平延当年也只不过把他当做狗一样逗弄,说不定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把他忘记了,才会时至今日,还这样平淡又无所谓地同意了这场荒诞的联姻。
被戏弄的是他,被驯养的是他,动心的也是他,蒋平延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才会答应开启新一场闹剧。
车辆起步,上了宽敞了街道,路边的商铺飞驰而过,蒋平延没看祝安津,开了口:“刚才在店里地上趴着的那个,就是你的孩子?”
祝安津沉默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人是在和自己说话。
“嗯。”
他撒了昨天和祝姝明撒过的谎。
苏希当然是苏杉妤的孩子,只不过因为苏杉妤是未婚先孕,在这小镇上传出去实在难听,就把孩子挂在了他的户下,以至于祝姝明调查一番,便把孩子当成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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